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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趟,我相信你,我现在有信心,你一定会回来。然后我们安安心心的过日子!”
如雪倚在他的胸口,抱着他,欣喜地道:“无名,你终于迈出一大步,谢谢你。”
安无名扶起她道:“那就走吧,连夜去,朕选最好的侍卫护你。带着我给你的蝶哨,十天后,朕去接你,行吗?”
如雪郑重点头道:“好,十天后我吹着蝶哨回来。不过我出宫了,不要告诉外人。还有,你要照顾好自己,我去将事情说说清楚,我想宁王一定会明白的。”
安无名抱起了她,缓缓而下,穿过梨海,宠溺地道:“朕在宫里,将你那十二个月都修好了,就等你回来,夜夜换新房了。”
“哈哈,好啊!这样,就是有人闯进宫,都找不到我们。我好期待哟!”
想不到他这么的浪漫,如雪溺在他的怀里,撅嘴道:“我又不想走了,我舍不得你。”
安无名放下她,牵着她的手,缓缓地走在宫道上,淡淡地道:“该有个了结,去吧!”
女警也多情 第一二四章 相聚宁王府
静静地走回庆宁殿,如雪快速地换上了男装,安无名打量道:“好一个玉面郎君,可别再带个小女回来!”
如雪轻捶了一拳,笑睨道:“想得美啊!我不在,不许你偷腥啊,要是被人发现了,有你好看的。”
“行了,走吧!”安无名不舍地搂过她,往外走。
如雪一时间心烦意乱起来,心里揪集的难受,侧头道:“我真不想去,我怎么这么没用了,都不愿离家了。婆婆妈妈的,怎么办呢?”
如雪的娇嗔,让安无名反而几分心安,扶着她,缓步出门道:“不去,这是你跟我永远一个结,朕都吩咐了,若是有人为难你,你以安泰的使节出使东朔,东朔国不会这样胆大。”
安无名千不舍,万不舍,目送着她的远去。怔怔立在夜色中,不知回头。如雪坐上了马车,由六大侍卫贴身相随。掀开了帘子,看着挥着手的身影,眼前一片雾霭。
如雪斜靠在车上,牙齿抵着唇瓣,暗自叹气。这一次是她独自远行,怪不得人说小别胜新婚。原来她也不离俗,马车出宫的瞬间,她就开始牵挂了。
一地以为自己是个坚强不能再坚强的人,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但是现在她有了怕的,我怕离家,离开他的身边。
情将她坚强的以防,给彻底摧毁了,她也不过是个女人,一个为情所困的女人。
马车在夜色中行进。车里铺着几床棉被,软软的。蛟洁的月光铺洒着大地,四处朦胧。静静的只有偶尔几声鸟鸣。
不知过了多久,听得侍卫的轻唤声:“娘娘,要不要洗把脸,吃点早点?”
如雪揉了揉眼睛,端坐了起来了,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掀开了帘子,看见远处城门,晨曦让天地间,几分清爽。
如雪思忖道:“你们都一夜未睡了,还是进城找家客栈休息一下,吃过午饭,再走吧!”
“是,娘娘!”
“以后就叫我少爷,我呢就称呼你们小李,还有几位怎么称呼?”
看着和颜悦色的如雪,李桂笑回道:“按娘娘的叫法,他们小田、小何、小张、不赵、小王、还有小张。”
如雪淡笑着点头,一行人缓缓进了城,侍卫们皆是黑灰的衣服,在别人看来,像是江湖中人。随便找了家客栈,吃了饭,如雪让侍卫休息,她则坐在一旁,想着心事。
日夜兼程,第三日的傍晚总算在城门关闭前,进了京城。看着街头的灯影,一抹熟悉的感觉袭上了心头。街依然如此,桥依然如此,门庭依然如此,只是人变了,变的是她。
吃了饭,马车停在宁王府时,月已中天。四处一片寂静,如雪缓缓地皽着铜环,心里好沉重,就像这沉沉的铁环。
门吱丫的开了,门缝内有人问道:“何人,这么晚了,还来宁王府?”
如雪深提了口气,作揖道:“请回禀宁王,旧友从远方而来。”
“旧友?宁王病重,这会儿睡了,有事明日再来吧!”那人不客气地关门。
如雪用手去推,冷哼道:“你回禀就是了,王爷的事你做的了主吗?快去!”
守门的愣了愣,这小子个头不高,气势不小。也不知是王爷什么客人?边回头边快速地进院去回禀。
片刻,冲出了门,伸手道:“王爷有请,里边请!”
如雪进王府只带了两位随从,如雪进府后,怕有难堪的事,让他们在门口候着。
如雪随着仆人进了内院,许安迎了上来,打量了如雪数眼,喜出望外地道:“您来了,里边请,王爷,来了,来了……”
如雪踏进了门,床边点着两盏灯,灯影里,他已坐在了床沿。人形瘦弱,脸色苍白,目中闪动着光亮,立了起来,踉跄着上前,紧紧抱住如雪。
“如雪……如雪,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他喃喃着,哽咽着。
如雪的喉咙僵硬,说不出话来,也不知说什么好?她从没想过,男人会为情消磨至此。
“王爷,你别这样,快回去躺着吧!”过了许久,如雪挤出一句话来。
百里衡欣喜若狂,端祥着她的脸,轻拂着她的发丝,她依然那样的清纯可人。
她进门瞬间,恨已消失无影,爱又一次如洪水淹没了他。
如雪扶着他,让他斜靠在床上,拉过被子,探问道:“好好的人,怎么病成这样?听说你连药都不气,你三岁小孩子啊?”
她的质问声,有些愠怒的表情,却让百里衡喜不自禁。孩子,做三岁的孩子又怎样?只要有她的关心,他什么都愿意。
从安泰国回来,他满腔的怒火,愤愤不已。他发誓要打败安泰,夺回如雪。但是皇上不肯,大臣们也不肯。
他绝望了,对这一世绝望了。日日烈酒麻醉,却依然心痛,越醉越痛,终于胃不堪承受,病倒在床上。
与其如同行尸走肉,不如死了。他用少量的食物维系着生命,他的心中还有一丝期盼,或许她会回来,他还能见上一面。~欣%蝶*妃舞~非[凡]手打
如雪立了起来,百里衡急忙攥住了她的手,惊魂未定地道:“你去哪儿?”
如雪垂下了头,拉着脸道:“我去让人给你准备点吃的,今夜我不走。百里衡,你清醒点好不好,你是快奔三的男人了,你不是三岁小孩,你理智点。”
门外的许安听到声音,机灵地进门道:“小姐,你劝劝王爷,太医说,王爷是酒喝多了,严重的伤了胃,所以出血。王爷不吃饭,就喝酒,还不喝药,您可要救救我们王爷啊!”
许安说着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泪水盈眶。
如雪气恼地瞪了百里衡一眼,抬手道:“起来吧,我又不是菩萨,人要取消了,谁也救不了。先去烧点粥糊,烧得不见米粒的,再端药来,快去吧!”
“是,小姐,奴才这就去。”许安试着泪,笑逐颜开地奔出了门。
如雪戏谑道:“宁王府的人是不是都疯了?宁王你就这么恨我吗?就是恨我,也要好好活着呀?死了算什么?我只会看不起你,一个男人提得起放得下,谁像你这样的?”
如雪说着气恼地侧过了头,百里衡双手合抱着她的腰,凑上了前,喃喃地道:“我恨我自己,你知道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争的,如果没有你,我依然是那个不懂爱的,平平淡淡少的男人,你怎么能将我领到半路,就将我扔了,让我掉进悬崖呢?”
如雪阖了眼睑,平心静气地道:“我们不谈这个,等你好点了,有力气了再说。以后不要再喝酒了,会胃穿,会死人的。你若是死了,你让你身边的人怎么办?”
百里衡没吭声,他好累,近半月,每每醒来,都是汗湿衣衫。酒醉人晕,酒醒了更憔悴。
静静的夜,如雪又累又困,都直不起腰来。然心更累,原本以为,说清楚,挑明了,她就可以回了。现在看来,不是一时能说僵化,不是一时能劝得明的。
他陷的太深,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想将自己拔出来,他在折磨自己,折磨别人。
许安端着粥上来,如雪让他拿来了蜂蜜,用调羹快速拌着,调适了温度。递给他道:“吃吧,再不吃东西,你会得厌食症的,到那时,你就是想吃,也吃不进了。”
百里衡深深地凝视着她的双眸,如雪闪开了眼神,只好喂他。为了消除尴尬,劝道:“身体才是自己的,父母可以离弃你,妻子可以离开你,唯有你自己不能离开自己。所以好好珍惜身体吧!”
百里衡微微含首道:“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会好起来的,有你唠唠着,我岂有不听的。”
如雪缄默,他不疯,她要疯了。他根本钻进了牛角尖,让人无法劝告。无名还等着她回复查呢?
吃了粥后,许安端了药进来,如雪闻到药味,胃里一阵翻涌,侧开了头,强忍着,才没有恶出来。
百里衡一饮则尽,将碗递给了许安,嘱咐道:“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进院。”
“王爷放心吧,奴才告退!”许安心里乐滋滋的,王爷总算缓过神来了。
如雪有些坐立不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今昔不同往日,她现在是安泰国的皇后,关乎国家名节。急忙起身道:“已是三更了,过不了多久,天就亮了,王爷你歇着吧!明日我再来看你,我有话跟你说!”
百里衡一脸警惕地道:“什么话?为什么要等明日说?有什么话不好说的?难道你只是来看我,看我的吗?你说啊,快说……”
百里衡越来越激动,咆啸出声。如雪紧握着拳,立在沿岩,愤愤地道:“你清醒点好不好?我嫁人了,我是安泰国的皇后了。我爱我的丈夫,衡,我求你了,你不要再折磨自己。我们没有缘份,人是群居动物,要顾全周遭的人。你这样聪明的人,怎么就放不下呢?”
百里衡怒瞪着她,脸色由黑转白,无力地垂倒了下去。
如雪惊慌地上前,急唤道:“宁王,你怎么了,你别生气,你要是有事,我会恨自己一辈子,难过一辈子的,对不起,都是我不对,要不你打我,出出气,嗯?”
如雪轻拂着他急促起浮的胸膛,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