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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始源心里一紧,只一眼,他刚砌成的壁垒就要轰然崩塌吗?怎么能这样?他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能因为他一个困惑迷茫的眼神就要缴械投降?崔始源维持着冷漠的神态扭过脸去。
韩庚安静无语地站了一会儿,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虽然李特和晟敏都对他说了些安慰的话,可是他还是心神不安。已经失去了允浩,难道还要失去在中。他已经过上了平凡普通的生活,再也不会伤害任何人也不会妨碍任何人,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到底,只是路人。
韩庚忧伤的微笑了一下,“对不起,打扰你了。”擦肩而过,转身离开。
整个夜晚,无法入睡。最终疲惫不堪的朦胧之中,看到的,全是那天的景象——狼籍的房间,玻璃的碎片,四面墙壁地面上累累血迹,摔坏的手机,头顶上晃来晃去的电灯,照耀着诡异的画面,从壁橱里发现的血肉模糊的人……
在中,我曾经离开过你。可是只要我能看见人的身影,哪怕只是背影,我也安心。
可是,现在你在哪里。
允浩,是我做错了什么,注定要失去你们,失去所有的人?
第四部分
忘了时间忘了人会改变
忘了亏欠忘了梦只剩一瞬间
看你还肯依恋我也舍得沦陷
对你已无语言一心想搁浅
关上门窗锁住长夜漫漫
陪你一段却赔上我一生遗憾
无力爱到永远至少留住缠绵
不懂爱情有那么多苦难
我爱你到明天从此不再相见
(十六)
突然打开的灯,晃着恩赫的眼,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眯着眼看见刚才还漆黑一片又空荡荡的房间里,多出三个人。
那三个人并没有理会迷茫地坐在角落的恩赫,其中两个人将另一个绑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那椅子是被固定在地板上的,这架势看起来似乎在为满清十大酷刑做准备。被绑在椅子上的人没有挣扎或无力挣扎,任其将手脚都牢牢缚在椅子。看起来,自己的待遇还要好的多,恩赫想,他只是被人不由分说地丢进来,绑也没绑,好象不担心他会逃走,然后那些人便消失了,门被锁上,外面的人关掉灯,他就一直坐在角落差点睡着。
将椅子上的人处置好,终于有一位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李东海?”恩赫颇有惊讶,一年多没见,甚至还怀疑过这小子已经OVER了呢。
“恩赫,”李东海笑着走到他跟前,蹲下来:“好久不见,看上去混的不错啊?”伸手扯扯他的衣服领子。
“马马虎虎——混口饭吃。”恩赫把目光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不认识,那人看也没看他,只是沉默地坐到一旁的桌子后,并把一支黑色泛光的手枪放在桌上。
“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想当初——”李东海回想起当年。
“想当初,我们也算是兄弟吧?”恩赫不舒服的挪动了下身体。
“当然,否则的话,你的待遇也不会这么好了。”李东海站起来,走回到中间那椅子旁边。
此时恩赫才发现,被绑在椅子上的人是金在中。“你们绑着他干嘛?”恩赫不解地问。
“有些事情,老大想问他。”李东海开始摆弄旁边桌子上的仪器。
“什么事?他不是失忆了吗?”恩赫也站起来,活动下发麻的腿脚。
“所以把你也找来啊,帮他回忆回忆过去。”李东海诡异地一笑,椅子对面的雪白墙壁上打上了白色的光。
“那也不用绑成这样吧?他也是我们兄弟啊。”恩赫看看金在中莫明其妙地目光在自己和李东海之间来回巡视。
“哈,只有你还把他当兄弟!”李东海轻蔑地笑着。
“到底怎么回事?”
“你先把以前你认识他的事,仔细跟他讲讲,然后我再告诉你——还有他,后来发生的事。”李东海调整着墙壁上的幻灯画面,上面突然出现了一些血腥暴力镜头——几个年轻人正在用木棍铁管之类的东西殴打另外两个人,鲜血四溅,无力的挣扎和反抗,呻吟声喊叫声夹杂着物体相撞的声音……
“金在中,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以前的生活,我们都是一样的,我们黑帮分子,我们靠暴力和鲜血过日子,你杀过人,而且不只一个吧?也许恩赫比我更清楚。这些片子会轮流的放映,帮助你回忆,直到你想起以前的事……”
当年,真正和人动手的时候,恩赫并没有什么感觉,而这些镜头也许是拍的角度和位置太好了,反而让人非常地不舒服,看着画面中一个人捂着肚子,铁管插下去又拔出来,体内不知道是肠子还是什么内脏流出来,恩赫简直想吐了。
李东海转身也坐到桌边去,“恩赫跟他说说你们以前的事。”
恩赫强扭过头去,不看墙壁上的画面,但他发现耳边的惨叫声却不可避免,而金在中脖子被勒在椅子上,不能大幅度的转动,无论向哪个方向移动,目光都无法避免墙壁上的景象。恩赫迟疑地看看桌边的两个人,虽然不知道用意是什么,但是一年前李东海就是崔老大的人,如今回来肯定也是为了给老大办事,他们都是些冷血动物。
于是恩赫开始在金在中身边给他讲述当年他们混迹于徐家弄的那些日子。
“……头一天晚上,我听说你第二天又可以跟崔老大他们去做笔大买卖,其实很羡慕你,不过你好象当时没心思搭理我,并且我记得半夜的时候,你好象出去了一次,而第二天早上你走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你——因为第二天晚上,警察就突然行动了,把我们全给端了,我也进去坐了六个月,还好他们对我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只是一些小事,我这才出来,听说就在那天崔老大的生意失败,被警方扑个正着……黑帮的人,几乎全军覆没……再后来才听说崔老大还是带着两三个人从警方手下逃掉了……”恩赫说完他所知道的情况,然后好奇地看着金在中。
金在中似乎听得很认真,虽然脸上的表情随着墙壁上的暴力镜头而不舒服的转换着,但是恩赫看的出,他正在努力把他所讲的事连接起来。
“后来的事,我们知道一部分,但是——”李东海笑了笑,“就缺少最关键的一环,这一环就在你脑子里,金在中,我们只要这个,只要你想起来,我们可以马上放你走。”
恩赫不知道金在中怎么想的,但是他倒认为,李东海说的话,恐怕不是那么可信。
“他怎么样?”赵奎贤问,一边一手拿着红酒瓶一手拿着高脚杯,给自己倒上暗红上的液体。
“老样子。”李东海有点疲倦地说,看了看身旁宽大的沙发,真想躺下来睡上一觉,但是看见坐在沙发一头的崔始源,他还是只能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回话。
“他有什么反应吗?”崔始源看了他一眼问。
“好象有一点,艺声说看他的神情,似乎应该是起了点作用。我们已经给他连续放了十四小时的暴力录像,还有,当初他们老大给我们的一些照片,其中就有他,在徐家弄的一些人们。我已经不厌其烦地给他讲了很多遍当年的事,到后来他居然还会问我一些细节,我想这种连续不断地感官刺激还是产生了一点作用的……”李东海说的轻松,其实要他在那间屋子里呆上几个小时,他都会受不了——闭上眼睛也没用,那些折磨人的声音除了带来噩梦,什么也不会有。
“时间不能太长,金基范也不是白给的。”崔始源这话是说给赵奎贤听的。
“我知道,我希望,时间刚刚好就行……”赵奎贤笑了笑,“如果他还想不起来,我已经安排好了转移的地点。”
“当初的事,除了他,真没有人全都知道了吗。”崔始源似乎自言自语。
“还有那个警察,郑允浩。除此之外,恐怕就是我们东海还知道的多一点。”赵奎贤目光落在李东海身上,当年,李东海是崔老大的亲信之一,而自己还只不过是刚刚晋身于老大周围的一个小喽罗。
此时,李东海倒与他有着同样的心理活动——当年,我可是倍受器重的人之一,你赵奎贤只不过是个才挤进来的打手,没想到一年之后,我也得听你号令,还真是能干啊。
看出崔始源和赵奎贤似乎都要听听当年的经过,李东海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那瓶酒上。
赵奎贤又倒了一杯,递给他。李东海满意地一饮而尽。
“一年前,老板对警方的活动也产生了怀疑,我们当中很可能有警方卧底,一些交易先后出了问题,老板决定把一座地下工厂的机器设备转移,并把这件事交给了朴有天去办,他是老板最信任的人。随后为了5月24日那天的交易,老板亲自去了趟泰国,我跟他一起去的。回来后,地下工厂已经转移,但是只有朴有天和他的亲信知道具体的地点和位置,就在他来见老大汇报这件事之前,他们出了事,被警方堵在码头,当时枪战激烈,最终朴有天和他的亲信死伤惨重,唯一的一个活下来的,也被送到医院三天后身亡。”
“此事的直接后果就是,我们的地下工厂最精良的设备和仪器下落不明。而且依照朴有天的做事风格,为保险起见,他绝不会将此记录在诸如日记本、纸张、光盘或电脑等等任何地方,他认为最安全的是他的大脑。所以,我们百般查检,只能得出结论,没有人知道那些东西被藏在哪里,与之一起被埋藏起来的还有当时制成成品和半成品的几千公斤毒品。因为马上就要进行与泰国老大的交易,所以也没有太多时间去追究,本来计划交易后再另行查找。可谁知道交易当天又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