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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走到木偶身边,望着木偶,木偶傻傻地对着他笑笑。教授伸手翻翻木偶的眼皮:“也不像,瞳孔扩散,这不是能装出来的。”
“看紧点吧,”石珀揉揉脸,“再忙活一天,明天把筏子扎好,后天装上东西,离开这里。”
当晚,黄辰辰突然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先是看见黑猫卧在眼前,一双深邃的黄色眼睛望着它,很快她意识到这不是猫发出的声音。眼睛一瞟,却见木偶在室内焦躁地走动着,他蹲在教授跟前,细细打量着教授。教授轻微的鼾声细细响着,木偶却用手指放在教授鼻下,似乎在确认他的呼吸。
黄辰辰张口欲喊,却看见对面石珀盯着她,用一根手指放在唇前,示意她不要做声,然后眯起眼睛继续装睡。黄辰辰也眯起眼睛,暗暗观察着木偶的动作。
木偶又检查了几个人,似乎确认了大家都已经入眠,突然大步穿过里面的*作室,扭动把手,消失在铁门外通道。
石珀一骨碌爬起来,其他人也都站了起来。“我跟张竹生去看看吧,”石珀看着大家,“你们先留在这里。”
想了想,又对黄辰辰说:“你也来吧。”黄辰辰笑了,拿起短矛,跟在张竹生身后,三个人跟了出去。
“尾巴露出来了,”韩进得意地说,“等抓回来,得狠狠揍他一顿。”
杨攀月一笑,没说话。教授继续坐在地上打盹,塔夫望着打开的铁门发愣。
三个人紧跟着木偶行进在宽敞的通道里,木偶似乎没发现被跟踪,一路上很快乐的样子,蹦蹦跳跳的。相反,三人却需要拉开点距离,一路上尽量沿着墙边走,选择灯光照射不到的地方隐藏着身影。
走到一个大坡处,三人眼见木偶的脑袋消失在前面,急忙紧跑几步,但是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
“不见了?”张竹生奇怪地看着四周,除了那些通往火炉的铁轨外,四周并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
石珀在墙壁上来回摸索着,又跑到另一侧打量着墙壁:“真的消失了。”
“会不会跑到前面了?”黄辰辰指着火炉的方向,“会不会一下坡就跑下去了?”
三人朝前走去,一路东张西望。这地方挺宽敞,视野很宽。
“怎么没听见火炉的声音?”石珀突然问。
是的,一片沉寂,火炉呼啸地风声没有了,也没有感觉到那种炙热和*迫,相反的,通道内却显得阴气十足。
不一会儿,已经看到了火炉的顶部,猪脸怪的尸体还倒在地上,远远的,一股尸臭味扑面而来。石珀停下观察着两侧的巨石,招呼一下,分兵两路,到两边去查看一番。
“火炉灭了,”张竹生看着冷冰冰的火炉说,“这些天也忘了黑烟这茬儿了,不知道灭了几天。”
从断崖上望去,熄灭的火炉呈现一种久被煅烧的铁红色,炉内被烤得漆黑。
“我下去看看。”张竹生说着,从一侧的坡道跑了下去。
底下看到的,同在上面看的没两样。很多轨道小车乱七八糟地堆在炉前,应该是上次被猪脸怪用机关推下来的。炉前还残余着燥热的感觉,温度依旧不低,张竹生没敢继续到炉前观察。
等张竹生回到断崖上面,却见石珀蹲在腐败的尸体前看着什么,黄辰辰站在一边,捂着鼻子。
“有什么发现?”张竹生问石珀。
“你看,”石珀用手捏起尸体的右手,“又少了一根手指。”
“他死的时候还有呢!”张竹生奇怪的蹲下,看着猪脸怪的手,又看看尸体的脸,“是他,谁把他手指割掉了?”
石珀站起来,环顾四周:“上次你们在这里跟他搏斗,说躲过小车之后,”他指指巨石,“他就在上面出现了。我觉得这里应该有个开关或者通道,但是没有发现。”
张竹生摇摇头:“当时也看了,没有,他就像凭空从那里出现的。”
黄辰辰突然问张竹生:“张大哥,你在底下看到老师的塑像了吗?”
“啊?”张竹生一愣,“没有,底下没有塑像。”
“没有?”黄辰辰有些吃惊,但也有点高兴,“老师只有一个,老师还活着,那底下肯定就没有了。”
张竹生和石珀相互望望,搞不清所以然。
三个人又跑到石膏工场那里找了找,也没找到木偶的下落。黄辰辰对石膏工场很厌恶,一直催着两人赶快离开,石珀远远望了断桥一眼,摇摇头,按原路返回*作室。
“跟丢了?”韩进蹦了起来,“怎么可能!”
“不见了,”张竹生比划着,“一下子就不见了,四下没有发现暗门和能藏人的地点。”
“他是大卫科波菲尔啊?”韩进不满地嘟囔着。
“看来,”杨攀月说,“他比我们知道的要多的多。”
“小心为是,”教授点点头,“咱们还按原计划进行吧,大家多留点神。”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石珀望着天空,对黄辰辰说:“这里似乎是热带雨林气候,可是下雨很少呢。”
“不是雨季吧?”黄辰辰吃力地拖动一根木头,石珀帮着她搬到沙滩上,“我很喜欢这样的晴天呢,”黄辰辰擦擦汗,“简单,明媚,望着太阳鼻子痒痒的,想打喷嚏,我觉得这很好呢。”
石珀笑笑,一起把树干上的枝桠砍掉。
树林突然一阵响动,木偶穿着那身防化服,从一片灌木丛后笑眯眯地走了出来。
“木偶?”大家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
第五卷 爱恨情仇 第八章 猪笼毒草
木偶端着一盆花,花盆很大,像抱着一个鱼缸一样,花盆里长着一株半米高的植物,卵形绿叶,叶子末端垂下十几个桶状的红色花苞样的东西,上面居然还长着个类似盖子的叶片。木偶笑眯眯地抱着这盆花,朝大家摇摇晃晃走了过来,几人立刻迎了上去。
“后面没人。”杨攀月朝木偶来的方向观察了一阵。而教授立刻被他抱着的植物吸引了,他扶着眼镜仔细看着。
“这是猪笼草吧?”教授说,“这个桶样的东西是它的捕食器,这东西是肉食植物,抓小虫子的。菲律宾有一种猪笼草能抓老鼠吃。”
黄辰辰听说这东西是吃老鼠的,立刻一脸厌恶:“长的很奇怪,怎么吃那么脏的东西啊?”
张竹生笑了:“你那只猫不也是吃老鼠的吗?”
“才不是的,猫猫只吃罐头。”黄辰辰不承认。
接近傍晚的时候,两只筏子终于扎好了,连上末梢都有七八米的长度,每只筏子有四五米宽,坐上四五个人没问题。塔夫居然捞了几把椅子绑在筏子中间,张竹生嘲笑他:“这筏子还是重心低了安全,你上了筏子就知道了,肯定吓得趴在筏子上,不敢坐。”
按杨攀月的意思,她还想用那种大窗帘做两个帆,被石珀否决了:“没多远的路程,做帆太费时间。”
于是塔夫和张竹生又找了一些破箱子盖,用铁丝绑在铁矛上,做了几把很结实的桨。
等完工后,大家望着两个筏子,满心喜悦。
石珀也很开心,说:“明早准备一下东西,把必须带的带上,请某些同志注意:咱们不是搬家,不是久居,凡是不方便路上携带的,别带了,减轻负载。”
要回转的时候,杨攀月对石珀说:“韩进说带着木偶去那边解手,有一阵子了,还没回来。”
石珀点点头:“你先带大家回去吧,我过去找找他们。”
石珀沿着海岸走去,走了一阵,都快看不见杨攀月他们了,还没看到韩进,心下奇怪:“解手也要跑这么远?”
突然听见前面树林里传出一阵激烈的争吵声,石珀一惊,慢慢摸过去,拨开草丛,却发现是韩进在对着木偶吼叫着。
木偶被韩进用铁丝捆在一棵树上,那盆猪笼草扔在一边,韩进双手叉腰,厉声对木偶喊着:“你别装了!其实你跟岛上的人都是一伙儿的,是不是?”
他用手一下一下煽着木偶耳光:“这岛上有船,对不对?你说话!”
木偶冷冷盯着他,一声不吭。
韩进很恼怒,脱下鞋子,啪一下就抽在木偶脸上:“再瞪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木偶的嘴角一下子流出血来,嘀嘀嗒嗒滴在地上,木偶抬起头,更凶狠地看着韩进,突然从嘴里蹦出两个字:“木偶!”
“木偶木偶木偶木偶……”木偶的嘴巴不停,恶狠狠盯着韩进,犹如催动咒语般一声接着一声念着,到最后几乎是沙哑着嗓子,咬牙切齿,从喉咙里憋出来的单词。
“我叫你装!”韩进恼羞成怒,一下一下抽着木偶的嘴巴。
“船在哪里!怎么出去!我还就不信了,整不死你!”韩进气歪歪地原地绕了两圈,拿他没有办法。而木偶低垂着头,血从脸上流成一条线,还在嘟囔着“木偶……木偶……”
“要是能出去,”韩进突然换成了笑眯眯的脸色,“这里的黄金咱们一人一半,如何?”他
摆弄着木偶的头发,“一辈子都不用愁啊……你想想……”
见木偶不理他,韩进一把拽住木偶的头发,使木偶面对着他,却看见木偶眼睛通红,布满血丝,死死盯着他,咬得牙齿咯咯作响,一副疯狂成魔的样子。心里一寒,又怒又怕,双手掐住木偶的脖子,使劲摇晃着:“你给我说!你他妈告诉我怎么出去!”
“韩进!”石珀大吃一惊,跳了出来,“你想掐死他?”
韩进一惊,手一松,见木偶已经脸色铁青,双目上翻,颈子上几个清晰的白得发青的指印,正慢慢变成红色。
“啊?不是……”韩进慌了,“我没想掐死他,我只想让他说出他昨天跑哪里去了。”
石珀跑到跟前,木偶已经幽幽转醒,眼珠转了一下。石珀把木偶从铁丝上放下来,由于捆得太紧,木偶双腿血流不畅,瘫倒在地。石珀一伸手,把木偶背在背上,瞪了韩进一眼:“帮个手!”
韩进连忙帮着石珀把木偶抽到背上,却见木偶低垂着脑袋,眼神清澈,狠狠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