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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内,朱丽。我一小时内就要得到答复,不然我就开始找。我回到旅馆,
等你12 点30 分打来电话。我看这够慷慨的了。”
“一小时!如果我不能这么快找到他怎么办……”
“你会找到的,朱丽,一定能。再见,姐们儿。”
海伦连咖啡也没动就站起来走人。还没走几步,只听朱丽叫她回来。
“好吧,好吧!等着,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看他怎么说。”
海伦重新坐下来。朱丽朝大门边的一排电话走去。尽管胡思乱想没了主意,朱
丽一时间还是有溜出去的冲动。就让海伦去找她好了,唉,不行。她终于拨了鲍勃
的号码,他那边马上接了电话。
“鲍勃,她在这里,要见你。她给我一小时让我找你,还问起《艺术品追踪》。”
“什么?啊,我们早就料到了。你如果拒绝的话会怎样?我可不是那么轻易让
她找得着的。”
“她会找到你的,她这人特鬼,我跟你说过。他妈的!你最好还是见见她,也
许跟她谈谈……”
“好吧,我亲自见见。带她过来,现在就来。我让她好好看看。事情很明确,
她干嘛要怀疑呢?要坦率承认我们的错误。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没别人牵连进来,
要让她相信什么都没有。你随便乱吹,朱丽!这方面你是老手!”
“海伦一眼就能看出别人是否在胡编乱造。”
“她每次都能看出来?没人会那么能干。我们试试。”
“好吧。我们十分钟后到你那里。”
朱丽挂断电话,转身向海伦招手。她们在门口碰头,然后朝停车场走去。
“鲍勃要见你,走吧。”
“现在?”
“就现在。不行吗?”
“当然可以,去哪儿?”
“我们让你看看《艺术品追踪》的编辑印刷处,整个给你看看。我们决定告诉
你一切,然后你也许会同我们的看法一致。”
53。《艺术品追踪》
朱丽沿着加拿大街开车疾驰,穿过加比斯特拉诺街。鲍勃所在的房子距步行街
只隔几个街区。这地方的房子都是用废渣烧制的砖砌起来的平房,带汽车库。房子
上刷着浅色涂料,以橘黄和浅灰色为主,一看便知是普通百姓的房子。烧焦的草坪
旁是车道,停着几辆用了数年的旧车子。时值周末正午,四周空无一人。
鲍勃的房子是浅灰色的,很不起眼。海伦想,它大概已经装修过,然后租给了
别人。朱丽把她蓝色的客货两用车驶入车道,小心地避过一辆三轮车。
她领着海伦走进一间阴暗的房间。为了抵御炎炎烈日,它的所有的窗户都紧紧
闭着。房内有空调机在轻轻地嗡嗡作响。
鲍勃身材魁梧,头发金黄柔软,像个臃肿的橄榄球员。他三十出头,皮肤较白,
五官没什么特点,眼神疲惫,双手明显在哆嗦。他大概饮酒过度,海伦想,也可能
是因为害怕。尽管如此,鲍勃却很快使气氛正常起来,仿佛海伦只是来随便玩玩而
已,没什么其他意图。“喝点凉茶?冰箱里早就准备了一罐凉茶。”
“凉茶,太好了。”海伦也乐得个顺水推舟。
兼做餐厅用的起居室占据了小房的整个前半部分。鲍勃走进厨房,朱丽和海伦
坐下。朱丽坐的是一张小扶手椅,海伦坐的是一张桌边的平凳。
鲍勃很快拿来饮料,像个好客的主人一样端茶倒水。“你把朱丽从日本救了出
来,我们十分感激。真了不起!我当时在场就好了!”
“是啊,挺好玩的。朱丽碰上了大麻烦,但事情已经了结,对吗?”
鲍勃有礼貌地笑笑,把“球”踢给朱丽。“我们希望如此,朱丽,对吧?”
“天晓得?海伦能跟到这里,其他人也会来的。”朱丽没好气地说。
“你是说阿谭?你知道阿谭是什么人?”海伦问道。
“当然知道!在香港人人皆知‘谭’——TAN ,意即‘台湾人会杀掉你’。”
“为什么台湾黑帮要跟踪你?”
“假如他们杀了南义……”
“是他们干的?”
“我不晓得,姐们儿,在名古屋时我不清楚,现在也不知道,但是很可能是他
们干的。”
“也可能是草下一伙杀的,然后欲嫁祸于台湾黑帮。他们想吓唬你一下,把你
吓昏了。这样一来就可以知道谁是幕后老板。”
朱丽点头称是,眼睛看着海伦,没有理会鲍勃。
“当然,我看出来了。我也不想被他们发现。”
“那么你为何同意见我?还带我来这里?”
朱丽叹了口气。“第一,鲍勃和我正是你所说的幕后老板;第二,……
我们需要一切可能得到的帮助。”
“哦,是嘛?话说回来,喝咖啡时你不是叫我别烦你,叫我滚吗?现在你倒需
要我的帮助了!你是不是经常这样出尔反尔?”海伦转过脸面对鲍勃,“谢谢你的
盛情相邀,鲍勃,不过我不是来这里乘凉或随便玩玩。告诉我《艺术品追踪》的情
况。”
“我领你看看,这样更好。”鲍勃忽然活跃起来,起身打开一扇门,里面是一
间小屋,后面是一个玻璃围成的阳台,再后面是后院。小屋的一角放着一张长方形
书桌,桌上满是纸张,堆得乱七八糟。书桌旁边还有一张电脑桌,上面放着一台麦
克牌微机和一台激光打印机。小屋里另一张桌上放着一台贵重的传真机和一台复印
机。电脑与传真机之间是台小型碎纸机。墙边放着一堆堆《艺术品追踪》期刊,有
关艺术的旧杂志、画廊宣传品、新闻通讯录、展览目录等等。
“你瞧,这就是桌面印刷出版所需的全套工具。”鲍勃得意地宣称。“我们规
模小,但既干净又高效。”
海伦仔细地检查房里的东西。她记住了电话和传真号码。这里确像工作的场所,
她毫不怀疑《艺术品追踪》就是在这里印出来的。她点点头。他们三人又回到起居
室坐下。
“真不错。告诉我朱丽怎么会在香港跟索尼·伯克搅在一起,还有怎么会带着
盗窃来的画在亚洲到处乱窜。”
“好的。嗯,我从哪儿开始说呢?朱丽和我是在洛杉矶一次画廊聚会上认识的。
她那时是自由撰稿人,我找了些事让她做。我妻子依索贝尔和我一起认识了朱丽,
我们都很喜欢她,因此我们交往甚密。当我的小儿子路德维希出生时,朱丽搬过来
跟我们住在一起,来帮忙。”鲍勃得意地笑笑,为当爸爸而自豪。“《艺术品追踪
》不断发展,我需要人手为我在加州收集信息,朱丽就是最佳人选。我们的工作非
常成功,对吧,朱丽?后来……朱丽,下面你来说吧。”
“后来……我有点坐不住了,你了解我们澳洲人的性格,因此我离开这里,到
处走动。首先到了夏威夷,然后到了吉隆坡和新加坡。我到处都有艺术品生意方面
的关系,你知道世界各地都有我的生意。后来我到香港去发展,那儿当然是艺术的
中心。通过电话我听说了索尼,这个怪人从不离开他酒吧里的那张凳子,全凭电话
做生意。我告诉过你,海伦,还记得不?”
“继续讲。”海伦道。
“谈这事真不容易。我想再去添点茶。你们要吗?”海伦和鲍勃都摇摇头。
“我认为朱丽谈到她与那个名叫索尼的家伙的关系时,有种怪怪的感觉。怀孕、
还有那些事……真够他受的。我不了解他,除了她告诉我的那一点之外。你见过索
尼,你对他怎么看?”鲍勃说。
海伦没有作答,只是朝他笑笑,离开起居室去卫生间。她回来时朱丽早已从厨
房出来。海伦说:“鲍勃刚才问我索尼的事,但我怎么看都无所谓,还是听你讲吧。”
海伦看见他们飞快地交换了一下眼色。朱丽说:“嗯,所发生的事情就是我得
带着《艺术品追踪》的任务去日本,鲍勃叫我与名古屋一个姓南义的日本人谈谈。
他有一些信息想同我们交换,所以我同意与他晚上在名古屋地下通道见面……这你
知道。索尼也叫我带一个包裹交给在东京的一个人,然后去名古屋付钱给同一个人,
我以为这完全是巧合。”朱丽朝海伦笑笑。
“有时确实很碰巧,”海伦突然说,“南义想‘交换’什么情报?”
“我来说吧,”鲍勃插话。“海伦,《艺术品追踪》要做的事情之一就是深入
了解盗卖艺术品市场。南义打听到我们在做这种事,就与我们联系,说他有情报,
这表明一笔大宗交易将要成交。”
“要成交?你是说还没有谈成啰?”
“他的传真上是这样写的。”
“那张匿名失窃艺术品目录是怎么到手的?朱丽说过是她带着目录去给南义看
的。”
“哦,对。我们偶然从一位订阅我们期刊的读者那里得到了那张目录,我们一
直在努力找到它的来源。我们以为南义可能会知道它的来源。”
“朱丽,你在日本跟我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南义想独占一份目录复印件,你
是带着油画去证明目录的真实性。你是这么说的,还记得吗?”
“啊,海伦,我怎么跟你说呢?那是个小小的谎言,没有恶意。”
海伦没作任何反应。她只是说:“继续讲吧。”
“就是这样。我没在东京见到威尼,为的是赶到名古屋去见南义,他总是不守
时间和地点。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很抱歉我误导了你,但这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一
切,而是不想给鲍勃增添麻烦。你把这看成是出于职业道德的考虑好了。”
“职业道德?!”海伦毫不掩饰地挖苦。
“是的。不透露来龙去脉。在日本那样陌生的地方,一切都搅在了一起。
南义被杀之后,我不知该如何是好,似乎最好还是装聋作哑,赶紧逃之夭夭。
你帮了我的忙,使我逃了出来。”
“油画呢?就是那幅铃木通过卡亚特归还的、藏在你的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