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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相信你关于海伦的话是对的,但……艾丽斯,她这么年轻、漂亮……
真逗。我倒挺喜欢她的。”
“是啊!那海伦,挺有本事。”威尼十分羡慕。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已把海伦划
入成功的男性之列,而没将她当女流看待。既然他那么钦佩和羡慕海伦,并且在自
己有限的经历里找不到其他合适的地方来安排海伦的位置,便只好把她看做出色的
男性。接着,威尼意识到庆子所说的意思,“嗨,宝贝,你想啥?女同性恋都像海
伦?又老又厉害?不是那么回事儿。不管怎么说,你也喜欢海伦,对不对?你是不
是想她会不会来跟你胡搞?现在你有我了,用不着胡思乱想那事儿,明白吧。”他
紧紧地搂住庆子,可庆子毫无反应,她的心思全在那两个女人身上。
“哦,不,我才不想那种事呢!我是喜欢海伦。我只不过觉得真奇怪:
她和艾丽斯居然是情人。嗳,艾丽斯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我真不明白一个女
人怎么会不爱男人而去爱另一个女人。”
“咱俩都不明白,宝贝,咱俩都搞不懂。”这话题使威尼颇不自在。为了不再
谈此话题,威尼做起任何男人在此情况下都会做的事情。“嗳,我给你看看她们所
缺的东西。呣?”
他的嘴和手慢慢地愈加热切。庆子感觉到威尼在勃起,便使自己去迎合他的需
要。被迫丢下这样一个有趣的话题真扫兴。不过当然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当然。
今天早晨威尼出门时又旧话重提关于海伦的事。他俩在楼下咖啡馆里吃罢早饭,
正往楼上爬,准备回房。威尼说道:“他妈的!真想辞了现在的活儿去跟海伦一起
继续工作。我和她以前合作得不错,你知道。‘威尼·蒂伦,私人侦探。’这听起
来神不神气,哎?当然比给那死鬼格兰德宁当司机、载着他满城乱转强过百倍,告
诉你。”
“你干嘛不问问海伦呢?也许还真能成呢。我们今晚去看看她,好不好?”
“你这样想?呣,也许。问一下也没什么坏处,我想。吃饭的时候问问她,好
的。哎,宝贝,见了老朋友玩个痛快。再见。”威尼在门口吻了吻庆子,出了门。
庆子是个有思想、有主见的日本妻子,对丈夫充满希望和期待。
恰好在此刻,威尼的远大理想和庆子的雄心壮志碰撞在一起。
49。四人食生鱼片
那天晚上艾丽斯出主意到日本寿司店去聚餐。她想让威尼和庆子看看多伦多也
有不少风味纯正的日式饮食店,并且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多。于是,他们决定到地处
多伦多市中心维多利亚街和里士满街交叉路口处的日本寿司店吃饭,饭店的周围并
不幽静。
由于是艾丽斯出的主意,所以她觉得责任重大,故老早就赶去饭店,第一个到
达。从那天早上起她就没见着海伦。前一天晚上她们见过面,但海伦没有留下来同
她过夜。一到多伦多海伦就悄悄地住到了另一家旅馆,没去看她。艾丽斯感到宽慰,
也有几分气恼。艾丽斯很希望海伦能够主动前来重叙旧情。她俩关系中断是在宝石
广场高塔大厦那宗肮脏交易结束后海伦返回温哥华的家中之时。艾丽斯本可借机告
诉海伦,她不愿搞“远距离关系”。如果这样表明心迹,可能会出现戏剧性的场面。
也许她俩会重归于好而烈焰重烧,也许仍然保持“远距离关系”。不过不管哪一种
情况,都会适合艾丽斯的口味。然而海伦先发制人,她打来电话说,等着艾丽斯请
她过来。她晚上留下过夜时既热烈又兴奋,还跟以往一样同艾丽斯做爱,但这一切
都挺随便,没有什么想当然的她俩必须住在一起的事情发生。艾丽斯因此不得不提
起过去一年里她的韵事——特别是她的新欢,贝特茜。贝特茜年方二十五岁,长得
很性感,穿着皮夹克,像个女阿飞。她还是约克大学的博士研究生,正在写一篇关
于多伦多七十年代同性恋政治问题的论文。当然,她是赞成性解放的,认为这是她
这一代人的发现。海伦对艾丽斯与贝特茜暧昧关系的反应是“那不错嘛”,同时还
想请艾丽斯抽空带庆子到城里转转。由此可以清楚看出,海伦并不嫉妒和拒绝与艾
丽斯来往,她一点都不会在乎艾丽斯踉谁要好。艾丽斯虽然有点失望,但也同意次
日关照一下庆子。她对贝特茜专注于性政治问题已经感到厌烦。海伦在日本的历险
以及庆子同威尼的故事激起了她莫大的兴趣。那天早上她带着庆子在多伦多到处游
逛,指点名胜,问庆子有关她在日本生活的问题。这使得艾丽斯能够充分展示自己
对别人无微不至的关怀以及戏剧表演天才。对于晚上四人聚餐一事艾丽斯更是激动
不已,巴不得海伦早点来。
日本寿司店是家朴素的日式餐馆,内设西式桌椅,食客入内不必脱鞋。
艾丽斯落座于不吸烟区,看着寿司大师傅在柜台后做饭菜。他边干活边聊天,
手头的活儿却一点不耽误。漂亮的生鱼片和紫菜饭团从他忙乎的双手中出来,就好
像从流水线上下来的一样。他一边做出漂亮的饭菜,一边与餐馆里的食客们起劲地
交谈。
艾丽斯不懂日语。听烦了周围日本人的交谈,她朝门口望去,看到威尼和庆子
刚刚进门,但仍然不见海伦的踪影。庆子还没有习惯加拿大人不拘小节的生活,故
身着正式的服装。她上身穿着价值千元的黑色轻羊毛外套,脚穿真皮浅口无带黑皮
鞋,系一条丝巾,佩戴着银色珠宝。她脸上的化妆十分得体。她的身旁是威尼,穿
着牛仔裤和飞行员夹克,像一个十足的失业餐馆保安员。
尽管白天庆子和艾丽斯在一起呆了挺长的时间,但是晚上她俩一见面又是一番
热情问候。两个女人互致微笑点头,一个赛一个地向对方大加赞赏、称颂情谊。庆
子的传统日本礼节与艾丽斯夸张的点头哈腰相映成趣。威尼不管这一套,他坐到桌
边拿起菜单,也叫她俩入座,庆子和艾丽斯坐了下来,威尼全无顾忌地说自己已经
饿得饥肠辘辘,最好是马上开吃。庆子惊叹有这么多好吃的日本菜可以选择。威尼
要了一小瓶日本清酒,在等着上酒时,仍不见海伦到来,真是令人有点尴尬。艾丽
斯建议要一盘调好佐料的生鱼片。
殷勤的日本服务小姐端来了清酒,又一溜小跑地去咐吩大师傅准备生鱼片。
他们三人慢慢啜着热辣辣的清酒,心情十分愉快。
“见鬼,海伦到底在哪儿?”威尼不耐烦地瞅着门。“她搞得我们还吃不成饭。”
“她迟到了,”艾丽斯也承认。“真不知是什么事耽误了她。我只知道她今天
早上到北约克去见罗缪勒去了。不过那是好几个小时前了。也许她在某个地方碰上
堵车了,我想。”
“罗缪勒,嗳?她想跟他干什么事?”威尼还在为两手空空返回多伦多时遭罗
缪勒一顿臭骂而感到难受。不管怎么说吧,他挺恼火。格兰德宁又让他一整天不快
活。此外,他回旅馆时发现庆子举动有点异常,现在,不见海伦,又不能吃饭。
大家还没回过神来,海伦高大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餐桌旁。三个人都没看见她的
到来。
“嗨,伙计们,”海伦道,一边坐下一边拿起了菜单。“对不起,我来晚了,
堵车。啊,你们点了清酒,太好了!给我来一杯。瞧,服务员把生鱼片端来了。”
海伦给自己倒了些清酒,啜了一口,两眼放光地看着其他三人。
她无忧无虑,甚至可说是兴高采烈。显然她白天过得很好。
“海伦!你到哪儿去了?”艾丽斯不禁有点生气。海伦仍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
子。
“吃完饭我再告诉你。你点了些什么菜,艾丽斯?你以前来过这里,是吧?”
接下来半个小时,四个人专心吃饭。他们讨论点菜、添菜、喝酒、添酒,并另
外要了一些札幌啤酒,尝尝每一份菜。酒精开始发挥起社交润滑作用,每人都放松
下来,他们有说有笑。庆子和艾丽斯谈起她俩参观日本文化中心的趣事。日本文化
中心位于多伦多东北郊,是一幢漂亮的现代化建筑,庆子为一件事感到很是吃惊。
在中心大厅里,她俩遇见一位日本中年妇女,庆子想当然地用日语问了她几个问题,
结果发现对方根本听不懂!庆子从未料到一位日裔居然不懂日语,也许到了此时庆
子才明白“移民”的含义。听了这故事,海伦觉得挺好笑,威尼也乐得笑了起来。
“后来你们又到哪儿去了?摩天楼、加拿大广播公司电视塔还是伊登中心?”
威尼问道。他说出的这三个多伦多中心的旅游点是游客最常去的地方。
“那才没意思呢。我带庆子乘渡轮去了大岛,去参观女皇码头和港口,然后我
带庆子去看我常逛的女皇西路,然后去布洛尔……”
“还有黑泽尔顿大街。非常漂亮。”庆子补充道。
“黑泽尔顿大街?”威尼疑惑的目光盯着庆子。“天啊,你们这些女人!
那一带可是富豪区啊!希望你别认为我们去得起那种地方买东西,宝贝。不行!
你最好别老想那地方。你该知道现在格兰德宁给我的薪水一年才30000 加元。那老
不死的脾气还不小,谁能受得了?!这点钱连供我买啤酒都不够!
当然,我还可以想法子每年再挣10000 元贴补一下,可就是这些他妈的也是少
得可怜。我告诉他为他的破工作另请高明吧。现在我可是失业了。”威尼又满上一
杯酒,低头瞅着盘子。大家一时都没有吱声,气氛沉闷。
“别担心,庆子很快会找到工作的。”艾丽斯急忙起身说话以活跃气氛。
她下意识地拍拍庆子的肩,说:“宝贝,以你的资历,没问题。你尽可挑肥拣
瘦。银行、顾问咨询所、财会公司、在日本做生意的政府单位和公司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