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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冒充朱丽的颇不走运的骗局,看来距离被揭穿的厄运已经为时不远。海伦
下定决心,坚持说是那个可怜的“白领丽人”把所有事情都搞错了,她从未声称自
己就是朱丽。这只是一场由于缺乏一种共通的语言而造成的误会。庆子的眼睛一直
没有离开过她,不过显然她没有出卖她的意思。现在,她们俩都对铃木说了谎,而
且彼此心照不宣。真是一种情同手足、休戚与共的感觉。
接着,海伦很自觉地向铃木坦白了她和威尼·蒂伦来名古屋的目的。她说他们
是这位生病的朱丽的朋友,来这里是探望她的。至于海伦拜访南义的办公室则纯属
巧合。她去找上木小姐是因为她知道上木小姐是派普小姐的朋友,这与南义毫无关
系。
下面的大难题是威尼。他会对警察说些什么呢?已经没有办法在铃木单独留下
他之前同他预先统一口径了。然而威尼也不会轻易上当的。他的回答很简短,他的
故事与海伦的也没有显著的出入:他们来这里寻找和探望朱丽……他从未进过南义
的办公室,跟他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不管他是死是活。
一切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无法判断铃木到底相信了其中的几分。不过只要铃
木还不能证明威尼话里的水分,那么威尼说了些什么也就无关紧要了。
三人终于获准离开,并根据通常的限制性规定,他们应当待在名古屋,第二天
自行前往警署。他们在大个子警官警惕的目光的注视下钻进庆子的汽车,向饭店驶
去。几分钟的沉寂过后,庆子开了腔:“朱丽会对铃木说些什么呢?”
“她不会提及你的老板草下和任何有关金钱交易的事。这点你尽可以放心。至
于别的事情她怎么说,谁知道?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你打算如何向你的老板们
汇报朱丽、威尼和我的情况呢?我们彼此都坦率一些吧。你本来是为南义工作,而
他实际上是在为黑社会工作,对吧?”
庆子依然忧心忡忡。
“是这样。可是我对你知之甚少,所以也无法跟他们说出你太多的情况。
当然你说得很对,我会做个汇报,而你也极有可能要拜会一下草下先生的一位
高级顾问。”
“哦,是吗?不是草下先生本人?”
“到底谁是草下?”威尼·蒂伦在汽车后座上不耐烦地插了一句。他在脑子里
排练着如何向麦尔·罗缪勒先生汇报的程序。当初抵达饭店时,他第一个急于打电
话汇报的人就是这位麦尔·罗缪勒。现在他却无法以愉快的心情向他再作汇报。更
为糟糕的是,麦尔那件珍贵的东西仍然下落不明,并且他卷入了发生在这个陌生的
鬼地方的一起谋杀案之中。毫无疑问,他肯定要倒霉。无论事情的卷入具有多大的
间接性,对此麦尔一定不会高兴。
“他是当地黑帮组织的头儿。”
“黑帮组织!上帝,这就是我需要的一切!那么那个组织是做什么的?
我怎么跟麦尔说?”
“这个问题留着以后再说好吗?现在让我们来看看光明的一面。我们不是找到
朱丽了吗?”
“哦,是的。”他又陷入沉默,琢磨着刚才听到的情况。看来他为麦尔干的与
庆子干的毫不相干,或许那人就是她的老板。
对话里面隐藏的含义逃不过庆子的眼睛。凭她的观察,威尼·蒂伦根本不是海
伦的同伙,海伦知道的他却不知道。他们在一块寻找朱丽,纯粹是暂时的利益驱使
他们走到一起而已。上木庆子的推测是正确的,他们各为其主。
她希望这条信息会使她的老板们发生兴趣。
22。索尼·伯克
一阵轻微的兴奋感袭遍索尼·伯克全身。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差一点把仍然盖
在熟睡的同伴身上的床单也蹬掉了。然而这种兴奋感同坎通·比尔孔武有力的男子
气十足的躯体无关,它来自于几近无声的电话铃响。尤其这声音是为了提醒他这是
一个十万火急的电话或者传真时,那么不管他正在干什么——读书、睡觉或者做爱
——他都会弃之不顾。
索尼没用床边的分机,他轻手轻脚地穿过他那间巨大的乱糟糟的卧室,来到放
置着商业材料的长条书桌前。他一丝不挂,刚才做爱时留下的汗滴在他古铜色的肌
肤上闪着亮光。他捡起一条毛巾揩了揩身子,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在桌子前
边坐下。
“是我。”他对着话筒轻声说道。他不想吵醒坎通。
“索尼吗?我是海伦。我有些情况要对你说。”
“听起来好像不错。是什么?”
“我们找到了朱丽,她在医院里。这是好消息。”
“噢!出什么事了?她怎么样?”
“不好,看来得动手术。医生们还未确诊她得了什么病,不过提到输卵管怀孕
什么的,用医学术语称呼叫做‘宫外孕’。”
“朱丽怀孕了!太棒了!孩子要……”
“索尼,你没在听。孩子不会出生而朱丽也许会死掉。”
“好吧,好吧,我明白了。不过你说朱丽也许会死是什么意思?见鬼,她比一
匹马还健壮。她在哪儿?在名古屋?赶紧把她弄出那个地方,离开那些小日本的医
生远一点,送她进一家医疗条件适宜的美国医院……”还未说完,他的话就被海伦
打断了。
“你最好开始注意听我说话,索尼。朱丽目前哪儿也去不了,那群庸医很可能
跟别的医生一样好。请听我说,朱丽的健康不是我们面临的唯一问题。
正如我说的,这是一条好消息。坏消息是南义昨天晚上死了,是被谋杀的。”
“南义?他是草下的伙计啊。这帮家伙一向彼此敌视。干嘛那是我的问题?跟
我毫不相干嘛。”
“哦,是吗?这么说不是你的问题?就像说不是我的问题一样那么肯定。可是
我还得应付此事,我为你工作,记得吗?醒醒吧,索尼,好好听着。
某一天朱丽来到名古屋,为的是与某人见面,那人就是南义,没错!到这以后
不久她一定是真的生病了,所以她很可能把约会安排在她住的饭店附近,地点就在
地下通道旁边。后来有人开车送她到医院就离开了,第二天,南义就被发现已经死
亡,就死在地下通道里。你听清楚了,索尼,是不是还要我再大声说一遍?”
“混蛋,我听清楚了,我倒宁愿没听清楚。警察呢?”
“关于什么?春雄铃木警官,他是警察中的精英,思想非常敏锐,从他身上别
想得到任何消息。他会说英语,还不准许我离开本地,直到事情水落石出为止。”
“他有没有将那个把朱丽扔进医院就跑的家伙与南义联系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日本人才不会在那种情形下跑掉呢,除非他有什么不可告人
的事情要隐瞒。然后,在第二天我就溜进南义的办公室找朱丽,并且我冒充了朱丽。
不管用了哪一种办法,这联系就算成功了。”
“她不可能杀他,看在上帝的份上!”
“她不会,但我会。而且是为你干。”
名古屋和香港之间的上空沉默了几秒钟。随后,索尼轻声问道:
“你找到东西了?朱丽带着什么?”
“没有。”
“她有没有告诉你东西在什么地方?”
“没有,她似乎不愿意说。住进医院时她什么也没带。我们也检查了她放在饭
店里的行李,除了一些私人物品,衣服之类的,什么也没有。”
“那个‘我们’是指你和我的委托人的使者,是不是?”
“是。我认识你的委托人,还有他的那位使者。两年前在多伦多的一次生意上
见过他们俩。”
“世界真小。”
“可以这么说。够了,这场闲聊!下一步怎么办?”
“替我好好看着朱丽,这是要第一优先考虑的。你最好继续寻找那件东西,反
正你也走不了,也许她会给你提供一些线索……”
“我首先要考虑的是离开这当地的贫民窟,把被褥铺在地板上睡觉我可干不成
好事。至于朱丽,我将尽我最大所能照看她,但她不太容易相处,这你知道。你打
电话到名古屋国立医院给她如何?就明天吧。也许她会提供一些有用的情况。”
“好的。嗨,给她买些花,入我的账。”
“好吧。她这次怀孕,你相信是你的吗?”
“这种事男人从来都无法肯定,是不是?”
“你真令我伤心,请回答我。”
“可能吧,很有可能。哦,是的,就算是吧。”
“不是就算是吧,而是你应该知道就是你的,对不对?”
“对。你说,南义是怎么死的?”
“被人勒死的。”
“呸,就是说已经是警察的事,不用我们掺乎其中了,这样的话,你就不必担
心。”
“正如你所说,伯克先生。同时你的话也给了我一些宽慰,因为南义被谋杀确
实不是我应负责查清的事。事实上这也并不是我签约时要履行的责任。”
“拉德隆呢?你跟他们谈了?”
“没有,下一步才轮到他们。”
“好吧,用钱投其所好。我将通过他们把钱付给你,不直接给你了。”
“此事稍后再去操心,是不是?那美国运通公司里的那张特快汇票怎么办?你
以为警察不会循迹追查到你头上?”
“他们会去碰碰运气,不过我不会让他们找到的,无论如何奈何不了我。”
“你一定会将自己掩藏得严严实实,叫人找不着,伯克先生。”
索尼低头看了看自己,笑了起来。这是谈话开始以来他头一回笑出声音。
“并非如此!再见。别忘了买花。”
他挂断电话,脸色复又阴沉下来。对面,比尔从床上坐起。两个男人对望着。
“坏消息吗,老总?”比尔打破沉寂。
“是的。朱丽住院了。你现在最好起来了,比尔,我有工作要做。”
“我也一样。上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