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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房,小心翼翼地亲自引领着二位贵客进入一极为气派而又富丽堂皇的房间,并且特意叮嘱帮中弟子将一张超大号的双人床摆在了屋子中央。接着,为了不打扰到二位贵客的“休息”,岑大当家携同所有闲杂人等一起退出了院落,临走前还不忘体贴地替客人们掩上了房门。偌大的庭院寂静无声,只剩下苏楼主和雷谷主呆立在场,面面想觑,半天都说不出话。
房中除了那张令雷玉觉得刺目之极的大床外,另有一个大得离谱的浴桶,足足能容纳三、四个彪形大汉。桶中腾腾地冒着热气,桶边搁着一张紫檀木椅,椅上整齐地迭放着两块干净整洁的浴巾。
“看样子,”苏放大声咋舌,“谣言真是深入人心呐。”
“你敢说这是谣言?”雷玉挑眉。
“传出去的时候的确是假的吧?不过——”苏放斜目睇着他,脸上的表情活象一只偷吃了鱼的猫。“现在嘛……”
“干嘛笑得这么恶心?”雷玉被他盯得浑身汗毛集体起立,“你又想干什么?”
“我只想亲亲你罢了。”说出了自瞧见雷玉入浴就一直想说的话,苏放表现得轻松自若、浑不在意,只是放在身后的手却偷偷地捏成了拳。“情人之间做这种事很平常吧?还是……你已经开始后悔了?”
“谁后悔了?”听到苏放的最后一句话,雷主眸中的退却之意登时化成不甘示弱的火焰,“亲就亲,谁怕谁?”
“喂,你别一副要决斗的样子瞪着我行不行?”苏放摇头,“太没情调了。”
“我肯让你亲你就该偷笑了。”雷玉撇撇嘴,“哪还有那么多讲究?如果你不想的话……”他语带威胁。
“谁说不想的?”苏放一把抬起雷玉的下巴,眼睛一闭,一鼓作气地吻了下去。
“哎哟!”
“好痛!”
“这是第二次!”雷玉捂着被撞得隐隐生疼的牙齿,“你究竟会不会亲吻啊?技术也太烂了!”
“我有什么办法?”苏放舔了舔差点儿破皮的嘴唇,“我又没有经验。”
“哼,”雷玉不屑地以眼角瞄着他,“还是让我来教教你吧。”
“你不也是……”
“废话少说!”雷玉勾住苏放的脖颈,仔细地量准了距离,这才将头凑了上去。四片温热的唇胶在了一起,这次终于没有因为用力过猛而撞上。
——成功了!雷玉放开苏放,偏过头,洋洋得意地瞅着他:“怎么样?还是我比较高明吧?”
“这有什么?”苏放嗤之以鼻,“真正的亲吻是要把舌头伸进去的,吻得人神魂颠倒那才算。”
“舌头?”雷玉疑惑地道,“那不会很恶心吗?”
“我也没试过。”苏放眼珠一转,“不如……咱们试试?”
“这个……”
“试过就知道了。”苏放劝诱,“如果觉得恶心,大不了以后不做。”
“……”
见雷玉不再反对,苏放用双手轻轻捧起他的脸,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慢慢地俯下了身。由于这一次苏大楼主不再鲁莽行事,动作瞬间温柔了许多,厚实柔软的唇贴在雷大谷主嘴上又令他甚觉舒适,所以当苏放的舌开始试探着不断舔舐的时候,雷玉不由自主地开启了双唇,任他长驱直入。两个人都非常富有求知欲和实践精神,不约而同伸出舌头与对方的搅和在一起……这是什么?酥酥麻麻的,就象小虫子在身子里钻,特别挠心,也特别舒服。当热吻进行到某一个阶段的时候,双方均感到气息不稳、心跳加速、头脑发晕、身体发热,天雷勾动地火也不过就这趋势……
不妙了!
糟糕!
两人同时撤身抽离对方,步履不稳地向后退开几步,眼神氤氲、视线交缠。
“小玉儿,”苏放火热的双眸直视着雷玉,声音暗哑地问,“你觉得……恶心吗?”
“不……不恶心。”雷玉竭力试图平息流窜在体内的热潮,想尽办法抑制自己下半身的变化。
“我……”苏放显然也有着相同的困扰,值得庆幸的是,两人的衣物皆十分宽松,一时半刻看不出异状。
“你……”雷玉咽了咽口水,润了润干涩的嗓子,“你该洗澡了,我、我先去外面逛逛,你洗好了再叫我。”说完,转身疾步落荒而逃,连门都忘了关。凝视着略显狼狈的纤细背影,苏放缓缓地扬起了一抹了然的微笑——难得他如此慌张——原来不止是自己,小玉儿也挺在意啊……
庭院深深,树影重重,枝叶随风摇曳。
月光如练,洒在倚着院门抬首而望的秀丽男子身上,平添一份静谧与柔美。
一阵踟蹰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磨磨蹭蹭、停停走走地迈向偏院——今天晚上夜不成寐的人可真多。脚步挪到了偏院门口,身材壮硕、浓眉大眼的汉子一眼便瞧见自己念念不忘的人儿正靠在门边仰视着他,那微微湿润的莹亮黑眸、分外红润的娇艳双唇,显得比初见时更为动人。
“雷、雷、雷谷主……”嗫嚅着叫出了口,丁熊的脸已涨得通红,“你、你、你还、还没睡……”
“丁二局主,”乍见方才把自己当作女人死死盯着不放的大汉,雷玉面沈似水。“深夜至此,不知有何贵干?”
“我……在、在下……”丁熊吃吃地说不出话。
——又是一个觊觎自己外貌的人。由于平素被人纠缠的经验实在太多,丁熊心里在想些什么,雷玉又岂会不知?只不过雷大谷主一向对此类视线敬谢不敏、感冒之至,目前除了苏放,尚无其它特例。
“如果没事,我先回房了。”雷玉淡淡点了点头,转身欲走。
“等一等!”好不容易见到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意中人,丁熊怎么甘心白白错失大好良机?当下顾不得唐突,伸手抓向雷玉的衣袖。
“丁二局主,你逾规了。”轻易地闪开这仓促急速的一抓,雷玉的嘴角勾起了一缕浅笑——在绝心谷,一旦他露出这种笑容,所有的人立马能闪则闪,方圆十丈之内,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
丁熊既不是绝心谷的人,亦不象苏放那么了解雷玉的脾气,自然不会明白雷大谷主笑脸背后的真正涵意。完全沈溺在优雅而美丽的笑颜中,丁熊的三魂一下子走失了两魂半,哪里还能分神去注意对方轻柔却饱含危险的语气?
——原来有人居然可以睁着眼睛做春梦。瞅见丁熊一脸痴痴迷迷的表情,雷玉又好气又好笑地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丁二局主?”
白皙秀美、纤瘦修长的手指让丁熊一时热血沸腾,什么也不及细想就摸了上去——他的手直接撞上了铁板,整个人被震得向后退出七、八步,一屁股坐倒在地。懵懵懂懂地抬起头,才发现那块“铁板”是一个人的手臂——一个高大结实、憨厚木讷的人正横眉立在雷玉身前。
“苏楼主!”
“夜已深了,”苏放占有意味十足地揽上雷玉的腰,状甚亲密。“丁二局主似乎也该回房歇息了吧?”
见此情景,丁熊翻身一跃而起,怒目而视:“你……”
“小玉儿是我的情人。”苏放大方地宣布,“这件事江湖上人尽皆知,想必丁二局主也有所耳闻。”
“……”丁熊瞅了瞅自信满满的苏放,再瞅了瞅默默倚着苏放肩膀不置一词的雷玉,忽然大叫道,“我不信!”
“?!”苏放与雷玉互觑一眼,“为什么?”
“江湖流言大半不实。”丁二局主亦非道听途说之辈,“而且话全是你在说,”他一副替雷玉抱不平的模样,“雷……雷谷主他一句话也没……”
“他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苏放奇怪地望着他,“这有什么不对?”
“分明是你看雷谷主柔弱可欺……”
“谁?谁柔弱可欺?”苏放怀疑地掏了掏耳朵。
“当然是雷谷主。”丁熊说得十拿九稳,“肯定是你以力压人,强迫他答应你的要求……”
“你说我……强迫谁?”苏放张大了嘴。
“他。”粗壮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指向心目中“柔弱可欺”的物件,丁熊气势凌人。
一听这话,雷玉迅速将脸埋进苏放的胸膛,双肩不住颤动。
“我没说错吧?”丁熊愤慨地瞪着满脸啼笑皆非的苏放,大声道,“就算你是武林中名声最响、手段最辣的杀手,我也不怕!我一定会帮雷谷主摆脱你的控制!!”
“喂,”苏放忍不住叹了口气,“就算我是武林中名声最响、手段最辣的杀手,可是你别忘了,他也是武林中名声最响、手段最辣的黑道霸主,又岂会受我控制?”
“你……”丁熊张口欲辩。
“多谢丁二局主关心,”雷玉转回身,用衣袖擦了擦眼角——刚才闷笑得不行,现在肚子还有点疼。“不过雷某并未遭受任何人的箝制。阿放说得对,我是自愿跟他在一起。”
自愿?如若当真是心甘情愿又为何要一面说一面抹眼泪——丁熊压根不信雷玉的解释,只当他是受了苏放的威胁,才不敢道出实情。但是,为了心上人的“安全”着想,丁二局主并没有蠢到把这层纸捅破,而是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说:“我明白了。”然后微一抱拳,便即快步离开偏院,返回自己的住所。苏放的武功深不可测(这是他从方才自己被撞到地上的惨痛教训中得出的结论),他必须回房好好地想一想,如何才能解救出被恶魔囚禁、美丽动人、楚楚可怜的公主。
“你说,他明白了什么?”凝视着迈着坚定步伐远去的背影,苏放喃喃道。
“我看他什么也没明白。”雷玉翻了翻白眼,继而感叹道,“世上还有这样的人,真是难得一见。”
“他对你可是痴心一片,”苏放拥着雷玉往东厢走去,语中不无调侃之意,“你那么害他,不会心中有愧?”
“我什么时候害他了?”雷玉装傻。
“啧啧啧,”苏放一把捉起雷玉的手,“多么滑嫩的小手,就这么在别人面前轻轻一晃……”
“喂,”雷玉使劲儿抽了回来,“什么‘滑嫩的小手’?”他大皱其眉,一边说鸡皮疙瘩一边往外直冒,“你不怕恶心,我还怕听了没地方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