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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又垂下了头,轻轻的说:“……迪亚伯罗大人……”
已经转身走向血水晶的迪亚伯罗,听到这声音就停下了脚步,但他并没回头,只是冷冷的问:“你还有什么事?”
“……如果不能为您活下去……就请让我死吧……”
迪亚伯罗回过头,望着她几乎已映出死神的眼睛,深深的叹了口气。 混沌之厅内殿。迪亚伯罗静静的坐着,把玩手中的酒杯。站在窗帘阴影深处的,是他刚刚来到地狱的兄长——毁灭之神巴尔。
十几分钟后,巴尔首先打破沉默:“我亲爱的弟弟,没想到你还是如此的优柔寡断……”
迪亚伯罗像是没有听到一样,默默的看着杯中酒面上游移的光。
巴尔皱了皱眉:“你答应过我这次一定将她逐出地狱的,为什么又……”
“我……我如果这样做了,她会死的……”
“她本来就不该活着!你应该明白天父的意思,为什么还要把她留在身边?她可是你重回至高天的最大障碍!”
迪亚伯罗这时才看了巴尔一眼:“我当然明白,但是既然我已重生,就不能再容忍任何人再欺侮她!”说着他的目光又落到那如同血一般红的酒上:“在我获得身体之前的很多个夜晚,总是听到她无助的哭声……痛苦,无法言喻的寂寞……”
“你……”
没等巴尔说话,迪亚伯罗已经站到他面前,把手轻轻放在他肩上:“亲爱的哥哥,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在这一千年中,她的每一次轮回都不到十六年?”
“我怎么会知道?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天父!”
迪亚伯罗的目光开始变得阴森起来:“是你杀了她……对不对?”
“……”巴尔脸色一下变了,把迪亚伯罗推开了些,不再与他对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是的!她每转世一次,我都要在她十六岁之前……”
巴尔微微侧了脸,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迪亚伯罗:“我不想你再见到她,这是为你好。想要回到至高天,就要把这条天父用来困住你的脚镣彻底斩断!”
“咔”一声脆响,迪亚伯罗手中的酒杯被捏成了碎片,酒浆顺着他的指缝慢慢流下来。
“亲爱的哥哥……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无论我怎样做时间也不可能逆转。但是,从现在开始,如果你再敢动她……”
巴尔看着那酒浓浓的流了一地,里面分明有血,“滴滴哒哒”的声音令他心烦意乱。他不再看迪亚伯罗,这个弟弟的顽固他最了解不过,但是这次,已经可以说是任性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巴尔没再说话,转身疾步走出了混沌之厅。
殿前该隐竟然还在跪着。
虽然迪亚伯罗没有说出“留下”一类的话,但所有人都明白那沉默便是宽恕了。该隐更应该懂得才是,但是她却没有一点起来的意思,身上的血已经顺着石阶流了满地。
巴尔经过该隐身边时略停了一下:“抬起头来,该隐!”
过了许久,巴尔才看到该隐那双冷漠的眼睛,里面几乎没有一点生气,只剩下淡淡的灰色,像是连死亡都厌倦了的样子。
金黄的魔杖上刻满了古老的咒语。长老还在昏迷中,我们只好先传看着,希望能找出些头绪。交到巴萨卡手中后,他仔细的看了很久,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看出什么了吗?巴萨卡?”过了一会儿他还没说话,瓦尔库里忍不住问道。
“嗯……是的……”巴萨卡笑嘻嘻的说:“这个一定很值钱!” 巴萨卡说这种话的下场可想而知。一直到长老醒来,他还在揉着被敲肿的脑袋。
“这个……就是传说开启塔。拉夏墓穴封印的赫迪拉克圣杖!竟然会在这种地方!”长老仔细查看着圣杖,声音激动得有些颤抖:“只是这圣杖还不完整,上面所镶的符文被取走了。”
我接过圣杖,上端果然有一个看得出曾是镶过东西的凹槽。
“可能是被都瑞尔那个恶棍分开存放了,不知符文会让他藏在哪里?”
亚拉尔沉吟一会说:“那张地图上有一个叫‘失落之城’的地方,上面画着一个蛇的符号,好像是重要的标记,会不会藏在那里?”
巴萨卡早就想离开这个阴暗又充满腥臭的虫穴了,一听这话马上跳了起来:“那我们还等什么?快点出发吧!”
在现在这种情况,我也觉得这是最好的打算,反正没有符文的圣杖如同废物,故且试一下也好,说不定真能找到。
就在我们准备走出虫穴的时候,通道突然间塌了!大片的黄沙倾泻而下,转眼间就把唯一的通道堵了个严严实实。
“呸呸!”走在第一个的巴萨卡躲不及,沙子灌了不少在嘴里,他一边吐一边骂:“真见鬼!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这是沙虫的报复……”塔布里斯幽幽的说。
通道倒塌的声音还在不断的传来,看样子沙虫们是想把我们困死在这沙漠底下。
“喂!!你们怎么能这样?!”巴萨卡叫着,可是沙虫们一点也不理会,很快整个通道就被封死了。
巴萨卡呆了一会儿,发狂的用斧子刨起沙来。可沙不停的往里灌,刨了很长时间也没有什么成果。他气喘如牛的停下休息,发现我们一个也没动就很生气的说:“快来帮忙啊!难道你们都想死在这里不成?”
雷里尔悠闲的拍了拍落到肩上的沙子:“谁说的?只有笨蛋才会死在这里……”
巴萨卡一听,火冒三丈的跳了过来:“你说谁是笨蛋?!”
“你会死在这里吗?”
“我?当然不会!”
“所以我没有说你,明白?”
瓦尔库里终于忍无可忍走上前去,用圣杖狠狠的敲了巴萨卡一下:“笨蛋就是你!像你这样挖我们一辈子也出不去!”
“……痛……瓦尔库里,你可不可以轻一点?”巴萨卡没敢再和一旁偷笑的雷里尔斗嘴,很小心的问瓦尔库里说:“那该怎么挖呢?”
“笨!往上挖啊!!”
“可是……这里离顶很高的……就是我驮着你也够不着啊?莫非……你想让我一边跳一边挖?那样我会累死的……”
听到这里雷里尔里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亏你想得出!”
瓦尔库里走到沙虫皇后身边敲着她的虫壳说:“够不着的话不会请她帮帮忙吗?”
“这样啊……不知她肯不肯?”
“一定会同意的,是不是?” 瓦尔库里说着就往沙虫皇后身上爬,很快就到了她的头上。沙虫皇后因为身体过于庞大而无法移动,两只绿色的小眼里满里委屈。
“快来帮忙啊!” 瓦尔库里随便找了个位置就要开始动手。
“等一下!瓦尔库里。”巴萨卡叫住她,几下跳到沙虫皇后头上,从外袍上撕下一块,帮瓦尔库里把脸包上,再戴紧头盔:“沙会跑到眼睛里去的……”
瓦尔库里愣了一下,也想撕块布给巴萨卡包上,但身上穿的本来就不多,实在找不出多余的,只好从巴萨卡身上又撕了一块,给他包了,轻轻的说:“你也要小心……”话语里尽是温柔。
看着他们,我不禁对自己的冷漠内疚起来。我自认为我是爱着亚拉尔的,可我为她做过什么? 至高天。对泰瑞尔的归来,乌利勒多少是有些意外,特别是他额上的那道伤痕,使泰瑞尔本来就阴沉的面孔平添了几分恶毒的神色。
“欢迎你回来,亲爱的兄弟……”加百列那永远保持着笑容的脸上隐隐有几粒汗珠:“我们正在到处找你……”
泰瑞尔一口把杯中的酒饮尽,斜斜的看了他一眼:“哼!要是我永远回不来,你们更快活些吧?”
“怎么会……你可是天堂最不可缺少的人啊……”说着加百列讨好的想去帮泰瑞尔治疗头上的伤口。
“滚开!!”泰瑞尔猛的站起来,把加百列一把掀倒在地。
乌利勒冷冷的看着,也不去扶,只是说:“泰瑞尔,你受的迪亚伯罗的气,也不用发在我们身上吧?”
坐在地上的加百列已嗅到那伤痕的气味了,笑盈盈的站起来说:“嘿嘿……对不起啊,没注意到那是你的‘圣痕’……”
“你……”泰瑞尔的脸色又白了些,但又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就在这时,一个权天使进来传信:“泰瑞尔大人,天父让您马上去见他。”
泰瑞尔哼了一声,跟着那个权天使离开了。
加百列舒舒服服的在座椅上躺下,看着泰瑞尔的背影笑起来。
乌利勒递过一杯酒来问道:“你说的‘圣痕’,是指的……”
“哼哼,除了她还有谁会让泰瑞尔如此狼狈?”
十九狱。迪亚伯罗的手指轻轻碰到该隐背上那道深深的伤口时,她不由得浑身一颤,背上的肌肤微微发红。
“……很痛吗?”
“……”
见该隐并不答话,迪亚伯罗将她又抱紧了些,亲吻着她苍白的额头:“不肯原谅我吗?我的女孩……”
该隐将头转开了去,不看他的眼睛。
“看着我,该隐。”迪亚伯罗温柔的托起她的脸:“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许离开十八狱?”
“知道……如果我离开你太远,我的身体就会……死去……”
“…………你还有机会离开地狱的,让我把灵魂之石取出来吧。”
说着迪亚伯罗把手伸向该隐头上那颗闪着美丽光芒的宝石。
“不,请不要抛下我……”
迪亚伯罗吮吸着手指上温热的泪,那味道竟有些苦涩。 久违了的阳光格外温暖,一连挖了十几个小时我们才从沙虫的洞穴中脱出。临走时瓦尔库里还对那个胖胖的沙虫皇后说了声报歉。我们找了个可以好好晒太阳的沙丘坐下,就在干燥的暖风就要把这几天的疲惫吹走时,巴萨卡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嘿嘿……对不起啊,我真的是饿坏了。”
这时大家才发现饿得连走路的力气都快没了。
塔布里斯唤出乌鸦四下打探了一番,方圆几十里都没什么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