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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曰是负责重式的人选之一,科举也必须保持公平公正啊。
所以一直以来,这地方都是不停的换,如今周老先生来到庆阳县也是第一次,他刚刚说的客气,实则也是在跟县令说我对这里不熟,呆不了几天我就要走,同样也说明了周老先生不笨,他虽然可以说是负责重式,但是他却根本负责不了什么,所以他客客气气,他知道他只是一个路人而已,要不了多长时间他马上就是要滚蛋的人。
令闻言一愣,接着也笑了,他当然也听出了意思,周老先生既然如此客气,那么他当然也需要客气一点,当即起身也坐在偏座上来,这样一看两个人位置都是一样,如同平等的一般,周老先生嘴里一直不敢当不敢当,文县令嘴里一直客气客气,然后两个人还是这样平静的坐了下来。
文县令先是酝酿了一会,这才微微一笑,道:“周老先生不必顾虑,重式是你的职责所在,本官自然是不会插手的,不过关于本地的规模,人数,本官倒是可以提前告诉周老先生,至于这规矩,呵呵,周老先生就开玩笑了,重式的规矩当然是你们说了算,本官不负责此事,是万万不敢插嘴的。”
文县令就仿佛与周老先生在谈条件一般,重式的事情文县令说了他绝不插手,周老先生闻言也是松了口气,他最怕的就是文县令插手,其实一旦文县令铁了心的要求帮个忙或者干点破坏重式规矩的事情来,他根本无法应付,别看他名头说的好听,是负责重式的人选之一,但是要与文县令比起来,他还是差了太多,一旦文县令真的有什么要求,他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倒不如直接死了一了百了,不过如今文县令一席话让他很安心了。
然后文县令就给周老先生详细的说了关于此地的习惯,文风等等一系列的,直到文县令说完,周老先生也客客气气的微微一笑道:“庆阳县有县尊大人实属福气,县尊大人也请放心,老夫不过一介素衣,有幸能够负责重式,必定会竭尽所有主持,至于其他,老夫便一概不管了。”
这也是在强调他只管重式的事情,等到时间一到,其他的事情他不会插手,所以请文县令放心,重式一旦开考,他立马就会滚蛋的意思,两个人说开了,看互相都顺眼了许多,一种相见恨晚的情绪瞬间蔓延……
又是说了一通废话,周老先生开始提议要看看今年的童生式卷宗,这是一个必备的程度,说是看,其实就是通过童生式来大致了解一下本地的文化水平到底是什么样的,这样一来,他周老先生在可以回到晋安府时说一下庆阳县城的文化水平了。
文县令自然是没有意见,立马派人去取了今年的童生式卷宗过来,且今年考上的童生那些答案也是齐齐摆了上来,其中方桦的答案被摆在最上面,是否是属于有意还是无意就不得而知了。
“文县尊,不知此地今年童生式的案首是何人,老夫看看他的卷子便能了解一二了。”周老先生礼貌说道,眉宇间不禁有些嘚瑟,好像再说老夫负责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只需要给我案首的卷子,我就可以看出此地的文化水平。
文县令闻言一点也不脸红,咳嗽两句,喝了口茶,正经道:“周老先生可能有所不知,此地童生式一直未设案首,只有重式的时候才有案首。”
周老先生闻言确实是一点都不吃惊,大宋童生式一直以来都是不太正规的,基本上一个地方有自己的考法,朝廷也一直没有规范,而周老先生也早就准备,所以才毫不吃惊,不过越是正规的童生式的地方,他们的文化水平也相对的高点,不说案首之位,例如甲榜乙榜也应该设立,可是显然,庆阳县都没有,只有一位榜文放在他的面前,上面的名字就是今年考中的人。
周老先生对文县令客气,但是对于放在他面前的卷子不免就有些轻视了,连童生式都这么不正规的地方,这里的文人能有多大的文化水平,心里轻视,脸上却还是客客气气,随手拿起一份卷子看了过去,却不料让他的眼睛再也移不开,心都在发颤,眼睛越来越亮,最后忍不住直接站了起来拍了拍桌子大声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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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人杰地灵的庆阳县
周老先生嘴里说是看看卷子,但是其实他心里也有个底,毕竟也负责过不少重式,通过之前与文县令的话语他也就猜测出庆阳县的文化水平,刚刚还听文县令说这里的童生式既没有案首,又没有甲榜乙榜,周老先生心里的轻视不由得产生。
这种轻视并不是对文县令,而是是对于庆阳县城整体的文化水平轻视,不过脸上是不会表现出来的,随意的拿起前面的卷子就胡乱的看了看,可不曾想到越看越是震惊,越看越是难以自拔,直到最后竟然控制不住的拍了拍座椅猛的站了起来。
“好!好!好!好一个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啊!好啊,字字珠玑,字字珠玑啊!大才!大才!”周老先生嘴皮都在哆嗦,没有想到随手一拿的卷子,竟然让他看到如此震惊的诗句,哪怕他曾经中过举子此时也不得不说此诗可震惊天下!
文县令却是差点吓了一大跳,周老先生突然的站起来大喝,没有一点点防备,怎么可能不吓到他,嘴角不知道抽搐了几次,直到周老先生读出那段诗句他才露出恍然的神色,脸上得意一笑,却并没有张口说话。
方桦的这首关于成也空败也空的诗词,当时他文县令亲自看的时候也是心里震惊不已,之前听说方桦这小子诗词了得的时候还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那个时候看到这首诗词一下子就让他相信方桦那小子诗词是真的了不起了,故此今天周老先生说要看童生式的卷子时,他便有意无意的安排方桦的卷子放在最上面,虽然庆阳县童生式不设案首,但是方桦却是文县令心中今年的童生式案首。
旁边周老先生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拿着卷子捧到文县令面前激动问道:“这,这诗,竟是你们童生式的学子所作?”
不是他怀疑,实在是他太难以相信了,能够作出这样的诗来,竟然此人不是举子,不是秀才,也不是童生,而是一位参加童生式的学子作出来的,他怎能不质疑一下。
文县令闻言面露不悦,有些沉声道:“难不成周老先生认为本官在欺骗你不成?”
“不不不,老夫不是这个意思,县尊大人误会了。”周老先生连忙摇头,他可不敢惹怒文县令,毕竟人家文县令可是一个官,而他啥也不是,不过这诗确实是吸引了他,不得不问道:“老夫只是太难以相信罢了,能够作出此诗的人竟然只是一位学子,实在是震惊啊,不过想来能够作出此诗,如今应该是童生了吧,如果贵县设置案首的话,此人应该可得案首吧。”
文县令脸上缓和了几分,心里却是微微有着得意,见周老先生又如此问道,他只是故作轻松道:“周老先生你太小题大做了,不过一首寻常之诗罢了,怎么如此大惊小怪,此人的诗词水平确实不错,不过夺本县案首那可是差的太远了,本官让此卷通过无非是见二十个名额还剩一个罢了,否则就这种水平,过与不过都是两说。”
文县令在摇头,一脸唏嘘状,好似当初他让这份卷子通过也真的只是刚好差个名额一样,一脸的轻松,仿佛这诗词对于他来说见得多了,根本不值一提一般。
毫无疑问,文县令此刻在装逼,装的如此自然,如此霸气,装的一手好逼,周老先生在旁边闻言嘴角都不知道抽搐了多少次了,这样的诗词哪怕在他们自己的家乡安庆县城里也难以见得,可是在这小小的庆阳县城里,居然还只是一首寻常之诗,他脸色涨的通红,他感觉自己被鄙视了,他觉得如此好的一首诗在文县令嘴里居然说的如此不值一文,他如何受得了。
脸色立马垮了几分,将其卷子放下,摆出了自己的架子,怒道:“县尊大人此话也太过了吧,老夫一生都在诗书上钻研,眼光不敢说慧眼如炬,但是最起码还是分得清好坏的,这样的诗词如果竟然夺不了贵县的案首,县尊大人是在戏耍老夫吗?!”
文县令心里其实早已经得意洋洋了,周老先生来自安庆县城,又是一位名望高重的人物,能在他面前装逼,咳咳,是显摆的机会可不多,而且他还没有装够,也故意摆出怒状,哼了一声,道:“哼!本官有必要欺骗你么,此诗在本县城里本就是寻常之诗罢了,你若不信,且听本官给你吟出另外几首!”
话音刚落,文县令立马站了起来,脸上出现庄严状,二话不说张口出诗了: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周老先生,你看这诗如何?
众里寻他千百度,募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周老先生,你在看这词又如何?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这怎第,一个愁字了得?!周老先生,你在看这词又如何?!”
文县令终究是官场上的人,拿出方桦曾经吟的诗出来却是一点都不脸红,挑出其中他认为最好的诗词读出来又反问周老先生,脸上看似在质问,实则心里却是却是在显摆,仿佛再说:这样的诗词真的只是我庆阳县城里最普通的寻常之诗,实在是太普通了,我随意吟几首诗词出来,其他更好的我都懒得读了一样。
周老先生此刻又震惊了,也相信了文县令的话了,他怀疑的又拿起卷子看了看上面的诗词,又想了想刚刚文县令读出来的几首诗词,他竟然发现,居然特么的都是佳作,而他自己几乎都作不出来,瞬间,他感觉受了打击。
正了正身子,朝着文县令行了一礼,恭敬道:“老夫不曾想贵县竟然如此文学昌盛,几首诗词对于县令只是寻常之作,但对于老夫来说却是首首都是佳作,老夫惭愧,虽为安庆县名望之人,却不能早早拜访贵县,是老夫之错。”
文县令咳嗽了两声,貌似也觉得自己显摆的有些过了,不在继续了,而是扶起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