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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席蓉开口。
要怪只能怪席蓉自己,在性命交关的时候她居然还想着要害人,唯一能救她的人在救了她之后,她还不想让人家好过——如此心底哪个要救她;救她的人除非是自己嫌命长。
席蓉没有想到紫萱拒绝的如此痛快,她吃惊抬头:“郡主,我真得知道错了,也得到了教训,这张脸让我此生无法见人更不要说再和人成亲,孤老一生如果还不能让郡主消气的话,断臂可行?”
“只要郡主能饶我一条残命让我奉养双亲,我就回去潜心向佛,日日向佛祖悔过。”她的脸血红的一片,让紫萱看也不敢看转了脸去。
紫萱当然知道削掉一半脸的确是给席蓉教训,可是要如何处置她是晋亲王的事情,倒底受害的人是王爷不是她。
“我为什么要为你求情?”她看着席蓉抿了抿嘴唇:“你有今日完全是自找得,平家的事情你不会以为到现在我们还蒙在鼓里吧?你害王爷可不是只有今天,平家的那三条人命应该算在席姑娘的头上才是。”
紫萱说完看着席蓉认真的道:“我不认为应该为你求饶,你的死了对我来说比活着要好,我干嘛要和自己过不去?”
席蓉闻言心中大惊,连忙再向晋亲王叩头:“王爷饶命,我真得无心害王爷,也没有伤害王爷的意思;得罪的地方王爷也给了我教训,就饶我一条性命吧。”
太皇太妃开口:“就饶了她吧,倒底席家没有恶意的。”她气得头痛可是此时也不能不开口,因为她图得就是席家的势力啊。
没有遗诏有什么打紧,只要她有儿子在、只要她儿子有那个本事夺过皇位来,她一样能成为皇太后,成为母仪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所有的人,都要拜伏在她的脚下:她等那一天等得太久,岂能由着晋亲王几句话就放弃呢。
不,她绝不会。而席家要和她结为亲家,当真是让她喜上眉梢,想也不用想就答应了下来;她知道朱紫萱会来闹,也知道儿子不愿意,可是大丈夫三妻四妾很平常,何况儿子将来是要做皇帝的,因此到时候正好让朱紫萱做个侧妃,也就把儿子和朱紫萱安抚好了。
把朱紫萱娶回府中就是得到了九黎,再加上大阳,那皇位就到手一半了。的确,这样的亲事会让皇帝、朝堂上的大臣们侧目;可是生米熟成熟饭,两个女人成了她太皇太妃的儿媳妇后,哪个还敢随意动她及动她的儿子?
如今就算席蓉毁掉了脸,可她依然是席家的嫡女,凭此成为晋亲王妃有什么不成?她要得是席家的相助,至于晋亲王妃长什么样子、为人如何都不要紧。
做了皇帝,天下的女人还不是任儿子予取予求?因此,就算晋亲拔剑相向了,她依然还抱着希望,依然要保下席蓉来:反正席蓉也嫁不得他人。
萧老太爷父子及司马玉都为席蓉求情,认为席蓉就算有错,一半的脸也抵得过了;都劝晋亲王放手。
席蓉终于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虽然没有把心放下却知道自己的小命保住了一小半:这么多人为自己求情,加上自己的伤到的脸,晋亲王还能好意思再刺过来。
她松了气后却没有住口,还是不停的叩头哀求,全是赔罪认错的话,就是希望晋亲王能饶她一命。
晋亲王看向水慕霞:“你认为如何?”
水慕霞看了看司马云淡淡的道:“你会问人的意见?”晋亲王不是个没有主意的人,他从来都是拿主意的人。
晋亲王点点头:“随便问问罢了。”他回头看一眼紫萱再看向太皇太妃:“你的心思我懂,我想不只是我懂;母妃,适可而止吧,不然回头就太晚了。皇上的耐心,不会太多的。”
他说完看一眼司马玉和席巡抚微微一笑:“母妃,你以为他们不知道你的心思?还是说,你以为丁家那个老狐狸不知道你的心思?母妃,儿子真得想能好好的奉养您。”
太皇太妃的脸色一变:“皇儿,你就听母妃这一次好不好?就算是母妃求你了。”她深知儿子的性情,说着话她居然对着晋亲王跪了下去
“皇儿,母妃求你放过席家姑娘,好好的向你岳父陪个不是……”她的泪水落了下来:“你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回头的,皇儿;现在,已经晚了。”
晋亲王避开了自己生母的大礼,长叹一声过去亲手扶起太皇太妃并跪在地上叩了一个头,使得太皇太妃和席蓉脸上同时现出笑容;就在太皇太妃开口道:“好皇儿,本宫的好皇……”
晋亲王忽然向后掷出长剑,长剑化成白花刺中了席蓉的胸前,剑尖在她的背上出现;他不回头,是因为知道自己不会失手——他要杀的人如果不是有误会的话,是绝不会改变主意的。
席蓉的半边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可是那笑容僵住了,在笑意中又透出极大的恐惧来:笑容落入众人眼中就极为可怖。
405章 不走便不走
长剑穿透了席蓉的身体,可是她却没有当即死去,眼中带着极大的恐惧缓缓的歪倒在地上,那脸上可怖的笑容,还有眼中犹疑,似乎现在的痛苦都抵不过她的惊讶:怎么可能?
席蓉身材娇小,年纪在家中虽然不是最小的一个,却极得兄长姐姐们的宠爱与关照;就算到他府上做客,也因为她的娇小甜美很得长辈们的喜爱,无形对她偏颇几分;后来年纪渐长,她学会了运用这一点:她不是楚楚可怜,而是有着几分孩童的纯真极易让人生出怜爱来。
就凭此,她做错事情向来受罚的是旁人不是她;她的伎俩无往而不利,可以说集了万千宠爱于一身,就算是对她生气了也会因为她小而原谅她三分。
今天,如萧家父子、太皇太妃等人,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而为她说情,但不能否认他们都认为席蓉应该不是故意为之;可是她偏就遇上了铁石心肠的晋亲王,在他的眼中席蓉不是小孩子——有哪个小孩子知道在茶里下那种药?
而且,晋亲王的心中只论对与错,席蓉做得事情错就是错了,应该付出的代价绝不会因为她长得比旁人小些就会得到饶恕。
席蓉在死前挣扎着,两手努力的向司马云那边虚抓了抓,嘴里喃喃的说了句什么却无人能听得清楚;她到死,眼睛都是睁着的,圆圆的眼睛里全是不甘。
司马云所处的方向正好能看到席蓉的眼睛,被吓得花容失色转头并挤在司马玉的身边,连嘴唇都有些哆嗦;她,听说过平君死得样子,而现在是亲眼看到自己的手帕交死在眼前,心猛得缩在一起。
太皇太妃的话没有说完,一句“好皇儿”戛然而止,就看着席蓉死在了她的面前;她双手猛得捏住晋亲王的肩膀,看着席蓉那张吓人的脸半晌,忽然摇晃着儿子吼道:“为什么,你为什么非杀了她不可?本宫的吩咐你为什么不听?”
晋亲王跪在地上看着他的母妃,缓缓的伸出手把太皇太妃的手自身上扳下来:“儿子,是为母妃好。如此,才能绝了所有人的心思。”
太皇太妃看着他:“我怀胎十月才生下你”
“儿子也是在为母妃好;”晋亲王的声音低下去,只有他和太皇太妃两个人听得见,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儿子是在救母妃。”
皇帝不是傻得,萧家更不是傻得,太皇太后更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母子:为什么,他的母妃就不懂呢,眼下天下大定,皇帝不管有没有失德之处,但他的龙椅已经坐稳;再说,现在的皇帝有他的母妃算计,难道他成为皇帝后就不会有人来谋算了吗?
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比去争那么一把大到无法倚向任何一边的椅子不强?他不会容他的母妃再胡为下去,更不可能任由丁家的老狐狸来利用他的母妃。
太皇太妃盯着自己的儿子,忽然一掌狠狠的打了过去,清脆的响声使得众人都愣住了;就连正在落泪的席巡抚都吃惊的抬头。
“你,鬼迷心窃,连生母的话都听不进去?”太皇太妃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言罢恨恨的看一眼紫萱:“为了这么一个妇人,你连母亲都不要了,好,好得很”她打完起身扶着宫人厉声道:“摆驾”
她转身上车扬长而去,对死在地上的席蓉没有再看一眼,也没有对席巡抚多说一个字;人已经死仇便结了下来,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再说了,她的儿子敢杀人家的女儿,就有应对之策何劳她这个母亲操心。
晋亲王保持跪姿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站了起来,脸上红通通的指印微微凸起:“走吧。”他的脸上还是冰冷的,可是却让紫萱看得心中一酸。
但是母子之间的事情外人不好多说什么,不要说是朋友就算是夫妻也不便说得。
墨随风和水慕霞等人谁都没有说话,甚至都在看了一眼晋亲王后没有再多看一眼;反倒是钱老国公过去拍拍晋亲王的肩膀:“走,到我府里去住几天吧?天佑成亲你不送贺礼,人却不能不到。”
众人翻身上马,席巡抚奔过去拦在紫萱的马前:“你带人来抢亲,如今害得我侄女死在当场,你们就想一走了之不成?司马兄,你们司马家就打算咽下这口气吗?”
司马玉原本就有气的,自然也不想就这样让紫萱等人离开;可是他招惹不起水慕霞,因而刚刚才压着气没有移动脚步,如今看到席巡抚向紫萱发难,当下就明白过来:席家同样不敢招惹晋亲王。
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朱紫萱带人来抢亲,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了;当真让朱紫萱就这样离开,他们两家的脸面要往哪里放?
司马玉也抢上前去:“辅国郡主,我们四家结为儿女亲家,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你凭什么带人打上门来?此事你不给我们个说法岂能让你这样离开。”
紫萱闻言挑起左边的眉毛来:“你们要说法?”
司马玉和席巡抚重重的点头:“郡主当然要给我们一个说法,此事就算到了哪里公道也是要给得。”他们完完全全的占住了道理,这次就算了是到皇帝面前理论也不用怕紫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