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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你居然说我不敬。”
“我如果要做你的儿媳妇,自然会万分小心的巴结奉承,可是我没有那等心思,为什么要对太妃的无理取闹一再容忍?太妃你有脾气,身为辅国郡主的我也有脾气啊。”她说完对着晋亲王行了一礼:“王爷,对不住。”
晋亲王还了一礼没有说话,这更让太皇太妃生气。
太皇太后沉下来脸来:“紫萱,你在胡说些什么?太妃治不了你,难不成哀家也不成?你再不对太妃赔礼,哀家现在就下旨……”
紫萱不等她说完摘下头上的凤冠就抛到了太皇太后身边的桌子上:“太皇太后您要降旨是不是?行啊,我现在就归还凤冠,我现在就去做我的商人女,我现在就去我母亲的坟房结庐而居。如此,可应了太皇太后和太妃你们的心?”
此时平君带着人进来,看到厅上的情形有些不知所措:“回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酒席已经备妥。”
紫萱看到平君一笑:“果然是贤良淑德皆备,我所不及也。平姑娘,只是你让太皇太妃来管教晋亲王,这话,啧啧,算不算是犯了七出之条呢?对德才兼备的平姑娘来说,此事可算是个污点吧?”
平君的脸色微变:“郡主,民女……”
“不要叫我郡主,我真得不敢当。我有一半是九黎人嘛,在你们上唐这些贵人的眼中,始终是个外人;我还是个商人女嘛,在你们在座的诸位眼中,那是上不得台面的。”紫萱看着平君:“我不比平姑娘那种贤良淑德,人人称颂,但我也有一样长处。”
“人贵自知。我向来知道自己能吃几碗饭,因而郡主之位交还,我想平姑娘很乐意接过去吧?”她哼了一声:“平姑娘,既然你已经存心为敌,还摆出这副伪善的样子来,可知道你已经让晋亲王厌恶到了极点。”
紫萱指了指自己:“平姑娘,我和王爷能成为知己好友,就是从来不作伪。就如现在这般,我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不会做出喜欢你的样子来,更不会害了人后还要装出一脸的无辜”
“你说得痛快是不是?”太皇太后的脸气得有点点的发青。素闻辅国郡主是个天不怕于不怕的主儿,却没有想到辅国郡主会在她面前如此放肆。
紫萱点头:“当然,说得极为痛快。如果要做郡主就要天天受那等闲气,我还不如去守着我母亲的坟庐过活。”她说完又福下去:“太皇太后可是要降我的罪?”
太皇太后的目光扫过金乌和火舞,心里有些后悔今天来得急了些,怎么也要等到大阳和上唐写好国书啊;如今,真要降罪只怕皇帝那里也过不去的。
不降罪?自她成为皇后那一天起,就不曾再有人敢指着她的鼻子叫骂,这口气如何忍得下。
紫萱等了半晌见太皇太后不说话:“既然太皇太后不降罪于我,那我也不妨碍娘娘们用膳。我,告退了。”说完,转身就走,干脆利落的就好像没有看到平君那双红红的眼睛,更没有看到平君一脸的泪水。
晋亲王没有动,水慕霞叹气起身:“我也不敢打扰两位娘娘有膳。”
金乌和火舞起身:“臣,不敢打扰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
墨随风不言声的起身行礼,钱天佑也同样跪下叩了几个头,同样不说话却扶起了水慕霞来:他们,都是要随紫萱走的。
“反了,反了”太皇太妃看得一脸通红:“姐姐万不能饶过她,当真是一点也不把姐姐放在眼中。”
晋亲王的眉头一皱:“母妃,儿子认为紫萱就算有什么不敬之处,也是情有可愿的。”
太皇太妃盯着儿子:“你再说一遍?你还记不记得是谁怀胎十月把你生下来;你还知不知道是谁三伏怕你热、怕你被蚊虫呆咬,一夜夜不睡守在你床边摇扇?你还认不认我这个母妃?认,就让人把那个妇人拿下。”
晋亲王看一眼太皇太妃眼中闪过巨痛,不知道是什么让他的母妃猛得如同是变了一个人般;他缓缓的跪倒在地上,一个字也没有说。
生母的养育恩摆在眼前,在宫中有多少的艰辛他是最清楚的,可以说母子二人是九死一生才能活到现在:他岂能寒了母亲之心。
但是紫萱有什么错,是他欢喜她而不是她欢喜他,昨天他还对紫萱说只要她快乐就好;现在,就因为他的缘故而让紫萱受那么多的委屈
如果是太皇太后,他会翻脸相向,不要这荣华富贵、不惜赌上生死二字也不要让紫萱被人欺;但是,今天给紫萱气受的人偏偏是他的母妃:太皇太后成了那个看戏的人。
他不能捉拿紫萱,也不能伤了母亲的心,两份情在他心中同样的重,就算是他眼下也无法两全。
太皇太妃看到儿子跪下并没有息怒,反而更怒:“你给本宫滚进来。”
“这就是你要得吗?朱紫萱。”太皇太后开口,一句话就留住了紫萱的脚步。
紫萱回头针锋相对:“太皇太后说错了吧,这应该是您想要得。”
太皇太后闻言当真生出怒气来:“你好大的胆子,敢挑拨皇家……”
“是不是挑拨太皇太后心里明白,天下的明眼人也会明白。我只有一条性命,太皇太后想拿自管取去。”紫萱根本不惧她的怒火:“不过就是一条性命罢了,绝不可能让我低下头做一只听话哈巴狗,每天只知道摇尾巴”
平君忽然跪倒在地上:“都是我的错,不关郡主的事儿。是我自作聪明请太妃到晋亲王府住,却没有话说得清楚明白;如今大错已经铸成,使得郡主误会于我,我、我无言以对。”
她说完忽然跳起来,掩面对着长几就撞了过去;幸得她的丫头眼明手快拉住了她,可是她却取了长几上的长剑:“不要拦着我,我要一死以向郡主谢罪。”横剑就向脖子刎去。
晋亲王飞过去,一只胳膊伸出,血光乍现
324章 要得是什么
紫萱的惊呼,众人的尖叫几乎是同时发生;而墨随风冲过去却也只能扶住晋亲王,盯着拿剑的平君恶狠狠的道:“闹够了没有?”
晋亲王的手臂上有一条深可见骨的剑伤,墨随风替他检查的时候发现骨头上都有剑痕,可想而知平君用了多大的力。
墨随风一面替晋亲王止血,一面又看了一眼脸色苍白,呆立在原地的平君:幸好她是个不会武的女子,否则如今晋亲王的手臂只怕是要断掉的。
也幸好,晋亲王书房原本那柄削铁如泥的宝剑已经被钱天佑黑走,拿到钱天佑的房里当作了他自己的东西;想不到的是,钱天佑的无赖之举却保住了晋亲王的一条胳膊。
想到如果长案上依然是那把锋利无双的宝剑,墨随风心里就是一阵发寒,在心里默默的念了几声佛,代晋亲王谢过了满天的神佛。
晋亲王看一眼胳膊神色还是依然的冰冷,看着平君淡淡的道:“这样可够了?”
平君的眼珠子动了动,迎上晋亲王的目光静静的注视了半晌,忽然流下泪水来,长剑也终于落在地上:“我、我没有想到要伤王爷,真得没有想伤王爷;我只是对不起郡主,不想郡主因我而生气,想一死来向郡主……”
她的话一出口,晋亲王的眉头一皱,水慕霞的脸上全是怒容,而墨随风的手在袖子里握了握:如果不是他不打女子,现在真想一掌把她自屋里扫出去。
紫萱看着平君:“平姑娘,你如今的这一番话都是发自肺腑,都是直言喽?晋亲王的胳膊伤得如此之重,就是你所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就凭简单的几句话,就想把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的怒气引到我身上来?平姑娘果然不是平常人。”
太皇太妃心疼的脸色惨白,一双手握着手帕紧紧的捂着胸口中,直到紫萱开口她才自震惊中清醒过来:“王儿”然后跌坐在椅子上什么也没有说下去,泪水滚滚而下。
太皇太后正在吩咐传御医前来,看到太妃的样子叹气道:“妹妹,你先不要哭,还是先顾着晋亲王的伤要紧。”她看向平君眉头一皱,最终却没有说话。
对于紫萱的话,两位娘娘就好像没有听到般,齐齐的忽略了过去。而这一点却最让紫萱寒心:在皇家人的眼中,骨肉亲情算什么?此时此地,她们两个人不论是嫡母还是生母,居然都不单纯的只想晋亲王的伤,因而才会没有几句话。
太皇太妃看向墨随风:“伤势,如何?”
“深可见骨。”墨随风看一眼掉在地上的剑:“再有几分力气,晋亲王的这条胳膊绝对不保。”
太皇太妃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平君泪流满面:“你、你……”她用手帕捂着口鼻哭得呜呜咽咽,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平君跌坐在地上捂脸哭起来:“不,不是的,郡主;不是的,郡主。”她好像只会说这一句话,一边哭一边说,可怜巴巴的就好像被紫萱冤枉,可是自己却不知道如何反驳的样子。
紫萱忙于帮着墨随风给晋亲王包起伤口来,没有时间再理会平君,就由着她坐在地上哭泣;反正,她是不会心疼的。
晋亲王看着平君:“起来吧,本王不怪你。”他看看自己的胳膊:“这一剑就算是我欠你的——原本在大街上慕霞和天佑已经代我向你赔罪,如今这条胳膊就算是偿清了所有。”
他看向太皇太妃的宫人们:“还不扶平姑娘起身?”再看向嫡母和生母:“母后、母妃,儿子无事。让母后和母妃担心受惊,是儿子的不是。”
平君哭得软倒在宫人身上,虽然被人扶起却根本不能站立:“我真得只是想帮王爷一把,让王爷能母子相聚,却没有想过法子不太合适,让郡主生出误会来要弃凤冠而去;如果不是我做错事让郡主生出误会,也断不会生出寻短见的念头来,更不会伤到王爷。”
“都是我的错,是我该死。”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对着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跪下:“民女请娘娘降罪。”
太皇太妃哭得伏在椅子上,哪里能说得出话来?看也顾不得看平君一眼,只是不停的以手帕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