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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慕霞眨眼:“小弟真得在害公主表姐吗?现如今公主表姐有什么不妥?”
长泰想了想瞪他一眼:“少嘻皮笑脸的。我问你,你和丁阳是不是很熟。”
“还可以吧。我一直在丁府住着呢。”水慕霞说完过去扶起丁阳来,给他拍拍身上的灰尘轻声道:“丁兄,不要太过灰心;公主那里正在向我问你呢,有些事情现在说太急了些。”
丁阳的眼睛马上泛起光彩来:“水兄,我……”
水慕霞一笑:“你先回去,事情就包在我身上。长泰表姐人还是很好的,只是性子急些,公主嘛,丁兄你也要有些耐心才成。”劝得丁阳千恩万谢的走了之后,他挑眉看向长泰:“表姐现在相信我了,我和丁阳可以算是酒肉朋友吧。”
长泰闻言叫他往御花园行去:“丁阳和那个辅国夫人的感情如何?嗯,我听人说,好像他另有心上人?”最后一句是她故意这么说得,就为了不让水慕霞认为她什么也不知道:“本宫只不过是无聊问问,你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唉,实在是被辅国夫人气到了。”
“表姐也知道的啊,我就说嘛,公主表姐冰雪聪明怎么会被丁阳蒙在鼓里呢。”水慕霞抚抚掌:“丁兄和辅国夫人向来感情不睦,此事京中可以说是人人皆知啊;而他们夫妻感情不和就是因为丁兄有位青梅竹马,如果不是辅国夫人当初请旨嫁入丁家,丁兄的青梅竹马也不用委屈成为姨娘。不过如今丁阳兄就可以将芳姨娘扶正了,可谓是得偿心愿。”
长泰公主柳眉倒竖:“芳姨娘?哼。”一个姨娘,她一根手指头就能压死她。”
水慕霞摇头:“表姐,丁阳兄的心从来都在那个芳姨娘的身上;当然,认识表姐之后,心中也就只有表姐和芳姨娘两个人了。”
“她也配和本宫相提并论。”长泰很不屑。
“表姐不知道?芳姨娘可是大有来头。”水慕霞看到远处的贤妃:“她可是贤妃嫡亲的妹妹。贤妃这些日子以来自贵妃到嫔几次起起落落,可不是个平常人哦。”
长泰公主的脸色微微一变,眯起眼睛看向贤妃脑中却浮现丁阳的脸:忽然感觉丁阳很可恶,但在可恶之外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可爱,让她有点“牵肠挂肚”起来。
179章 重赏180章 我们不急
长泰公主脑筋转了过来,终于明白她恨错了人,要对付的根本就不应该是辅国夫人;而丁阳也很可恶,居然敢利用她来甩掉发妻扶他的小妾为正:哼,这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她咬牙在心里嘀咕着,丁阳也应该好好的敲打敲打,不然他以为自己这个公主是个泥捏的。
贤妃看到长泰公主微笑着迎上来,而水慕霞微一欠身借机告辞,没有再留下来。他认为此时应该让长泰和贤妃多聊聊增进感情,他留下来就太过打扰了。
长泰眯着的眼睛已经睁开,看着行过来的贤妃脸上的神色似笑非笑,心里在猜测贤妃过来的搭话的目的;她现在最不想听到当然就是贤妃的道谢,因为那相当于是和芳姨娘一起狠狠的掌她一个耳光,真得把她长泰当成了傻子。
贤妃过来并不是为道谢,只不过是因为长泰公主和紫萱结了仇,所以她才想过来说两句话,看看能不能挑拨几句,让长泰再去把紫萱收拾一番。上唐的公主,比起皇子们来行事更是无所顾忌,是人都会头疼的——让那个辅国夫人去哭吧。
当然,对于长泰和丁阳在一起的话她是不相信的,因为芳姨娘的关系她是知道丁阳现在身子不适,根本不能行房的。行到长泰面前她深施一礼:“公主。”
“有事?”长泰不冷不热的接了一句话。说实话,多年不在京中她和皇帝的这些妃嫔根本就不熟悉。
贤妃微笑着自己起身:“想请公主到我那里坐坐,不知道公主是不是方便。”
长泰淡淡的道:“有话在这里说一样。”
“辅国夫人的事情妾也听说了,说起这个辅国夫人来当真是让人气不打一处来,实实在在就是一泼妇,只是妾也没有想到她敢欺到公主头上去。今日公主生了不少气,妾想备酒为公主解忧。”贤妃说着话抬起眼来看看长泰:“说起来,我还和辅国夫人原本因丁家有些姻亲,倒是知道她不少事情。”
长泰忽然一掌掴在她脸上,打得她花容失色跌在地上,钗环都乱了套:“你就直言想谢谢本宫代你妹妹除去了大敌,她可以成为丁家大夫人了就是。你们当本宫是什么人,还想利用本宫去给你们出气,哼!本宫的确是不会放过辅国夫人,但只因为本宫看她不顺眼,不是为你们姐妹去出头。”
“还有,你的那个妹妹这辈子也不要想成为丁家大夫人。”长泰说完不理会地上的贤妃,转身扶着自己的宫人气冲冲的离开;对贤妃,她已经是手下容情,如果不是看她是皇兄的宠妃,今天肯定让人把她挂到树上去。
贤妃气得脸色铁青,在地上爬起来盯着长泰的背影半晌,才在宫人的扶持下走远了。长泰公主不可能成为她们姐妹的朋友,那就只能是仇敌了。
在长泰走远后,不远处的湖石后转出水慕霞来,他向贤妃和长泰公主所去的方向都瞧了瞧,嘿嘿一笑摇着头也离开了。
御花园里公主掌掴贤妃之事却并没有传入皇帝耳中,不过却没有逃过皇后的耳目,自然在当天晚上紫萱就在璞玉的口中得知了:贤妃姐妹不能得长泰之助,对皇后和紫萱来说都是极大的好事儿。
紫萱有种历尽九九八十一难才修成正果的感觉,回到府中她还有些激动,有点不敢相信当真和丁家一刀两断了。
文昭很代姐姐高兴,当晚护国夫人府里姐弟二人摆下席面庆祝一番,两杯酒下肚紫萱忽然间泪流满面。自她在灵堂上醒过来后,每一天都过得很“热闹”,刀光剑影日日不断,三三一小闹七天一大闹——她被逼得不得不做个恶妇,只为了能活下来,不再重蹈本尊的旧路。
那样的一个婆家、那样的一个丈夫,就如同是一座山般压在她的头顶;现在,她终于自由了,终于可以自己做主了。泪,有以往的辛酸,也有眼下的轻松与喜悦。
文昭扑过来抱住紫萱:“我会长大的,我会很快很快长大的。”只要行了冠礼他就能撑起护国夫人府的家门,就不用姐姐抛头露面撑得如此辛苦。
紫萱反手抱住文昭,泪水落在文昭的脸上:“姐是高兴的,姐不伤心。”当天晚上姐弟都醉倒了。
至于晋亲王,他并没有回来,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仿佛不曾来过护国夫人府一样;不过紫萱并不在意,尤其是今天得晋亲王相助不少,可以说能抵她对晋亲王的“救命之恩”。而且晋亲王的性子很冷,他想做什么根本不像是会向旁人交待的样子,去与留不同她这个主人家打招呼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紫萱头还有些沉,吃了一碗醒酒汤在琉璃的嘟囔埋怨中起床;听着耳边琉璃不停的罗嗦,她忍不住捏捏琉璃的鼻子:“知道了,以后不吃酒了成不成?”
琉璃推开紫萱的手:“不是不让姑娘吃,好歹也要有个节制不是?您的身子要紧。当然,昨天也是应该多吃几杯的,这次就算了。”她给紫萱梳好头,又给紫萱戴了一朵娇艳的鲜花:“添添喜气。”
紫萱看看镜中的自己:“琉璃手巧,把我也打扮的像个美人儿了。”她们主仆正在打趣……那边璞玉一脚跨进来脸色气得发白,声音都有些颤抖:“夫人,婢子想带着人把那些无耻之徒打出去,实在是欺人太甚。”
“怎么了?”紫萱闻言有些不解:“又是哪个来寻晦气。”
璞玉咬牙:“除了那个丁家还有哪个?他们居然让珍珠带着几个人,把一些我们留在丁家的旧物搬来丢在我们府门外;还有不知道自哪里翻出来的旧衣,说是夫人和婢子们的,就摊在地上任人看。都是、都是些贴身的衣服。”
琉璃气得把梳子拍在桌子上:“还不让人收了?”
紫萱倒没有想到丁家居然还不放过她,抬脚就往外走:“走,先去看看。”已经义绝,她和丁家再反瓜葛,原本以为和丁家再也不会有什么来往,不想今天丁家就闹上门来。
到了门外,紫萱看到大门前扔着不少的东西,大半是破旧之物;而珍珠立在那里低着头也看不到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丁家的珍珠姨娘?”紫萱开口声音便不小:“你倒是有心过来瞧我。”
珍珠抬起头来脸色有些发白:“姑……夫人有礼了。妾奉太夫人和将军之命,把这些夫人的旧物送来。两家既然已经义绝,这些夫人的私物将军不便留下。”
紫萱看她一眼:“珍珠姨娘倒真是贤惠,看来在丁太夫人和丁将军面前是极有脸面的人啊;只是你这身衣服,怎么还像是我赏给你的——丁将军就没有给你置办些新衣?哦,我知道了,是珍珠姨娘心念我这个旧主,所以才穿了我赏下的衣服过来,有心有心了。”
珍珠的脸色一变:“夫人,东西送到妾就先回去了。”
紫萱的笑意倒收了起来:“慢着。东西你送来了,但是我却要仔细验一验才成,不是我的东西我岂能乱收。”她使个眼色给琉璃,让她过去检视。
她搬来护国夫人府时,丁家那边虽然有些旧物却也是大得家什,绝没有什么贴身衣物在;而丁家行事如此龌龊,她岂有哑忍的道理。果然不出她所料,琉璃很快自那此贴身衣物里找到了凭证——不少衣物的衣角、内里都绣着花儿或是字,再说大小肥瘦不同,也看得出来不是一人所有之物。
琉璃如数家珍的报上那些衣物的所有人,其中居然还有死去的六姨娘的衣物。
珍珠的脸色难看起来:“我只识得这些衣物都是姑娘所有……”
琉璃一掌打在她脸上:“你个背主的东西,我们姑娘怎么待得你,你居然拿这些脏东西来害我们姑娘?我们搬家里岂会把这些衣物丢在丁家不理会,他们丁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