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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抢上去一接,“哎哎,别浪费了,多好吃的鱼啊!”他小心地从衬衫上刮下那些鱼肉,塞到嘴里津津有味吃起来,还一副吮指留香的谗相。
顾惜朝气得又要炸毛,抽了纸巾边擦着边点头,“得,你吃吧,我不吃了。”
“开玩笑呢,你这人真没意思,玩笑都开不起,多大点事?”说是这么说,终于老实地坐下,也不去动筷子了。
顾惜朝终于能好好地吃一顿饭了,虽然鱼只剩下半条。
“今天那个开奔驰车来找你的是谁?”
“红泪,我前女友。”
“换我也肯定甩了你。”顾惜朝嘲讽他,“人家开的是奔驰,你瞧你那点出息?”
“建筑工怎么啦?我还就是热爱建筑事业,这城里哪个房子不是我们建筑工人付出辛勤的汗水和劳动建造起来的啊?我会一直干下去,等我开上了奔驰,每天就不用挤地铁去工地了,那时候我还天天砌墙。”
顾惜朝嘴里的饭差点喷出来,“我倒想看看你开奔驰的时候还上天天工地为建筑事业出力?砌墙也能称之为事业?”
“顾工,我是拿砌墙当成事业来干的。你有把结构工程当成你的事业么?”
顾惜朝吃完放下碗筷,郑重其事,“现在的建筑行业黑得不见天日,工程验收的时候只要给了钱,豆腐渣都能合格,要是没做疏通就会有一群完全不懂行的人跑来挑三捡四,怎么都能卡你。而你和人解释,就纯粹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我觉得很痛苦,尤其自己觉得很完美的作品,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利益关系被人逼着改图纸。”
“顾工,你有情绪可以理解,但是愤世嫉俗解决不了问题,我相信一个结构工程师能不能守住底线,关乎他的能力还有决心。你行的,加油!”戚少商恶作剧似的揉着顾惜朝的头发,企图捣成一只鸟窝,但是顾惜朝的头发剪得短短地,怎么揉也不乱。反是柔软浓密的发丝触感极好,让人忍不住留恋。
顾惜朝粗鲁地挥开他的手,“行了行了,滚去洗碗,我用不找大师来点化。”
戚少商看着他衬衫前襟那一大坨污渍,“你到厨房来,我先用洗洁精给你刷刷,丢洗衣机里解决不了问题的。”
他收拾好碗筷转过身去,这一次顾惜朝难得很乖地跟了进来。两个人靠着厨房的水槽面对面站着,戚少商挤了点洗洁精沾上水给抹到衬衫上,然后取了块新的洗碗布过来一点点擦着。布料湿透了贴在胸口呈现半透明,里面的肌肤显出淡淡的肉色,在这样的磨蹭之下,那里小小的凸起慢慢硬起来。
戚少商不动声色看了看顾惜朝,然后把布递给他,“你自己擦吧,我还洗碗呢。”
顾惜朝接过布,狠狠揉擦了几下,“能洗掉么?”
戚少商转过身打开水龙头,哗啦哗啦洗起碗来,“那衬衫很贵么?”
“倒不是贵,某一次的生日礼物,比别的衬衫有纪念意义。”
戚少商叹气,“人家婚都结了,你就想开点吧。”
顾惜朝一边擦一边揶揄,“不说我的,那来说说你那位前女友啊,就是开奔驰那个?”
“是啊。”
“人家都开上奔驰了,你还在当建筑工,你的事业显然没有得到她的支持。”
戚少商回击他,“是啊,人家都开上奔驰了,你不是还在开帕萨特?我好歹开过飞机。”
“你就吹吧。”顾惜朝“啪”地一下将湿布砸进水槽,溅起的水渍弹了戚少商一身。“我户头里够首付了,明天就去车行买新车。”
戚少商直摇头,“买个车都要分期付款,你就得瑟吧。”
“我说,你前女友的现任丈夫,干什么的?”
戚少商被他问住,半晌才哼了一声,“不清楚,做生意吧。”
“哦,这么说,就是嫁入豪门?”
戚少商用胳膊肘狠狠顶了他一下,“开心你就笑出来吧,我不介意你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唔……我现在的确开心多了。”
13、当直男脆弱的时候
顾惜朝才进屋脱了衬衫,戚少商就走了进来,顺手拿过去,“还有别的要一起丢进洗衣机的吗?”
顾惜朝四下里看看,“你今天都收拾过了,应该没有了吧?”
“你裤子不用一起洗了吗?”
顾惜朝想了想,“不用吧?”
“脱了脱了,反正要洗就一起洗了。”
在戚少商的催促下,顾惜朝颇为无奈地坐在床沿把自己的长裤一起脱掉,跟着把袜子也丢过去,“你今天发什么神经,要转作家政么?我看你倒是有点天分,听说现在市场上男保姆很紧俏的。”
“我这不是忙着实习么,你看看,我换个东家,人家还包吃住,在你这里工资都不够抵房钱,还得倒贴伙食费。”戚少商说得一本正经。
顾惜朝拉开抽屉随手翻出睡衣挂在手臂上,听他这么讲忍不住又要回头嘲弄一番,“我原本以为你已将全部的热情投身于建筑业,想不到你爱好广泛。”
“不是什么情况下都能激发出这种爱好的。”戚少商捡着顾惜朝换下来的一身衣服走到外面去。
“戚少商!”
“啊?”
“算了。”
“有什么事你直说好了。房租我过两天一定给你,一季度一付,押金就算了好吧?我要拿你屋里的东西早拿了,还用等哪天找搬家公司来清仓不成。”
顾惜朝转身走向卫生间,边摆摆手,“我是说,以后我自己的内裤自己洗吧。”
戚少商乐了,“没事啊,我这都连着给你洗一个多礼拜了,除非你哪天早上起来那啥了,不好意思交给我洗。”
顾惜朝已经走进去,又探出头来补一句,“真贤惠,不过房租还是那个价,不能再便宜了。”
戚少商把袜子团成球丢了过去,但是顾惜朝早就灵敏地关上了卫生间的门。“你上辈子穷疯啦,抠门抠成这样。”
“不是对谁都这么抠门的!”顾惜朝心情很好地将脸埋入撒花的水下,刹时间耳朵边只有“哗哗”的水声,外面隐约传来戚少商的咒骂。
顾惜朝洗漱完毕躺到床上,长时间没听见外面有动静,今天晚上应该是分房睡了吧,拖了好几天棉被总算晒干了,盖在脸上有一股太阳温暖的味道。他顺手抄起旁边的枕头,跟抱一只熊那样,错了,是跟抱媳妇那样地抱住,刚闭上眼睛,戚少商突然推门近来。
顾惜朝火冒三丈,“你进来不会敲门么?”
“大家都是男人,你激动什么?再说你又没锁门,你要反锁了我不就进不来了?”戚少商见他怀里抱着枕头,笑道,“怎么,顾工终于准备尝试一下我的建议了?”
顾惜朝把枕头飞了过去,戚少商敏捷地抓住,又丢还给他,“晚上失眠,全靠它啦,对人家温柔一点嘛。”说着跑进卫生间去——原来是拿内裤去了。
“我说了以后我的内裤不用你洗。”
戚少商忍俊不禁,咯咯吱吱地坏笑着,“顾工,这条内裤是我的。”
顾惜朝定睛一看,男人到底是男人,他究竟几条内裤,各是什么样子,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一起晾出去一起收进来;晚上洗澡的时候随手拿出一条来穿上;倒头就睡。不过这一条颜色质地跟自己平时穿的也差不多啊,难道戚少商也会买差不多价位的?
“要不你洗干净了还我?”
“戚少商,限你十秒钟之内在我跟前消失!”
十分钟后,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
“顾工,睡不着了可以过来找我,枕头没有我抱起来舒服。”
“顾工,打手枪呢?都没空回短信。”
顾惜朝一手扶额一手按了关机键,好了,这个世界终于清净了。
又十分钟后,门再次被打开,戚少商摸着黑却是步伐坚定地走过来,一掀被子跳上床,从后面抱住了顾惜朝。
顾惜朝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如果他胆敢有什么放肆的举动,他发誓一定当场就废了他。问题是,这样的举动还不叫放肆,那还有什么是放肆的?
“嘘……我已经失眠好几个月了,就这个礼拜还能睡安稳,让我抱一下。”戚少商灼热的气息喷在脖子后面,顾惜朝挣扎了一下,他的手臂却像铁钳一样地箍紧。“放心,我真是直的!”
“直你吗个头!”顾惜朝破口大骂,“你骗鬼呢?你要再说你是个直的,张国荣都替你害臊。”
“那你是直的吗?”
顾惜朝翻了个白眼,“废话,我直得不能再直,外面电线杆都没我直,所以你给我死开!”
“那就别这么暴躁了,好了,睡了。”
“这样怎么睡?”
“我下面有没有顶着你?”
顾惜朝被这话噎住,戚少商的确软着,那么,无关性事,他真的需要一个拥抱而已。
“今天跟前女友聊天,受刺激了?”
“不要问了。”戚少商声音含糊,看样子沮丧异常。
紧贴的身体亲密无间,热气蒸腾开来,顾惜朝觉得整个背都开始发痒,不由自主地挪动了一下身体。戚少商横在腰际的手臂碰到了他号称很直的部分。
“你看你,自己倒先硬起来了。”
顾惜朝忍无可忍,“滚!老子今天想在沙发上打个手枪,正赶上你开门进来,都还没放掉,你说我硬不硬?”
戚少商闭着眼睛叹气,手轻轻滑入底裤握住了那里,感觉到顾惜朝的紧张,他柔声道:“放松,我帮你放掉吧。”
“何需劳您大驾,我自己来就行。”
“别人帮着打手枪感觉好一点。”他轻轻撸动起来,“果然很直啊,我就是想掰弯也难。”
顾惜朝皱着眉头闭上眼睛,手压在戚少商的手背上,“我要告你强迫别人租房,兼性…骚扰。”
“别惹我,老子杀过人,还怕你告我这个?”语气里带上了凶狠,已经不像开玩笑的样子。顾惜朝背上起了一阵寒意,咬牙道:“杀过人了不起啊?要不犯法,我明天出门杀几十几百个给你看看。现在我要给你加一条罪名——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