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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这个时候又挤过来一点点,身上很暖很烫,算了,有他好歹家里热闹一点,反正大家都是直的,两个男人能出什么事?
顾惜朝没有过兄弟,他想有个兄弟打打闹闹其实也还行,等他意识模糊的时候,想起来今天还没有吃安眠药,但是已经爬不起来去隔壁主卧的抽屉里拿药了。
有时候顾惜朝不得不服,戚少商在持家方面,还挺有一手的,除了不会做菜,里里外外都收拾得紧紧有条,跟热爱砌墙一样热爱刷碗,他总觉得女人才爱做家务,不过戚少商做这些事倒并不显得娘娘腔。看见一个大老爷们在水槽跟前吭哧吭哧洗碗,还挺喜感的。
顾惜朝的厨艺也颇受赞美,而且两个人吃饭比一个人吃饭热闹许多,光自己吃的话,弄个蛋炒饭什么的凑合一下就可以,两个人至少弄一荤一素,漂亮的杜鹃醉鱼,配一盘油淋小白菜,再来点花生米,餐桌一下子满当了。
“咱俩搭档,生活还是挺那啥的,美滋滋,是吧?”戚少商扒拉着饭粒,吃得满嘴流油。
顾惜朝心理咯噔一下,他想两个大男人,美滋滋什么呢?那家伙明明已经在走向弯路了。
不行不行,这两天天气不好,那一床被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晒干了,明天就得去买床新的,再不能睡一个床上了。传到别人耳朵里,多诡异?
而且过两天要把他轰出去!
他是发了哪门子神经让一个建筑工闯进家里来打扰他的生活?
呸,那家伙如果仅仅是个建筑工,他把头割下来送给戚少商当球踢。
“你那事过去没有?”顾惜朝在某一天的一个早晨问他。
戚少商一脸茫然,“什么?”
顾惜朝压住火,好声好气地问,“我的意思是,你什么时候搬出去住?”
戚少商笑着打量他,“顾工,你是不是觉得跟我住一块儿,有向那方面发展的趋势?”
顾惜朝一拍筷子,怒道:“哪方面?”
“你知道的,就那方面喽。”
顾惜朝冷笑,“直的弯不了,弯的直不了。”
戚少商点点头,“那你怕什么?背对背,睡觉打手枪,互不干涉,你读大学的时候,说不定你上铺的兄弟就在那里打手枪呢。”
“我这里那么多房间,你随便选一个,干嘛给跟我挤一个床?”
戚少商叹气,“小顾,你没发觉么,咱俩睡一起聊天看电视,你经常不吃安眠药就睡着了,为了你的睡眠质量着想,我觉得我们睡一个床无妨。书上说,那是小时候缺乏安全感的一种表现,你可以去买个狗熊啊什么的,晚上睡的时候抱在怀里,会好一点。”
顾惜朝直接把荷包蛋拍在了他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临睡最后更一断;这章字数少了点,也许哪天想起来,再加一点点料吧;呵呵
12、两个直男的同居生活之续
顾惜朝正愁着怎么把戚少商轰出去,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搬走了,而且不是他赶走的。
那天他在工地上,听见几个平时跟戚少商在一起的建筑工正热火朝天地谈论着什么,以前他都是直接走过,但是耳朵里听到有人大当家长大当家短的,他就下意识地伫立原地听了起来。先说的肯定是穆鸠平,现在戚少商已经成“大当家的”了,连劳穴光都退居第二,甚至工头都管戚少商叫商哥。
“开了一辆奔驰来的,可漂亮哩!”穆鸠平夸张地赞美着,一时又找不出形容词。
旁边孟有威问,“比上次那个穿军装的还漂亮?”
“那可不是,那天那个是美女,今天这个就是仙女!”
旁边马掌柜忍不住酸溜溜一句,“艳福不浅啊,哎,你说他以前干过什么的?”
一堆人又七嘴八舌猜测起来。
顾惜朝于是走过工地,穿过绿化带,然后看见那边道上戚少商和一个身段婀娜穿着卡其色风衣的女人面对面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突然就见那女的高高地扬起手来扇了戚少商一巴掌,力道着实不小,直扇的戚少商偏过头去,而他显然也没有生气,就跟没事人似的回头继续和那女人说话。
两个人说了有一阵,然后那女的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色奔驰,拉开门上了车。车子并没有立即开走,不过几秒种时间,车上有个穿着高级西装的男人下了驾驶座,走过来拉戚少商,戚少商拗不过他,垂着头跟着上车,没一会儿三个人绝尘而去。
顾惜朝知道,离戚少商搬走也不远了。一个有来头的男人,不会一辈子在工地上当建筑工。起初自己还看不起人家,结果呢,也许人家还看不起自己呢。不不,戚少商对谁都那样,无论他做建筑工还是富家子弟,他不会看不起别人,自己也不会夹着尾巴去做人。
那天忙的事情很多,回到家已经很晚了,里里外外都被戚少商收拾过,主卧室那床被淋透的被子已经晒干,整张床洁净异常。床头的杂志书本按大小和月份全部码在架子上,小物件收拾进抽屉,地拖过窗擦过。顾惜朝心里咒骂着,哪个男人会这么收拾房间的?这是什么毛病?他自己算是有点洁癖的人了,有这功夫收拾还不如花钱请家政公司来做。
然后他在客厅的大电视机下面,看见CD架上几张刻录了AV的碟子被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上面分别贴着标签:美国妞、日本妞、韩国妞,后面还打了括号分不同等级,什么“要看”,“一定要看”,“可以看”……顾惜朝“腾”地一声笑开了。
现在这房间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原本烦人家烦得时时要火山喷发,真走了,居然有点舍不得。虽然那家伙的某些行为令人发指,可是有时候又该死得招人喜欢,比方把他背起来时那种利索和霸道,比方坐在阳台前的沙发上帮他按摩脚踝时的温柔和信心。这几天吃晚饭时,他买的酒,他做的菜,小酌几杯,胡吹瞎侃,从幼儿园打架一直说到三十年后的人生理想。
顾惜朝窝进沙发,一脸的疲惫,打开电视转了几个台,也没发现什么可以看的节目。
他觉得再想戚少商的好未免太伤感,不如想想他最让人受不了的地方,越想越好笑,越想越咬牙切齿,这样心里果然好受多了。
还是走了的好,躺一个床上背过身去就能打手枪的家伙,也不讲任何避讳,还大言不惭正常男人的生理需求,简直没皮没脸到极点。换成是他,打死都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怎么就敢?怎么就能那样?
顾惜朝回忆棉被轻微地抖动,脸上突然一红。
他起身去把客厅的窗帘拉上,然后调高电视机的音量,在一部如火如荼砍杀日寇的枪战片里慢慢拉开拉链。
这样私密放松的空间还差不多。
谁知道才开始没多久,玄关的地方传来钥匙□锁孔的声音,电视里太热闹音量又调得过高,以至于顾惜朝没有及时听到这意外的响动。等他注意到时,要抓过旁边的靠枕挡住自己已经来不及,那靠枕远远地丢在另一头。他扑过去想拿,戚少商已经换了鞋子进来。
顾惜朝无声地咒骂着,他是倒了什么血霉,怎么尽撞上这种让他尴尬到想死的场面。他索性横在沙发上,整个人趴着装睡算了,反正这样看上去,应该不会穿帮。
戚少商一进来就看见顾惜朝趴在沙发上似乎是睡着了,于是他放下手里的塑料袋,先过去把电视机音量调小。顾惜朝闭上眼睛竖起耳朵紧张地注意着屋里的脚步声,偏偏惯常制造噪声的男人这个时候轻得像只猫,好容易觉得他似乎已经进了卧室,欠了欠身手忙脚乱拉上裤子拉链,还没收拾妥当,戚少商又出来了。
顾惜朝屏息静听,感觉到一条毛毯小心地盖了下来,然后沙发垫子一沉,戚少商挨着他坐了下来。
他在干什么?
顾惜朝不清楚他在干什么,看电视么?
正在他考虑着是不是要假装翻个身醒过来,戚少商又站起身来。不一会儿听见阳台上传来劣质打火机“啪啪啪”地脆响,似乎费了点功夫才打着火。顾惜朝很讨厌他在房间里抽烟,于是约法三章只有阳台上可以抽。其实戚少商烟瘾不大,这会儿怎么想到要烧上一根?是今天和那个女人的谈话不顺利么?
顾惜朝坐起身来,假装睡眼惺忪,“你吃过饭没有?”
戚少商回头,“啊?吃过了,怎么?”
顾惜朝用命令的口吻道:“给我下去买饭。”
戚少商毛了:“我*,你他吗的不会早说啊,我刚刚就顺便带点上来了,现在你要我下去给你买饭?你以为你谁啊?”
顾惜朝理直气壮,“我是你房东,而且你到现在一毛钱的房租都没有付过,你说你要不要表现好点去给我买饭上来?”
戚少商走到餐厅桌前,往袋子里翻看了一下,“猪排,牛柳,鲫鱼,鸡翅膀,酒酿丸子,芦笋,莴苣还有西兰花,你要吃哪一种?”
顾惜朝看看那边似乎是刚刚超市折价大采购回来的一大堆东西,卷了卷毯子悠悠然道:“那就来一份糖醋排骨,配个西兰花吧。”
一个碧绿的西兰花丢了过来,戚少商只是一个劲儿笑着,“那我就等你的消夜了,大厨!”
“还得自己煮?”顾惜朝看了看墙上的钟。
戚少商卷起袖子,“别指望我,我顶多给你打下手,不要弄糖醋排骨了,搞简单点,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他把顾惜朝从沙发上拖起来,两个人在深夜的厨房噼里啪啦忙开了,一个多小时后一菜一汤端了上来。
“你不是说你吃过了么?”
戚少商把筷子戳向那条红烧鲫鱼,“我这不是陪你吃,一个人吃多寂寞?”
顾惜朝一贯地要跟他唱对台戏,筷子啪一下就夹住了戚少商的。
两双筷子就在那条鱼上面你来我往地斗起来,结果动作太大,盘子里好大一快连肉带汤的鱼飞过来,正砸在顾惜朝的衣服上。
戚少商抢上去一接,“哎哎,别浪费了,多好吃的鱼啊!”他小心地从衬衫上刮下那些鱼肉,塞到嘴里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