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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爹爹娘亲卖入戏班,遭受老板时时毒打,幸得王公子仗义出手,让小梅免于灾难,给予小梅一处安身之所。谁知王公子一片善心,让王夫人起了误会——王夫人身怀六甲,不日便要临盆,自是不能有丝毫差错。”
小梅说着,像是情不自禁,向着王安旭的方向迈了两步。王安旭大惊失色,面露恐惧,跌撞着往后退去。王安旭一退,小梅大受打击,整个人微微颤抖起来,仿佛再也承受不住,眼圈一红便落下两行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家中有事,更新不定,但会尽量保持的,见谅。
☆、画皮
美人流泪,梨花带雨,自然别有一番风情。
那楚楚可人的绝色容颜下,众人看向王安旭的目光已有了两三分鄙夷与诡异。甚至原本全副心思在聂小倩身上的廖广,亦下意识地多看了小梅两眼。
“王公子与夫人伉俪情深,小梅只有艳羡,万没有插足其中的想法。夫人只是一时听信流言,太在乎公子你了,才会……小梅自个儿便是女子,深知女子心思,小梅并不怪她。恨只恨,小梅遇着公子的时间太晚——能与公子有这一段宿缘,日日相处相伴,小梅已知足了,再不求其他。”
小梅哽咽着,美目含泪,幽幽看着王安旭,像是有千万般不舍,却又因着某些原因,不得不舍下,如今不过是想趁着机会多瞧自己心上人几眼罢了。
在众人眼中,小梅就是一个爱而不得、一腔忧愁,却又时刻为爱人着想,不欲爱人为难的善良痴情女子。王安旭辜负了美人恩,成了不解风情的负心人。至于王安旭的夫人楚慧,自然是毫无度量,仗着自己身怀有孕,伤害了一个无辜女子的彪悍母老虎。
小梅这一番话下来,几乎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都充满了同情,便连一直站在英宁身侧,原先对小梅无甚好感的英台,此时亦眼圈红红的。
“想不到这个小梅身世如此坎坷,现在瞧着,倒是个可怜女子,可惜了。”英台轻轻叹息。
“可惜什么?”英宁乌沉沉的黑眸紧紧盯着小梅,语气平平地道,“人不可貌相,这小梅出身戏班,最擅长的便是做戏,她说的皆是一面之词,真假还未可知。”
英宁知道小梅的底细,哪怕她做戏做得再像,也不可能逃过她的眼睛。方才她走向王安旭时,身上鬼气一时大涨,化成粗长的触手状,纠缠着往王安旭身上迅速靠近,分明是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谁知道王安旭颈上戴了一方符咒,遇上鬼气便白芒大作,硬生生阻了鬼气去路,将王安旭稳稳地护住。
小梅还算反应及时,一看不对便由着王安旭后退,没有再度靠近的想法。即便如此,一部分来不及收回的鬼气仍像是遇上了烈火的雪花,无声无息地消融了。
“这不可能吧?”英台一脸讶异地转向英宁,“我瞧着她情真意切,该是真情流露,这要是真的在做戏,也太……”
英宁朝着王安旭的方向使了个眼色,“你看看王安旭,他看小梅的眼神,像是在看昔日恋人么?小梅刚才说了,她与王安旭有过一段宿缘,不管中间王夫人如何作梗,王安旭见了小梅,总不可能是这副模样吧?”
旁人被小梅的美色与表演吸引住时,王安旭的表情一丝不落地被英宁看在眼里,那害怕惊惧的样子,怕不早已将小梅的来历知晓了一二。他的那方能挡住小梅攻击的护身符,并不是普通货色,瞧着倒有些像三仙观那位青松道长的手笔。
“王安旭在恐惧什么?难道小梅一个弱女子,还能吃了他不成?”英台压低声音,皱着眉道,“分明是他自己负了小梅,如今再来这番做派,也不知想要干什么!”
那小梅可不就是想吃了王安旭么?
英宁颇有些啼笑皆非,“王安旭本是有家室的人,就算他真的拒绝了小梅,也没有什么不对。”
“这……”
英台语塞,视线在小梅与王安旭之间游移,半晌才道,“可小梅对王安旭有情。她已直言不会插足王安旭的家庭,王安旭还这般对她,委实无情了些。”
英宁失笑,“那依九姐之见,王安旭该如何做?将小梅带回家中,纳她为妾?”
以小梅外在的身份,只可能为妾。
英台的脸色终于变了,呐呐道,“王安旭该对小梅好言相劝——见了小梅如避蛇蝎,如此负了一个痴情女子的心意,总是他的不对。要不是他,小梅又怎会受了楚慧伤害,楚慧的那些手段,我也略有耳闻,前些日子还听说她逼死了王安旭的一名贴身侍婢,小梅落到她的手里,哪里能讨得了好?”
“她不是活得好好的么?想是史逸明将她救了。史逸明当她是画中仙子,怕不日日捧着她、哄着她,你担心什么?”说出这些话来,英宁实在不知作何感想。
前一世英宁只想着修行与复仇,这一世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小姑娘,这世俗中的情情爱爱,英宁从来未曾经历过,亦看不明白。修行界倒也有少数看对了眼的男女修士结为道侣,相伴着一同修行,但这更像是互相探讨修炼的伙伴,而不是相依相偎、举案齐眉的夫妻。修士是一群骄傲的人,世俗界的三妻四妾,在修士间几乎不可能存在。
这边英宁英台低声说着话,那边的书生文人见小梅这般柔情蜜意、温言柔语,却换不来王安旭哪怕一句好言好语,反是一脸唯恐避之不及的惊惧,十之八|九的人皆不约而同地想到,为何那个得到佳人如此青睐的幸运儿不是自己,心底酸溜溜的同时,纷纷对着王安旭出言相劝。
“安旭兄,小梅姑娘对你如此深情,你怎忍心辜负了她?不如将她带了回去,来日夜读诗书、红袖添香,便是一段佳话。”
“小梅姑娘国色天香,安旭兄要是错过了,日后怕不要后悔莫及?花开须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安旭兄!”
“对极对极,最难消受美人恩,安旭兄还在犹豫什么?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常事,我辈堂堂男子,怎可让一介妇人骑到头上指手画脚,安旭兄回家只管说要纳了小梅姑娘,嫂夫人还能说什么不成?昔年太祖有郑皇后,还不是三宫六院,后妃超过七十二之数?”
“呸!郑皇后女中豪杰,岂是人人都可评说!”
英台面色一黑,显然想不到事情会有此变化,那些人说话并未刻意压低声音,便是英宁英台离得远些,也都清楚地听见了。除了英台之外,棚子里包括吕家姐妹在内的少女,神色都不是很好看,只没有像英台这般直接出声。
小梅的目光柔得能滴出水来,她听着众人语声,不觉羞红了脸,不住偷瞧王安旭,似乎只要他说一句,她便会抛下一切随了他走。
王安旭却是面白如纸,根本不敢与小梅对视。在别人眼中柔情的目光,投注在王安旭身上,只让他觉得毛骨悚然,惊骇欲死。文友们相劝的话,他一句都未听清,只看见他们嘴巴在张合,耳边嗡嗡作响,有小梅之前说的话在反复回荡。
小梅的视线,小梅的声音,小梅的气息,王安旭觉得自己要疯了——小梅编织了天罗地网,捉住了他,让他再也逃不了。
不!
他能烧死她一次,便能烧死她第二次!死都死了,还要来妨碍他,别怪他心狠手辣。
恍惚间想起那名古怪的道士,王安旭竟隐约觉得胸口挂着符咒的地方传来阵阵暖意,驱散了他浑身的冷意,将他从窒息的黑暗中拉了出来。
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王安旭没有心思理会任何人,连着东道主聂小倩都被他抛于脑后,心心念念想着去寻古怪道士,什么招呼都没打,转身便走。
“公子!”小梅一声委屈的轻唤,眼儿一眨,又“扑簌簌”落下泪来。
王安旭脚步一顿,没有停下,反而更是加快了步子,很快进了林中,下得坡去。
史逸明收回狠狠瞪向王安旭的视线,瞧着小梅神色,又是心疼又是苦涩,几番咬牙之后,终是轻声开了口。
“你放心,小梅。答应了你的事,我定会做到,今儿王安旭不与你说话,明日我带你去他家里,不怕他不见你。”
☆、画皮
王安旭离开了,史逸明同样没有多停留,与聂小倩请辞了一句,便带了小梅一道离场。
这一番变故下来,众人的兴致低了许多。所幸大部分人还惦记着聂城守手中的名额,又有多名临江城未出阁的小姐在旁,渐渐地气氛热烈起来,倒也出了一些好作品。
诗画会顺顺利利过去,期间再没有出现意外。廖广一直跟随在聂小倩身边,拿阴冷的目光扫视着想要靠近聂小倩的人,便是平日里胆大如英台,都在他的瞪视下不敢近前。
匆匆与聂小倩说了两句,英台招呼了英宁,下了高台,登上来时的马车返回。
“小十,如若我回家对着爹爹说,我想去书院求学,你说他会同意么?”英台懒懒地靠着车厢,忽发奇想。
英宁正在想着那个名唤小梅的女鬼,想着王安旭身上明显出自某位修士的符咒,也不知这事儿是否已有人接手。照着某些不言自明的潜规则,若是有人接手了,她便不好在中途插入,免得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女子书院么?”英宁回过神来,“爹爹多半不会反对。”
英台摇摇头,“早在两年前,爹爹便与我提过这事,我拒绝了。女子书院根本学不到什么,我可不想天天跟吕家那两位讨论衣料首饰,我要么不去,要去就去三大书院。”
“三大书院?”英宁诧异地看向英台,“便是爹爹娘亲再开明,也不会同意你日日与陌生男子朝夕相处。”
“白云书院离得太近,要防着遇上熟人,尼山书院与东河书院都不错。”英台却来了兴趣,双眸熠熠生辉,捉着英宁的手,越说越兴奋,甚至开始考虑可行性,“小十,你跟我一道去,好不好?”
“我?”英宁一怔,饶是心性冷淡,亦不禁为英台的异想天开哭笑不得,“九姐,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