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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坐下来听他讲上几个小时。他已经这样做了许多次。
——老样子,老样子,你呢?司马效礼说。
——今天早上参加了一个有意思的听证会。公安局刑警队的。
——是吗?
——你知道一个叫欧阳普良的人吗?
——哦,司马效礼面无表情。不能说完全不知道:“给我说说他的情况?”
——他是那里的老板之一。他精明,狡猾,最擅长撒谎。我是绝对不信任他。
——你也不必信任他。
——但我必须给这个人他应有的权益。他工作干得出色极了,超过许多公安局的副局长。的确为这个城市服务得极好。他在那里确实是个传奇人物。因此他们多少由着他干。然而这种政策是很危险的。是放任自流,将来会让他走上不归路。
——是吗?听起来他像是个真正的执法者。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认为自己是真正的执法者的人们通常是狂热者。依我看来,和精神错乱差不多。历史给了我们足够的例证。他咧开嘴笑着:“今天他来兜售他的丰功伟绩。他看上去有点儿夜郎自大,沾沾自喜。我想我不得不让他收敛一点儿。他不懂得尊重他人?”
——你怎么做呢?司马效礼看起来很感兴趣,——我问他关于行刑队的问题。停了一下,向四周看看:“我们过去在这上面同公安局刑警队有纠葛。他们资助这些行动小组,装备并培训他们,然后就像一只老黑狗一样把他们放出去。然后他们还不如一条好狗,到处做他们不该做的事情。至少,按照局里的正式规定,那是不应该的。”
——他对此说些什么?
——这个,那不在他的原文里。他在他的新闻发布册子里翻找,就好像要把一小队武装人员抖出来似的。放声大笑起来,然后他扔给我一些什么也不是的官样文字。说新的公安局刑警队只是搜集情报、分析情报。当我问他是否承认老的公安局刑警队出了毛病时,我原以为他会从桌子那头扑过来。又笑了:“老样子,老样子。”
——那么把你激怒后他干了什么?
——试图让我吐露真情?
——当然。
又打量一下周围,然后靠上前去,悄悄地说:“他在隐瞒消息,还有什么?你知道那个鬼精灵,司马效礼,他们想要更多的资助,但当你问问他们用这些钱做了什么时,我的天哪。就好像要了他们母亲的命。当我拿着公安局刑警队监察主任的有许多他妈的黑乎乎的校订纸张的报告时。我还能做什么呢?所以我让欧阳普良注意这个事实。”
——他对此反应如何?发火了?还是不以为然?
——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奇?
——你引起的,如果我觉得你的工作很刺激,那么不要责怪我。
——好吧,他说那些报告要检查,以保护情报人士的身份。那做起来非常细腻,而公安局刑警队精于此道。我告诉他,那有点儿像我孙女玩的跳绳游戏。她不能跳过半米,因此她故意舍弃一些。我告诉他,那真有意思。小孩子才做这种事情。
——现在,我只好给那个人他应得的权益。他说得有些道理。他说,我们需要他们机构内部的人,他们内层的人。那是我们胜利的唯一方法。我深深地明白这一点。但是那人的骄傲自大,哦,让我心烦。我相信,即使欧阳普良没有理由撒谎,可这个人仍然不会说实话。他有这套小把戏,他在桌子上敲着笔,他的一个助手假装在他耳边悄声说话,这样他就会歇口气编造谎言。他这些年一直在用老一套。我觉得他认为我有点儿讨厌,永远不明白。
——我以为欧阳普良这家伙不能低估你。
——唉,他还可以。我得承认他赢了今天的斗争。我是说,这个人可以什么也不说,便能把事情弄得有理有力。当他又陷入困境时,他就抛出他的保一方安定之类的鬼话骗人,指望着那会把人们都吓死。最终结果是,他向我保证回答所有这些问题。我告诉他我盼望着和他一起工作。
——是的,他今天赢了。但总有明天吧。
服务员把酒拿了过来,他们点了菜。司马效礼喝着王朝,品着一种饮料。
——你的搭档怎么样?栾蓓儿正在连夜照顾另一个客户?
——实际上,现在我想她在城外。个人原因。
——我希望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
——我敢肯定她会渡过危险的。但是栾蓓儿会在哪里呢?他又不清楚。
——我认为我们都是幸存者。虽然我不知道我这把骨头还能支撑多久?
——愿我们活得长久。司马效礼说。
——我希望不那样。他敏锐地看着他,很难相信我们离开绿城已经十年了。
——你知道伤感是会传染的。
——你从未向我要求过他妈的任何事情真是叫绝。你非常清楚我能够帮助你的事业。
——我想避嫌。
——你肯定是这个城里惟一的怪人。他轻声笑着。
——这样说吧,我们的友谊对我来说比什么更重要。
——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但是你在我母亲病重时的一番话深深地打动了我。
——她与众不同。教会了我需要了解的一切。我的讲话还不及她。
——如果我的继父只靠我家的遗产过活,不去做生意的话,我们还有可能保住房产,他的脑袋也不会被霸弹枪打飞了。如果我有信托资金的话,这些年我也不会当什么代表。
——如果更多的人都像你这样玩法,梁城就会富有多了。
——几个星期前我开车去了那个老地方。
——为什么?他抬起头,很惊奇。
司马效礼耸耸肩:“不太清楚。我路过,有些时间。那里没有怎么变样。依然很漂亮。我去上大学后一直没有去过。连谁是那房子的主人都不知道。有对年轻夫妇。透过大门,我看见女主人和孩子们在前面草坪上玩耍。也许是投资银行家,或者是因特网巨头。昨天口袋里只有十块钱和一个幻想,今天就拥有一个热门公司和几十万股票。
——如果我当时有钱,你母亲就不会失去那所房子。
——这我知道,司马效礼。
——凡是事情发生都是有原因的,就像你说的,你本来不会从政的,你有个辉煌的职业。你是个有信仰的人。
——你的话总是引起我的兴趣。你把它写在什么地方了吗?我很想用它与我对我那些杰出同事所下的结论作一个比较。
——都在这里。
——所有那些金子,都贮存在一个人的头脑中。太可惜了。
——你对这个城市的每一个人也是了如指掌嘛。司马效礼停了一下,然后又加上一句:“那你对我都知道些什么呢?我的先生!”
——哦。他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吃惊。
——不会告诉我世界上最伟大的说客正在对自己产生怀疑吧?我原以为关于司马效礼的书是毫无动摇的信心,百科全书般的头脑和对夸夸其谈的政客心理及其内心弱点的敏锐洞察力,顺便说一句,那会填平太平洋的。
——人人都有疑心,甚至像你和我这样的人。这是我们能坚持这么久的原因。离边缘仅仅几公分。如果疏忽大意,随时就会丧命。
——你有什么事情想谈谈吗?
——目前没有。司马效礼突然笑着说:“如果我把我的秘密都告诉了你这样的人,那么我就只好另起炉灶重来了。不能那样做了。”
他靠着软垫子,打量着他的朋友:“是什么让你做这件事情的,司马效礼?肯定不是钱。”
司马效礼点头同意:“如果我只是为钱做的话,那么我二十年前就做了。”他喝了一口杯中酒,然后看着门口,他体格健壮的随员站在那里,还有几个商贸山的高级工作人员,几个男人和三个身穿黑短装的女人,她们看上去像是租来过夜的三陪,很可能就是。那儿挤满了要人,如果不抓住某些头头的把柄,那么连吐痰的地方都没有了,他们都需要这个世界,他们都想让你为他们获得世界。把你吃掉,连骨头也不吐,然后还叫你朋友。司马效礼完全了解这套鬼把戏。
他抬头看着墙上的一张老照片。一个面目阴郁、眼睛凶暴的秃顶家伙朝下盯着他。现在早成了故人,他曾是梁城市几十年里最有权势的人,也是最可怕的人。权势和恐惧在这里似乎手拉着手。现在司马效礼把那个人的名字都铭心刻骨了。难道这还不说明问题吗。
——我想我知道。你的事业多年来越来越辉煌。你一心要在全省名列前茅。你的确是我认识唯一这样有气派的人。
司马效礼摇摇头:“一个贫困的人靠着自己的智慧起家,然后用他的金色年华真正帮助那些不幸者?我更苦恼的是恐惧而不是利他主义。”
他好奇地望着他:“你怎么会这样想?这是一种报复心理?”
司马效礼坐得很直,双手合掌,清清嗓子。他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这事儿。连栾蓓儿也没说。也许到时候了。当然,他可能看起来不正常,但是起码会保守秘密。
——我老做这梦,你知道。在梦里,梁城市变得越来越富强,越来越有名气。在这里,运动员踢进一个足球就能获得几万元奖励,影星演场垃圾便挣两三万,模特穿着透明的内衣来回走走扭扭几万便到手。在梁城市到处都是买卖机会,实现欲望的机会。在这里,十九岁的孩子可以利用因特网用比以前快得几万倍的速度卖给我们更多我们不需要的东西,通过优先认股权赚得多少万。司马效礼停了一下,又说:“在这里,说客挣的钱足够买架飞机。我们创造着世界的财富也在绞尽脑汁的瓜分世界的财富。于事别人就是障碍,我们得千方百计地把他们挤压碾碎,当你在走向实现理想的道路上,他人即是地狱。与此同时他们向兜售美丽的传说,梁城市太伟大了!”
——然后,慢慢地,其它人清醒了,看清了我们的面目,原来是善于伪装的骗子。他们来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