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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过,有的话就伤脑筋啦……。”
“他不会知道陷害孩子那个家伙的意图。”石津生气地说:“那要是我的辖区,管他做什么的,先把犯人抓来,好好修理一顿再说。”
“你喜欢小孩吗?”
“嗯。是的,我喜欢,不过也有很烦人的小孩。”
“你会疼爱自己的小孩吗!”
“那当然!”石津脸上洋溢着光辉说:“不仅小孩子,我连老婆也会很疼的!”石津好似“只此一家喔!”似地推销他自己。
“这我很清楚。”晴美喝口茶,“你真是个好人。”
石津不知是否因为太感激之故,一副很激动的样子,为了让激动的情绪平静下来,他一口气把茶喝了,结果却呛到,咳个不停。
“没关系吧?”
“没,没关系……。”
石津正痛苦地翻白眼时,门铃响了。
“啊!有客人来,我帮你出去看一下。”
晴美起身走向门口,隔着门问:“谁呀!”
“上野,石津先生在吗?”
是上野绢子的声音,晴美取下门锁,打开大门。
“石津先生呢?”
“他在,发生什么事了?”
晴美看绢子非常慌张的样子,有点糊涂了。
“唉呀,什么事啊?”
石津出来了。
“石津!糟了,我父亲他……”
“你父亲怎么了,好好说,别急。”
“他好像又去那里了。”
“那里是哪里……猫屋?”
“是的。”
“这回又带了几个人去?”
“不。是他一个人,所以我才特别担心……”
“他为什么又去呢?”
“刚才,有个小孩在骑脚踏车,斜坡上差点撞上车子,车倒了,还好小孩只受点伤。后来检查脚踏车,才知道煞车线坏掉。”
“因此,你父亲……”
“对。而且他为了慎重起见,亲自到那小孩原先放车子的地方,将放在那里的车子全部检查一遍,竟然全部的煞车都被人破坏了。”
“啊,好可怕。”晴美不觉叫道。
“我爸他好像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一点也不听我劝,石津先生,请你无论如何一定要阻止他!”
“我了解,我马上就去看看。”
石津知道情形后,急忙到屋里拿车子杓钥匙出来。“开车比较快,说不定会比他先到。”
“我也去。”
晴美说,脚旁的福尔摩斯叫了一声:“喵喵——。”
“啊,福尔摩斯你也要去?那么,就一块走吧。”
绢子看见福尔摩斯,有点吃惊:“这只猫?”
“是她养的猫,名字叫做名侦探福尔摩斯。咱们走吧。”
三个人和一只猫坐电梯下到一楼,立刻跑向停车场。
“你父亲多久以前出门的?”石津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
“十分钟……还是十五分以前。我当时一下子慌得也不知如何是好……”
“希望来得及。”
社区内的时速限制是三十公里。不管怎样,总之马路开得很宽阔,交通量也少。有紧急状况的时侯,车子可以开到快八十公里的速度。
“不能直接开近村子里。”石津向晴美说,“因为没有汽车能走的路。”
“这底偏僻的地方?”
”不,是非常常见的田园景致,只不过四周围没有大的马路……啊,从那头进去吧。”
车子这时已来到上回石泽常代站的地方,石津把车靠边停了。
“下车吧,从这里开始只能用走的。”
车子里的人一个个下来,突然福尔摩斯压低身子,采取警戒的姿势,尖叫一声。晴美回头看。
“唉呀,你们看!”晴美叫道。
有只猫从草丛里走出来,然而……多么奇怪啊,竟是一只红色的猫,那颜色好像是染的,诡异的红色……。
“那种颜色的猫……”绢子不觉叫道。“老婆婆那儿也没有那种猫。”
晴美用手捂住口,抑制住要脱口的惊呼:“不对……那是……白色的猫呀!是琴!石津,你知道吧?那不是红色猫!那是因为它浑身沾了血的缘故?”
三个人宛如全身都结了冰一般呆立不动,目不转睛地盯看那只可怕的猫。福尔摩斯忽然解除原先紧张的态势,慢慢地走近那只猫——琴。满身是血的琴,竖起尾巴,发出低沈的吼声,露出尖锐的牙齿,显露出敌意。
“它很激愤,不过,那一定不是它自己的血,如果受了很重的伤,是绝不可能那样的。”
“这么说来……”
石津舐舐嘴唇,绢子脸上全无血色。
“啊!怎么办!好像发生了什么事!”绢子颤抖的声音叫着。
“不菅怎样,我们赶快去猫屋!”
晴美回过神来说,她的沈着和哥哥比起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穿过这个草地的路是捷径,走吧!”
石津领头,飞决走进草丛里,绢子随后。
“福尔摩斯,走啦!”
晴美也随两人后头追去。
穿遇树林子走去,不一会儿便来到村子马路的中问,晴美骤然停住脚步……原来如此,只是名为村子,实际上是在满是碎石子的马路两旁,零零落落地并排着几间旧房子,石津和绢子继续快跑去,晴美也急忙追赶,福尔摩斯一眨眼的功夫就赶过晴美,一溜烟地跑走了。
“等等呀!福尔摩斯,别丢下我啊?”
晴美穿高跟鞋,走在凹凹凸凸的石子路上,太急的话,就会重心不稳而跌倒。她边喘看气边跑,路上一个鬼影子都看不见,许多人家的门窗紧闭,好像幽灵城一般。
离村子最远的竹林那边,有间很大的房子,那里似乎就是石泽常代的猫屋。石津和福尔摩斯几乎是同时跑进围墙的大门,绢子稍慢一点也进去了。晴美到得很晚,总算没有跌倒安然无恙地到达了。
那是一幢非常宽敞的平房?他们穿过比一栋普通房子还大的前院,进入大门开敝的屋子里。
“石津!你在哪里?”
晴美脱下鞋走上去,那是个非常宽的走廊,往左右延伸出去,环绕看这幢房子。实在搞不清楚石津他们到底在哪里。正犹豫不决时,绢子从左边走廊的转角,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怎么了?”
晴美跑上前去,绢子脸色铁青,“里面……”
绢子话没说完就跌靠在墙壁上。晴美继续前进。在一个纸格子门倒在地的半路上,石津探出头来,“晴美,你还是别来看的好。”他边说边擦额头:“很恐怖的。”
“我没关系的啦,又不是第一次。”
“可是……。”
不听石津的劝阻,晴美探头往那房间里看,然后不禁停止呼吸。
约有八个榻榻米大的宽大旧房间里,壁龛前,石泽血淋淋地倒卧在地上,想必流了不少血,血喷得附近都是!一看就知道没气了,然而,那情景之凄惨,还不在人的尸体。猫——至少死了十只猫,每一只都是被锐利刀刃所砍而死,浑身都是血。
“多么残忍……”
晴美闻到满屋的血腥味,胃里一阵翻腾,不禁往后退。
“实在太过分了。”
连石津也面无血色,“凶器是刀,可能是日本刀,只有刀鞘掉落在壁龛。”
“有人抡着刀子……”
“可能是杀了老婆婆之后,凶性大发,老婆婆平日身边养了二十只猫,也跟着遭殃。”
“凶手拿着刀走了?”
“可能吧!不赶快采取紧急措施的话……”
石津到前门去找电话,晴美稍事闭目,一动也不动。虽然并非第一次看到杀人现场,但是却从未碰过如此凄惨的场面。
福尔摩斯一边灵巧地避开机血的地方,一边嗅看一只只同胞“?”的尸体。最后,在石滓常代尸体周围慢慢绕一圈。再回到晴美身边。
“看见同伴的尸体,却无动于衷。”
晴美带点责备的口吻说。福尔摩斯那仍然无动于衷,走到走廊坐下不动。
石津回来。说:“我刚刚已经打电话回局里了,对绢子是不太好,不过,上野这个人真是个怪人,大概是脾气暴躁那种类型的人吧。”
“脾气暴躁的人,会变得这么残酷吗!”
晴美对福尔摩斯说:“喂,我不想待在这令人不舒服的地方,咱们到那边去吧。”于是,又回到大门口。
出了外面,绢子在大门旁缩成一团蹲着。好像呕吐过了。这是理所当然的,只要没有当场昏倒,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你不要紧吗?”
晴美弯着腰探视绢子,绢子慢慢地站起来。
“是。……有点不太舒服……。”
“你还是回家好了……待会见警察来了,这里更会一片混乱。”
“可是……”
“我不会把不好的事情说出来。就这么办吧。”
绢子坦率地点头。晴美对绢子担心父亲的事——坦白地说她虽了解绢子非常担忧父亲是否为杀人犯的心情,但实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能不能麻烦你,如果林出来的话,转告他打个电话给我。”
“我一定把话带到。”晴美点头说。
绢子一走出门,晴美便对坐在一旁的福尔摩斯说道:“喂,真是个令人发指的案件,好残酷……你不认为吗?”
福尔摩斯依然动都不动地闭着眼,有如老侩入定一般。
晴美忽然皱眉自言自语道:“那只叫琴的猫不知怎样了?而且,这里明明有二十只猫,被杀了十只左右,剩下的都到哪里去了呢?”
一会儿,太阳被云遮住了,突来一阵风,晴美不禁打个寒颤。尽管一个现代化的大社区就近在咫尺。可是晴美却感觉彷佛被遗弃在人烟荒芜的山里般那样的可怕,孤单。
片山和林田道别之后,回到辨公桌的位子,隔壁坐的根本刑警问道:“喂!你又去相亲啦?”
“又”这个字眼,听起来有点刺耳。
“没有,最近没有。”片山回答。“有什么指教吗?”
“没事。”
根本又回头做他的事。片山一头雾水地着手整理档案,才过五分钟,根本又抬头说:“喂,片山。”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