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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的时候碰到神父,他冲我微微一笑,问道:“下午玩得怎么样?”
我笑着回应道:“还行。”
神父转身离去,说道:“那就好,快要吃晚餐了,去准备一下吧。”
我走进屋子,就看到月茉坐在沙发上,温帝夏站在她身前:“月茉,你。。。”
“你在说些什么?”月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原谅你的话?”
温帝夏说道:“就是今天下午啊。”
我稍加思索就明白了什么事,嘿,我就知道温帝夏肯定是把那个月茉当成了这个月茉,他这误会挺深的,我看着心花怒放,幸灾乐祸。
月茉面无表情的转过脸去不再看他:“这都是没有的事,温帝夏,你不用再自欺欺人了。”
温帝夏愣一下,表情有些疑惑:“你亲口告诉我你是在逗我的。”说着话,他扭头看到刚进门的我,继续说道:“你和陈壶底下午在公园,这怎么可能会是无中生有的事情。”
我一乐,可不是在逗你么。
我表情恢复严肃,一摆手说道:“温帝夏,你别把我扯进去,我下午可没去什么公园,你看错人了吧你。”
温帝夏诧异的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不可能,你骗不了我,你下午和月茉明明就在公园,你还给月茉买了奶茶。”
我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没有啊。”
月茉哼一声,语气轻蔑:“身为占星后裔贵族子爵的我,怎么可能去喝那种东西,陈壶底不是告诉你了吗,他下午没在公园,你还要欺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我难得的拍拍温帝夏的肩膀,笑着说道:“嘿嘿嘿,身为驱魔人团长,温帝夏先生要辨明是非啊,你该不是中了幻术,认错人了吧,今天下午我就和你说你认错人了,你还不信。”
温帝夏一把甩开我的手,语气坚定道:“不可能!我不会看错的,那不是幻觉,我难道会连真与假都看不出来吗?”
我一耸肩,幸灾乐祸的说一句:“谁知道呢,我哪知道你能不能看得出来。”
月茉面无表情的说道:“好了,不要再说这个了,我不想听,温帝夏先生,请你务必不要再一次在主神面前改变主意。”
温帝夏只得闭上嘴,然后又突然回过身来:“我知道了,你们两个一定是在联手戏弄我。”
我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好笑,堂堂驱魔人团长,此时像是个神经质一般。
月茉再一次重申了她的话语:“我没兴趣和你玩这种游戏,你还听不懂吗?”
我倒一杯水,端起杯子冲温帝夏一笑:“不好意思,温帝夏先生,我也没兴趣陪你玩这种游戏呢。”
第十一章 这原本是值得高兴的事
吃过晚餐,我回到房间。
轻轻关上门,舒一口气,然后走到窗前对着夜空凝视片刻,我不禁仰天长笑:“哈哈哈哈,温帝夏,今天活该你倒霉。”
幸灾乐祸、喜闻乐见的思想此时充斥在我的脑海,不是我这人不地道,而是那个温帝夏给我留下的印象太差劲,我没有抱着落井下石的心态,这已经是很大度了。
我笑得挺开心,笑一会,就听到月茉敲两下我房间的门,语气不悦道:“大晚上的,你在那笑什么?”
我推开门,月茉诧异地看着我,我又嘿嘿嘿的笑。
月茉盯着我看了好一会,这才转过身去,面无表情的说一句:“你是不是受刺激了。”
我摆摆手说道:“受什么刺激了,我这是高兴,嘿嘿嘿,你看温帝夏那副模样,简直是大快人心啊。”
月茉回过身看着我,轻声说一句:“你还真是够无聊的。”末了,她又表情严肃的问我一句:“今天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怕把魇魔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事情说出来吓着她,打个哈哈继续笑道:“没啥事啊,温帝夏不是魔障了那就是神经质了呗。”
“你在说谎。”月茉说道,“温帝夏其实没有说谎。”
我一停顿,看着月茉,她这都看得出来,但是我不能把我带着魇出去玩的事情说出来,毕竟这是我们之间说好的秘密。
我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傻笑。
“你不想说就算了。”月茉转身回自己房间,“你也早点睡下吧。”
看着她回房间,我又一笑,美滋滋的把门关上了。
夜晚长短取决于睡眠的质量。
我最近睡眠质量是真的不错,每天都睡得很安稳。
唯一让我苦恼的就是一觉醒来,肯定能在床头看见一个人影站着。手里拿着块手机,见我醒过来,然后一把塞给我。
我看着她。一拍脑门,语气有些无奈道:“你大半夜别在我床头站着啊,把手机放在这里,我第二天看得见。”
她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冲我一嘻嘻一笑:“嘻嘻嘻。。。怎么了,你睡觉还不让我看?”
我咽口吐沫,她还有这爱好呢。我苦着脸:“我睡觉有什么好看的。”
“嘻嘻嘻。。。没什么好看的。”她冲我一吐舌头,又说道,“但是我乐意看,你还管着我了?”
我默不作声的把手机充电,她嘻嘻一笑,身影消失在房间,回了她自己房间睡下去了。
吃早餐的时候。我明显地注意到温帝夏没有睡好,眼神疲惫,看来他肯定是翻来覆去的想了一晚上,他在公园里碰见的那人究竟是谁,看到他这幅摸样。我更开心了。
月茉和爱斯特纳神父此时诧异地看着我,忍不住问道:“你在对着牛奶傻笑什么?”
我端起杯子一口喝完,抹一把嘴,乐道:“没事,最近心情好。”
吃过早餐,我到街上溜一圈,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就是中午,吃过午餐然后回房间拿了手机给她送回去,下午又趁着四下无人,我带着她满街跑,三个下午的时间,我们俩几乎把南华市转了个遍。
她很开心的拉着我满街跑,然后嘻嘻的笑着,吸引着所有路人的目光。
她几乎忘记了自己原本的身份,我也只当她是一个普通的少女,至于魇魔的那些气息,已经被我抛之脑后,几乎遗忘掉。
三天时间一瞬即逝,弹指间,又是新的一天。
又到了爱斯特纳神父为月茉和温帝夏解除契约的时间。
早上,神父和我微微一笑说道:“她最近的情绪一直很稳定,看来今天一切都会顺利进行,这都是你的功劳。”
我点点头,这点不用否认,温帝夏只是看一眼月茉,默不作声。
神父又向他嘱咐道:“温帝夏先生,希望今天你不要再一次在主神的面前改变主意。”
“我知道。”温帝夏淡淡地说着,然后起身去了教堂,月茉什么话没说,站起身也面无表情地往教堂方向走过去。
气氛变得肃穆宁静。
爱斯特纳神父和我走到院子,他抬头看看别墅那里,轻声说一句:“她最近都睡得很晚,希望今天也不会吵醒她。”
我说:“这个没事,你就安心帮他们解除契约好了,一切有我看着呢。”
神父笑着一点头,也不再说什么,去了教堂,开始为他们做解除契约前的准备和祷告。
我依靠在院子里的花坛上,表情惬意,不禁想到:今天月茉和温帝夏上辈子的婚约即将解除,解除完了我们就该回去了。
想到这,我心里突然像是被针扎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伤感,不想走,但是我又没理由一直住在爱斯特纳神父这里。
我抬头看看不怎么刺眼的阳光,叹口气,这本是该高兴的,但是我高兴不起来,尤其是一想到明天差不多就走了,我这心里像是被一块石头突然堵住,没有喜悦、轻松的感觉,相反,那是失落、难受。。。
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我一直是个贪财自大的人,走到哪里都是厚着脸皮,心里自然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就像大道士走的时候我也是很轻松的挥挥手,说一句‘去吧’,扶苏的冥狐妹妹苏珊走的时候,我也只是当做送别个很普通的朋友。
但是,今天,我这是怎么了?
阳光刺眼,我闭上眼睛。
正闭着眼睛慢慢思索着,我觉得像是有虫子爬在我的眼皮上一般,我挥手一抓,睁开眼,手里扯了一根干枯的草枝。
抬起头,一张笑嘻嘻的脸贴上来:“嘻嘻嘻。。。你在这里躺着干什么?”
是那个叫月茉的魇。
看到她,我心里的压抑感倒是减少了不少。
我翻身站起来,盯着她看。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突然觉得语塞,卡在了嗓子眼里。
她看着我。嘻嘻的笑:“喂,我问你话呢,你在这里躺着干什么?”
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苦笑一下说道:“没。。没什么。。。你怎么没去睡觉?”
“我今天睡不着。不想睡,我就出来了。”她说着,然后又踮着脚看着我说道:“你怎么这副表情。你不开心?”
我苦笑着说道:“确实心情很不好,我竟然也有多愁善感的时候。”
她听到我这话,这是好奇的打量着我,问一句:“那你在善感些什么?”
“一些人,一些事,一些记忆。”我说,“他们俩的婚约解除。我明天就要走了。”
她听完一皱眉,又问我:“非走不可吗?你走了没人带我出去玩了。”
我说:“我还能怎么样,我又不能一直赖在这里吃爱斯特纳神父家里的东西,我有自己的住处,而且我是个阴阳先生。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去解决。”
她看着我,低下头想了一会,低声嘀咕一句:“哦。。。这个样子啊。”说完,她突然一把拉起我的手,我没反应过来,眼前一闪,已经站在了她的房间里。
粉蓝色房间里密布着一种淡淡的清香味。
我此时看着这粉蓝相搭的温馨格调,原本好一些的心情,却变得更复杂。
我走了之后,不知道还会不会再见到她——这个简直是月茉分身但性格又截然相反的魇呢?
她咬着指头看着我,眼神清澈,像个孩子,我却越看她这幅样子越难受,不想去看她的眼神,不明白,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