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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药鼎怎么回事!”看着执着地举着长剑狠狠朝着药鼎砍去的男子,谢玉辰眼中的不安越来越严重。
在沉静了一段时间以后,那个将云染吞下去的药鼎突然开始剧烈颤动起来,周围的血色雾气全部被它吸纳进去,现在倒是可以看清药鼎的全貌。
锈迹斑斑的鼎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上面镶嵌的晶石早就碎裂,但是深深刻下的咒文上,却有红色的液体在流淌,璀璨而妖异。
突然,颤抖的药鼎发出轰地一声巨响,朝着高空跃去。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越鼎而出。
“这,好像是什么药剂练成时的异像一般。”谢玉辰看着凌空飞去的药鼎,面色白发地喃喃道。
接着,他就看见一道黑影蓦地也冲了上去,在半空中炸开一层紫云。他揉了揉眼睛,刚刚自己是眼花了么?
在紫云炸开的瞬间,他仿佛看见一头来源于远古的巨龙凌空浮现,一爪拍下,将药鼎狠狠朝下拍去。
急速下坠的药鼎上,浮现了一线血色,仿佛撕裂开一条巨大的裂缝。
药鼎中,两人被摔得七荤八素。然而在看见血雾中的那团紫色的液体时,谢无忧眼中流露出极度的兴奋,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将那团液体攫进了手中。
云染只是冷冷看着他扑上去,眼中露出一丝讥讽。
一线光芒突然从黑暗中乍现,仿佛打开了一线生机,让她心头蓦地一跳。
就是这个时刻!
谢无忧将那团液体送入嘴中的刹那,云染突然一跃而起,犹如一道流星般,朝着他狠狠撞去。
谢无忧眼中划过一丝嗜血的光芒,将法杖拦在胸前,却发觉法杖骤然一沉。
一双纤细晶莹的手掌,不知何时抓住了那柄法杖,腾出的一只手上,覆盖着凌厉的剑气,朝着他的胸口击去。
谢无忧飞身跃起,身体平行,绕着法杖飞旋,“哼,找死!”
他和云染灵脉内的元素力都已耗尽,在药鼎内又无法补充,但是仗着有法杖在手,他原本以为自己稳超胜卷,就算知道这名少女似乎还会武技,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是什么?他服下了药剂,马上就要晋升回圣术士了!
药剂沁入四肢百骸,温热的能量修补着他和小黑斗争时落下的伤势,兴奋的光芒闪烁在他的眼中,手中的法杖光芒更盛,朝着少女击去。
然而少女噙着冷笑,握住法杖的手心浮现一道奇异的漩涡,将法杖散发出的光系元素力尽数吸收。
“你!你怎么会暗系术士的吸灵术!”谢无忧发觉不对,惊骇道,试图将少女弹开,可是云染却仿佛黏在了法杖上一般,纹丝不动。
“待我……”谢无忧冷哼一声,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面色一变,“不对!紫焰优昙炼制的药剂服下,应该很快就会起作用,为何,为何……”
“可是为何无效?”云染轻轻一笑,替他把话说完。
“你对紫焰优昙又了解多少?以紫焰优昙炼药,所需配药每一种都是难得之物。看你既然用上了血祭炼药之法,肯定是需要的原料不够。可惜,你根本不知道,只有紫焰优昙的花蕊才蕴含了无穷的能量。你拿花瓣炼药,就算用再多的血液来祭奠,都没有用!”
少女的唇角露出一个清浅的梨涡。一块犹如水晶般晶莹剔透的小小紫色菱形花蕊正躺在她的存储戒指中。在给谢无忧紫焰优昙的时候,她就已经悄悄将这朵花的花蕊给留下了。可惜谢无忧太过兴奋,根本没好好检查花朵少了最重要的一部分。
“你!可恶!你们谢家之人都是可恶之徒!就让我以你们先祖流传下来的法杖,屠尽谢家后裔!”谢无忧被云染刺激到,顿时状若疯狂,奋力驱动起那柄幻法玄光杖。
可是,法杖却发出一阵嗡鸣声,突然一阵刺痛从他的手中传来,逼迫着他放手。
谢无忧大惊,奋力想要抓紧法杖,可是那股力量越来越强大,最后竟然直接将他弹开,狠狠甩了出去。
“怎么回事!”云染也发觉了不对劲,幻法玄光杖在被她吸收了里面的元素力以后,竟好似赖上了她一般,紧紧黏在她的手上,就算她想放手都甩不掉。
一道蓬勃的光柱从法杖的中心升起,轰地一声冲向药鼎的顶部。
被端木涧击进地底的药鼎宛如爆发的新星一般,腾起一道巨型光柱。
在那道光柱和他的夹击下,那个诡异的药鼎终于“碰!”地一声碎开。
无数血雾散开,于半空中凝聚成一张狰狞的脸庞,还发出尖锐地鸣叫声,躲避着四散的光幕。
仿若星河在天际爆开,倾斜而下,整座横断山脉都笼罩在了银白色的辉光之中。
那张大脸无处可逃,最后竟直接冲着惊呆了的谢无忧而去。
男子的眼眸瞬间染上一层血色,整个人也变得愈加狰狞。
“还我法杖!”
“可恶,毁我真身!”
两道声音同时从他的口中发出,宛如发狂的疯狗一般,朝着云染冲去。
云染只觉法杖中瞬间涌出无数的信息,冲进她的脑海中,让她的大脑一片混沌。而灵脉却被滚滚流淌的光元素注满,仿佛打开了体内潜藏的某处开关一样,灵脉发出一阵颤抖。
一个璀璨的白色星痕在她的额心浮现,随意的一挥手,一道圣光剑朝着冲过来的谢无忧击去,明明是最简单的攻击术法,竟让他觉得无法接下,翻身闪过。
轰地一声,圣光剑击打在后方的山脉上,居然击垮了半个山头。
谢无忧面色狰狞地抬起血红的眼睛,也不知此时究竟是药鼎中形成的凶煞灵物还是他本人在注视着云染,目光狠毒异常。
“幻光诛魔阵!”他口中发出一声怒吼,双手在空中急速点击,白色的光元素从他的手中发出,在空中描画出一个圆形的图案。
光系权术士的攻击阵法被他描绘出来却染上了一层血色,带着浓郁的煞气,朝着云染撞了过去。
少女口中喃喃,在法杖中注入一股精神力,额间星痕闪烁,一道手臂粗的光芒从法杖中击出,打向阵法的中心。
谢无忧后退了几步,吐出一口鲜血,“不、不可能,一个光系高级术法,怎么可能击破权术士的阵法!”
“如果,这个术法的威力大了十倍呢?”少女轻柔地开口道,丝毫不给他反抗的机会,步步紧逼,铺天盖地的术法朝着谢无忧砸下。每一个术法的威力,都强了几乎十倍。
“噗!”谢无忧瘫倒在地,浑身骨骼经脉全断,再也没有爬起来的力气。
少女额心的星芒终于黯淡了下来,微微喘了口气。精神力消耗太多,让她也有些疲倦。
“你、你究竟和谢家有什么仇怨。”云染暂时留他一命,就是想要问询一番。
谢无忧并未回答,见云染额心的光芒消失,从他身上突然窜起一个黯淡了许多的红色虚影,朝着少女的胸口就直袭而去。
“吱!”那道虚影发出一声惨叫,被云染动作迅速地抓在了手中,狠狠一用力,在有净化之能的光元素作用下,瞬间化为乌有。
而谢无忧,在那道红光离体的瞬间,也被吸尽了全部的力量,死死瞪大了眼睛,仿若死不瞑目。
云染有些失望地退后几步,平复着体内突然多出来的一大股元素力,和有些紊乱的精神力。
然而,环顾了下四周,她却有些震惊起来。
倾塌的山头,撕裂的大地,化为灰烬的密林,这一片区域,竟宛如修罗地狱一般!被全被毁掉了。
应该说,横断山脉几乎全被毁掉了。
不远处,一道颀长的身影冷而沉默地看着她,胸口不住起伏着,眼中的紫芒还未褪去,染上了浓浓的杀意。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落进一个火烫的怀抱,对方的力气十分大,将她紧紧勒在胸口,动弹不得。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清冷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暗哑,在她的头顶响起,让她不由地一愣,试图抬头,却被狠狠按在怀中。
“要是我早点解决掉那只卷云炙火兽,早点来帮你,你也不会落进药鼎里面,遇到危险。”
云染一愣,这样的话,还真不像是端木师兄会说出来的啊。
“没、没事啊,我不是没事么,我能保护自己。”她的脸不知不觉染上了一层红霞,也不知是被勒得太紧还是因为心慌导致。
“那不一样。”头上传来一阵温热,好似他将自己的下巴抵在了自己的头顶,低沉清淡的嗓音带着不容置喙的执着和坚定,“我想保护你。谁要伤害你,就是与我为敌!”
“嗡”地一声,云染觉得自己的脑袋都有点眩晕了,这种话,从一向寡言少语,沉默清冷的人口中说出来,实在是有些震撼。而且,他不是一直,一直都以实际行动帮助和保护着她的吗?
可是,心底这种甜滋滋,愉悦得快要飞起来的情绪是怎么回事?
头顶再没有传来新的声音,男子只静默地抱着只到自己肩膀高的少女,将她护在胸前,宛如珍宝,以不容他人觊觎和伤害的强势姿态。就好似在捍卫着自己领地的凶兽。
少女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静静赖在温柔的怀抱中,舒服得完全可以闭上眼睛睡一觉,不用担心任何事情。
事实上,奋战了很久以后,她也真的很想这样睡过去。
可是,神智半睡半醒间,却突然听见了两声尴尬地咳嗽声,宛如惊雷,将她炸醒。
端木涧凝视着被战斗的冲击震到了远处,好不容易才折返回来的谢玉辰,冷淡的眸子仿佛更冰了几分。
而云染却尴尬地“啊!”一声,一推端木涧,就想溜出去,却被对方死死拽住了她的手,不放她离开。
谢玉辰有些好笑又有些尴尬地看了眼云染被拽住的手,目光在两人的脸上扫来扫去,全是促狭的笑意。
“咳咳,玉辰不是有意要打扰二妹,和……妹……夫。”含笑的眸子和语气让云染的脸唰地红了。
“玉辰大哥,你在胡说些什么!”
望着急怒交加的少女,谢玉辰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