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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放在盒子里或荷包里,作用自然是拿来炫耀!
颜容却开口了:“大哥,我更喜欢这个绿色的!我是沾了你的光才得到这些彩头,但也不敢拿你这个赢了的人下的彩头。可是,我可以用这个黄玉和你交换!”
颜寰听完这话,不是先看她,而是看向对面那个瞬间被平底锅拍得脸上又平又黑的人。他左手握拳,掩在嘴边用力地咳了几声地说:“三妹妹,你想要直接选就行了,不用这样的,大哥都被你惊得呛到了!”
颜容没理他的话,拿过他手里的祥云玉佩,同时把黄玉金猊佩放进他右手掌心里。
吉瑜景突然觉得这个午后闷得不行,让人气都难喘。他嚯地站起来:“我出来得够久了,先回了!”他抬脚走,却又回过头来,“帮我谢谢表姨的款待!我已经告诉表姨,明天母妃会派人来接两位表妹入宫说话。”
他黑着脸,带着中年内侍飞快离开。颜宛又吓又急,别人高兴还是不高兴,她不是白痴,自然感受得到。
“三妹妹,都是你做的好事!”
颜容把视线从绿玉里抽出来:“怎么了?我做了什么好事?”
颜宛气得半死:“大哥!你看她!”
颜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大哥,二姐姐为什么不高兴?”
颜寰苦笑。他虽然清楚两个妹妹的意思,但明显帮哪一边都是吃力不讨好,最好当然是两不相帮:“别担心,明天八殿下就好了!我们在国子监里一个班,关系也好!”
这个年纪的皇子,已经不再是天真的孩童,想跟谁好就跟谁好。他们早已经懂得了结交朋友的好处,自然也明白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的道理。所以只要他没有做出碰触他底线的事,他总是会消气的。而一个彩头,明显离他的底线还很远很远。
“大哥很厉害,我听大哥的!”颜容灿然一笑,“我去看看杨师傅去,你们先回去吧!”
颜寰拉住她:“什么时候去看不行非得现在?回去梳洗一下,马上就要吃晚饭了!去迟了,娘亲要担心的!”
当天晚上,戌时正,晴柔居里。
“二娘子,奴婢真为你不值!”杜娟边给颜宛擦背边小声说,“你对她那么好,她怎么从来不想想对你好?”
“我是姐姐,照顾妹妹谦让妹妹都是应该的。”颜宛幽幽地说。那表情,那语气,没有人会相信她这话是出自真心。
“白天看她那猖狂的样子,奴婢真是替娘子生气!娘子你长得比她好,人比她聪明,懂得也比她多,可是那八皇子……”杜娟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大声。
“噤声!”颜宛很有气势地一喝,杜娟停下来。净室里安静了。
这安静却没有延续多久。颜宛便忍不住打破。
“你说,三妹真的不喜欢那个黄玉金猊佩?”她手里拿着一块白色布巾,揉过来扯过去。
“三娘子平日里对大郎巴结得很,我看大郎对她比对娘子你好多了。”杜娟开始卖弄自己的想法,“照我看哪,她哪里是不喜欢?分明是作戏给八皇子看的。等人走了,她再和大郎要过去!”
“不会吧?”颜宛想了想,“她已经和大哥换了东西了。”
“怎么不会?她只要仗着自己年纪小,大郎疼她,出尔反尔又能怎么样?而且这东西又不能戴出去,大郎就是给了她,别人也不知道!”
颜宛一下坐起来:“你说得对!不过我们可以先下手啊,快点给我穿衣,我去问大哥要过来!”
颜二娘主仆口中那个准备出尔反尔的人,此时也刚沐浴完。
“三娘子,你为什么不要那个黄玉金猊佩?”连翘还在为那件事烦着,“那个可比绿玉祥云佩值钱多了!”
颜容坐在梳妆台前,任由迎春给自己擦头发,连翘不走开也不做事,就在旁边讲话。
“你越来越胆大了!”迎春嗔着她,“三娘子的决定,也是你能问的吗?三娘子说什么,我们照做就是忠心!”
“我就问问而已,怎么就扯到忠心不忠心去了?”连翘很冤枉,“三娘子你要给我做主啊!”
颜容笑起来,但有些话该讲就要讲清楚讲明白:“你们是我的丫鬟,当然要忠心于我。而且要对我比对任何人都要忠心。忠心是听从本娘子的吩咐,但并不是说只会执行就可以。如果你们能明白我想要的结果再去做,那就不会误会我的意思,办坏事情。你们问出来,只要是我能说的,我便告诉你们;若不然,你们只管照做。”
迎春和连翘知道这是三娘子在教她们,心里的归属感更强了,两人正正经经地道过谢。
“三娘子,问得多知道得多,但如果夫人或大郎想要知道那些事而来问我们呢?”迎春想了想,问了出来。三娘子不是说了吗,只要问出来,能答她便会答。
“他们虽然是出于关心,但每个人不可避免都会有些秘密。所以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就要靠你们斟酌了。”看着两双清辙的眼,颜容笑得很平静,“我一直都觉得你们聪明,我喜欢的也正是你们的聪明!”
迎春和连翘只觉得心里燃起一簇小火苗,把心烧得热热的。她们眼眶有些发红,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得用力点头。
“那王大娘现在……?”颜容看着迎春把自己的头发擦得半干,才又问。
“她前天回来后好得多了,这两天都在院里教导小丫鬟们,都没有再去主院。”迎春忙贴近她的耳朵说。
“嗯,大娘辛苦了。把今天厨房送来的红枣糕给她送去。”颜容愣了一下,说。
便是从太清寺回来之后,王大娘才回复到以住。只是不知道她心里的怀疑是否已消?若是没有,她可不放心用。她不怕强大的敌人,却怕不可信任的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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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进宫
卯正,天才微微亮。颜容掀被坐起时,听到外面细微的谈话声、走路声和盘水之间的轻微荡漾声。
“进来。”她自己穿好衣服,才出声唤人。
迎春忙走进来,带了端着热水的小丫鬟。并在服侍她洗漱后帮她把头发盘出美丽的双髻。
“别,还是梳双丫头吧。”颜容看了一眼,否定。
迎春想起昨晚的谈话,便问:“今日要进宫,不打扮一下不会失礼吗?”
颜容小小的手里把玩着两朵银花钿,笑了:“你家三娘子我才九岁,能用到的头饰不多。双髻需要多用饰物才能装点出效果,对吧?”
“是的,三娘子。奴知道了!”迎春近日贴身服侍她更加用心,现在也明白了她家小姐不想出风头的意思,“不知道一起去的有没有别家娘子?”
“我们只需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颜容看着模糊的铜镜,无比怀念纤毫毕露的玻璃镜子。
迎春看着眼前清新可爱的自家主子,心里却在紧张进宫的事。
“三娘子,奴也要跟着您进宫吗?”她忐忑不安地问。
“当然了,连翘也一起去。”颜容站起来转了一圈,青水绿纱的衣裙飘逸,让她轻得想飞起来。
“什么?奴也要去?”正在整理卧房的连翘大声叫。
“哈哈,本娘子去受苦,怎么能让你们留在家里躲懒?自然是咱们主仆三人共进退了!”颜容大笑着边说边向外走,“你们别只顾着紧张,在里面不用你们贴身侍候的时候去和那些宫女姐姐们走动走动,把这些说散出去!”她小声吩咐完,已经到了出门去主院请安用早饭的时间了。
迎春和连翘也扬起唇。“咱们”是一个很美妙的词,为了这个词,让她们为三娘做更苦更累的事都乐意,何况只是进宫?
这个时代平常人听到能进宫,虽然会紧张却也会期待,而不像这主仆三人一样视之为洪水猛兽。她们这样,不得不说是颜容这些天来潜移默化的结果。
相对于听水居的主仆,晴柔居那三人却是兴奋莫明。整个请安过程里,只听到颜宛快乐而苦恼的声音,她一会儿质疑自己的妆扮不够好一会儿生怕自己在宫里失仪,所以不是抢连氏的梳妆镜来照就是重温礼仪。
连氏面带微笑地看着听着,时不时望两眼安静的小女儿。
颜容坐得无聊,免不了YY一番她这个二姐姐此时的想法,却总觉得不外乎这个时代的人对最高权势的仰望。
她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趁机掩饰着打了个哈欠。睡觉不能睡到自然醒,她真不觉得有什么兴奋的。
“阿容,今天不舒服吗?”连氏终于妆扮完成,带着她们走去小餐厅吃早饭。
“阿容,不舒服就告病吧?”刚走出连氏的卧房,外面颜寰已经迎上来。他刚好听到这话,便急急地看颜容。
“娘亲,大哥,我没事。”颜容心里暖暖的。亲人们能让她在这种时候告病,明显是对她紧张过对权势的巴结。
“三妹妹,刚才我们过来的时候连翘还说你已经大好了呢,怎么又不舒服了?”颜宛盼了一晚上,眼见着就能进宫看一看,见到传说里最尊贵的人了,哪里肯让她破坏掉,便挤兑道。
连翘眼白一翻,可这里却没有她说话的份。在过来的路上她之所以会那么说,都是因为白勺那句“你们三娘就是个病秧子”害的。
颜容走在连氏和颜寰身边,安静而平和。
“阿容,不紧张?”颜寰好奇地问。想当年他自己第一次跟连氏进宫时,虽然拼命压抑,但不能否认也是紧张的。
“紧张又能怎么样?”颜容不在意地一笑,“我又没有想从那里得到什么,自然不用在意去了之后要怎么做。我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
颜寰和连氏瞪大眼。
看着他们惊奇的样子,颜容突然打了个寒战。她真的不紧张吗?恐怕不是吧,不然怎么会说话不经大脑,竟然把心里想的话都说出来?这是一个九岁的小娘子能说得出来的吗?
“阿容,谁教你说的这些话?”连氏惊疑不定。
“这话不是这样说的吗?”颜容一脸疑惑,好像她才是那个最吃惊的人,“忘记在哪里看到一个词,叫做‘无欲则钢’,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