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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梁若莎对这样的年轻小毛孩,可是没有什么兴趣,再者说她还真担心,万一年轻小帅哥司机看自己看的走了火入了魔,出什么危险可就麻烦了当,那可是一尸两命啊。
于是梁若莎轻轻拉了拉低垂的衣领,她知道大多数时候,女人的诱惑是男人的原罪。
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十分好听的声音,“你说能干吗啊,这不是咱爷爷奶奶过金婚之喜嘛,咱这当小辈的还不得表示表示。”
“那要看你怎么表示啦,礼品低于五千块钱您就干脆别出门啦,您好意思拿,我们还不好意思收呢。”
“行啦,我的姑奶奶,您就别挤兑我啦,这个月薪水我可是花了个底朝天。”
这倒是实话,张笑影已经和古文华离婚了,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租了一个不算大的居室,然而就是这样,每个月的房租就已经占去月薪的百分之九十。以前张笑影还不理解“房奴”这个词,直到现在算是有了切肤的体会。
和古文华闹到离婚的地步其实不是完全没有征兆的,当初稀里糊涂的开始,也就注定了匆匆忙忙的结束。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张笑影与古文华淡薄的婚姻也是如此。生活着,却早已经暗伤狰狞,每每都是很简单的事情发生,彼此的心里都凝结着生生的冷。
出差回来,张笑影将行李箱里的东西全都堆在床上,一件件收拾,一条淡蓝色条纹男士领带赫然躺在里面。古文华一把拿起来,丢下手里的体育杂志,打量着。
?“哎呦,金利来!真丝的!不错哦。”
张笑影随口“嗯”了一声,头也不抬。
“你他妈的把男人的领带都带回来了?荡妇!”
张笑影先愣了一下,随即就怒了。她根本就不想解释那条领带是岳雨生让她帮着拿回来的。于是,她用骄傲的笑容鄙视他的无理取闹、小肚鸡肠,洋洋得意地说:“要不要您老人家亲自检查一下,也许还会有意外的收获,比如男人的内裤或者是用过的避孕套。”其实,连张笑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刻薄。
古文华火冒三丈,抄起桌上的花瓶,对着张笑影。
“慢着,慢着,那个花瓶是七十六块钱买的。如果你一定要摔东西的话,厨房里右边第三个抽屉里有塑料盘子,不怕摔。”张笑影头也不抬,安静地叠衣服,阳光打在她的脸上,神情优雅,有好看的轮廓。
不出所料,古文华果真把花瓶放下,转身出门去了,走到半路,又折回来拿那本体育杂志,门摔得山响。
张笑影太习惯夫妻间的争吵,从懂事起到十八岁,耳濡目染。十几年如一日。那种冰凉、冷静的眼神如站立的冰雕,严寒彻骨。记得有一次她隔壁的堂叔堂婶打架,热闹得不得了。她一边用手梳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迈过横躺在冰凉冰凉的水泥地上的堂叔,表情淡漠。听见背后堂婶扯着嗓子地大哭,她竟然觉得很搞笑,强忍着才没有笑场。
第五卷 大矛盾,大高潮,大结局 第887章 同床异梦
况且,她是了解古文华的,小气,龌龊。所以,她总是很高调地打赢每一场战争,保持骄傲的胜利者的笑容。只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张笑影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好好的又想起古文华那个畜生了,今天那么神圣的日子,可千万不要坏了大好的心情啊。
但是自己的生活境遇的确艰难的,尽管自己的二叔张承天屡次给自己送钱,送工作,但她就是不愿意接受,自己这一家受二叔的恩惠已经够多的了,连爸爸的丧葬费都是二叔一手包办的。
自己又天生一副不求天不靠地的个性,所以虽然和张承天一家同处一个城市,张笑影也是从来没有登门求过什么事。
尽管妈妈在电话中也一再告诉自己:“女儿啊,你二叔不是外人,有什么为难之处,别忘了去找二叔,他一定会帮助你的。”
其实她完全没有觉得二叔这人怎么样,不过总觉得二婶李英莲对自己总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甚至是一种敌对的态度。
李英莲,反过来不就是李莲英吗,每次想到这里张笑影便一阵好笑,不过并不是那么恨二婶,毕竟二婶也是一个十分善良的女人,记得自己上大学时二婶每次出差都会特意经过自己的学校,嘘寒问暖,带来好多吃的不说,临走还栽给自己几百块钱。
张笑影又和梁若莎说笑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上了出租车,车上放着苏芮的歌《酒干倘卖无》,而且声音很大。
没天哪有地。
没地哪有家。
没家哪有你。
没你哪有我。
是你扶养我长大。
陪我说第一句话……
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歌词,然而张笑影强烈的要求司机师傅关掉这首歌。
曾经她是那么喜欢苏芮的歌,苏芮的歌总是给人一种凄疮美的感觉,到了大学更有时间迷恋苏芮的歌了,比如《牵手》,《请跟我来》,尤其这首《酒干倘卖无》,曾经张笑影不知道这首歌歌名的意思,还傻傻的问佟佳楠。
佟佳楠敲着她的小鼻子说:“傻瓜,连这个你都不懂,亏你还自诩苏迷呢,酒干倘卖无是台湾话,就是酒喝完了酒瓶卖不?也就是台湾的收酒瓶的吆呵声。”
张笑影虽然不知道歌名的含义,但却深知歌词的故事,以及这首歌所表达的情感,因为自己也有一位哑父,甚至比哑父还要悲惨。
父亲张承业生下来就是一个痴呆患儿,听不懂也说不出,嘴里发出的最多的声音就是“嘿嘿”,“哈哈……”
张笑影在脑海里想了无数遍同样一个问题:像妈妈这样一位年轻貌美的女人,即便现在已经年近半百了,但是仍然风韵犹存,怎么会嫁给爸爸这样的人呢?
也曾试探性的问过妈妈,但是妈妈每次眼神里都会闪过一丝犹豫愁怅的眼神,自己也就不敢再问了。据说是跟自己的爷爷张建柱当年的霸道有关。
张笑影之所以喜欢《酒干倘卖无》里的故事,不是因为自己的痴呆父亲给过自己多少爱,相反他一点爱都没有给过自己,给的就是推推搡搡,甚至怒目圆瞪。
张笑影也奇怪爸爸见到临家的小孩,都会远远的伸出手想抱一抱,尽管每次邻居大妈或者大婶,看见爸爸就远远的把孩子抱走了,更别提让爸爸抱了,但是唯独对自己总是不理不睬。
小时候,张笑影多么渴望爸爸能抱自己一次,可是爸爸连正眼高高兴兴的看自己一眼都没有,有时候看见爸爸一个人坐在小河边发呆,张笑影不仅心疼起来,在这个内心世界一片混沌的男人背后究竟有着怎样的故事呢,如若不然,为什么显得如此怪异,怪异的让任何人都不通。
自己自己有记忆以来爸爸和妈妈就是不同床睡的,爸爸甚至连看妈妈一眼都能觉得别扭,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怎么会生下自己呢?
张笑影每次拿出钱时爸爸就会疯狂的去抢去夺,更可恶的是抢过去之后他会一点一点的撕烂,母女二人只得心疼的抹眼泪。
“妈,爸老是这个样子也不是个事啊,咱家的日子时候能熬到头呢?”而每次这样问妈妈时,妈妈就会默默的到里屋去流泪。
这些年也不是没有人告诉过她关于父亲痴呆的原因。爷爷是当年的鱼霸,拦了所有的生意不说,还强硬的控制求别人不要下海捕鱼。爷爷是个愣子经常拿着刀去追赶那些和自己作对的人。村里人没有一个敢惹他的。没有哪家姑娘愿意嫁给这样一个流氓。
一直没有女人的爷爷,便强行要了自己的亲表妹,也就是张笑影的奶奶,近亲结婚的恶果也终于在下一代得到了很好的体现,于是生下了痴呆的爸爸。
但是张笑影仍然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爸爸对任何外人都是乐呵呵的,唯独对那些跟他最亲的人横眉冷对,甚至怒目相指,比如对妈妈,对张笑影,还有对爸爸的亲弟弟张天磊。
二叔对张笑影可谓是一个大恩人,家里无论有什么困难,还没等说出口,二叔总是第一个出现,而事实上妈妈宁肯自己一个人为难,也不愿意让二叔插手。
也许是恶人终有恶报,爷爷在一次出海的时候突遭大风暴,身体卷入海中,尸骨无存。而爷爷的死让整个家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磨难。因为爷爷生前树敌无数,死后自然便没有人把张家放在眼里,欺负奶奶和妈妈是常有的事,爸爸更是村里人人人得以戏弄的活宝。
有一次,张笑影放学回家看到一群人在围着爸爸,“大傻,给一块钱,你叫声爹咋样啊?。”而爸爸便毫不犹豫的乐呵呵的发出了一声“爹”的声音,当然他不会叫出清脆的爹,只是有那种声音罢了。因为他还是个哑巴。
张笑影看到这里怒不可遏,疯狂的冲上去,“你们干什么,你们给我滚开!”
“呦呵,自己的亲爹都弄不清是谁,跑这来瞎叫唤什么啊?是不是也想认个亲爹啊,那好啊,只要你叫,也给你一块钱。”
而正当张笑影奋力反抗时,却不防爸爸竟然在背后生生的推了自己一把,呲牙裂嘴的瞪着张笑影,“爸爸……你这是干什么啊?”
而正在这时,村头来了一对夫妇,那是二叔张天磊和二婶李英莲。村里的无赖看见二叔来了,并没有害怕躲开,甚至更加嚣张,“大傻,你看谁来啦?赶快叫你老婆出来迎接啊。”
而爸爸的怒气更加的大了,竟然从地上拣起一块石头,用力的扔向了二叔,却没想到没投中二叔却打中了二婶。顿时二婶头上血迹斑斑,二婶扭头就往回走,任凭二叔怎么在后面拽。
张笑影也赶紧跑上去劝二婶。二叔见拽不过二婶索性不管她了,便往村里里赶,但是爸爸竟然拿起更多的石头扔向二叔和张笑影。二叔只得往回走,去追二婶,并且随手掏出几百块钱,“这些钱给你妈。”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爸爸!你这是干什么啊?”张笑影哭喊着跑回家中。
“影子,谁欺负你啦?你这是怎么啦?”张笑影掏出二叔给的那几百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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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叔来过?怎么不让他往家里来呢?”说着便要出去追,却迎面撞见了父亲,妈妈只得躲进里屋,半天说不出话来。
关于父亲,张笑影有太多太多的记忆,而每一段记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