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女人悚然一惊。
她全身冒冷汗“咚”地瘫坐在地。
“需要时间慢慢问话了。”晴美说:“小百合,你绑好吗?”
“嗯。这种事我一直想做一次。”
小百合拿起绳索,女人哭丧着脸大叫:
“不要!是他——关谷不好!真的啊!”
“你对她做了很过分的事,对吧!”小百合一直瞪着女人,“晴美姐,怎办?”
“唔,先联络我哥哥,叫他来这里。必须以涉嫌杀人逮捕她!”
“没有——”女人胆怯地缩起身子,“我与命案无关!而且——受狙击的是我们哪!今板和井口良子都是我们的人,我怎会杀他们?”
晴美望望福尔摩斯。福尔摩斯走近女人时,女人缩身,喊:
“不要挠我!”
“喵。”
福尔摩斯把鼻尖凑近女人的鞋子,哼哼地嗅着什么味道的样子。
“什么嘛……”
“脱鞋。”晴美说。
“嘎?”
“让我看看鞋子。”
女人脱下鞋子,战战兢兢地递给晴美,晴美看看鞋底,说:
“我并不是谢洛.福尔摩斯,但我起码看得出,黏在边上的黑迹是血吧。”
“怎会——”
“一查就马上知道了——杀阿部的是你吧。”
女人有一瞬间显示想逃的迹象,福尔摩斯哼声恐吓她,她马上冒冷汗,垂头丧气。
“他……”女人彷佛在发牢骚似地喃语,“他没胆量。明明没啥大不了的事……只是触到一点点法律罢了,他就怕了,想逃避我。”
然后,她舒一口气。
“若是这么怕死,从一开始就只好好对太太忠心好了。”
晴美觉得,女人的语调里,含有轻微苦涩的意味。
“他死在这里?”
晴美走进暗沉沉、有灰尘的味道的书库之中,打量四周。
“是的。不过,愈想愈觉得匪夷所思。”片山说:“那张梯子下面,就是室田死去的地方。”
书本还堆在那里。
福尔摩斯走进来,在里头转了一圈。
“室田也加入卖试题的工作吧。”晴美说。
“正是如此。”片山点头,“看样子有人在杀绝卖试题集团哪。”
“我认为是自作自受。”晴美说:“虽然他们没杀人,却是卑鄙地犯罪。”
“我明白你的心情。”片山说:“不过,罪就是罪。”
从门协升二的话中,他父亲所做的事已明朗化。
大概明天,他就会被捕,同时丧失当议员的资格了。
井口良子也有份参与影印试题的角色。片山不愿相信,但听说井口良子爱上了那个关谷久高。
也许她是为了维系他的感情,这才言听计从吧。
“是关谷说的。我猜杀井口良子的可能就是这家伙。”片山说:“我要严厉责备他。”
“对。井口良子不是那种喜欢做暗事的类型。”
“还有,在医院里企图用刀刺我的也是他。我会使他招供的。”片山罕有的自信,“问题是杀死今板和室田的凶手了。”
“杀阿部的是那女的吧。”
“嗯。那个做了水田智子的替身的女人,她把阿部拉进集团。在与大学有关的人以外的地方收藏试题的影印本,万一检举时也安全。”
片山环视室内的情形。
“喂,福尔摩斯。知道什么吗?”
“喵。”福尔摩斯在那张梯子底下止步。
“叫我上去?”
福尔摩斯自己开始迅速爬上梯子。在途中,宛如前翻铁棒似地倒转吊挂,又翻个身“喵喵”叫着游戏。
“喂,认真一点好不好?”片山啼笑皆非地说。
“它叫你快点上去,对不?”晴美说。
“喵。”
“我已经上过了。你去吧!”片山礼让。
“自己明明怕高——好吧,我去。”
晴美爬上梯子去了。
福尔摩斯早已上到书本掉光了的空架上,在那里走来走去。
“这是对面架子的书本移动过的痕迹?”
“嗯。看得出吧!”
“对面的架子也有梯子吗?”
“有的。不过靠在边上,有需要用到时才搭在正面吧。”
“真巧妙。若是被人正面伸手一推的话,谁也站不住脚的。”
“大概想不到还有别人在吧!”
“关门并上锁的是谁?”
“问题就在这里。很难想象是室田上的锁。而且,钥匙也好端端地放在他的口袋里。”
“从里头也能上锁?”
“这门的结构是这样的。”
“那么,凶手会不会也有钥匙?”
“那也很妙吧?因为钥匙只有一把。室田跌下后,凶手从他口袋拿出钥匙,从里头上锁,又把它放回去——不过,室田跌下时,发出很大的响声,而接待处的女孩马上冲下来了……”
“凶手大概没时间把钥匙从室田的口袋拿出来又放回去吧!”
“就是——毕竟是室田自己上锁的不成?”
“那么,凶手是几时进去的?”
“那也是问题。”片山点点头,“无论如同,总是搞不明白。”
“福尔摩斯,你在干什么?”晴美开始下梯子,“下来不容易吧?骑我肩膀如何?”
“喵。”
福尔摩斯好象没有这个意思,在空架子上躺下来。
“干什么呀?这种地方不会舒服的。”晴美苦笑。
“它在干什么?”片山从下面问。
“它在睡觉,在架子上面——不要啦,满身尘的。”
“喵。”福尔摩斯叫。
“慢着。”片山说:“对呀,说不定……喂,晴美,可以到那边的架子躺躺看吗?”
“嘎?”晴美瞪大眼,“我吗?”
“试试看,能不能躺下?”
“但……好吧。福尔摩斯,让一让。”
晴美从梯子爬上架子,肚子朝下躺卧。
“这样可以吗?”
“从下面看不见。”片山说:“我懂了。凶手可能躺在那边躲起来。为此,才有必要把书推下去。”
“是吗?我要下来啦。”
“嗯。”
这一次,福尔摩斯乖乖地骑在晴美肩上,一同下来了。
“不过,还是有钥匙的问题。”晴美拂去衣裙上的尘埃,“另外,事先躲起来可以,但怎样、几时出去的?”
“正是问题所在。当然,凶手事先一定来看过那架子上面的情形。”片山沉思,“慢着……”
“喵。”
福尔摩斯叫,片山回过头去,但见穿白袍的佐久间恭子站在书库的门口。
“佐久间女士——”
“你想说什么?”佐久间说。
“是你吧。”片山说。
“我杀了室田老师?当时我在外面哦。”
“你没杀他。不过,把凶手运出外面的是你。对吗?”
“是吗?”佐久间装胡涂。
“当时,你率先走进来,抱看担架——凶手躲在架子上,而我因为担心石津,迟些进来……于是你让凶手下来——对,你让他躺在担架上,在上面铺上白布。”
佐久间恭子微笑听他说。
“然后,再把室田老师的尸体放上去,用布盖住。石津说重也是当然的。因为当时担架上载看两个人。”
一阵沉默。
“你好聪明。”佐久间说:“不过,我不会告诉你是谁做的。”
“佐久间女士——”
“那班人不仅弄脏了K大的名誉。若是那件事,我也不会插手。那班人不单只要钱,有时假借卖试题,连有儿子的母亲的身体也要。”
“你说什么?”
“今板老师嘛,他的为人……我以前就认识他了。所以,知道有那回事时,我觉得不可饶恕。”
“尽管如此——”
“无须杀人?是的。换作是我,也许……但,有一个人,为了儿子的事,只是去找今板老师商量而已。她被问到想不想买试题时,大吃一惊——那个母亲是一个人把儿子扶养长大的,她禁不住迟疑了。”
佐久间恭子慢吞吞地靠在书架上,继续说下去。
“于是被今板捉住机会,强行把她……不过,那人结果还是拿不出那么一大笔钱。”
“那么,没买成吧。”
“对——她儿子落榜了。以分数来说,只差那么一点点……假如没有人买试题的话,大概会考上的。那孩子一心要讨母亲欢喜而用功读书,他受不起打击……于成绩公布后在回家的路上,被车撞死了。”
片山不知说什么才好。
“所以,那个人要报复。今板,然后室田。她杀了那两个搞不法考试的中心人物,我无论如何都提不起兴致去告发她。”
佐久间恭子只说了这些,便再也不说话。
片山叹一口气。
“我明白你的心情。不过,杀人毕竟是不行的。对不对?能不能饶恕又是另外一个问题。”
“那么,拘捕我好了。”
“这个怎么可以。”片山说:“请告诉我。”
“喵。”福尔摩斯叫。
站在门口的是大崎。
“我听到了。”他点点头,“发生了何等严重的事……身为主任教授,真羞耻!”
“不是大崎老师的错。”佐久间恭子微笑,“人是软弱的动物,对于不想看的东西就会闭起眼睛。”
“片山先生。”大崎说:“把我当负责人,拘捕我好吗?”
“懂吗?”片山叹息不已,“不是这个问题。这是——”
“应该知道了的。”另一个声音说:“事先把这个书库的钥匙从老师的口袋抽出来的,是我。杀今板和室田的也是我……一想到那孩子的事,我就不得不这样做。”
所有人都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她。
看着站在门口的市原巨合。
“市原……”
“大崎老师。”市原百合说:“给你添麻烦了。我是想到,如果在主任教授那里做事,最方便调查大学中谁最可疑,这才到府上去的。不仅是今板,我还想知道与他同谋的是谁。”
“真的是……你做的?”
“是的。推跌室田杀了他后,我准备逃,关起门以防声音外漏,所以上锁。可是,梯子掉下的声音太大,刚好在附近的人立刻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