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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
“虽然迟了一点,大崎老师的‘青春’到访啦。”
室田大吃一惊。
“他已经六十啦。”
“噢,六十也是男人呀。客观地说,相当美妙。”
“那……他有了恋人?”
“一眼看去,你也明白的。你应该尤其清楚才是。对了,你呢?”
“不要笑我了。”室田苦笑,“不过……太惊讶了。这个书虫竟然谈恋爱!”
“因他发现书本以外还有更好的东西嘛。”佐久间恭子一下子就吃完了,“我要走啦。午休的医疗保健室特别忙的。”
不仅是中学生。现在也有大学生跑到医疗保健室去“避难”。
“辛苦啦——务必要见见大崎老师了。”室田笑说。
“对呀。不要看丢了“那个”。”
这时,食堂收银处的女孩走过来。
“室田老师,你的电话。”
“噢——我马上来。”
“那我先走啦。”佐久间恭子拿起盛过食物的托盘,端去还却地点。
室田到收银处听电话。
“喂——啊!怎么啦——什么?”
不由发出大声音,收银的女孩给吓了一跳。室田慌忙假咳。
“——待会我打给你——嗯,就这样吧,嘎——嗯,我知道。”
室田匆匆挂断电话,神色不宁地回到座位,想要继续吃到一半的定食……结果彷佛失去食欲似的,就这样把托盘拿去归还。
走出食堂时,室田的表情和进来时判若二人,变得非常严肃。
“叮。”的一声,玻璃杯相碰。
“可以吗?出来吃午餐。”少女说。
“别担心。我不喝酒的。”大崎笑道:“专心吃饭就是。”
“很漂亮的餐厅。”少女环视店内的装饰。
“对呀。刚好刊在我看到的杂志上。”
大崎开始吃前菜。
在进入餐厅一半的地方,明亮的光线从天窗照进来。
“老师——”
“你——”
同时开口,二人不由莞尔。
“不……我真的很感谢你。就像——应该怎么说呢?就像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大崎说:“只是……对你来说,怎样呢?”
“我的感想?”
“嗯。”
“想听?真的?”
“真的想听。”
少女稍微探前身子,说:“老师毕竟也是男人。”她捉狭地笑,“怎样告诉市原嫂好呢?”
“是呀,还有这个。”大崎抱住脑袋,“怎办?她会杀掉我!”
这个夸张的表情叫少女笑了。不过,老实说,大崎把市原百合的事完全忘得一乾二净。
“又没有做什么坏事……”
“不,可是——你是我的女儿——不,可以说是孙女的年龄了。”
“我不是小孩子。我对自己的行动负责的。”
“呃……如果你能明白这个就好了。”大崎摇摇头,“总之,吃东西吧!”
“嗯。”
在旁人眼中,两人看起来可能不像“情侣”,至少像是一对感情很好的父女。
室田往图书馆正面的楼梯走上去。
“嗨,室田老师。”擦肩而过的同事喊他。
“你好。”室田有点冷淡地答。
大学的图书馆也在逐渐改变中。
总之,利用的学生减少了。纵使为了写报告或研究论文而来查资料,也不像以前那样堆满一大堆书,在满了尘埃的气氛中忙碌地抄写。
利用个人计算机查好资料,把有关的论文影印下来,拿了就走;关在图书馆用功的事,已经“不流行”了。
为了配合这种改变,图书馆方面也要在各方面做功夫:带进自动化机器,雷射影碟、激光唱片室等新媒体,若不逐渐取代的话,学生就不来利用。
“室田老师,想用什么?”接待的女孩说。
“书架。而且是最里面的那个。”
“很少哪。”
“‘闭室”的钥匙呢?”
“这边。如果遇见妖怪,请代问好。”
“就这么办。”室田笑道。
那里的书架毗邻而立,中间的空间有桌椅。
书的味道——陈旧的、有尘埃的味道。
虽然预备了桌椅,几乎没有人影。只有跑来睡觉的学生。
后面只有几位教师在看书。
室田下楼梯,打开那道重铁门的锁。
所谓的“闭室”,当然是外号。由于很少用的书籍没有地方摆放,结果统统塞到这里来。
可是,这里也几乎爆满了。几年前起就有人提议,必须想办法处理一下……
亮了灯,书壁并排得密密麻麻的。由于天花板相当的高,书架上有移动式的梯子。
室田在书架之间慢慢走着。尽管开了灯,还是有暗沉沉的印象。
书本彷佛把光都吸收了的样子。
实际上是因为排列到天花板的书架杷光遮蔽了的关系,而且气氛上不太健康。
室田再走到深处,把梯子拉过来,固定在一个地方,然后爬上去。那里摆的是连拿出来也要一番辛劳的大书。
室田突然从梯子上面望下来。
打开的门在书架后面看不见,但从门外进来的光照满地面。这种毫无变化可言的地方,一旦从高处望下时,看起来就完全不同了。
对。就是这回事。
人生也是,若是从“高处”来看,应该是迥然不同的。然后,即然来到这个地方,就想更往高处去看看。
室田当然不想停留在副教授的位置上,他也巴望上到一介教授的人生顶点。
我要做的事就能做到。是的!
只要权力到手,别人做不到的事,我偏要做给人看。
为了这个目的,即使手弄脏了一点也没法子。
拿书出来时,手被灰尘弄黑了。
正是“弄脏了手”之谓。室田笑了。
那笑声在书库之中回响、反射,听起来好象是几个人的笑声。
室田开在梯子上面翻书。
为了不让尘埃飞扬,他轻轻地翻页数。
然后——不知何时,从门外照进来的光线从地面消失掉,而室田完没有察觉.
“什么是怎么搞的?”片山叹息。
“刑警整天如此唉声叹气的,又有什么作为?”晴美说:“是不是?福尔摩斯。”
“喵。”
片山知道,反驳也没用。怎么说都好,晴美和福尔摩斯都不是“刑警”,他们和“责任”无缘。
中午过后,片山终于起床了。由于晴美在家,他以为今天是星期日。
“有薪休假。”晴美悠闲地说:“我想陪哥哥去查案。”
似乎感激她,又似乎嫌她麻烦……
更令他苦恼的是,实际上可能她来帮忙破案。
迟吃的旱餐——该说是早吃的午餐吧。片山边吃边说:
“今天要跟门协升二谈谈才行。”
“他是议员的儿子呀。”
“他应该和“阿特籣号’的骚乱有关才是。我要好好查他。”
“议员的儿子嘛,可能不轻易露出狐狸尾巴哦。”
“试试看再说——她呢?”
“小首合?她去了补习学校啦。”
“是吗?很快就正式‘上演’啦。”
“如果考上就好了。”
“不过……自从她来了以后,事件怎地接二连三地发生啊?”片山边喝茶边说。
“怎会呢?”晴美盯住哥哥的脸,“你是说,温水小百合与事件有所关连?”
“不,不是的。因为考期接近的关系,恰好碰到而已。”
“死了三个人啦。”晴美说:“其中两个是与K大有关的人,一个是无关系的白领。”
“今板良一教授过的是超越入息的生活,当然猜想他干了什么了。例如斡旋买学位啦、泄漏入学试题之类。”
“他太太和年轻的室田助教偷情……”
“室田待人接物的态度不错,却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和关谷久高在一起的情况不是被人见到了吗?”
“对。从关谷口中大概可以问出什么来的。”片山点点头。
“还有女佣的证词。她说她看到一部车,和今板太太所有的很相似。”
“嗯。不过,今板也不是很正经的人哪。”片山突然想起,“对了。今板的异性关系。这个也有必要查一查。”
他连忙拿出记事簿来记下。
“起码找不到他太太杀他的理由。”晴美点头。
“喵。”福尔摩斯在催它的食物。
“来啦来啦——已经凉了吧。”
晴美把蒸鱼片放在它的碟子上。也许对猫的舌头来说还是稍热吧,它的舌头又伸又缩的,“唏喱呼噜”地吃起来。
“听说他和自己的女学生有许多绯闻。但不晓得他陷得有多深。女学生方面,有没有真心的……有必要收集一下学生之间的传闻吧。”片山沉思着说。
“不过,问题牵连到买学位之类的动机是什么呀?”
“对。还不能肯定是什么。”
这时,福尔摩斯抬头“喵”了一声,看住片山。
“嗯?什么?”
福尔摩斯把眼睛紧闭了两回。
“两个?两边?哦!”
“什么?”
“女人和舞弊考试。也许是两方面的动机,它说。”
“唔——舞弊考试而被杀……”
“不能依承诺考上的情形。”片山沉吟起来。
“接下去是井口良子。啊,在她之前——”
“发生大崎教授被人推落电车前面的事。”
“是有杀意的,很显然。”
“当然。他获救是幸运。”片山说,侧侧头,“但,什么人要杀那个脱离现实的教授?”
“不晓得。也许他有不为人知的背后脸孔。”
“唔……相反的,他什么也不是,反而在不知不觉中把别人逼到危险的处境。”
“无论如何,这个人不可能跟舞弊考试有关系的。”
“起码外表看来不是那种人。”
“把大崎教授意外的事通知室田助教的是女人吧。”
“那只是室田的片面之词。”片山说:“这个人不太可信。”
“然后,小百合差点丧命,在K大校园中。”
“盆栽掉下来的事件吧。是室田救她的,但也可能是事先知道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