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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笑得好累。”连眼泪都突出来了,他用手去擦眼睛。
“老师,你没看过这种节目?”
“嗯……这些傻瓜节目。不过,看看倒也有趣。”
“是吗?”
“不……当然,有没有益是另一回事,人有时毕竟也需要这种心情去娱乐娱乐。”
大崎彷佛觉得大开眼界。
国际情势、社会、政治——现实生活中用不着多少,可是大崎喜爱知识。不管有用没用,这个并不重要。
然而现在……对于这个陪少女看电视看到捧腹大笑的自己,大崎绝不认为不成体统。
“老师。”少女说。
“嗯?”
“男人和女人共处一室时,通常会发生什么事,你知道吗?”
大崎给吓了一跳。
“可是——我和市原百合什么也没有哇。”
“因她是被雇的,住在这里。不过,她一定很喜欢老师。”
“算了吧,她没把我当男人看的。”大崎摇摇头。
“不过,老师是男人呀。”少女的身体往大崎靠过来。
“你……”
“上次——你看到了吧,浴巾掉下的时候。”
“啊……无意中看到的,不是故意的。”他在小地方很拘泥。
“老师……”少女把脸凑上来。
大崎觉得一种早已忘掉了的寒冷感觉再度苏醒,就像生了锈的摩打般,这种感觉又“吱吱吱”地开始作动。
“我老了。”
“我知道。”
“你很年轻。”
“这个我也知道。”
“你——”
“我是女人。”
少女的嘴唇重叠在大崎的唇上。
天旋地转之夜——就像大地震和暴风雨一次到来的夜开始了,而且好象一直不会过去似的……
“啊……无意中看到的,不是故意的。”他在小地方很拘泥。
“老师……”少女把脸凑上来。
大崎觉得一种早已忘掉了的寒冷感觉再度苏醒,就像生了锈的摩打般,这种感觉又“吱吱吱”地开始作动。
“我老了。”
“我知道。”
“你很年轻。”
“这个我也知道。”
“你——”
“我是女人。”
少女的嘴唇重叠在大崎的唇上。
天旋地转之夜——就像大地震和暴风雨一次到来的夜开始了,而且好象一直不会过去似的……
片山走进办公室大楼之中。
“片山兄。”石津在电梯前面等着。
“嗨。鉴证呢?”
“已经上去了。”石津说:“福尔摩斯小姐呢?”
“喵。”躲在片山后面的福尔摩斯叫了一声,石津给吓了一跳。
“失敬了!我不晓得你在那里……”
石津的“惧猫症”,因着对晴美的一片痴心而在逐渐克服中,毕竟在突然的情形下会发作一下。
“走吧。”
“嗯。晴美小姐呢?”
“在公寓。她也要留心温水小百合的——真是的,怎么回事?”
电梯开始上升。
“第三个啦。一刀刺毙,手法相同。”
“可是,为何是阿部……”
电梯的门打开。
“听说你把那个关谷逮住了?”
“他拿着刀,不过刀上没有血液反应。”
“这些事如何关连?”
“他还不肯说。快了。”
“啊,这边——好象是在壁橱室遇害的。”
壁橱室的门开着,有的鉴证员在里头拍照,有的拿指纹。
8
“请问……刑警先生吗?”一名中年男子带着愁眉苦脸来到片山面前。
“是。”
“你懂吗?阿部已经不是我们公司的职员。如果骚动起来会给我们麻烦。”
一副为难的表情。
“他——辞职了?”
“革职了,被革职的。他在工作时间内和年轻女孩约会。真不晓得他在想什么?!”那人不吐不快地说。
是指水田智子吧。尽管如此,对于不久前还是同事的人说这些话,未免太冷酷了些。
“这是凶杀案,必要的搜查工作。我想向职员请教一下,有没有目击者?”
“没有这种东西。”
“你怎知道?”
“老板很啰唆的,对于这种事。”那男人说出不成理由的理由,“我会挨骂的,请适当地做完的好。可以吧?”
他向片山靠近,用力塞了什么到片山手里。
一万圆的钞票。
“什么?”
“这个取代名片。”男人咧嘴一笑。
“是吗?好特别的名片——喂,福尔摩斯,给你。”
“咪噢。”
福尔摩斯用前肢压住拋给它的一万圆大钞,用口“哗啦哗啦”地撕个粉碎。
“喂!”男人脸色一变。
“下次再这样就拘捕你!”片山用严峻的语调说。
壁橱室的地面一片血海。
过了一些时候,也许地上的亚麻油毡颜色和血相似的关系,片山并没有闹贫血。
这就是阿部……
“他好象是来整理私人用品的。”石津说。
“没什么用处的东西——待会检查一下那袋里的东西吧。”
“就这么办。”
“口袋里呢?”
“那边的袋子……除了记事簿外,没有有用的东西。”
“是吗?记事簿待会儿慢慢看好了。”
片山派人去阿部的家监视了,因他认为水田智子可能会回来。
小百合所见到的“水田智子”。不管她本人如何,看来关键握在那个自称“水田智子”的少女身上。
“为何这个人被干掉呢?”石津拧拧头。
“唔……他和K大没有直接关系才是。”
“他是否知道什么秘密?”
“又不是黑手党的世界。怎会如此轻易杀人?”片山盘起胳膊,“石津,这里的职员呢?”
“还留下来。”
“你去问问看,有没有人看到什么可以成为线索的东西。”
“是。”石津走出壁橱室。
相机的镁光灯“啪”地一亮,不知何时,初枝站在门边。
“太太。很遗憾,发生这种事……”
“嗯。”初枝无表情地俯视丈夫的尸体,“但,没法子。是他自己选择这条路的。”
“太快了。连找他的时间也没有。”片山摇摇头,“你怎样想?他和水田智子之间……”
“不晓得是不是她做的,不过是因为和她扯上关系才造成的。外子是一名普通受薪职员哦。他没理由被杀的。”
“同感。毕竟是牵连上什么危险事情吧。”
“傻人。”初枝喃喃地说,一伙眼泪沿着她的脸颊滑落。
“喵。”福尔摩斯彷如安慰她似地叫了一声——“蹬蹬”往前走。
什么事?片山跟着它走。福尔摩斯在电梯旁的太平梯那里止步。
“凶手是从这里下去的?大概是。搭电梯太危险,因为会被人见到脸孔。”
可是,福尔摩斯往上面的楼梯走去。
“上面?怎会呢?”
片山在上面的楼梯前面跪下来。
楼梯级上,有轻微的褐色痕迹。
说不定,这是……
“黏了血的鞋迹?可能是。找得好!”
“咪噢。”
好话好话,福尔摩斯的声音似乎有这个含意。
片山急忙转身去叫鉴证的人。
大崎老师迟到。
不,这件事本身并不稀奇。
大崎经常热衷于查考文献,最终忘了讲课时间。可是,早上到大学的时间迟到,却是少有的事。
也许应该归功于他的女管家市原百合。可是只有这个早上——
“大崎老师。早安!”事务室的女孩打招呼。
“嗨!”他用吓人的大音回答,“天气真好哇!你,怎么啦?”
“嘎?”
“今天不是比平日漂亮得多么?”
“是,是吗?”
见到女孩慌张失措的样子,大崎笑说:“自信一些!这样一来,你会漂亮两倍!”
“碰”地拍拍女孩的肩膀,“蹬蹬蹬”地冲上楼去了。
吓呆了的女职员,在那里呆立了十分钟之久,也许不是没道理。
这种情形持续到午休时间。
“大崎老师的事,听说了吗?”
到处有人交头接耳地谈论这件事,也是理所当然了。
而且,到了中午,大崎对他的秘书说:
“午饭我去外面吃。”
“哦。外面的面店吗?”
“荒谬!是搭出租车十分钟车程的法国餐厅!”
“嘎……”秘书哑然,“但——一个人吗?”
“你呀,问得好无礼。”大崎笑,“下午的课怎样?”
“呃——第四堂。二时四十分开始。”
“我可能迟一点。到时帮我叫学生自修。”
“是……”
“那么,我走了!”正要走出研究室时,大崎一骨碌转身,“喂!我的领带有没有歪?”
“嘎?没有,没问题。”
“是吗?那么,待会见。”
大崎吹着口哨出去了。
秘书不安地喃喃自语,“是不是去精神枓医院检查一下的好?”
这时,房门打开。
“大崎老师呢?”
探脸进来的是室田。
“啊——他出去了,吃午饭。”
“在楼下的食堂?”
“不,好象是——法国餐厅。”
“你说什么?”
“搭出租车去的,而且不是一个人的样子。”
“大崎老师吗?”室田瞪大了眼。
“呃——大崎老师没有挛生兄弟吧。”秘书认真地问。
室田在学生食堂找到空位子坐下时——
“咦,室田老师。”
过来打招呼的是穿白袍的佐久间恭子。
“嗨,你好。”
“可以吗?”
“请。”
两人一同开始吃定食。
“见到大崎老师吗?”室田说。
“嗯。你不喜欢也看到他的。哼着鼻歌走路,而且步伐轻盈,好象走在云上的感觉。”
“怎么回事?”室田摇头,“现在进入最忙的时期哪。”
“这根本是明眼摆着的事。”佐久间恭子说。
“怎么说?”
“虽然迟了一点,大崎老师的‘青春’到访啦。”
室田大吃一惊。
“他已经六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