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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会汹涌而至,一股冲破欧阳小姐的经脉,最终导致欧阳小姐爆体而亡。其最终结果便是,一亡皆亡。”
“这……。”
众人终于明白神医鞠隐之所以毫无顾忌提出那样一个别有用心的要求,的确是心中早就有数,知道早晚有一天,萧鹏举会为了自己的亲孙子求到他的葫芦谷去。
神枪将樊俊娥,烟波钓叟姚鼐,金翅大鹏萧鹏举,包括常青剑和萧英,全都是浸淫武道数十年的人物,虽然没有修炼过《乾坤易》,却都能理解神医鞠隐捎回来的这段话。
不论是何种双休功法,最终都要经历双休者真气大融合的过程。而吴峥体内的真气的确远比欧阳琴心充沛得多,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那就是说,鞠隐所说,是绝对有可能发生的。
毕竟吴峥现在是处于无意识的状态,完全靠身体本能催动《乾坤易》功法,而欧阳琴心不仅是被动接受的一方,又是修为低的一方。到时候势必无法约束控制吴峥体内汹涌而至的充沛真气。
“太奶奶?师祖?萧爷爷?”
并非只有莫紫着急,只是其他人没有过多的流露而已。
“紫儿莫急,会想到解决的办法的。”
虽然嘴上在如此安慰莫紫,樊老太君内心却一点把握都没有。
“父亲?”
萧英显然不知道鞠隐临走之前发生了什么。
虽然明白儿子想问什么,不过萧鹏举却话题一转问道:
“记得当年你曾经代我前去参加欧阳小姐的周岁礼,当时在欧阳小姐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萧英马上把有关《太上琴心文》的奇异经历又重述了一遍。
“当时鞠隐可曾说过什么话?或者有什么异样的表现没有?”
想了想后,萧英答道:
“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由于事情太过蹊跷,欧阳前辈不放心,唯恐那金箔上的经文会对女儿有害,还特意请鞠隐前辈仔细诊视过欧阳小姐。”
“哦?说仔细点。”
“当时欧阳前辈把女儿抱到鞠隐前辈眼前,就在欧阳前辈手中,先是诊了诊脉,又解开欧阳小姐的上衣,仔细观察了一会其胸口的膻中穴位置。最后笑哈哈地,抬手轻轻拍了拍小姐的额头,对欧阳前辈说了句‘毫无妨碍’的话,……。”
说到这里,萧英突然顿住了,随即惊讶地说出了三个字:
“印魂手?!”
“嗯,以鞠隐的性格,即便是对自己的亲身骨肉,也很难有那样的亲昵举动。”
到这时,众人都想起来鞠隐进入吴峥和欧阳琴心双休的房间,诊视过两人的经脉后,口中接连发出的两声惊咦。
“那岂不是说鞠隐早就认出了欧阳琴心小姐,后来喝茶时的表现,只不过是故意装出来的?”
就是年龄最小的莫紫也知道“印魂手”的厉害。施法之人,只要在对方魂魄上留下印记,除非被施法之人死了,不然,哪怕是彻底毁容,也会凭借当初留下的印记认出对方来。
“看来鞠隐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解开那四句已经渐渐被人遗忘的颂子所隐含的谜题了。”
“姚前辈所言极是,鞠隐应该从那时起就已经开始留意欧阳小姐了。”
“那他为何要把当时发生在欧阳小姐身上的奇异之事讲出来呢?”
“以鞠隐的心机,怎能不知道即便想隐瞒也是隐瞒不住的。讲出来反而更容易迷惑我们。”
“那他为何在十五年中迟迟没有什么动作呢,师祖?”
“颂子中说得清楚啊,‘且书金箔分上下’,鞠隐一定是在等待另外一半刻有经文的金箔出现。”
“可是,他又怎能肯定当另外一半出现时,一定能得到消息呢?”
莫紫的问题,一时把烟波钓叟给难住了。
是啊,鞠隐是如何如此肯定的呢?
由他初见欧阳琴心时口中发出的惊咦之声判断,这些年来,他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跟踪欧阳琴心,不然也就不会在认出其魂魄中留下的印记时而感到惊讶了。
“嗯,这其中定然还有我们这些人所不了解的细节。”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防范四十多天后,即将发生的不测之事。难道偌大的武林之中,除了鞠隐就再无其他能人异士了吗?”
樊老太君虽然已是耄耋之年的高龄,不过性子依然刚烈火爆。
“老太君,不是没有其他人,而是其他人比鞠隐更难请。”
“何人?”
“太白山玉皇池畔,太白四皓。”
“那四个老东西还没死吗?”
被樊老太君一句话提醒,萧鹏举突然站起来,对着老太君就是深深一礼。
“晚辈实在是不该,竟然忘记了前辈当年……。”
“好了,好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感觉莫紫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樊老太君转头瞪了莫紫一眼,接着说道:
“若是那四个老家伙果真能解吴公子眼下之难,老身就走一趟又有何妨。”
“太奶奶,我也要去。”
“紫儿离开了,吴公子谁来照顾?”
是啊,顿时为难起来的莫紫不由撅起了小嘴。
“母亲,吴公子这里有我们呢。”
毕竟母亲年龄大了,莫须有怎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千里迢迢到太白山去。虽说莫紫年龄小,却是一个机智百出的孩子,所以莫须有才有心让莫紫陪着老太君去一趟。
樊老太君没有说话,只是怒瞪了儿子莫须有一眼。
“晚辈也陪老太君前往太白山一行。”
萧英心里的感激自然不言而喻,也急忙表态。
“那好吧,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启程。”
三百二十七 皇姑抱抱
自初五出事,八皇子顾野的葬礼,直拖到正月十六才举行。
虽未纳正妃,八皇子已是娶了一位侧妃,正是礼部尚书秦凯瑞的次女秦韵。并已育有一子,年方周岁,取名顾令瑾。所以,八皇子的葬礼,还是按照王爷的相应礼仪举行的。
早在三天之前,宁家就得到了葬礼将于十六举行的消息。一时间,府中自是愁云惨淡。
毕竟宁小坤已经于去年中秋就被皇上赐婚于八皇子为郑王妃,尽管尚未纳聘迎娶,可是身份已定,按照礼仪与习俗,宁小坤必须以王妃的身份参加顾野的葬礼。
换言之,宁小坤年纪轻轻不得不终身守寡。也就是所谓的望门寡,注定要孤独一生。
宁老太太,以及宁小坤的母亲,伯母,无不整日以泪洗面。宁泽中虽忙于兵部事宜,按照皇上的嘱托,暗中调兵遣将,可是私下里也难免唉声叹气。宁云举更是有苦难言,只能暗暗为女儿的苦命而痛惜。
宁小坤自然也是一脸的愁容,时不时也会暗自抽泣,可是其内心的真实想法,也只有姐姐宁小倩一人能明白。
对于心中早已有了表弟吴峥的姐妹俩,并非不悲痛于顾野一条鲜活年轻生命的突然消失。只是,作为女孩子,一旦芳心为某人打开之后,将再难以装下其他人。迫于皇家的威势,不得不委屈听命,可心里却一直在抵触这门婚事。
所以,顾野的意外身亡,对于宁小坤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暗地里偶尔流下的泪水中,更多的则是来自于对至今未醒的吴峥的牵挂和担忧。
到了十五这天,原本每年都会热热闹闹的元宵节,因为八皇子郑王顾野的意外身故,由于宁小坤命运的多舛,整座宁府变得极为压抑,毫无一丝节日的气氛可言。
同样,虽然朝廷并没有因为八皇子之故,明令禁止民间欢度每年一度的元宵佳节,可是朝中大臣却都不敢如往年那样公然张灯结彩,最多不过是在府中,与亲人故旧等围桌宴饮,悄悄赏月而已。
王公大臣尚且∷∷∷小∷说,。∷。@o如此,平民百姓哪里敢出头惹事?
皇家就更不用说了,整个皇宫内院,并未增加一盏彩灯,甚至还把原有的灯笼都换成了白色的灯罩,白色的蜡烛。
出乎宁府意料的是,傍晚时分回府的右丞相宁泽中却带来了皇上顾舒的口谕。口谕自然是给宁小坤的。
“明日郑王的葬礼,宁小坤不必参加了。”
听到皇上的口谕,众人先是一愣,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宁云举。
“父亲,皇上的意思是不是说小坤不必为郑王守节?”
“是这个意思。”
“那为何不下道明旨?”
老太太话一出口就想明白了,随即自嘲一笑说道:
“是我老糊涂了,皇家自然是一言九鼎。”
“妹妹。”
“姐姐。”
宁小倩脸上流露出的是替宁小坤庆幸的喜色,可是眼神里却满是失落。
谁都明白皇上那句口谕的意思了。作为皇家是不可能出尔反尔的,尤其是曾经下过明旨的命令。所以,皇上不可能再下一道解除宁小坤与郑王顾野婚约的圣旨。能够传来这样一道口谕,已经是给了宁家偌大的脸面。
虽说口谕的含义是宁小坤不必为八皇子守寡,可是宁家也都是明白人,即便宁小坤将来再嫁,也只能悄悄的,而且要避人耳目,不能传到御史耳朵里,不能闹得沸沸扬扬众人皆知。
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好事,所以,入夜之后,宁府的晚宴还是置办的极为丰盛。席间也是一扫多日来的重重阴翳,除了心中还牵挂着欧阳琴心篱笆小院中疗伤的吴峥外,气氛总归有了节日的些许味道。
尽管宁小坤不用去参加八皇子郑王的葬礼,不过身为右丞相的宁泽中,以及身为中郎将的宁云举都是要到场的。
因皇上为八皇子的葬礼废朝一日,所以一大早在京的王公大臣几乎都到了郑王府。
寅时三刻,正在众人等待主丧人左丞相贾奕的到来时,却首先等来了一道圣旨。
“郑王侧妃秦氏韵,一向谦恭婉淑,自聘入王府以来,相夫教子恪尽妇道之礼,特赐为郑王正妃。钦此。”
听到这道圣旨,虽然众人并不知道昨日傍晚皇上已经有口谕传到宁府,却是顿时都明白了皇上的用意。显然是废止了,先前赐婚宁府小姐为郑王正妃的那道旨意。
一时间,一众官员无不向宁泽中父子投来一丝安慰和示好的目光。同时,也在心中暗惊,何以皇上要如此看顾宁府?
自废旨意,这对于当今算得上是英明睿智,果敢刚毅的皇上来说,可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