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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是个机会,我知道起码有三个人害我。那个女人、还有个黑袍人,当然还有老油条。
如果事情是正常的话我肯定不会躲的,老子弄死他们。但事情不正常,让人心里跟恐惧恶鬼一样恐惧,我不敢弄他们。
我躲着看院子的铁门,那铁门被人打开了,然后一个裹着黑袍的人进来了。
现在天气很热,他却裹着黑袍,头微微低垂着,进来了将铁门又关上,然后往别墅走。
我看不到他的脸,但心里莫名发冷,这个人是鬼吗?
已经由不得我多想了,他进了别墅,这是我逃跑的唯一机会。
我立刻钻出花圃往铁门快步走去。别墅里没有动静,但我知道那个黑袍人恐怕已经在上楼了。
我手脚都有点麻,到了铁门那里就更加抑制不住,生怕这逃离机会都没了。
一手抱着寿衣,一手去开铁门,铁门不可避免地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我知道要遭了,再也不顾什么了,猛地将铁门打开冲了出去。
警戒线都被我撞没了,我没敢回头,只感觉到后面一股阴森森的视线盯着我。
我整个人跟虚脱了一样,跑到附近的巷子找出我之前藏好的摩托车,启动了就跑。
跑出老远我才松了口气,我真是要被吓死了。
天色也黑了,又一天过去了,我只剩下三天时间了。
寿衣和头发还有钉子我都偷了出来,这会儿赶紧去找阿诺。
她那寿衣店还没关门,我在外面擦着汗喊她,她忙跑了出来,带我到附近没人的巷口。
我跟她说了别墅里的事,她抱起了双手:“一副棺材?这事绝对不简单,还有那个黑袍人,你看清他长什么样了吗?”
我说当时我吓都吓死了,哪里敢看啊。阿诺紧皱眉头,又看了看寿衣和头发。
我将钉子也给她看,她摸了几下不由心惊:“这是墓钉,只是把铁锈磨去了。”
我说什么是墓钉?她将这钉子还给我,似乎不想碰:“就是坟墓里钉棺材的钉子,很脏的。”
她说的脏肯定不是字面上的脏,我也想丢了,但阿诺让我留着,说不定以后有用。
我说那我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报警去抓那个黑袍人?
阿诺苦笑:“报警有什么用?谁会信你?你先去把寿衣和头发烧了吧,我再想想。”
我说成,劳烦你了。她摇头,脸色很凝重。
此时我已经将性命交给阿诺了,我也信任她,我们就交换了号码,然后我开车回医院。
在路上我就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把寿衣和头发给烧了,我一直盯着它烧,烧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了还不放心。
我又动手挖了个小坑,把火灰都埋了才去医院。
父母和妹妹还是昏迷着,我询问小护士今天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她们都说没有。
我松了口气,又尝试着给老油条打电话。我觉得老油条不应该害我,我现在冷静多了就会考虑别的事了,如果能找到老油条肯定对我很有帮助。
可惜他手机关机了,我还是联系不到他。
我也极度疲惫了,直接在医院里休息起来。后来怕是凌晨了吧,我被手机声吵醒了。
我接起一看,是阿诺的电话。
我忙接听,阿诺在那头惊魂未定地说话:“周川……我也被盯上了,你快过来,我可以救你。”
第五章亲人降
阿诺凌晨打电话过来说她也被盯上了。
我听得出她很慌张,也顾不得什么了,赶紧开车去找她。
她在电话里跟我说了地址,并不是寿衣店,而是她居住的租房。
我一路猛赶,一是怕阿诺出事,而是她说可以救我,我心里也急。
很快赶到了阿诺的租房,我抬头看了看,有个租房亮着灯,其余地方还是黑蒙蒙一片。
我按了一下喇叭,那亮着灯的租房就开了窗,阿诺探头来看我,然后她下楼来打开了铁门,带我上楼梯了。
我看她神色还是后怕不已,忙问她怎么了。她脸色有些发白,带我进租房将门锁好了才开口:“那个黑袍人半夜站在楼下盯着我房间看,我还听到了婴儿哭的声音,他要让小鬼杀我。还好我报警了,警察来了他才不见了。”
我听她说话都觉得恐怖,黑袍人到底是人还是鬼啊。
“他肯定知道我帮你了,我坏了他的好事他要杀了我。没办法了,我只能去找我师父了。”
阿诺畏惧道,我一愣,说你有师父?她说有啊,很厉害的。
我有点急气,说你既然有师父干嘛不早说,我早去找他啊。
阿诺神色变得古怪起来,迟疑半天才道:“这是私人原因,我不想说。这次我带你去找他你要自己跟他聊,事先警告你,他脑子有毛病的,如果见情况不对你就跑吧。”
她说得严肃,把我给唬住了,我说你自己的师父怎么……
阿诺让我别多问了,总之天亮了带我去见师父,情况不对就跑。
我心里晦暗,好不容易找到个救星了还脑子有病?
但我已经没办法了,只能听阿诺的。
我就在她租房里待着,也没过多久天就亮了,然后我开车带她去找她师父。
她一路指点方向,后来都出了县城了,往山区开去。
我说你师父住山里面?他说住山脚,一个人住。我心想这有点世外高人的感觉,应该挺靠谱的。
但去到那里我就失望了,这就是个破砖房,四周全是垃圾,屋里头还有股臭味,不知道多久没打扫了。
阿诺到了这里就迟疑着要不要进去,我也迟疑,说你师父到底是什么人啊?
阿诺叹了口气:“就是个神经病啊,当年他还想害我性命,哎,我真不想回来。”
阿诺对自己的师父都这么不客气,可见她并不待见自己的师父。
我感觉被坑了,但来都来了,而且我也没选择的余地。我就说我自己进去吧,你在外面等我,她点头:“你记得我的话,情况不对就跑。”
我说明白,轻呼一口气快步进去。这砖房要塌了的感觉,里边一地都是塑料袋快餐盒这些生活垃圾。
这里显然也没有通电通水,不知道这个人怎么活的。进去了就很暗淡了,我看到了一张床,床上似乎躺着个人。
但让我注意的还是床头摆着的盒子,这些盒子我想当熟悉,因为那是骨灰盒。
得有五六个骨灰盒,全都是高档货,价格不菲,其中还有一个玉质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玉。
这个人在床头摆骨灰盒真是叫人有些冒凉气,看来果然是神经病。
我硬着头皮走近,结果床上那人动了一下,直接开口:“停住,你脏。”
我冷不丁被吓了一跳,然后心想我脏什么?不过我还是停住了,很艰难地笑笑,又鞠躬:“你好先生,我……”
“别说了,我女儿还在睡觉。”
他打断我的话,我愣了一下,女儿?我不由四周看了看,但并没有别的人了。
但我不好过问,他坐了起来,眼睛盯着床头的骨灰盒,一个个盯着看,最后就一直盯着那个玉质的骨灰盒看。
我站着等待,结果等来等去他都没动静。外面太阳出来了,光线照射了进来,我腿都发站麻了。
可是他就是不理我,一直看着那个骨灰盒。光线也照射在了骨灰盒上面,发射出白玉的光泽。我立刻确定了,这是真玉,而且十分天然,恐怕价值连城。
我有点惊讶,这个人是富豪?
我乱想了一阵,后来大概得有九点钟了吧,他忽地温柔地笑了一声,然后摸摸那个骨灰盒,像是在问候什么。
我疑惑看他,他摸完了骨灰盒就下床了,这下终于起床了。
我呼了口气,再次开口:“先生,我想求你……”
“我知道了,你要死了,还有两天。”
他站在光线下打量我,我看见他乱七八糟的胡子和昏黄的眸子,这个人好像行将就木了。
他的话也让我一凛,果然没猜测,七日一到我也要死,变成植物人跟死亡并没有什么差别。
我赶紧求救,说我可以卖房子给你五十万。他去喝了一口水,也不刷牙,径直从一口烂锅里抓起一个番薯啃了起来。
我等他啃完,他啃完了一个似乎饱了。其实其间他一直在看我,我知道的,那是看透我的眼神。
“你什么时候出生的?”
他拍拍手询问,我如实回答:“91年8月23日。”
他莫名其妙地笑了,似乎很开心的样子。接着他又问:“你这是中了降头啊,感觉怎么样?”
我不懂,我就说感觉很不好,我父母和妹妹都昏迷不醒,我过两天怕是也要昏迷不醒了。
“哦?”这次他惊讶了一下,接着又笑:“了不起,施法者怕是浸淫降头术很多年头了,这种降头都能施出来。”
我实在听不懂,我只想知道我该怎么办。我就说您这么厉害,肯定能救我吧。
他不说话,目光又转到那个白玉骨灰盒上面去看了很久。我发觉他一直都是漫不经心的,像是要死了一样,而且不怕死亡。但当他看那个骨灰盒的时候就满是柔情。
我安静地等待着,这人终于不看骨灰盒了,而是掐着手指嘀咕了一阵,接着问我:“施展降头术的介质呢?”
我说什么介质?他说就是介质,我想了想明白了,忙说寿衣和头发我都烧了,应该没事吧。
他竟然剧烈地咳嗦了一下,然后像是听见了特别好笑的事情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我立刻感觉坏了,难道不该烧?
我忙问怎么了,他又去烂锅里抓起一个番薯啃了起来,就那么坐床上,低着头啃番薯,跟乞丐一样。
我心里很急,但他老是这样说一下停一下我也没办法。我只好继续等了。他好不容易啃完了才又道:“91年的8月23日是那年的农历7月14,我猜你是7月14午夜出生的。”
他突然说这个,我懵了一下,说我是晚上出生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午夜。
他很确定:“你就是午夜出生的,7月14的午夜,那就是7月15了,不差一分一秒,你也是厉害啊,这鬼门刚刚一开你就一头扎了进去,你说别人不害你害谁?”
农历七月十五的确是鬼节,但我从来没想到会跟我扯上关系,难道我体质特殊吗?
我心里又冒寒气,他轻声一笑:“那个人明显是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