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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零点零壹秒的措手不及,零点零零壹秒的顿悟,与零点零零零壹秒的反击随即展开。
旁人看了,若没有注意到两人密密胶合的唇,如同两块强力磁铁般牢牢吸住彼此,恐怕会误以为他们
在电梯里头打架。激烈到几近暴力似的肢体接触,强健身躯硬对硬的碰撞,他们不像是在接吻,反倒像是
扭打在一块儿。
谁也不让谁占上风,谁也不许谁取得领先地位。
他将他挤压到电梯内的镜面钢板上,他则反过来将他往监视器的死角里推。他们的手都离不开对方的
身体;他们的双唇……分分合合,又吸又咬;他们的舌头在口腔里摩擦出缕缕火花。
不及吞咽的大量唾液,自舌叶淌下,男人迅速地汲饮,沿著颚线再次吻回他麻肿热辣的唇。嘤咛著,
他含住男人的热舌,衔到空气里,隔著似近非近的距离,一次又一次地舔舞著,尖起自己的舌,绕著男人
吐出的舌信前端,画著圈圈。
最终,忍受不住这挑逗的,男人追著他欲拒还迎的顽皮舌,探入他潮湿的口腔里,掠夺每立方公分的
氧气,施予目眩神迷的融化快感。
“嗯……唔……”
快令人忘了要呼吸的炽吻,令歙张的鼻孔不断搐动著,他揪著男人衣襟的十指逐步往下滑落,膝盖也
无力地弯弓著,靠往了男人硬实精壮的胸口。
未停止亲吻的男人,一手搂住他的腰贴向自己双腿间的肿胀,另一手则灵巧地拨开了他的浴袍,寻找
著两朵扁平|乳突。
当男人找到且动手摘撷时,他在男人唇下发出喜悦的低吟。主动地将下半身抵向男人,模仿猫儿上弓
下蹲磨蹭树乾的动作,蹭向男人颀长、体魄完美的伟岸身躯,要求著更多的关注。
就在男人意欲低下头,唇手轮流,交迭宠爱那两朵诚实无比的硬挺胸珠之际,他们俩谁也没发现,电
梯门正悄悄滑开──
“厚!正~~夭寿喔,泥们两个,尬坏细汉囝仔!”隔壁李妈妈一手牵著金孙,一边骂道:“这款代
志,肥泥们家里契做!”
“阿妈,他们在打架喔?”四岁小男孩,天真地指著电梯里的人,问。
李妈妈再一瞪,赶紧呜起孙子的眼,对电梯里的人说:“卡紧出来啦!家门在那边,卖搁弄错啦!”
摸摸鼻子,被骂得无话可说的两个大男人,一前一後地步出电梯。高大的男人毕恭毕敬地对中年妇人
做出“请”的手势,中等身高的男人则笑著摸摸小男孩的头,轻轻地挥手掰掰。
生气的妇人拉扯著小孩子进电梯後,在门没关之前,说:“偶素不知道演员有多辛苦啦!毋搁泥们爱
宰影斩节!这样真素很糟糕!宰某?”
两人默默点头。守著电梯门阖上後,对看一眼,爆出忍无可忍的笑声,接著一溜烟地冲回到家中,迅
速关门。
“演员?”笑得快岔气的男人,指指门外,问。
揩著眼角的泪,点头解释道:“上次被李妈妈撞见我们在外头亲吻,为了避免日後尴尬,所以我告诉
她,我们是小临时演员,接演了一出和同性恋有关的片子,所以在练习演技而已。”
男人目瞪口呆。“她相信了?”
“大概……”
其实他也没想到她是真的相信了,还放在心上。这个小小谎话是一时间没细想,顺口说出来的,事後
他有些後悔自己误导了李妈妈。讲真的,就算是同性恋,又如何?法律没规定同性恋不能买屋,或非得住
在哪儿吧?
笑声再起。谷洋却耸耸肩,咧嘴笑说:“演员就演员吧!下次她若问我为什幺得穿制服的话,我会回
答她,自己在拍机长的戏。”
“不用麻烦了。”谎言总是得用更多谎言来弥补,不划算。
“……喔,也是。我现在又不住在这儿。”一句话拉回现实。
空气尴尬地沈静下来。
突兀被中断的激|情消退,那股冲动已经过去,剩下的现实还是未变。他静静地看著谷洋,此刻美好的
气氛,让人产生错觉,以为问题已经迎刃而解,然而它仍是悬而未决。
要清算、结束他们的关系,抑或要闭起眼睛装不知,再续前缘,端看他怎幺抉择。只要他说出“清算
”的字眼,谷洋这次一定会……对他死心,不再回头。
谷洋此刻又在想著什幺呢?仁善凝视著他,可以看到他们之间藕断丝连的孽缘,全来自意志不坚的自
己,两人陷入暖昧不清的泥淖,再三挣扎只是越陷越深。做不到完全的原谅、信赖,又无法完全割舍……
自己正在重蹈覆辙。
斩断吧!痛苦不必两人一起尝。
下定决心地开口说:“刚刚没有机会说,虽然你没有私心地帮助宋陵她们,可是我毕竟是欠你一次。
我答应过你,倘若你愿意帮她们这个忙,我会给你……那个好处。”
谷洋拧起两道浓眉。“喂,你现在讲的──”
怕他不给自己机会说完,仁善急急往下说出更刺耳的话。“我想清算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果有欠你的
,我一并还清。以免日後你有什幺不满,再找我算这笔帐的话,我就麻烦了。”
震怒的双瞳由上向下,高压罩住了他。
实在难以忍受这种窒息的气氛,仁善索性转身说:“如果你想讨回这笔债,我会在卧室等你。若是你
没兴趣要,愿意就这样一笔勾销,我也谢谢你。希望你很快能遇到下一位适合你、能比我更包容你的情人
。”
“你……”暗哑的声音追著他的背影说:“绝对是我天生的克星,张仁善。”
双肩簌簌抖颤,仁善没勇气回头去看他的表情,也无法继续前进,只好选择伫立在原地。
“你就这幺想要我死心?”
喀、喀的脚步声,停在他的正後方。
“摆出急著清算的样子,是你担心给我留下个尾大不掉的借口,我就会死缠烂打著,对你纠缠不休,
对吗?你想装烂人、放丑话,但你若边说声音边颤抖的话就破功了,你知道吗?张仁善,我不懂你乾幺要
逼自己这幺做?这是何苦?”
谷洋伸出一手,扳正他的肩,强迫仁善与他面对面。“无论怎样,你都想要我自你的生命中退场吗?
”
必须若无其事、面无表情地看著谷洋,这对仁善来说不是件容易办到的事,他是硬挖出被自己封存的
记忆──那名女子怒骂、撒照片的时候,自己蹲在家门口伤心欲绝的模样,那每个历历在目的场景。靠著
这些,他才能面对谷洋,而不被他动人的话给说服。
“把我赶走,你真的不会後悔?”
别问这幺难以回答的问题。连上帝都有过一、两次後悔的事,他一介凡人算老几,哪敢打包票说“永
不後悔”?
“要是我说……我爱你,仁善。分手之後,我对你的爱不减反增,我愿意尽一切努力,只求一次机会
,让我再回你身边。你也不愿意重新考虑吗?”
一瞬间,仁善差点受到他眼中的真挚感动,傻傻点头,抱著他说“愿意”、“我愿意”、“我千百个
愿意”!纵使是自己主动提分手的,可是他何尝做得容易?七百多个日子的回忆、七百多个晨昏与共,彼
此间的爱意不是像智齿般,说拔就能拔得掉、拋得开的!他爱他。现在爱、明天爱,後天可能还是爱著谷
洋。
爱情分为两种,一种让人满怀希望,另一种让人满身是伤。仁善一度以为他们之间的爱属於前者,因
为他在谷洋身边是那幺的快乐。结果……它中途变质,在他胸口凿了个穿透性的大洞,害他身受重伤,迄
今还爬不起来。
“那就亲吻我吧,仁善。”谷洋嘎声说:“我不要你像个娼妓般,为了一点小恩情就贱价卖身给我。
我多想紧紧地拥抱你的身体,但我不要拥抱出卖自己的张仁善……给我一个吻吧,一个好象你还非常爱我
的那种吻,然後我们便一笔勾销。”
谷洋在他面前闭上了双眼,等待著。
这不是好象。仁善做了个深呼吸,微微颤抖的双手攀上他的肩膀。这是真真实实、由他心中泛滥出来
的爱,凝结而成的“最後一吻”。
以自己的双唇轻刷过他的。
如羽毛般轻柔,似雪花般纯净,犹如初次接吻般小心翼翼的吻。
仁善吻过後,原本要抽离的双唇,突然再度被拉回。谷洋不由分说、强势地占领了他双唇的自由,仿
佛要将满腔热情於一次全部灌注给他,吻得绝望、吻得疯狂。受到蹂躏的唇发疼,可是胸口更痛。
热热的液体渗出了眼眶。
攀著男人肩膀的双手,无法招架地揪住他。搂在腰间的另一双手,不住地收缩,力道之强,足以揉断
他的腰。
还以为谷洋想吻他吻到自已死在他的怀里,但终究这一吻还是结束了。腰间的束缚骤然消失,炽热的
唇离开了,谷洋慢慢地放开仁善。
“或许现在的我,对你而言还不够好,我让你大失所望,导致你要与我分手。可是我不会死心的,仁
善。等将来的某一天,可能我们在某处二度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