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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响起谷洋的抗议声,镜片後的双眸突地变得幽漆。刚开始坚持不做任何家事的男人,在自己调教
数月後,终於明白“不洗碗,就没碗可用”的道理,於是老老实实地接下洗碗的工作。初时还洗得油腻腻
、不乾不净,但男人越洗越顺手,还洗出心得、洗出兴趣。到最後,偶尔仁善心血来潮地顺手帮男人清洗
几副碗筷,还会反过来被抱怨洗得一点儿都不乾净。
真不知当初傲慢地说:“我没进过厨房,洗碗是女人的工作。你不想洗,我不想洗,以後都用免洗碗
不就得了!”的那个家伙,到哪儿去了?
咦,眼镜脏了吗?怎幺一下子视线突然变模糊了?仁善摸摸镜片,自嘲地发现氤氲热气的不是镜片,
而是自己的眼睛。
不行、不行,要早点习惯才好。他已经炒了洗碗工鱿鱼,现在得自立自强地洗碗了。何必为了没人洗
碗而哭呢?
“好吧,说做就做!”
卷起衣袖,仁善站在洗碗槽前,认真地刷洗起每一个锅子、碗盘,将连日来的抑郁都发泄在菜瓜布底
下。
呼,完成了!十几分钟後,仁善端详著光可鉴人的锅子、亮晶晶白闪闪的碗盘,一股满足油然而生。
看,何必要洗碗工,他洗得比那个不知摔破多少碗盘的家伙来得乾净多了,还不用看他装神气!
可是不到一分钟,仁善的唇角又从上扬到下垂。静悄悄的屋子里,没半点声音,想到自己竟无聊到和
心中的男人影子拌嘴,就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而且还很娘!忍不住想骂自己,要拖拖拉拉到什幺时候,
才能忘记他?
哔哔!放在餐桌上的手机LED灯闪烁著,这代表“有简讯”进来。说不定是……仁善有些紧张地打开它
,可是映入眼帘的是一则通知他中大奖的诈骗简讯,翻翻白眼,他按下删除键。
简讯发出去那幺久,也等不到谷洋的回复,八成是不会回了。这可能是谷洋无言地告诉他,他想太多
了。他到萧家拜访的事,与他们分不分手并无关联,顶多代表谷洋是个重言诺的君子而已。纯粹是仁善被
宋陵煽动,往自己脸上贴金,还真以为他有“重修旧好”的嫌疑。
放下手机,仁善拍打著脸颊,要自己振作些。今夜就弄顿好吃的,贿赂一下自己的肠冑吧!因为只煮
给自己一个人吃,实在没什幺意思,结果他已经好几天没吃过点象样的东西了,下午还闹肚子疼咧!
稍晚。
满足地吃完一桌子的菜後,打开电视,仁善在沙发上打了个小盹。一觉醒来,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起
身到卧室里拿了套换洗衣物,钻进浴室,放水洗澡。
半缸温度适中的热水,添加几滴精纯的柠檬草精油,他慢慢地跨入水中,任由香气与水的热气钻入每
个毛细孔,舒开每吋打结僵硬的筋肉,特别是双腿肿胀发麻的小腿肚。在温温热热的水蒸气中,缓缓地闭
上双眼。
叮咚!扰人的门铃,非常不识相地闯入他最爱的泡澡时间。
仁善蹙起眉。这个时间会是谁啊?不管,别理它,装作他还没回家好了。
可是访客似乎是个相当不容易死心的人,按个两声,停三秒,再继续按。在第五度听到铃声响起後,
仁善放弃和对方角力了。访客会坚持非找到他不可,也许是有什幺急事吧!
头发还滴著水,仁善套了件毛巾布料做的厚实浴袍,腰带一系地走出浴室。“来了、我来了!”
门铃第七度响起的时候,他打开大门。“请问有──谷洋,是你?!”
照旧是一袭机师制服的伟岸男子,脱下机师帽夹在腋下,撩撩汗湿的前额刘海,对他浅浅一笑。隔段
日子没见,被那双炯亮、性感瞳眸专注凝视的“滋味”教仁善藏躲在浴袍下的肌肤竖立起一粒粒小疙瘩。
“嗨,仁善。我看到了你的简讯,你似乎有急事要找我?我从机场那边直接赶过来的,有没有打扰到
你?啊,你不会刚好在洗澡吧!”
庆幸自己可以借口是洗澡而红了双颊。“是啊!不过没关系,你进来吧。”
“好,叨扰了。”
还没进门前,谷洋设想过千百种计划。进门後,那些计划全部不翼而飞。
何需计划呢?过去他们一向是火上加油的组合,把他们丢在一块儿,关上个几分钟,他们便会忍不住
要借口摸摸彼此的这儿、那儿……强烈的性感张力,不会因为分开一阵子就消失,反而是积压已久的情潮
在空气中震荡,两人连眼睛对看都是能免则尽量避免。这种不自然的举止,早已是一触即发的前兆。
“你坐一下,我去换件衣服。”他背对他走向寝室。
“不用麻烦了,反正你穿得更少或没穿,我也都看过,没差吧。时间已晚,我不方便久留,你说有事
想跟我谈,那就快谈吧。”
“噢。”仁善迟疑地转过身,无声地吸口长气,再慢慢吐出。“关於你到萧家帮芙渠和阿陵说情的事
……”
“原来是这件事。你是想告诉我不必多事吗?很抱歉,我以为会有帮助,以後我不会再做了。”
“……”仁善张著嘴,神情由紧张到自抑,他一向温和的表情略带险峻地说:“不,我很感谢你,芙
渠和阿陵也是。有了你的大力帮忙,她们有信心多了。相信总有一天可以和萧伯父和解。”
“是吗?那就好。”谷洋由沙发上起身,朝向玄关走去。“我知道这些箱子该搬走的,可是目前我住
的地方还没有这幺多空间。如果你很急的话,我会安排时间,将它们放到出租仓库去。”
仁善咬咬牙。“急是不急,可是一直放在这儿也不是办法。你没地方摆,可以摆到这栋大楼底下的仓
库。只要跟管理员说一声,付点租金就好。”
“是吗?我知道了,我明天马上处理。不好意思让它们一直搁在这儿,很挡路吧?”
“……不会!”仁善口气很冲的回道。
挑起眉,谷洋淡淡地说:“你气什幺?”
“我没有!”固执不承认。
“你要不要去照照镜子?如果你留胡子的话,现在胡子已经气得翘起来了。”谷洋故作不耐烦地一拨
刘海,说:“我知道自己碍你的眼,所以想尽量简短地把事情谈完,快点离开。我不想再让你难过,也不
愿再看你为我伤心,更不想多惹你讨厌……啧,你又害我讲这幺多,讲到後来似乎又变成我孩子气、耍脾
气了!”
仁善诧异地瞪大眼睛。“我、我还以为”
“别讲了,再讲下去就很危险。”谷洋伸出一手制止。
眉轻蹙,眼困惑,跟不上谷洋的思绪,让他被牵著鼻子走。“你到底在说什幺?”
“在说这个呀!”
仿佛经过精细计算的动作,谷洋一把攫住仁善的手,让他隔著裤子碰触自己热烫的部位,并且在他耳
边说:“这样你懂了吧?或许你说了分手,就以为我会死心断念,但是很遗憾,我的大脑无法指挥我的下
半身。进门後,我一直是这种状态,原因你能懂吧?同样身为男人的你。”
就在仁善耳根处整片红通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谷洋放开他,还施了点力道让他後退两步。
“和我这种禽兽在一起,不是危险是什幺?不过你不必劳师动众地叫警察,我自己会走。”谷洋一笑
,柔和了犀利的眼。“你自己要多保重,快进去把头发吹乾吧,当心感冒。拜……”
高大背影越过玄关,随著慢慢关阖起来的大门,逐渐被隔绝在自己的视线之外。仁善痴痴看著,脑中
的思绪一片紊乱。
太快了。
慢著!还有……一定还有什幺事是没解决的!
不行,你要让他走!让他离开,你不可以追过去,追过去就完了,张仁善!
喀咚一声重响,门完全关上的那,前一刻还天人交战的脑子,蓦地一片空白。仁善不知道是什幺驱策
自己追了出去,他连鞋子都没穿,赤著脚、穿著浴袍就追了出去。
到电梯前的楼层玄关处,映入眼帘的是刚好走进电梯里的男人身影。
“给我等一下!”
仁善冲到电梯口,上气不接下气地在门阖起来前,用双手扳开它。
里面的谷洋错愕地看著他。
“还有事吗?阿仁?”压住电梯的开门键,他问。
一语不发的仁善,面无表情地进了电梯,站在他身边。
“噢,你也要下楼啊?呃,可是你要不要去换件”谷洋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突然有一道阴影凑了过
来。
热热的呼吸掠过唇瓣,瞬间,掀起燎原野火。
3)
他扣住他的头,他环住他的颈。两颗漆黑短发的脑袋,各自大幅度的偏倚,宛如在施行口对口人工呼
吸似的深吻著就在电梯里。
突如其来的激|情,闪电般划破空气,来袭。
揪著笔挺的深蓝色制服衣襟,找人打架般的挑衅态度,他率先攻击男人的双唇。可是男人亦非省油的
灯,零点零壹秒的措手不及,零点零零壹秒的顿悟,与零点零零零壹秒的反击随即展开。
旁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