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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焰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一团火焰没入自己的左肩,同时全身亦被罗纳与霖放出的利气割伤。地、风二天使长齐心协力,快速送出一长串咒语,把日焰牢牢困在其中,用咒绳加以捆缚。
“这、这是怎、怎么……回事?”委顿在地的日焰的目光仍然停顿在自黑炎身后转出来的曜晶的脖颈上。“你的力量……这根链子……”他语无伦次。
“你说这根链子吗?”曜晶慢条斯理地解下白皙颈项上的黑色项链。
“你、你们换了项链?”日焰强忍痛楚,扭曲着脸道。
“没有。若是换了链子,怎么瞒得过洛兰的眼睛?”黑炎淡然而叙,“我只是解除了上面的咒语,否则,又怎会放心让晶去冒险?”
——原、来、如、此。日焰这才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罗纳冲着黑炎友善地点头示意:“这次多谢了。”
“不必。”黑炎懒洋洋地道,“我不是为了你们才这么做的。”的确,依他的个性,根本不会那么麻烦地去找寻证据,更不屑搞什么生擒活捉。若不是事前与晶有约,对这种敢打晶主意的人,他早就一把火教他魂飞魄散了。
“我明白。”罗纳扛起日焰,笑道,“那么,我们走了。关于契约的事,就有劳火之主多多费心。”
“哼。”黑炎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声。
罗纳与霖同时深深望了曜晶一眼:“保重,再见。”语音未落,人已不见。
曜晶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但是在看到面前暖暖的笑颜时重又收了回去,用力推开靠得极近的魔王的脸,扭头便走。
他在生什么气?
黑炎纳闷,难道刚才自己又做了什么惹他生气的事?
“啊,”他急急跟上去解释,“我不是故意对你的伙伴那么冷淡的……”
“他们不是我的伙伴,”曜晶瞪着他,“而且我也不是为了这个才生气的。”
“那……那是为什么?”黑炎如坠云雾。
看着兀自一脸茫然的魔王,曜晶终于爆发了:“你这个笨蛋!!”
黑炎大大地吓了一跳,从没见过晶如此愤怒的模样,他现在的表情只能用“气炸了”三个字来形容。
“你有没有脑子?!”曜晶火冒三丈。不轻易动怒的人一旦发起怒连眼睛都燃烧了起来——生平头一回这么火大,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会那么地生气,那么地——失控。不过,刚才他冲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心脏真的在一瞬间停止了跳动,差点无法呼吸。“我早就跟你说过,我能保护自己!你还跟着瞎掺和什么?!从那么远的地方扑过来,想送死吗?!你……”
后面的话,全消失在了黑炎堵上来的嘴中,曜晶开启了双唇,任黑炎的舌在自己口中长驱直入、纵横驰骋。情难自禁——满怀的激|情犹如岩浆迸射而出——现在回想起来仍是怕得有些颤抖,如果当时我来不及出手,如果这家伙就这么为了救我而……曜晶紧紧地反拥住黑炎,用全身心去感受对方带给自己的无限情潮。不能失去,不愿失去……
唇舌交缠。
久久,久久。
满怀着狂喜的心,黑炎不舍地放开曜晶被吻肿的唇瓣,声音低哑:“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可是……那个时候,我什么都没有想……”——方才晶的话虽说得粗鲁,但听在黑炎耳内却无异于天籁。原来……他还是关心我的。
“大傻瓜。”
曜晶定定地注视着他。炙热的拥抱消除了心头的恐惧,唇边漾起如水的微笑,直把黑炎瞧得痴了。他深深叹息,弯下头去,轻轻顶住曜晶的额,眼对眼、鼻对鼻地深情道出藏在心中已久的三个字。
“我爱你。”
“……”
“能原谅我吗?”他细语绵绵。“原谅我那一天的口不择言、胡言乱语?我知道我伤你很深,但是……”
“我……已经……忘了……”曜晶艰难吐出。
“那么,”黑炎目中柔情盈然,“愿意一辈子陪在我身边,让我照顾你、保护你吗?”
“……我能保护自己。”曜晶小声嘀咕,“而且,你……不信任我……”
“错过一次的事,我不会再错第二次。”
“你……情人太多……”
“遇到你以后就连一个都没有了,往后也绝不会再有。”
“那么,我……可以任性吗?”
“……当然。”黑炎眼中盛了满满一瓢浓浓的疼宠。
“我……可以依赖你吗?”
“当然。”
“我……能够自由地笑,也可以……痛快地哭?”
“当然——可以。”黑炎一把将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曜晶揽入怀中,搂得死紧。他叹息般地道,“想哭就哭吧……”
一滴、两滴……颗颗晶莹剔透、圆亮盈润。久违了百年的泪水从曜晶的眸中掉入黑炎的心湖,让他尝到了一种柔柔的、甜甜酸酸的、非常非常……幸福的滋味。拥住了怀中的人,他已别无所求。
※※※
轻轻吻上对方的唇,一切都象第一次般小心翼翼,互相试探着彼此的反应,由上而下——炎之殿的寝宫风光旖旎,春色无边。
曜晶在黑炎温柔的挑逗下不经意地脱口吐出一声声压抑不住的呻吟,由低吟浅唱渐渐转向高亢激昂,在激|情与快感中释放了自己。结合的那一瞬间,两颗心碰撞在一起,最后的心锁,也已悄然打开……
“晶。”
“嗯……”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随意用鼻尖在挨着自己的宽厚胸膛上蹭了两下,曜晶昏昏欲睡。
凝视着爱人困顿慵懒的神情,黑炎眼底漾起无尽的爱怜。难为他了,这些天为了完成引君入瓮的计划,晶每晚都缩在角落里睡觉,看他翻过来、覆过去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有一天能够睡得舒坦。自己也是一样——夜夜同榻而卧,心上人近在咫尺,却衣不能触、肌不得亲——这绝对是一种难以承受的酷刑。每日每夜身心均备受煎熬,耗尽了每一寸、每一分气力才能勉强克制住不伸出手去将那单薄的躯体圈入臂中好好呵疼——他的忍耐早已超出了极限。所以,今天才一解禁,就……
“唔……”曜晶挪动着翻了个身,在黑炎胸前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安稳地沉沉睡去。
望着怀中少年如孩童般纯真的睡颜,黑炎心满意足地咧开了嘴。旁人眼里平淡无奇的面容,对他来说,却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算了,”溢满爱意的紫眸眯成了两弯水潭,呢喃般的细语随着凌晨沁凉的晓风四处飘散。“这件事,明天再说吧……”
拉紧了温暖的锦被,将他和自己团团包裹其中,发丝纠缠,身体交叠。在心爱的人额头上落下轻柔一吻,一阵阵甜蜜的感觉如潮纷涌而至。
“晶,愿你——有个好梦……”
※※※
翌日。
当神清气爽、心情舒畅的黑炎和行动略显迟缓、神色稍带懊恼的曜晶匆匆出现在驭雷宫的时候,已过午时。
环顾四周,大厅中该来的人已到半数。
柔媚绝艳的水之魔王微微含笑示意;双色眼瞳的梦之魔王望着他们的目光隐约透出揶揄之色;性格急躁的雷之魔王不停地在大厅里踱来踱去;他未来的妻子——仪态万千、清丽脱俗的风之炽天使正在一旁翘首以待——直到瞧见曜晶与黑炎相携而至的身影,才宽心地舒了口气。
“怎么这么晚才来?”雷的神情颇为不耐。
“不算太晚吧?”黑炎安抚地拍了拍兀自板着脸的曜晶的肩,悠悠笑道。
“的确不晚,”寻的语气中满含调侃,“依我看,晨间的太阳犹未升起,天色尚早,二位不妨再回去补个眠如何?”
——幽深的地界何来什么“晨间的太阳”?
“噗哧。”媚柔忍不住笑出了声。
曜晶面沉似水,瞥向黑炎的眼中泄出几许嗔怒。若非某人昨夜太不知节制,又怎会害他今日差点下不了床?
“没关系,”看见自己的弟弟受窘,做姊姊的当然免不了要帮衬几句。“来了就好。”
“对啊,”黑炎赶紧附和,“不是还有人比我们更晚吗?”
曜晶清眸一转:“木言还没到么?”
“这个……”雷沉吟,“的确有些奇怪。以往无论遇到什么事,这家伙总是第一个到场。不过,风魔谷最近好象有事发生……”
“该不会是易主了吧?”寻怀疑地说。
“启禀吾王,风之主到——”厅外有人高声禀报。
“嗨,大家好啊。”一张粉红色的软榻首先被抬了进来,上面躺着的正是喜好热闹的银发少年。虽气色欠佳、面容憔悴,但是他浑身上下洋溢着的那种东西只能以“幸福”命名。曜晶蓦然发现,一直缠绕在木言身上如丝般连绵不断的忧愁与哀思均已不复存在,风之少年的眼角眉梢生机盎然,焕发出从来不曾见过的夺目光彩。看样子,这一切的变化都该归功于他身边的那个人吧——那个从迈进大厅后便一直默默陪伴着他、有着一头灿烂金发和一双温柔青眸的挺拔男子。曜晶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这个令木言释去重负,笑得如此开怀而又自在的人就是——
“紫巽,”黑炎漫不经心地打着招呼,“好久不见。”
“是啊,”媚柔接口,“有二十年了吧?”
“是二十二年。”寻纠正。
“原来你真的还活着……”雷感叹。
“好久不见。”紫巽沉稳的声音缓缓响起,高大的身材配上方正的脸,看上去十足是一个稳重可靠的人。然而,他平静的表情并没能维持多久,在见到木言强撑双臂,试图坐起的举动之后便立刻崩裂,散成了片片担心与怜爱,慌忙过去半扶半抱着自己好动的恋人,在他耳边频频叮咛嘱咐,哪里还有半分稳重冷静的样子?
“一点都没变,完全跟以前一样。”寻嗤笑,“你那么宠他,就不怕把他给宠坏了?”
“不会。”紫巽凝视着木言的目光柔情四射,“我还想更宠一些。”
脊背上一阵战栗,寻冷眼瞅瞅他们,再转首瞧瞧那边正整个儿“贴”在曜晶身上低声赔着不是的火之君主,不由地大大摇头叹气:“我看你们全都没得救了,泥足深陷啊!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