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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的小孩。」佐弥又赏了魏翔一个吻。
「我想我们得先回家。」魏翔摇了摇头,拉着佐弥往外走。
佐弥把机车的钥匙递给魏翔。「我不懂骑摩托车呦,你要载我吗?」
『你让我骑不就成了?』我念着。
『阿满你今天太吵了。』佐弥显然有些不满。
结果魏翔还是载着佐弥回家了,他的技术挺好,明明左手受了伤,车子却骑得很顺。
进到客厅以后,魏翔开始收拾自己弄乱的地方,甚至单手拿着抹布擦拭一地的血脚印。那是我方才慌乱的时候踩出来的。
我本来想说,应该是我来整理才对,但他没两三下就清干净了,动作实在迅速。
他接着拿着假人头回三楼的卧房放,佐弥跟着他走了进去。
「阿满什么时候才会出来?」魏翔将假人头塞进衣橱里面。
「我暂时没打算让他出来。」佐弥回答。
「你应该让他出来,我跟他刚刚正在讲事情。」
「现在讲他也听得到。」佐弥开始解魏翔的衬衫,动作真是快。
「听得到?」
「这叫共同意识,他就在另一边,我们讲的话他都听得到。」
「阿满,阿满你出来一下。这家伙是怎么回事?」魏翔叫着我的名字。
『唉。』我只能叹气。
「我以为他是你,所以那天才跟他走。阿满你听见我说的话没有?」魏翔不耐烦地打开佐弥的手,但佐弥很厉害地抽掉了他的皮带,解开他裤头。
「我们以前在庙会见过一次面,那时候我就有点喜欢你,你还送过我一支二十块的棉花糖记不记得?所以我在GAY BAR才会什么也没想就跟你走,我哪知道是这个家伙。」魏翔说着。
「宝贝,你在Zuo爱的告白啊,怎么这么可爱!」佐弥隔着内裤不停地揉捏着魏翔的分身,魏翔火大地瞪着他。
他们跌在床上,佐弥爬到魏翔身上,将自己身上的T恤给脱了,低身俯瞰着他。「你上过我,现在还我一次也很公平。」佐弥亲了魏翔一下,接着含住他的舌头,温柔而淫糜地以自己的舌摩擦。
青春期的男生肯定受不了这种诱惑的吧,魏翔变硬的那里抵住佐弥的屁股,没关上门的我能清楚地描绘那地方的触感。
庙会和棉花糖?我努力地想着,似乎有这么一回事。
三年前第一次被大哥叫回家的时候,阿贵刚和他老婆结婚,那时候好象有一个个头小小的男孩子在我家附近晃来晃去……
『啊、啊、啊,我记起来了!』我在房间里大吼,是那个理平头的小男孩没错。
夏天的庙会庆典,烟火蜂炮不停地放,我整个脑袋乱成一团差点昏倒在庙口,是他把我拖离人群,替我搧风带来新鲜空气,为了谢谢他我还买了一支粉红色的棉花糖请他吃。
我记起那幕,脸上还挂着鼻涕的小男孩,笑容腼腆地低头看着地。
『佐弥,回去,回去你的房间里。只有他你不能这样做,你不可以伤害他。』我不知哪来的力量往外冲出去,将佐弥推进了他的房间里,用力将门关上。接着我又拿了一把客厅的椅子抵住佐弥的房门,让他短时间内出不来。
突然间舌头一阵疼痛,我哀叫出来。
睁开眼,魏翔清澈的双眸离我好近,就在不到一公分的地方。
我将舌头由他口腔里抽出,本想伸手摀着受创的嘴,但我的双手手掌心确有不明的液体残留,我皱着眉将它往魏翔的衬衫上擦,然后跌坐在另一旁的床垫上。
『痛死了!』我想叫,却连开口的力气也没有。
『活该。』房间里面的佐弥讪笑着。
「阿满?」魏翔疑惑而谨慎地看着我。
我痛苦地点点头。魏翔干嘛咬得那么用力,我想我的舌头绝对断成两截了,现在连一点知觉也没有。
「对不起。」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那家伙给我的感觉不太好,我不是方便面,拆封就能泡的。本来想教训他,没想到……」
我摇了摇头,耸了耸肩。他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上次是被拐的。」他啧了一声。
我拍拍他的背。手心还是感觉粘粘的,我想我应该去洗一下手才对,因为刚刚佐弥用这双手在魏翔那里……搓过来又搓过去……
「嘴巴张开我看看。」魏翔将我的脸扳了过去。
痛死了!我张开嘴,但皱起眉头。
「流血了。」他又啧了一声。「家里有口腔炎的药,应该可以止血吧!」搔着那顶鸟窝头,他懊恼地跑下楼翻东翻西弄得乒乒乓乓的,然后喘吁吁地爬上楼来。
「嘴巴张开,舌头伸出来。」他说。
我犹豫半晌才照他的话做。接着他把透明的药膏挤在指尖抹到我的舌头上。
「我刚刚用肥皂洗过手了。」他帮我擦完药后看着我。「怎样?可以吗?」
这种药凉凉甜甜的,让灼热刺痛的伤口舒服了一点点。也只有一点点。
我看他用殷切的目光注视着我,便点了点头。
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
早上,我像从前一样起床弄早餐,接着回家一趟,大哥看我舌头肿得连话都讲不清,不断追问是怎么回事,我只好用写的告诉他,是因为吃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才咬到。听见的人都笑了,也相信我所说的,仿佛我真的是很容易干出这种乌龙事情的人。这天,一直到很晚我才又回魏翔家里。
打开连接一楼与二楼的铁门时,客厅灯光很亮,魏翔窝在沙发上看着发型杂志,一堆书散落在茶几和地上,他看起来十分专注。
「你要不要吃宵夜?」我写了一张小纸条在他眼前晃。大哥让我带烤蕃薯回来。
他抬起头来,清澈的眼睛看着我,脸上似乎有点疲惫,也许是看了一整天的书吧!他点了点头,帮忙把杂乱的发型书搬到旁边,好让我有地方坐下。
我拿了蕃薯给他,但他剥皮后咬了几口就放下了。
「不好吃。背好痛、腰好痛……」他盯着蕃薯喃喃念着,仿佛在向蕃薯抱怨而不是对我。接着电视打开,趴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地看电视。
「上楼去休息?」我把纸条放在他眼前。
他没有回答我。
我将一颗大蕃薯吃完又去漱口保持伤处干净回来后,看着他。
魏翔才开口对我说:「不要一直赶我走。」他不悦地说着:「多让我待在你身边几分钟会怎样吗?」
咦?我的脸上写满问号。
「去我房间拿那条药膏下来,我帮你擦。」他对我说话的时候,有种近乎命令的语气,不让我有拒绝的余地。
虽然感觉年纪比他大还要这样被他差遣有些不是滋味,但瞧他趴在沙发上动也动不了的情形,大概是真的爬不起来了吧!
于是我爬楼梯上去拿了药,下来交给他。
「嘴巴张开,舌头伸出来。」他努力从软沙发中挣扎起身,拿过药扭开盖子。
其实我可以自己来。只要有镜子就能够对着上药了。我很想这么说。
但我无法抗拒魏翔的要求,或许是不常被如此对待的关系,我觉得他对我算是体贴的,如果拒绝他的话,说不定他会感到难过。
我吐出舌头让他上药。
「好了。」
当他扭紧盖子的时候,我也把舌头缩进来。突然记起今天还没看新闻,于是我屈身贴近他,要拿身边的那个遥控器。
他的手跟着搭在我的腰上,隔着过大的T恤,贴在我身上。
「你到底有没有在吃饭?」他说:「上次抱你的时候,只看见你一身的排骨连点肉也没有。」
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那个人不是我,是佐弥。我怎么会和你上床?!」
他的手指动了动,犹豫了一下,接着把我往下拉。我整个人横趴在他大腿上,仰望着他。
我紧张地揪紧T恤下摆。想干嘛,他到底想干嘛?该不会又要亲我了吧!天啊!
他的头慢慢低下来,轻张开嘴含住我的下唇,舌头不安分地蠕动,舔拭着我的牙龈。
我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手中的遥控器就往他的鸟窝头打下去。「叩──」的一声好大声,遥控器的电池都因震动而脱落掉了下来,我翻下身额头撞着茶几,头强烈地晕眩了一下,跌倒在茶几与沙发的缝隙间,摔得四脚朝天。
「阿满。」摀着额头的他看我摔得很惨,想将我拉起来。
我连忙挪移屁股往后退,直到退出了沙发与茶几的空隙,才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衣服。
「你不可以这样。」我写了一张小纸条扔给他。
「对不起。」他低着头说,颇有忏悔之意。
「我不是佐弥,所以你不能吻我。」我又扔了一张给他。
他抬起头来颇为讶异地看着我。「我知道我吻的人是你。」
咦?我脑中又冒出了问号。他知道我是我干嘛还吻我?我又不喜欢男的,只有佐弥才喜欢,所以他应该去吻佐弥才对。但是,他又说他不喜欢佐弥。
「我昨天不是有问过你想不想跟我在一起,你还回答说好。」他起身要往我这里走过来。
「站住,不准动!」我拿纸条扔他。「那是佐弥说的,不是我。」
「那么你现在就回答我。你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人,我好不容易才能再遇到你,你得给我一个答案,不要让我像个白痴一样一直误会你的意思。」魏翔抿着唇,认真地盯着我看。
我睁大眼睛瞪着他,我想我的眼睛现在绝对比佐弥的眯眯眼大上好几倍,他不会认错人。
「你年纪太小了。」我在丢给他的纸上这样写。
「大一点就可以?」他看了纸条后,抬头问我。
「我跟佐弥不一样,我不喜欢男的。」我接着补充。
魏翔很仔细地看了我的告白之后,当着我的面,将那张写着我真实性向的纸条撕成碎片,丢进垃圾桶中。
我张大了嘴,这是表示不接受我解释的意思吗?
他接着把客厅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