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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说过我不愿意吗?”落魇挑起那如泓的墨瞳,风韵十足地看着枫亟。
“那……你别后悔?”枫亟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幸福来得如此的快。
落魇从他怀里站起,就着粗壮的树枝跪下:“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水落魇今日在此起誓:愿与枫亟修伉俪之好,结合体之缘,百年不改,若有违誓言,愿……”剩下的话被一个温柔的吻堵在了口中,随着唇齿的纠缠,弥散无影。
落魇乖顺地闭上眼,享受着枫亟无边的柔情。不知道是否幻觉,当枫亟的唇离开的瞬间,落魇仿佛听到从他唇齿间逸出的三个字:“我、爱、你……”
皇城 太子东宫
宽广的大殿雕梁画栋,琉璃砖瓦,微微折出的光显示者皇城不可侵犯的威严。身着明黄太子袍的人复手而立,仅是一个背影,他那难掩的王者气度便透露无疑。
他的身后跪着一个将军,那人正必恭必敬地说道:“启禀殿下,据微臣所知,水落魇已经回到水溟宫,并下令要与正道为敌。但是也不用担心,他们在短时间内不会有动作,我们有充分的时间准备。”
“为什么?”男人英挺的眉微微蹙了起来。
“这个消息不大可靠,微臣不敢道听途说。”将军不是笨人,当今皇上由于纵情声色,已油尽灯枯。太子虽名为摄政,但早已大权在握。他又与水落魇三载情谊,同席而眠。如果此番说出的话子虚乌有,当水落石出那天,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说!我恕你无罪。”
“是。微臣听说,水溟宫正在准备……水落魇下月的大婚……”将军说完话,背上已有一层密密的汗。
“大婚?”尘穆重复道,眼中一片迷蒙不清。
“是。”
“还有吗?”
“微臣无能,只查到了这么多。”
尘穆朝他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是。”
那人退出大殿,殿内立刻恢复了原有的静谧。尘穆揉揉头,重新坐回了书桌前。
看着侍女刚端上来的茶,他凝神了许久,然后悠悠地道:“悠芩,这次是我们负了谁呢?”
悠芩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清澈的眸子望着他。许久,她才用手沾水写道:“尘魇难醒。”
时值十月十五,水溟宫上下因为宫主的大婚忙得不可开交。喜字喜花随处可见,原本素色的宫宇经过修饰变得一片嫣红,仿若身着妖艳红衣的妩媚女子。
落樱殿内,落魇一身红衣而坐。那衣不似霞披的繁琐,也不如常衣的单调。不妖不娆,不乏不淡得恰到好处,将落魇的中性美体现得淋漓尽致。
然而,坐在落魇身旁的那个和他几乎有着同样装束的人却表情无奈,语带哀求地说:“非要这样吗?”
“嗯。”墨残和紫烨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动了动沉重的头,尘汐嘟囔道:“为什么落魇就不用带这么多东西,不公平。”他现在开始有些佩服那些后宫的女子了,成天挂着这么些沉重的东西,走来走去,不觉得累吗?
看着尘汐委屈的脸,紫烨玩心大起地说:“落魇是宫主,我们位卑职低,管不了他他啊。所以只有委屈于你了。你要是不愿意也就可以,一会儿要有人笑青沭的新娘没样子,我们可不管。”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一听到这事关乎青沭在水溟宫的地位,尘汐立刻乖顺地坐着,一动不动,任紫烨和墨残在他身上摆弄,“你们弄吧,我不抱怨了。”
看着尘汐一脸的窘迫,落魇和青沭、紫烨奸奸地笑开了。
就在这时,喜乐从无到有,声音越来越大。紫烨和墨残听到一惊,立刻整理好尘汐和落魇的衣服,拉着他门向殿门走去。
他们到时,枫亟和青沭已站在殿门外的水阵面前,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了。
紫烨微笑地从殿上走下,边打招呼边说:“这个考验不是简单的,你们不仅要在规定的时间内从水阵中出来,而且还要打败作为阻碍的我和墨残。要是有一点做不到,你们就别指望能抱得美人归,继续回去孤枕而眠吧。”紫烨阴险地笑着。他这次可是下定决心要好好报复一下的。想当年他成亲的时候,差点被整死。今天如果不趁机报复一下,他怎么对得起自己?
“放心,我们会做到的。”枫亟和青沭走到阵边,自信满满地说。
“好。”紫烨起身跳进了水阵。
墨残也随后跟上:“枫殿下,您的对手是我。”
“好。”枫亟含笑道。
双方明白了对手,攻守之势立刻拉开。一时间,人影幢幢。疾风劲浪迎面而来,缸中的水被掌力击起,凌空散成一朵水莲。拳摩掌挲声不绝于耳,身法变换得应接不暇。
身旁的人早被这高手过招的场面给慑住了,沉默无语,一时间静如子夜。尘汐焦虑地看着水阵上纠缠的红紫身影,心脏失控地疯跳。他掀起的盖头看着,被他抓着的一角仿佛快要拧出血来了。
而落魇,虽说那红纱下的神情看不清楚,但仅从那毫不惊慌的眼神中便可知他是并不担心枫亟,对他信任得很。
须臾之后,水花自空中飞散,枫亟和青沭分别站到了自己爱人前面。银辰看着墨残和紫烨,两人皆颔首微笑道:“过关。”
于是一阵欢笑声起,枫亟和青沭在簇拥中抱起爱人,再次向水阵走去。
“注意哦,这次脚不碰到水。”紫烨站在落樱殿没口,一脸灿烂地提醒道。可这份灿烂看在尘汐眼里,却变得和奸计得逞的狐狸无异。
刚思及此,尘汐便觉得身体一阵轻飘,再回头,自己竟是被一只大鸟抓着。
“救命啊!青沭!!”尘汐顾不得形象地大叫起来。
落魇也是同样的命运,不过他没有惊叫,反而投给银辰一记赞许的目光。
枫亟和青沭几乎是同时回头狠瞪了银辰一眼,然后转身朝着鸟飞的方向追去。那鸟也不多做无谓的事,将他们两人带到静水湖湖心,便丢下两人朝远山飞去。
失去支撑的尘汐和落魇开始下坠,岸上的众人不禁发出了担心的惊呼。只见两道红影闪过,两人已被枫亟和青沭带到了对岸。
尘汐惊魂未定,大口地喘着气。而枫亟怀中的落魇依旧无恙,还是笑得那样云淡风清。
接下来,千奇百怪的考验接踵而来,枫亟和青沭沉着应对着。当所有考验结束的时候,四人已是心力憔悴。匆匆行完礼,落魇和尘汐被送到新房,枫亟和青沭还要面对那些道贺之人。揉揉发疼的太阳穴,两人无奈地相视而笑。
桌席之间,觥筹交错,酒过三巡之际,枫亟已有些不胜其烦。好在墨残那心七巧玲珑,早已与暗处察觉出两人的心思。于是三言两语宛拒众人,暗助两人回到新房。
枫亟和青沭感激地拱手以谢,墨残却暧昧的回道:“理解你们的心情。”弄得他俩不禁红霞满面。
送走墨残,枫亟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门进了新房。看到落魇的瞬间,那疲惫消失无影,留下的是满心兴奋。
落魇坐在床上,双目游离地看着床幔。红冕流苏,玉坠华带,零星泻下的条条覆于其肩,恍然间竟成了华丽的外衣。红纱垂于床前,微风轻起,掩映生姿,纱后的玉人更显清艳脱俗。
千年的期盼与等待忽地化做现实,夙愿成真的喜悦竟让枫亟有些恍然若梦。他就这样痴痴地看着枫亟,直到寒风骤起,微凉袭心,他才回过神来,理理衣襟信步向内走去。
当枫亟拉起纱帐的走向床沿的时候,落魇惊觉地回头。这时的他,眉目盈喜,含笑流眄,出落得有如仙人。枫亟有些口干舌燥,按捺着心神走到床边,然后解开落魇头上的喜纱来。在一番拂叶拈花的指法下,喜纱应时而落,落魇那精致的容颜顷刻显露无疑。
枫亟失神地看着他,落魇莞尔。取过桌上的酒递给枫亟,两人交杯而饮,原本辛辣的酒竟也变得甘甜。
“叮当……”一阵酒杯碎裂的声音传来。落魇搂住枫亟的颈,仰头送上了自己微红的唇。唇齿相接,纠缠难解,残余的酒香萦于鼻尖,激起了心底最原始的渴望。
再一次,酒杯破碎,床带随之被扯断,床幔落下掩住了床上两具纠缠的身影。
红烛微弱的光晕透过床幔,淡淡的阴影印上落魇白玉的肌肤,让这场沉沦更加彻底。枕间,雪发与红发纠缠,仿若为解千世未舒的相思。浅浅的呻吟逸出,在这星月无痕的夜里落成一缕彻夜不消的愉悦。
室内,风消绛蜡,烛影摇红。窗外,银华流瓦,暗香盈袖。
永恒的承诺就此定下,万年千世,生生不灭……
第九章 乱红飞去
洞房的一夜纵情,换来的便是第二日的贪睡不起。
门外传来急切的敲门声,枫亟睁眼,强烈的阳光已充分说明了他贪睡的事实。伸手摸去,床上已冰凉一片,想必落魇已经起来很久了。那这敲门的人,应该是落魇派来叫去进餐。
翻身起床,拿起昨夜掉落的衣服,简单地套在身上便向房门走去。
侍者一见到枫亟,立刻露出得救了的表情:“枫殿下,你总算起来了。”
“怎么了?”枫亟不解地问。
“宫主他被人挟持了……”
“什么?”枫亟立刻变了脸色,“他现在在哪?”
“不知道,只见那人拉着宫主向烟水殿方向去了。四位护法已经……”
还没等侍者说完,枫亟便念动咒语,瞬间移动到了烟水殿里。
眼前的景象让枫亟震惊,同时也激起了他深刻的愤怒。
落魇穿着单衣,虚弱地躺在地上,气若游丝,显然是受了很重的内伤。他原本无尘的雪衣泛着点点血污,让人觉得触目惊心。虽然他全身的穴道被点,但坐在他身后的男人仍拿剑抵着他的脖子。许是刚才不经意的挣扎,雪白的颈上浮着血痕,那样的突兀。
枫亟按捺不住地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