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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丽听不出这个电话是谁打的,所以她没有敢吱声,她生怕这会是杨劭哪个兄弟姐妹的阴谋,她不能再为杨劭惹麻烦了。
这是不可能的事。琼丽对自己说,他们两个都是男人,范允承怎么可能夺走杨劭?
她将手里的衣服交给店员,很想嗤之以鼻的将这个电话抛之脑后,然而某种诡异的不安却如同一条毒蛇悄悄的缠住她的心。等琼丽发现时,她竟已不能控制的把电话里的每句话反复回想了数次,搅得她烦躁不堪。
范允承——她当然记得,那个俊美却又冷漠到可怕的男人,想到那天在客厅里的噩梦,琼丽禁不住又是一个寒颤。这个寒颤就像一个不详的预兆,突然的,一个奇怪的念头窜进她的心里。
为什么不可能?谁能保证完全不可能?那天范允承对她的态度,看她的眼神,还有他说的话,难道——仅仅出于一个朋友的立场?会不会。。。。。有点太过了?
万一呢?万一是真的呢?
指尖轻轻一按,等琼丽回过神时,手指竟已拨出了杨劭的手机号码。这样的行为不谨慎,她知道,为了不让劳伦斯家族的人对他们之间的关系起疑,他们俩人绝少单独见面,他们周围永远有着大堆的作陪。可是现在的琼丽很心慌,无法言语的心慌,这种心慌让她忘记了该有的顾虑。
在等待杨劭到来的时间里,心慌一直持续着,琼丽借着翻看衣服的动作不自然的遮掩。
杨劭对范允承怎么想?杨劭知道范允承对他的特殊感情吗?杨劭会。。。。。。!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杨劭是爱她的,杨劭是只爱她一个的!不然他不会留在巴顿身边,即使她让他离开,他也从来没有离开不是吗?!他还留在这里就是他感情的最好证明!
不。。。。。。我在想什么?琼丽一惊,手里的衣服掉落地上,我怎么会这么想?怎么会。。。。。。不可置信的回想刚才快速划过心底的语句,不,我没有这样想!我没有!我绝对没有!!
店门外,一辆跑车干净利落的停下,车门打开后所走下的男人瞬间牵扯住了大街上所有的视线。琼丽立刻夺门而出,去吧,走过去,站到他的身边,向所有的人宣布他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
“怎么了琼丽?慌慌张张的。”杨劭伸手扶住琼丽。穿高跟鞋不是一年二年了,但情绪激动时,她照样掌握不好平衡。
琼丽仰起脸,露出微笑,看,杨劭还是这么担心她,大街上那么多人,他还是只看她一个。一个电话,五分钟而已,他就赶来了。没有错,那个电话一定是恶作剧。
“什么恶作剧?”
琼丽一惊,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没事,有个古怪的电话,说范允承。。。。。。”
几乎就在说出这三个字的瞬间,绿眸一顿,极短的间隙中,仿若海底最深处的珊瑚礁,在黑冷的世界中,僵硬凝固。
尽管只是一秒,但这一秒已足以让琼丽刚刚才平复的不安仿佛喷薄的熔岩,疯狂的四处奔流。
“杨劭你。。。。。。”揪住自己的衣领,手指关节用力到苍白。不要。。。。。。不会是这样的,不会!一定是她看错,一定是!
街角突然驶出一辆小型货车,这辆一路尾随而至的货车横冲过马路,失了控般完全不顾交通规则的笔直向街边撞过来。
“危险!”不经意的一眼,琼丽看见了这几乎让她肝胆俱裂的一幕,连想都来不及想,一把推开背对大街的杨劭,自己却在下一秒被撞飞出去,在半空中划出凄厉的弧度,重重的落在地上,一地的血泊。
货车咆哮着倒退,车玻璃后头一双暴躁狂怒的眼睛再一次定格它的目标,踏在油门上的脚正欲毫不犹豫的往下踩,不知为何却停顿了下。
这个小小的停顿毁了他的第三次计划,下一秒警笛声立刻响彻了天空,狠狠一拳击在方向盘上,货车不得不横冲直撞的仓惶离去。
琼丽被立刻送进了医院,浑身插满形形色色的管子,一张脸看上去比身上的被单还惨白,脆弱的让人心惊。然而更令人心惊的却是独立于重症监护室前的杨劭,他静静的看着透明玻璃后的琼丽,冷白的灯光映在他脸上,孔雀石失去了流动的神采,黯淡而无神。
那种讳莫如深的安静,仿佛连呼吸都可以遗忘。
范允承站在走廊角落,以同样的安静凝视着他,任由空气在胸腔里冻结。久久的,他转身,没有惊动任何人,一步一步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脚步沉沉。
走到医院楼下时,眼神已完全萧杀下来。
翻开手机,数个未接电话一条短信,来源都是同一个手机号码。打开短信,丝毫不出意外的是一个地址。
费东城——这三个字在范允承嘴里嚼出森冷的杀意。
胆子果真够大,竟敢主动暴露自己的藏身处。是吃准我不会告诉杨劭么?
他淡淡的冷笑一下,算你猜对了费东城,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六年前没有确实的干掉你是我的错,那么六年后就来纠正它好了!
翻身跨上机车,正要合上手机盖,手机再一次于掌中响了起来,分明是平日里听惯的铃音,此时此刻不知怎么的弥漫出一股不详的气息。
接起听了两句后,范允承眼神突变。“我立刻就过来。”
安详和谐的午日,安德尔疗养院里突然响起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如同要撕裂声带般的尖叫令所有的病人都纷纷慌了神,护士们连忙出来安抚病人,好说歹说才将病人们劝回病房。
“这班到底是怎么排的!我和你们怎么说的?要小心,要小心!钟默嫣在夏天的时候情绪非常不稳定,不能闻到血腥味!所以她的一切都要小心。否则你们以为她儿子为什么要付我们那么多钱?可是你们呢,居然让那个新来的,什么也不懂的护工去照看她!”
“那、那现在要怎么办?”一个护士小心翼翼的问。
“还能怎么办,范先生就快来了,你们先给我去制住她!”
病房里,战斗还在继续,几个护工费力的想要按住挣扎不休的女人,心里暗暗惊讶这个平日瘦小沉默的女人,发起疯来居然如此可怕。
门突然打开了,护工以为是哪个好奇的病人,正要出声赶他出去,一抬眼便怔了神。这个人就是那些个护士们一直唠叨的范允承吗?帅呆了呢。。。。。。
本就是勉强被制住的女人,在其中一人不由自主的松手下,立刻挣开几个人,摔滚到了地上。
“你们出去吧。”范允承向门外一侧头,示意他们都出去。几个护工见医生也正在门口点着头,便迟疑着退出了病房,随手带上门。
钟默嫣散着头发坐在地上,在范允承走进来的一刻,她仿佛被切断电源一般突然安静了,但那种安静里隐隐孕育着更为凄厉的疯狂,她怔怔的,死死的看着范允承,慢慢的,无意识的吐出两个字,“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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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今天有点事,刚刚才回来,匆忙的把昨晚写的更新发上来。本想仔细的一一回帖的,但我现在晚饭还没吃== 各位亲们的回帖反复看了三、四遍,都收到了,有点废话想说,不过只能下次更新的时候再唠叨了。另外与mild seven 大人握一把,同为写手心啊~~~~~
p。s钢杆fans》 《 好口爱的大人;祝你早日脱离论文的苦海哦^_^
二十九 劫数
钟默嫣散着头发坐在地上,在范允承走进来的一刻,她仿佛被切断电源一般突然安静了,但那种安静里隐隐孕育着更为凄厉的疯狂,她怔怔的,死死的看着范允承,慢慢的,无意识的吐出两个字,“魔鬼。”
几乎就是立刻的,当这两个字在空气中产生声波时,女人的眼突地睁大了,如同暴睁的铜铃,骇人不已,“魔鬼,你是魔鬼!”极其尖利的叫声折磨着人的耳膜,她一边挪蹭着向后退,一边继续尖叫,“是你,是你害死他的!是你害死明众的!都是你!你把明众还给我!还我!你这个魔鬼!你这个灾星!”
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范允承淡然自若的往女人的方向走。女人显然更为惶恐不安,她摸着床架站起来,抓起手边所有可以摸到的东西砸向范允承,“滚!你给我滚!不准靠近我!你害死了明众!你害死了明众!!都是你,一切都是因为你!!”
范允承没有避,甚至连躲避的意思都没有,他只是那样笔直的走着,任由那些毫无杀伤力的东西砸中身体,步伐不曾有过丝毫停顿。一步一步的,他走到她的跟前。已无路可退的钟默嫣缩靠在墙壁上,恶狠狠的盯着范允承,那是种从骨子里透出的狠恶,是一头被杀死爱侣的母狼,在面对着手握猎枪的凶手时的表情。
黑色的瞳孔沉默的映出钟默嫣的人影,范允承右手一翻,掌心中已多出一把刀,“那些东西是没用的,如果你真的想扔,不如用这个。”他将刀柄搁进她的手里。
“来,用这个就能伤到我。”宽大的手掌包住她冰凉的手,连带的一同握住刀柄,刀刃稳稳的碰上脸颊,范允承的手指微微用力便是一道浅薄的血痕。钟默嫣开始颤抖,那只搁在他掌心的手更是抖的仿佛要散架一般,她猛的一挣,在甩掉范允承手的同时,刀子也“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钟默嫣忽然抱住自己的头,如受惊的老鼠一样动作迅速的瑟缩在角落,拼命撕扯起自己的头发。“不对,不对,不对!一切都不对!明众你是我的丈夫啊!你要对他干什么?你要对他干什么?!不——不要,不要碰他,不要碰他!你是我的丈夫啊,你是我的啊!!”头发被一把一把的扯下,枯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