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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声推门。经过一个短短走道来到自动电梯。我关上电梯门。按键上三楼。
我正要敲314房的门,一个穿蓝色丝质睡衣的女郎自动打开房门,同时说:“什么事?”
她是个金发碧睛型。但我估计金发是染出来的。30不到但接近,曲线从丝质睡衣里向我示威。她有点不耐又问:“有什么事?”
她的声音还是全身唯一比较不细腻的东西。
“让我进来。”
“为什么?”
“有话讲。”
“进来吧!”她说。
她正在为指甲美容。指甲油在沙发前小咖啡桌上。她坐回老地方,清闲舒服地坐着、拿起指甲刷。举起一手注目地审视自己的指甲,根本没有看我,嘴里说:“有话快讲。”
“我是个侦探。”我说。
这倒使她抬眼看我了。有一小段时间她眼中有不信任的表情,而后她开始笑了。看到我脸色不对她停止嘲笑说。“你是个侦探?”
我点点头。
“实在不太像。”她故作观察状以掩饰她突发的笑声:“你看起来像极了放学回家找妈妈的好孩子,我希望我刚才笑出来没有使你难过。”
“没关系,我很习惯。”
“你说你是侦探,有何指教?”
“我受雇于韩仙蒂,你该知道所为何来吧?”
她继续擦指甲油的工作双眼注视指端润或摇动着手腕从反射的光线中着指甲油的厚薄。她慢吞吞地问:“韩仙蒂和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能不小。”
“我不认识她。”她说。
“她是韩莫根的太太。”
“韩莫根又是谁?”
“你看不看报纸?”我问。
“看又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韩太太破坏力可能很大。尤其对你。”
“凭什么?”她问。
“凭你良心。”
她看我一眼又笑了:“我没有什么良心,早就没啦。”
“韩太太要是狠心的话可以把你拖进法院去。”我说。
“什么理由?”
“破坏家庭,你是她丈夫的外室。”
“证明起来很困难吧?要捉双呀。”她问。
“这不是我来的理由。”
“你来做说客,那就说吧,我就听你——一下子。”
“我只负责人家出钱叫我做的那一段。”
“那一段是什么?”
“把离婚案法院开庭传票,送达给韩莫根。”
“为什么送到这里来呢?”
“我认为你会告诉我他躲在那里。”
“我不会告诉你。”
“即使对你有很多好处?”
她的眼睛亮出兴趣;“多少好处?”
“那要着韩太太弄到多少好处而定。”
“谢了,我没兴趣,那雌货连1毛钱也拿不到。”
“她离婚条件可不简单。”
“离婚不是靠单方的条件,是要靠法庭判决。那雌货是娃娃脸的残人,她从结婚第一天就欺骗莫根。莫根有机会出庭只要讲出十分之一她的事——幄!天,还是你讲,我来听。”
“韩太太离婚是离定了。”我说:“只要她愿意她可以把你牵进去一起告,证据也足够,要不要牵进去靠你决定。”
“就这样,是吗?”她放下指甲油抬起眼皮。
“就这样简单。”
她叹口气说:“你看起来还老实,来杯酒?”
“不要,谢谢,工作的时候我不喝酒。”
“你现在是工作时间。”
“是的。”
“我替你难过。”她说。
“倒也不必。”
“请问她威胁我要做什么?”
“威胁?”我问。
“不是吗?”她反问。
“绝对不是,我只是告诉你事实。”
“很友善的,像多年好友一样。”她讽刺地说。
“的确是的。”
“听你的话,我要做什么?”她问。
“通知韩莫根我要向他送达传票,或者安排我送达给他的机会。”我说:“事实上他们离婚你也实惠,不是吗?”
“我不知道。”她思量着,面上的表情是忧心的。她说:“我也希望我能知道答案。”
我没答腔。
“我怎么安排能使你顺利地送达传票呢?”她问。
“你约会莫根,”我说:“你打MA6-9321告诉柯白莎,我就来当面送达。”
“我的好处呢?”
“经济价值言,没有好处。”
她连头带发甩向后方大笑,真心的笑着:“好呀,小鬼,我就是要看你搞什么鬼,现在我领教了。可以滚了,滚回去告诉韩太太她可以跳湖、服毒、上吊,就是不可以提我的名字,问问她那个小白脸何豪启。她以为她先生是明眼瞎子?”
她的笑声跟着我一起到走廊上。
我回到赫艾玛等着我的车上,她问:“见到她了?”
“嗯。”
“怎样一个女孩子?”她好奇地问。
“染成的金发。”我说:“外表软滑,心硬如铁。”
“说点什么?”
“她叫我滚。”我说。
“是不是你放意让她这样的?”
“差不多这样希望。”
“当然,我了解你希望她生气,赶你出来,而后她会引你去见到莫根。”
“这原本也是计划的一部份。”我说。
“那女的是不是说了什么你不中听的了?”她试探着。
“无非是她对私家侦探的感想不对我胃口。好像都是穷途末路,混饭吃水平这行,至少她认为如此。”
我爬进汽车坐在她旁边。过了一会,我又说:“我们最好把车移到那边巷口,我们看这边一样清楚,而且不易引起怀疑。”
她发动汽车移到巷口,找一个阴影处停下、说道:“你有头脑,你不是混饭吃的。”
“谢谢鼓励,”我说:“其实甘苦只有自知,言词所补不多。”
“你去求职的时候想像中这是个什么样的工作呢?”
“根本没有去想像。”
“你会不会想像私家侦探的工作是充满冒险及罗曼史?”
“我只想到一日两餐及免于露宿的可能性。我应征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这职位是干啥的,干啥对我关系不大。”
她用手轻握我前臂说道:“不要自苦太深,事实上这差事也不太坏。姓侯的女人是淘金拿手。莫根死活与她无干,她只是拼命搜括他。”
“我知道。”我说:“我只是不喜欢她对私家侦探的看法,我也不责怪她,只是不喜欢这件事。”
“但是你做了。”
“还可能很有效果。”我说。
她高兴地笑,从内心的兴奋:“你这样说已经有很大进步,你对人生开始有正确概念,我最佩服。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而且尽可能撞得比别人响。告诉我,你以前受过什么打击?”
“老天!我真的落魄到那么明显?”
“有一点。”
“今天开始我要力争上游。”
“太好了,”她说:“你一定受过大的打击。”
“差不多。”我说:“你努力许多年,克服很多困难,好不容易达到目的,只因为另外一个人打你一下,一切要从头开始。”
“为了女人?”她问。
“不是女人。”
“愿不愿意告诉我?”
“不愿意。”
她静默地坐着。两眼望穿挡风玻璃。手指玩着我的衣袖。
“派来个没有经验的侦探,你一定很失望。”
“你看出我失望?”
“是的,但是不知道你为什么失望。”
“你怎么看出我失望呢?”
我把身体侧远一点,使我可以见到她侧面,说道:“你失望因为最近有人想扼死你。你要有人保护你。”
我见到她上身不安地动了一下,眼睛睁大直瞪,手不自禁地握住头颈好像要隔离我的视线。
“艾玛,什么人想扼死你?”
嘴唇发抖,眼角有泪,她手指抓我上臂更紧,我用手围住她肩头轻轻拉近过来。她把头靠在我左肩开始饮泣,终至出声。我把左手移至她颈部抬起她的下领,用右手去探察她衬衫的高领。
“不要,不要。”她哭着用两只手握住我的手腕。
我下视她惧怕,充满眼泪的眼。她抖颤的双唇上仰——微启半开。
很自然半点没有勉强我开始吻她。咸味的泪来沾到我的唇上。她放下我手腕把我拉近她。半侧她的上身使我们更亲近。
不久我们吻完,我用右手解开她领后的钮扣,露出她受伤的粉颈。
她靠在我的臂弯中,没有反抗,但已经不再哭泣。
“事情发生在什么时候?艾玛。”我问。
“昨天夜里。”她说。
“怎么发生的,是什么人?”
她靠着我,我觉得到她的抖颤。
“可怜的孩子。”我说,又轻吻着她。
我们坐在车里一再地吻着,她拥得我那么近,身体上的温热不断的传过来解除我自己近月的苦难与紧张。憎世的感觉也没有了。世界又恢复和平美满,和她接吻不是一般的接吻,我不会形容,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
她已不再哭泣,也不再吻我。打开手提包拿方手绢擦干她的泪水。
“看我多傻。”她说。一面用手提包里面的镜子看自己的脸:“侯雪莉跑掉了没有?”
她的问题使我吓了一跳也回到了现实。我从车前玻璃看出去看到那公寓房子。安静无事。想想刚才的情况,一打侯雪莉大模大样出来我也不会看到。真是汗颜。
“会不会跑掉了?”她又问。
“我不知道、”我说:“希望没有。”
“我也希望没有。”她说:“我现在好一点了——我喜欢你那样吻我。”
我思索着应该说些什么,有史以来第一次找不知说什么才好。前面的女孩我好像以前没见过,以后也怕失去她。虽然数小时之内我们都在一起,但现在我才注意到她。我的注意力也全在她身上,其他一切都已不重要。她的热力从靠得很紧的大腿上传到我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