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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他一张50元钞票说:“能不能找回我45元。”
他的脸又变成高兴与顺从,“当然,”他说:“马上找回你45元。”
“再带份报纸给我。”我告诉他。
当他把45元及报纸送来后,我用报纸包起钱包离开旅社,我来到火车站,坐在一张长椅上数分钟,把纸包留在长椅上,我站起来走我的路。
在车站的邮政支局里,我买了一个特别专送的信封。收件人写上铃木房间出租交葛求伟先生,把报纸撕开折叠放在信封里,封上口,叫部计程车去铃木房间出租。
铃木房间出租第一层有一个开向街道的门,一个上楼的木梯,一个小柜台上面有一个铃,一本登记本和用纸板做成的告示牌,牌上污渍斑斑,上面写着,“请打铃叫经理”,我打铃。
没有反应,我又打铃。过了10秒钟,一位瘦脸金牙妇人微笑着出来看我有什么需要。
“葛求伟先生的特别专送。”我说:“你可以签收吗?”
“他住18号,走道到底就是。”说完就关闭那有金牙的嘴,转回她自己的房间,房门也跟着关闭。
我走进来到18号,正经地轻敲房门3下,没有反应。我试着用怀刀插进弹簧锁来开他的门,5分钟之后发现做小偷也不是太容易,我从毛绒已大部磨掉的地毯走回那柜台。铃,登记本和纸告示没有移动过,我抬起一端有铰链的活动柜台板进入柜台里面。四周看着,有6捆待洗的衣服,3、4本杂志和一只纸箱子。我继续看,终于看到了我要找的,一个铁钉钉在墙上,钉上挂一根粗铁丝,铁丝尖端弯成一个钩,钩上挂着一只钥匙,我谨慎地拿下铁钩使它不发出声响,走回走道。
通用钥打开18号的门一点困难也没有。
这小子已经开溜了。
几件脏衣服丢在壁柜地板上,还有一只有洞的袜子及用过的刀片也丢在附近。5屉柜中什么也没有,只有条褪色的领带,杜松子酒的空瓶及捏皱了的空烟盒,床铺自上次整理好后没有睡过人;虽然被单看起来早就该换洗了。
整个场所有臭味、肮脏、沮丧,已没人居住,廉价柳安木的5屉柜上有一面褪了水银的镜子,扭扭曲曲地照映出我东肿西瘀的脸。
我走回壁柜捡起肮脏的内衣看有没有洗衣店号码,有一个陈旧的X—B391,已褪到差不多不能辨识了,相同的号码在内裤裤腰上,不过是新近所写,用的是不同笔迹。我记下号码,离开房间,关上房门。走回柜台,停在柜台外面把铁丝钩用脚自地下轻移到原来钉子下面,好像是它从钉上掉下来似的。
葛求伟可以笑得出声音来,我出25元向他买了一技热得炙手可热的黑枪。葛求伟值班时间既是下午4时至午夜12时,他习惯上可能每天要清晨2时上床,这个时候他不在床上而懂得开溜,当然是知道了那枝黑枪出了毛病,已经东窗事发。我不知他消息来自何处,又那么快,我也没有立即可找出答案的方法。
我等候在街口,拦到一辆计程车,来到机场。包了一架小飞机,这到亚利桑那州的犹马市。
一到犹马我自己觉得变了一个演员,我要演出一幕戏,这幕戏不知在我脑中预演过多少次,我要演好这幕戏。
我走进第一国家银行,来到开户窗口说:“我的名字是王有德,我有点现钞要投资。”
“请问王先生,你要那类投资?”
“任何可以快速生利的投资都可以。”
银行职员微笑着说:“好多人都想有这种投资,连我自己也想要呢。”
“没错,我可没有要你帮忙找,我自己会找,不过找到的时候,要你们合作。”
“你要开一个户。”
“是的。”我从口袋中拿出2O00元现钞来。
“你住哪里,王先生?”他问。
“还没有找到住处。”
“你从东岸来?”
“不,从加州来。”
“才到。”
“是的。”
“请问在加州从事哪行事业。”
“眼明手快抢点帽子。”我说。“不过加州已经发展到了极限一百,而亚利桑那可正在蒸蒸日上。”
他拿出一张开户申请卡及签名存根,叫我签字,数妥了我给他的现钞,完成手续,他说:“本行为客户方便备有两种支票,一种是长长一本,另一种可以折叠放在身边一如皮夹,请问喜欢哪一种?”
“皮夹式。”
他拿出烫有第一国家银行金字的假皮皮夹,夹好空白支票,交给我,我把它放进口袋,与他握手,走出银行。
我来到商业银行找到管开新户的职员,自称王有德,握手,告诉他刚才的老套,存进了2000元。又租了一个保险箱把仙蒂给我的余款存入。
下午两时左右我已租好一间住房,预付一个月房租,告诉房东太太,我的行李随后会运来。
我在城里晃着,看看各名牌汽车的代理行。我找了家看来最大的进去,我选中一辆轻便房车,要求立即交货,我告诉车行我对这种车型十熟悉,我希望立即有车用,当场交割,没有新车我可以接受他们用来示范的。他们说正好有一辆示范用好车,只要半小时整理就可出车,我同意半小时后自己来取车。他们问我要不要分期付款,我说不必,现钞交易。我问经理总价,立即拿出票夹,开了一张1672元的支票。
在支票上签了字,我说:“今天是我在犹马的第一天,我要到犹马来投资,有什么生意值得投资的?”
“哪一种投资?”经理问。
“用现钞来投资,风险不能太大,利润要很厚,又希望能快速回本。”
一下打动他的心,可也使他陷入某种顾虑,他皱眉集中思考了几秒钟,慢慢地摇头说:“没有,至少目前想不到,我会代你留意,王先生,请问你在本市住哪里?”
我做了一个一时忘记地址的表情,说道:“我的记忆也真差,经常就忘了。”摸索着把皮夹中房租的收据拿出来,我抓着使他看到公寓的名字。“嘱,是的,”他说:“我知道那地方,我会与你联络,王先生。”
“那谢了,”我说:“我30分钟后回来,到时我要用车。”
我走进一家饭店,要了他们最大的牛排,用好的葡萄酒配合,我再去车行取车,我的支票夹在一些与车有关文件之上。
“要麻烦你在好几个地方签字,王先生。”
我注意到什么人在我支票上的左上角用铅笔批了‘oK’两个字,又在下面签了一个字。
我依他们指定在文件上签了几个王有德,我和每个人握手。爬上车把车开走,我直接到第一国家银行,离下午关门只差15分钟。
我走向柜台,写了一张见票即付的汇票,抬头傅乐声先生,票额5692元。我又签了一张1800元的支票,我走向付款柜台,对行员说:“我是王有德先生,早上我在这里开了一个户。我在选择投资,现在有一个急需现金的机会,这里有张付现汇票要给博先生,我希望经由我洛杉矶国家安全银行存户里汇给他,而且要快。”
他拿起汇票说:“请等一下,王先生——”
“不必,”我说“我不要你们做保,我希望经由你们银行系统寄过去,所需一切开支请洛杉矶帐户内扣。”
他给我一张收到汇票的收据。又问:“你是不是另外要点现金?”
“是的,”我说,同时给他那一张1800元支票,一面看着我的表。
他说:“请稍候。”他校对了帐户及签字,犹豫了一下问:“请问要什么面额的?”
“百元券。”
他把钱给我,我谢了他,开车到商业银行,走进保险库把1800元全部放进所租的保险柜内,于是我上车开车离城,经过科罗拉多河上的桥进入加利福尼亚州。我停车约半小时,坐在车中抽烟,让腹中的牛排充分消化,我再次发动车子开向不远前设在大路右侧的加州检疫站。
为了维护农作物不受害虫侵损,加州当局设站停车检查每辆进入加州的汽车,包裹须打开,毯子要熏烟,有许多问话,开车的都不胜其烦。
我开进检查站,一个男人出来打量着我。我向他叫喊着,只是特别小心所有字连在一起,脚踩着空油门声音特别噪,他反正也听不到我叫什么,他叫我把车开到一个检查规定位置,我蘑菇着慢慢前进。
后望镜中见到两百码外一辆警用机车快速驶过来。
我把车吃上档开始前进。
机车警官向检查站大声叫吼,我的车加速前进,警笛开始尾随我大鸣,我前面的车纷纷让开正好给我赶路,警官用机车尾随我到风积沙丘的附近开始掏出枪来,看他真要玩火的时候,我把车拉向路边停车。
警官对我一点也不冒险,他接近我时手枪指向前方。
“手举起来!”他说。
我手举起来。
“什么鬼主意?”
“什么主意?”
“别来这一套!”
“就算你捉住我了。”我说:“这是辆新车,我才在犹马买的,我要试试可以开多快,我要罚多少,超速1哩1元?”
“在检查站为什么不停车?”
“我停啦!那个人做个手势叫我走。”
“走你的鬼!他叫你靠边停车。”。
“那是我误解了。”我说。
“车是在犹马买的?哪一家店?”
我告诉他。
“什么时候买的?”
我告诉他。
“把车转回来,我们回去。”
“回去哪里?”
“检查站。”
“去你的,我在爱尔圣吐有事要办,”
“可以,请依法把我带到最邻近可以使用的法庭。”
“用什么付的车款?”他问。
“支票。”
“有没有听到过使用空头支票要判多少年的刑?”他问。
“没有。”我说。
他说:“伙计,你给我马上开车经过那个桥回到犹马去,那卖车给你的人要问你些有关那张支票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