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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激,史太太。”我说。
“感激?把每一个房客吵醒,我这里——”
我勉强使自己失灵的身体开始活动,快步回房,抓了件浴袍披在睡衣外,把脚套进拖鞋,下楼好像是很远的距离,脑里想到艾玛,只祈求是柯白莎为新任务打电话来,她是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的。话机在电线下晃呀晃,我抢着抓起放到耳上:“哈罗。”而听到艾玛的声音:“嘎,唐诺,找到你好极了。出了事了!可怕极了。”
“什么事?”
“电话里不便告诉你,你一定要过来。”
“你在哪儿?”
“我在仙蒂公寓底电话亭里。”
“我到哪里见你?”我问。
“我就在这里等。”
“你说在公寓里?”
“不,在电话亭里,实在太可怕了。快来。”
我说:“马上,不要怕。”挂上电话尽快爬上楼,疼痛的肌肉勉强发挥作用。史太太慢慢扶住把手下楼时我已一溜烟经过她身旁。她酸酸地说:“屋里还有其他付房租的房客要睡觉,赖先生。”
我回到房间,抛除掉浴袍睡衣,把自己塞进衣服鞋子,下楼时两手在系领带,走上街道时两手在扣扣子,虽然明知运气不错正好有计程车路过,但等他开过来,靠边,有如一世纪。爬上车吩咐目的地,顺便问他几点钟。
“两点半。”
我的表当铺不收。匆匆出来仍留在床头柜上。我摸下口袋确定白莎给我的证件在身。我抓出一把硬币限计费表跳动一个个计加硬币。车停时正好只剩1毛钱,我就连这1毛也给他作小费,公寓门锁着。门厅有灯,接待柜上无人。我用脚尖踢门希望艾码能听到。她一下就听到了,从电话亭出来,来到门厅。
我惊讶地看着她。她穿的是丝睡衣,外面一件若有若无的长袍。她开门,我问。“艾玛,怎么啦?”
“我枪击了一个人。”她用轻轻的哑声告诉我。
“什么人?”我问。
“不知道。”
“杀死了?”
“没有。”
“报警了?”
“没。”
“我们一定要报警。”
“但是仙蒂不会要我报警,而阿利说过—一”
“不要管仙蒂和阿利。”我说:“就用这个电话亭报警。”
我扶她转向电话亭。
“唐诺,我认为先告诉你发生什——”
“假如你开枪打了人。”我说:“你应该联络警方告诉警方全部事实。”
她回向我说:“我要向你要1毛硬币打电话。”
我找遍所有口袋也没有一毛硬币,最后一毛硬币已给了计程车了,我看那电话机,没有硬币绝对通不了话。
“你怎么有钱打电话给我的?”我问。
她说:“一个男人进来,他有喝醉,我告诉他我丈夫把我关在门外,向他要了一个硬币。”
“好,我们就先回公寓着看。”
“不行,我的钥匙反锁在里面,门上用的是弹簧锁。”
“我们等下找管理员,先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我睡醒时突然知道房里有人。他弯着腰头正好在我鼻子上,准备要扼我。由于昨晚可怕的经验我几乎吓呆了。我想到你告诉过我应该怎么做。你说过只要用枪打不到他也会有效果。所以我从枕头下拿出手枪就开了一枪。我把枪放进枕头下时已打开保险。我一生从来没这样怕过,枪声太响了,我耳朵都震聋了,我抛掉枪就大叫。”
“之后呢?”
“我从床边抓起这件袍子——我后来知道一定是我自己抓起的袍子,我完全不记得。我开门跑进客厅时,袍子在我手里。”
“你跑进客厅后做什么?”
“我又冲出走廊。”
我说:“如此,他可能仍在公寓里,除非从窗户逃走。你打中他的机会是太少了。”
“不过我真的打中他了。”她说;“我听到一种特别的响声就是子弹打中人的声音。我听到他倒下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他倒下了?”
“我听到了。”
“之后有没有再听到他移动的声音?”
“有,有想要移动的声音,我有听到点声音。我完全吓昏了。我拼命跑向电梯,房门在我后面自动锁上了。我站在电梯前才发现自己陷入了窘况。看我连拖鞋也没穿。”
我往下看到她有甲油的趾甲说:“我们去找这里的经理,不要怕,艾玛!也许是小偷。也许有人以为莫根有点钱私藏着来摸摸看,再不然有什么重要文件,仙蒂在哪儿?”
“她不在家。”
“阿利呢。”
“我不知道——在睡——我想,在另外那间卧室。”
“他难道没听到枪声?”
“我不知道。”
“艾玛。”我说:“想想看,会不会是阿利他——”
“他到我房里来干什么?”
我实在也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我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我说:“我们找经理,让他开——”我突然停止说话,因为有一辆大车靠边停到公寓门前,我把她推进电话亭,“有人来,”我说:“也许可讨一个硬币报警,这比找经理好多。”
“我皮包里有钱,只是先要打开房门。”她说。
“我们先看看是什么人来了。”
是辆大型房车,驾车的在暗中模糊不清,没有什么特征,
一个女郎坐前座更阻住我观察的视线,她显然向他在道晚安,他没有下车替她开车门或看她进公寓门,只等女郎自己下车就把车开走;女郎自皮包中拿出钥匙,她走近门廊我认出她是韩仙蒂。
我走回电话亭说:“仙蒂回来了。你可以跟她上去,艾玛,告诉我,为什么没有人听到枪声。”
“我不知道。”
“你想他们都听不到吗?”
“即使听到,也没有什么行动。”
韩仙蒂用快速小步走进来,明眸红颊有点飘飘然的愉快,我自柜边出来迎向她:“你好。”
她意外地见到我,更惊讶见到艾玛只穿薄袍、睡衣和光脚。
“怎么回事?”她说。
“假如你正好有个硬币,”我说:“我们就打电话报警,艾玛在你公寓中枪击了一个人。”
“什么人?”
“小偷。”艾玛急急抢着说。
“同一个……”仙蒂自动中断她的问话,双眼看着艾玛脖子。
艾玛点点头:“我想是的。”
“哪来的枪?”
我说:“是我给她的。”但艾玛很快地说:“我早就有的,我在堪城就有的,我一直放在箱底带来的。”
仙蒂说:“我们最好上去看看情况再……”
“不可以,”我打岔说:“已经延误太久了,我们报警。”
仙蒂说:“怎么啦,你1毛钱也没有呀?”
我说:“没有”
她打开皮包,拿出1毛钱交给我,我走回电话亭,仙蒂及艾玛站在电梯旁低声地交谈,这时我听到远处低低警笛声,接近十分快速,我刚把电话听筒拿起,一辆无线电警车已过来停在门口,我开始瞎拨号码,留在电话亭中不使发现,一位警官走上两级石阶,试着推门,又转动门把,仙蒂过去让他进来,自没有闭紧的电话亭里,我可以听到警官说:“有人报告419室有枪声,你们听到什么吗?”
韩仙蒂说:“我住在419。”
“喔!你住419?”
“是的。”
“是不是有开枪?”
“我刚回家。”。
“这位是谁?”
“她和我住一起——是有枪声,我想她有听到。”
“我们一起上去看看。”
他推她们两位一起进入电梯,电梯门关起,开始上升,电话中有铃声,一个男人带着睡意说:“哈罗。”我挂断电话,很明显外面的一幕戏没有人提起过我。
电梯指示针划过一个弧度停在4字上,我等候一、两分钟看它有没有再下来,它没有。我压几下按钮,它也没有下来的意思,那表示警官让电梯的门开着,这么晚的时间一般公寓都只留一座自动电梯工作。
我只好爬4层的楼梯来到419室门口。
房门开着、我听到声音自右侧的卧室中传出,灯都亮着。我走进公寓自卧室门向内望,两位女士站着面对警官。赫艾玛脸色苍白紧闭着嘴。韩仙蒂脸无表情,伸手伸足仰躺地下,两眼睁着反射出天花板上的灯光,是韩莫根的尸体。
警官问艾玛:“这支枪你哪里弄来的?”
“早就有的。”
“什么时候买的?”
“不是买来的。”
“什么人给你的?”
“一位绅士朋友。”
“叫什么名?什么时候地点?”
“在堪城。很久以前的事了。”
韩仙蒂自警官的身后看到我,她眼睛皱了一下,伸起手来遮住嘴唇又快速拿下,及时的挥一手腕叫我离开。
警官不是看到了动作,就是从她眼神中得到警觉,转过身来发现我站在身后。
“你是谁?”他问。
“出了什么事?”我问道。两眼盯着地上尸体,用脚尖踮起又放下。
韩仙蒂说:“这位先生好像也住在本楼。”
警官过来用手推我,“你出去,”他说;“这是他杀事件,我们不欢迎不相干的人来凑热闹。你姓什么?你住——”
“那为什么不挂个牌子在外面?”我说:“我以为这里有急事,门是大开着——”
“好,好,出去!出去!我们马上关门。”
“不必太凶,门开着我就有权看一看,你也无权赶我走,我又不是——”
“谁说没有权赶你走?”他说,踏前一步用大大的毛手一把抓住我背后,在两肩之间,因为外套皱起所以在他来言等于我身上装了个把手,把我提到门口向外一推,差点撞上门对面的墙壁,我身后的门被重重推上。
警察就是如此,假如你想溜,他们就扣住你问三间四,你装着便想留下,他们把你摔出去,什么也不问,这位警官就充份证明他对付税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