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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止这样,从开始到摊牌要看到你怎么做。”
“找出她住那个房间。看是不是能够住进她对面房去。”
“我要和你在一起。”
“不可能。”我说:“像这种高级旅馆不准客人在房内接待异性。”
“别那么死。地说:“你去大模大样登记夫妇不就可以了,你准备用什么姓名住店。”
“哈唐诺。”
“好,我就权充哈太太。我随后就来,你走吧。”
我走进旅社,侯雪莉没在大厅,我找到仆没头,把他引到较隐蔽的位置对他说:“一个穿蓝衣服的金发女郎一分钟之前刚到这里来,我要知道她用什么名字登记,住几号房,附近有没有空房间可以租用,我想租她对侧的房间。”
“是什么鬼主意?”
我拿出一张5元的钞票,横里对折了一下,在两只手指上转弄着。我说:“我参加一个特别组织,专门提高旅社仆役头收入的组织,对政府还是有好处的,他们可以用外快来付所得税。”
“对政府有好处的事我一向合作,你请在此稍候、”
我在大厅等他回音,她登记莫太太,住的是618她说她丈夫等一会就来。这一楼除了620外已无空位,莫太太早些时用电话定下618及620房,登记时莫太太临时改变主意只要618,所以620等于才空出。
“我是哈唐诺,”我说:“我太太25岁,棕色头发、棕眼,五、六分钟后会来找我,请你注意带她到我房里来。”
“你太太?”他问。
“我太太。”我说。
“我明白了。”他说。
“还有件事,给我弄枝枪。”
他的眼神立即显现了敌对:“什么样子的枪。”
“一种小而可放在袋里的枪,自动手枪,我也要一整盒枪弹。”
“枪可是要官方许可才可以自由买卖的。”
“有官方许可,你到店里去花15元买新抢。”我说。“你以为我为什么肯25元买枪?”
“罗,你付25元买枪?”
“我不是说了吗?”
“我替你试试。”
我不使他有机会与柜台联络,直接自己跑到柜台去,职员给我一张登记卡要我自己填,我写下哈唐夫妇及伪造了一个住址。
职员问:“哈先生,普通房间7元1天的好不好?”
“六楼有没有合适购?我太太怕太高,我又怕车辆吵。”
他看着表报说:“我可以给你675房。”
“靠房子的哪一侧?”我问。
“东侧。”
“西侧还有没有空房?”
“我可以给你605或620。”
“620怎么样?”
“双床,有浴厕,租金2人7元半。”
“能不能优待一下,7元?”
他看了我一下,同意特别优待。
“谢谢,”我说:“行李我太太会带来,现在我先付房租。”
我付了钱,拿了发票,跟仆役头来到房间。他说。“25元买不到新货,你是知道的?”
“有人说过一定要新枪吗?你随便什么不关我事。25元为限,超过不要,你也不要太黑,少赚点。”
“我会犯法的。”
“不会。”
“请教为什么不犯法?”
我从口袋摸出柯太太给我的服务证,我告诉他:“我是个私家侦探。”
他看了证件,脸上迷惑之色消除:“老兄。我就会办。”
“尽快办,”我说:“但我太太来前不要离开大厅,我要她直接来这里。”
“当然。”他说着离去。
我环视房内,这是大旅社的一般两床套房,618与620必须公用设置在中间的浴厕。我小心轻试公用浴厕通往618房的门把,彼侧是锁着的,细听可以听到618有人在里面。我回到620打电话给韩仙蒂,接通电话我说:“一切顺利。我跟她到白京旅社,她在618,我在620,她用的是莫太太,说莫先生马上来,艾玛与我在620用的是哈唐诺夫妇。”
“夫妇,”韩仙蒂惊讶地问。
“艾玛的意思,她要全程参与。”
“参与什么?”
“传票送达。”我说。
“我也要参与,我不是有意打扰你们的蜜开,但阿利和我立即前来。”
“等等。”我立即反对;“万一韩莫根在旅社附近,又见到你们出入,那就一切泡汤了,我们再也找不到他了。”
“我们了解,”我说:“我们会十分小心。”
“小心没有用,万一在大厅、电梯、走道撞上,这是无法避免的,再说他现在就可能守在旅社外面观察。”
“你不该和艾玛共处一室。”韩太太正经地说,“这件事说不定会闹上法庭的。”
“不要胡说,我只是送达传票。”我说。
“你不懂,”她说:“艾玛的名字绝对不可以牵到报纸上去,我和阿利立即就来,再见。”她挂断电话。
我放回话机,脱去上衣,盥洗脸手,坐在沙发里点上一支烟,有人敲门,在我能站起之前,仆役头打开门说:“哈太太,请进。”
艾玛走进来,装出十分自然的样子:“哈哈,亲爱的,我把车子停好了,行李等一下就到。”
我走向仆役头,他脸上笑容充分显露艾玛外行的表现不值一提。我说:“我还在等两、三个朋友来这里,他们应该十分钟或者一刻钟可以到,我希望枪能先他们而来。”
“我没有钱来垫——”
我交给他25元:“快去,不要忘记带全枪弹,用纸袋包好,除了我不要别人转交。”
“放心。”他关门离去。
“你在说什么枪?替我买的吗?”艾玛问。
“是,”我说:“仙蒂和阿利要来这里,你的仙蒂朋友认为我带你来这里会破坏你的名声,她说我们‘共处一室’不好。”
艾玛等着:“仙蒂老朋友,只知道保护我的好名声,她自己……”
“她自己怎么样?”我接下去,因为她的尾声渐轻停住。
“也没什么。”她回答。
“讲呀!讲出来,我很想听听。”
“没有,真的没有,我也没想说她什么。”
“还是要说下去,我知道仙蒂越多对这事越有利。”
“真的没多大关系。”
“好在她马上要来这里,在她来之前我要看看你脖子。”
“我脖子?”
“对了,脖子上的癫痕,我要看一下。”
我站前一步,用手伸向她肩后,再一度她不太愿意但因为我们凑得太近了,她半闭的嘴唇又有诱惑力的对着我,我又一次吻她,这次没有眼泪的咸味,过一会她挣扎着说:“唐诺,你会怎么想我?”
“妙极了。”
“唐诺,我不轻易吻人,我觉得狐独无援,甚至有点怕,第一眼见到你——”
我又再吻她,而后轻轻地解开她上衣的高领,她没有反抗,我看到她呼吸正常,但颈后的血管跳动很厉害。
“想扼死你的男人体型有多大?”我问。
“我不知道,我告诉过你完全在黑夜中。”
“是肥大的?还是瘦小的?”我问。
“不太肥。”
“他的手一定很小。”’
“我不知道。”
“你看,扼痕的边上有小的抓伤痕迹,好像是长指甲似的,再想想,会不会是女人?”我问。
她暂停呼吸地看我:“抓痕?”
“是的抓痕,手指甲抓伤的痕迹,你为什么没想到女人的可能性?”
“是我没想过,不!不可能是女人。”她说。
“你说过很暗,你看不到,没有发过声音。”
“是。”
“只是站在床边,扼住你脖子,你拼命逃开。”
“对,我把他推开。”
“没有其他线索?”
“没有”
我轻拍她的肩说:“不要怕,我只是要找出真相而已。”
“我看我还是坐下来.想到这件事我神经就紧张起来。”
她走过沙发真的坐了下来。我说:“再谈谈你男朋友。”
“那个人在堪城。”
“他也可能离开了。”我说。
“要是他知道我在这里,他是会来的。”
“有可能他已经知道了。”
“不太可能。”
“你下意识中还是认为他已经来这里了。”
“唐诺,请你不要再吓我,我有点受不了。”
“好了。”我说:“不要怕,也不必怕,把衣服整好,仙蒂和阿利随时可能要来。”
她举起上臂去扣颈后的钮扣,我见到她手指在颤抖。
下午的太阳西晒进房间,房里的温度相当高。
仆役头敲门进入,塞了一个牛皮纸包给我。
“朋友,”他说:“多罩着点,不能用这玩意儿出毛病。这是漂亮货,要不是我,老摩斯绝不肯脱手的。”
我说声谢把门踢上,打开纸包拿出一枝点32蓝钢自动手枪,有少数地方烤蓝已褪色,但枪管情况良好,我打开那盒枪弹,把弹夹装满,对艾玛说:“你会用枪吗?”
“不会。”她说。
“这种枪有一个保险要用拇指打开。”我解释:“另外一层保险在枪把上,用手握紧枪把就自动打开,使用的时候用拇指打开保险,握紧枪把一扣就行,懂了吗?”。
“我想我懂了。”
“我们来试试。”我把弹夹除去,关上保险,交给她说:“你射我。”
“唐诺,不可以乱说。”
“把枪对着我。”我说:“射我,你一定要试。我现在扼你脖子,艾玛,动手,看你会不会用枪。”
她把枪指着我扳着抢机,手也扳白了,撞针没有动。
“开保险,”我说。
她用拇指打开保险,撞针击回枪管,她坐向床上两腿发软,枪从她手中掉在地毯上。
我拿起手枪把弹夹装回抢去,把一颗枪弹上膛,取下弹夹,补填了一颗枪弹进弹夹,把弹夹又推回手枪。确定保险位置,把手枪放进了她的手提包。
她用惧惶好奇的眼神看着我。
我用牛皮纸把余下的枪弹放入5斗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