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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亮瑜】青梅醉
__潇S_hrimp虾
'。1。'
诸葛瑾最近有个烦心事儿。
不知是从几时开始,江东便兴起了一个关于自己姓名的说法。而且现下看来情势之猛不可挡也,完全有越传越大越传越远的趋势,导致他近来日不可食夜不能眠,整个人平白消瘦了好几圈不说,最可恶的还是到了如今此刻竟然还没有一个人来关心关心自己?!
摊手,哭笑不得。
要是这个关于自己姓名的说法能传到那个曾几何时的讨逆将军的耳朵里的话,只怕孙策就算是掘地三尺(自然是自下而上地掘。。。)也会不惜诈尸出来掐死自己的吧。
只因啊,只因那说法是「诸葛瑾的出世,便已注定了今后周瑜、诸葛亮、赵云的三角关系。」
自此以后诸葛瑾便越发痛恨起为何自己会出生在诸葛家,为何名瑾字子瑜来了。
其实在鲁肃最初听闻到这个惊世骇俗的歪理之时,就在苦思铭想了,细数天下人字中有「子」者不在少数(那是因为偷懒凑字才取的),可为何这个「子瑜」中的「子」字偏生就是指的赵子龙而不是他鲁子敬呢?不过他现在是不会再去犯傻追究这个问题了,毕竟在这个年代,崇尚唯美主义的人数似乎远远多过了似自己这般能于乱世中以清晰的头脑来分析问题的人了呀~况且……况且他似乎发现,那三人的关系,似乎好象可能也许或者大概应该是有那么点……那什么的。
就好比那次……徐盛黑着一张脸跑来告诉自己诸葛亮祭风后居然不小心让他给溜之大吉了后,鲁肃想来想去总觉得那时徐盛满面的黑线之下似乎还隐藏着什么,经过好几番盘问后徐盛总算是乖乖地招供了。
他东瞅西瞅,在确认了诸葛瑾当时确实没有在场后贼兮兮地凑到了鲁肃耳畔忍笑着道:
「诸葛亮与那赵云还真是……就中关系,不可言传啊。」
然后万般神秘地一扬嘴角,骇落了几只乌鸦。
鲁肃那时的第一感想就是:吾家都督果真好生伟大,不出几日竟又教导出了一只狐狸来。
其实静下来仔细想想,徐盛的话还真是颇为暧昧不清咧。还有呐……鲁肃又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那日孙权召他入殿,返回时路过一绿意盎然春光无限的小林子,不慎瞥见了树阴掩隐之下诸葛军师正小鸟依人……不是,是老鹰依小白鼠样斜倚在赵将军的怀中,手里握着似乎是张地图一般的东西,一边轻摇羽扇,一边悠闲地研究着。
即使老鹰的注意力并未放在那地图上,而是在盘算着该怎样品尝自己身边的食物。
好一副琴瑟和弦之景。
啊呸呸呸怎么能这样想呢,他可还不想这么早就丧命于某老狐狸之爪啊。
当夜归后,他只记得周都督不请自来神态自如地「蹿」进了自己房中,轻挑着修眉,收窄了眼角稍稍上翘的凤目,嘴角扬成了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唇一张一合,再张再合……
「吾什么也未见到啊公瑾,吾不知啊不知啊不知……」
头还真是疼得厉害呢,想必是见那人说得不亦乐乎而面红耳赤导致连同脑袋也被烧坏掉了?
咦?眼前的公瑾怎生长得有些像个……什么来着?
「子敬道吾似狐狸?」
哦!对了对了,就是狐狸!
狐狸啊……鲁肃倏忽满面痛苦几欲发狂般猛地晃了下头,脑中一阵昏沉后天便黑了下来。
摄象机镜头转换,回到现实——
「子敬?」
「啊?公瑾你……有什么事么?」鲁肃挠了挠头,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竟起了一身冷汗来了?还真是奇怪之极啊奇怪之极。
「汝道……孔明已逃?」周瑜习惯性地揉了揉眼角,微锁着眉。
「呃……是啊。」似乎有这么一回事?鲁肃随着也揉了揉眼角,却不慎掺了粒沙子进去,疼得弄红了眼。
「无妨,孔明定还会……嗯?子敬你这也先别急着伤感掉眼泪啊。」
「吾亦无妨,公瑾你……你继续。」鲁肃手忙脚乱地用衣袖胡抹了一阵。
「……我是说,孔明不出多时,必会不请自来,与我们还有会期呵。」
「呃?」
「那啥……」周瑜忽而形象全无地狂笑了起来「自是因为,这里还有吾周公瑾啊。」
鲁肃突然察觉到冬天似乎真的是到了,要不自己怎么会不由得抖上了好几抖呢?
他呆了半晌,不知是该回说「都督真是自信啊。」抑或是「都督真是自恋啊。」于是他选择了沉默。(肃:我这是在沉思!沉思你懂么呃?)
周瑜半眯着眸子,远望着一卷寒色。长江天险,悠悠无际,却不知何处才是……周瑜突然攥紧了拳,目光犀利,可眼波更深处却又好似被蒙上了一层水雾朦胧。这倒叫鲁肃又读不懂他来了。
「既然无法共侍一主的话,那么……」
待到回过神来时,那人已然携着几抹暮色一同归入了夜,惟留下了那恍惚间有些清冷的余影,叫人捉摸不透。
鲁肃摇了摇头,左思右想,他还真是搞不懂啊……
公瑾究竟是从何时起竟将诸葛亮叫得如此亲密了呢?
还有那口……还有那不经意间脱口而出沾了些蜀地口音的方言。
那夜诸葛亮死活都要拖着赵云去,凭高而望。
赤壁烈火染得了半江血色,一空赤红。
风刮得凛冽,火燃得炽烈。江面上金蛇狂舞,放肆得将月影全都噬了去。烈焰倾江,恍若白昼,今生纵只一次绚烂,只怕也是嫌多了吧。
他能够想象,在江的那头,那人赤袍临风猎舞,灿若云锦,古锭长刀傲然挥指苍穹,那应是怎样的一番雄姿英发。
他知,在寒冬里燃烧着的江水,合着东吴男儿的满腔热血,将会连同着某人的名字,从此一齐被载入史册,千古不朽。自然,还有自己那有借无还的东南风。
某个人呐……
诸葛亮忽然回想起了在赤壁鏖兵之前,一次某个人将自己全然视为无物,只独自凭栏望江,风起青丝飞散,而那眉目间却尽抒写着与往日孤傲不同的期待与渴望。
他原以为,那某人的眼中向来都只会是如水般温润,惊不起一丝波澜,所以他一直猜测不透那人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除了茫然,还是茫然。
可是他错了。那某人轻扬唇角,瞳孔中燃烧着的,却是比今昔赤壁烈焰更为炽热的东西。
他尝试着去悄悄靠近他,然后听见了那句从某人嘴边不觉泄露而出,几乎轻不可闻的话:
「伯符,等着我。你是否也将看见……」
而后尚未出口的言语尽都归结为了周瑜的回眸一瞪。
其实诸葛亮又何尝不知,那还没说出便不幸因自己而夭折的话,无非是「你是否也将看见我为你点燃的赤壁烈火」云云。
哎……无法啊,天意难违。相见晚,他倒是不恨。其实你又能让他恨谁去?恨那个已过世多年的江东小霸王么?他依稀记得曾有人告诉过他,生者,倾其一生,终也无法超越逝者。
思及如此,诸葛亮心中莫名地一阵焦躁,不留意间竟是将手中酒觞给一掷在地,敲碰出清脆的声儿,淹进夜色,酒香却漫了遍周。
啊,自己这又是在跟什么赌气呢?诸葛亮无奈地一笑,握着羽扇轻轻摇了摇,再摇了摇。
不过,话说回来,那次周都督的回眸一瞪还真是惊艳无比风华尽展啊。如果还能有下次,他是说如果,他倒是还愿做一次偷听某人自语的小人。
「啊啾!」哎哎哎,怎生一个不小心就染上风寒了呢?也真是,以往添衣戴帽的事儿可都是子龙来为自己做的呀,怎么今天……
是啊,子龙……诸葛亮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回转身去。
一片空荡。
诸葛亮有些头痛地用羽扇敲了敲头,无奈地苦笑。
「子龙向来不通地理,吾怎就忘了……」
'。2。'
那日周瑜闻得帐外嘈杂不堪,便知定是甘宁与凌统又不知因为何故而闹得不可开交了。
这两人……
终只得轻叹一声。
周瑜忽然忆起了十数年前,伯符与自己,也常常在军营中肆无忌惮地嬉笑打闹。不过他们之间从没有此时帐外两人间的仇恨罢了。
那时他们正当年少,不负韶光,几多风流,策马扬鞭,并肩笑指千江,便好似要狂尽了这江山,狂尽了这天下,狂尽了这年华。
那时……不知不觉中,那时竟已变得这般遥远了,恍如,永诀的隔世,空留余影难捉。
是老了吧,老了的人似乎都会比较喜欢回忆旧往。
心,是老了。又或是早已在那人离去之时便已死了?谁知呢。
「都督!这个……」
周瑜这方才从纷乱思绪中清了清心神,瞧着不知礼数忽而闯进欲言却又止的鲁肃,不禁揉了揉太阳穴。
「子敬如此神色,可是有何大事?」
「呃……诸葛军师想与都督叙……叙旧。」
「诸葛孔明?子敬呐子敬,汝见瑜何等聪明,吾便知晓孔明定有一日会去而复返。」
鲁肃启唇想回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给生生咽了下去。说出来的话就太不给都督面子了,况且对自己的小命儿也太不负责了……也罢也罢,下次前来找都督时记得带上量尺一条纸笔一副即可,待吾去测测他的脸皮是否堪比诸葛军师?
「子敬呐,快去准备一桌上好佳肴,佐以美酒,待吾前去好生款待款待孔明先生。」
见周瑜笑得奸诈,出于配合,鲁肃不得不出了一头冷汗「可诸葛孔明是偷偷前来找公瑾的,公瑾你做得这番大张旗鼓,怕是不好……」说到后头,竟是越发轻如蚊声了。
「啊,无妨无妨,既然孔明都有胆来了,还顾忌这些做什么?子敬可别扫了大好兴致呐。」
鲁肃见周瑜随手拾起一件薄衫披在肩上便悠哉悠哉地出去了,不觉已目瞪口呆。
吾之母也~鲁肃长吁数声。
如若他还未到老眼昏花的地步的话,那衣裳……那衣裳似乎是偶遇诸葛亮时他递给自己的,而且他还说什么周都督穿上后定是别样风情万般风华。鲁肃一直都没敢细看那衣裳究竟长了个什么样,只道诸葛亮的话还真真是叫人毛骨悚然。
不过方才,他实乃非常之不慎地,瞟了周瑜身着的衣物一眼。还果然是……别样风情呃。
都督汝自求多福吧!鲁肃虔诚地祈祷着。
再待发觉异样时,周瑜早已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