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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黑发。
管慕筠要忘忧散,并不困难,什么都不问,便拿给他,只吩咐早晚一次,连服十五 。“段斐,其实还有个方法的,你可以试试。”慕筠没有笑,淡淡地看着神色木然的段斐。
段斐却没有反应,他知道慕筠说得是什么,但是他不想,宁愿痛死也不想陷入□的泥淖中。
他这样想,心头却倍感无力。
山上风冷如刀,即使裹了狐裘大衣,还是沁寒透骨,一夜无风却是大雪压山,宛如琼浆匝地,山披白衣树白纱。
段斐躲在白雪皑皑的竹林亭阁里,抬手看看紧攒的药瓶,无声地哭,放声地笑,眼泪流进嘴里,感觉不到味道。
拔开塞子就要往嘴里倾倒,心头却浮起一个冷漠的声音:段斐,你真的如此不堪么?这样否定自己,否定过去的美好?
时间所有美好的痛苦的记忆纷沓而至,如巨石压顶。
“啊……”狂喊着将手里的瓶子狠狠地摔向对面墙壁上,“啪!”的一声,瓷瓶脆裂,细小的瓷碴飞溅开来,划破柔嫩的脸颊, 滴殷红血珠滴落在衣襟上,却没有感到刺痛。
怔怔看着满地碎屑,雪白的粉末,发疯了样,呜咽着扑过去,伸手用力地划拉着地上的药末,碎裂的瓷碴划破了柔软的手掌,殷红丝丝,用力地抓起混了瓷碴的粉末使劲地塞进嘴里,拼命地咀嚼吞咽,却因为身体的本能,那细碎的瓷碴并不能顺利吞咽下去,茬口划破 牙颚唇舌,鲜血直流,却用力想咽下去,心头憋住的气却一下子泄出来,无法呼吸地痛意逼迫着用力地张开嘴,沾了血的白瓷顺着血液顺流出来,顺着衣襟滚落在身前。
被段斐赶在外面竹林的墨羽没想到自己稍微忍耐了一下,便是眼前这副凄惨景象,猛地段斐|穴道,逼迫他张开嘴巴,殷红浓稠的血汩汩涌出,没有看见白色的瓷碴才稍稍放。
“段斐,段斐……”墨羽紧紧抱着他,缓缓输送内力,却被段斐猛地推开,“我恨你们……”话落,倒地。
墨羽眉头紧蹙,抱起他飞奔至药庐。
三言两语问明白了状况,慕筠一面让人给段斐伤药止血,一面替他把脉,幸亏并没有吞咽瓷片入腹,否则早晚肠传肚烂。
墨羽一身冷汗,只觉头晕目眩,责怪自己进去太晚。
姬如风日日愤懑,本来说在墨山过冬,可是今年的冬天却比往年更冷,段斐让他觉得难过,也不告辞,便踏雪登梅,自墨山小道一路飞奔而下,还是去做偷的买卖来得刺激够劲,不如再去找那个神偷文蝶香,仔细比比,看看到底谁厉害?
心头却暗暗祈祷,小段斐,你要好起来呀!
几日过去。
口中的伤慢慢好了,段斐倒也不曾再做伤害自己的猛烈动作。依然不言不语,但是却喜欢坐在墨云居的院子里看雪。
荷池结了冰,不厚但是却能载雪不化,鼻间是淡淡幽然的梅花香气,在侵冷的寒风中,没呼吸一下,鼻子被风涨得生痛,那清冷的空气直抵入肺,冰爽清透。
荷衣变着花样给段斐做好吃的, 南地北的各种菜式,只要说得上来的,荷衣便能做的比当地的还要好吃。
随觞也不敢再说一句重话,否则皎风直接刀刮了他。
凤翎被冷霁尘派出去下山办事,多日未归。
慕筠早晚诊断一次,给他配一些疏散心怀的药,免得郁结在胸,心里却知道,在已经烦郁已经,化之不去。只看着冷霁尘竭力掩饰,但是眉梢眼角却将他心头的伤痛泄漏无疑。
段斐看见冷霁尘坐在他的旁边,也不再大喊大叫,偶尔看一眼,也是毫无感情地冷漠,无爱无恨的样子,痛极悲极之后,不是更痛也不是更悲,不是生死,而是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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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风摇披雪红梅,疏影印窗棂。室内炉火融融,红烛长燃。
半垂的纱幔,半拖到地的锦被,散乱一地的衣物,纠缠的身体,淫靡的汗水,如潮的□气息……
攀附在冷霁尘修长秀挺的身体上,双眸紧闭长睫轻颤,烛光在他脸上投下半明半暗的光影,晶莹的汗水在烛光里闪着明亮的光不断地从匀停秀美的背上流淌下来,弧线美丽诱人的脖颈用力地向后仰,紧咬的双唇不断地溢出勾魂的呻吟,声声诱惑,低低沉沦。
用不顾弄伤自己的力度,猛烈地在冷霁尘结实的身体上索取,感觉自己身体紧紧包裹住那肿胀灼热,忘乎所以地上下起伏。
自暴自弃所带来无所畏惧地快意在四肢百骸每处细微的神经内流窜,快感如风卷白雪落梅,飘忽不定却用有章可循,身体如枯叶在风中飘零,随风起舞上下起伏,捉摸不定的快感便如揽入怀中的飞雪,体温蒸腾成气与呼吸融为一体,任由阵阵颤栗袭遍全神感官,握住□的手似乎懂得他的痛与乐,略显粗暴地抚弄。
几乎融化滴水的凤眸,心痛地看着双眸紧闭红唇翕张的人,汗滴从发梢甩脱出来,划着优美的弧度,落在锦被上,点点如泪。
当快感积聚,如同云端水汽凝然,承受不住,喷然迸发的时候,随着身体的激颤头脑一边晕眩,短暂的缺氧让大脑一片空白,除了如潮汹涌的极致快感,便什么都不存在,似乎那欢愉的极致可以战胜所有的痛苦和恨意,让头脑空档,使身体放松。
可是欢乐毕竟短暂,痛快才得永恒。
那阵眩晕过去,晶莹的泪水顺着玉白的脸颊悄然滚落,落在冷霁尘紧绷弹性的腹部, 汪汪的泪珠盛在流畅的肌理处,莹润伤感。
身体的欢愉渐渐消退,头脑的空白渐渐被现实填满,沉重的负罪和内疚却让自己更加的压抑负疚,俯身进锦褥中无声流泪。
冷霁尘心痛地看着他如此,便不断地亲吻他的唇,乃至全身,一次次同他共赴□极致之处,却发现一次比一次更加难过一次比一次更加内疚。
肉欲来解决心头压抑的痛苦和矛盾,本就是饮鸩止渴,短暂的忘却,却是随之而来更大的愧疚自责。在欲海里行船,爱恨两难的船,却是步履维艰。
即使闭了眼不看,可是那幽然的兰花香气还是萦绕鼻端,深深浅浅的,浓浓淡淡,随着他的呼吸和身体的起伏清晰可闻,直透心底。
恨极的爱,爱极的爱。
却将那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如同翻来覆去地放在开水里煮,放进冰水里浸,再回到油锅里炸,似乎能听到咔甭碎裂的清脆声音。
却没有痛,只有木到极处的钝,只想着不要想不要听不要问,最好是忘记了,最好是幻象,其实逃避很容易。
想着慕筠的话,□可以逃避痛苦,可是冷霁尘带给他的□却让他在极致的欢愉之后是极的空洞,向无底处跌落。
既然堕落,那就彻底吧,心头惨然而笑,不管做什么只要不快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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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庐弥漫的清透的药香,融融温暖。
段斐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在烛光下莹莹璀璨。
慕筠答应冷霁尘帮段斐医疗,冷霁尘问他,如何才能让段斐不再伤害自己慕筠笑着说转移他的精神焦 。段斐现在的状况,要么疯掉,要么沉迷欲望中自甘沉沦。沉迷在能给他快乐忘掉痛苦的事情上。冷霁尘知道,从段斐紧闭着双眸一次次索要就能看出来,可是他并不想只成为段斐逃避的工具。
慕筠看着冷霁尘冰沉的脸,轻笑,只说自己会尽力。
屏退了所有的人,微笑着看着躺在床上的段斐,如同即将枯死的蝶,收了残缺的翅膀,满脸弥漫的都是浓浓的忧伤。
轻叹,命人燃香,抚琴。
香是淡淡清雅的回梦草,琴声是单调清脆的单音,叮铮,叮铮……时而如同潺潺流水……
红烛浅摇,长睫如蝶。
半梦半醒间段斐只觉得如同躺在起伏的海面,阳光正好,波光潋滟。又似乎在空中云朵之上,清新温暖。
淡色的阳光明媚却不刺目。
似乎 外的仙音袅袅不绝,叮铮,叮铮,引人欲眠。
飘渺宛若云端飘来的声音,细微如风。
“段斐,身处天外天 ,忘却所有忧烦,忘掉世间百般苦楚,你心中执念的只是梦,是你妄生出来的伤痛,睁开眼,看看四周,那才是你的世界,美丽的阳光,清爽的春风,绿树红花,波光潋滟。”
果然如此,轻笑的仰头望,碧海蓝 ,云卷云断。
………
那温润清和的声音仿若疗伤圣药,带着阳光气息,有着无上魔力。
“段斐,不管你曾经有什么,但是此刻你会体味我带给你的快乐,你会永远记住我带给你的感觉,慢慢地放松,周围是软软的锦缎,浅浅的灯光,你看不见我的脸,细细感觉,我的手抚过你的发,慢慢地抚摸你的脸颊……你会永远记住我,不管你和谁欢爱,你的脑中都会记得我的感觉,还有我带给你无与伦比的极乐……”
紧闭双眸的段斐微微地歪头,似乎将脸颊靠在温暖的手掌心,轻轻地揉蹭。
声音继续,软绵绵的,如同梅花雪片糖清甜柔软……
身体如同被海浪亲吻,被海风轻抚,酥酥软软,身体每处都如同被挑起隐藏的渴望,如涓涓细流,慢慢汇聚成河,河流入海汹涌澎湃……
如舟行海面,起伏飘荡,欲望如风拂吻浪花,层层跌宕,永无止境……
除了□如潮极致的快乐,没有痛苦和忧伤,深深地再深深地沦陷……
第七十一章
庭院寒风飞卷梅花落,重雪压枝冰凌寒冻,枯枝断裂,发出清脆的声响。
段斐裹了严实厚重的锦裘,凝眸看着水面消融的白雪,寒冰半浮半融,水面冒出丝丝寒气。
“小公子,进房间去吧。”墨羽担心地看着他,虽然现在安静了很多,但是却喜欢缩成一团,水汽朦胧的瞳眸盯着虚无的一点。
没说话,却将头埋进墨羽温暖的怀里,冰冷的手钻进衣襟。
温暖的肌肤被冰冷的手一碰,立时一个冷战。墨羽忙抬手抓住段斐的手,神色肃然,“段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