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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余侦探8 褐衣男子-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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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脑海里把那件事再重新回想一遍。
    “不,”我最后说,“我看不出有什么其他的可能。彼吉特  有罪。不管再怎么说,你无法否认彼吉特想把我推到海里的        这个事实,以及其他吻合的事件。你为何如此坚持你的这个新看法?”
    “因为他的脸。”
    “他的脸?但是——”
    “是的,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它是一张罪犯的脸,一点也不错。没有任何一个有着像那样一张胜的人,会真的就是罪犯。那将是大自然的一大玩笑。”
    我不太相信苏珊妮的辩词,我在过去的岁月里对大自然了解很多。如果她具有幽默感,那她并没显露太多出来。苏珊妮是那种会在大自然上,加上自己主观有利色彩的人。
    我们略过这些,继续讨论当前的计划。我很清楚我必须有某种立场,我无法继续避免解释。所有难题的解答已经在我手中,虽然我有时候没想到。“每日公报”!我的沉默或发言都已无法再影响哈瑞·雷本。他被指认为“褐衣男子”并不是我的错。我采取似乎是对抗他的方式可以帮他最好的忙。
“上校”和他的党徒一定不会怀疑,在我和他们所选出来作为马罗谋杀案的代罪羔羊之间,存在着任何友善的情感。就我所知道的,被害的女子身分仍是未明。我将打电报给纳斯比勋爵,提示他说,她就是那长久以来使巴黎为之欢欣的名俄籍舞者“纳蒂娜”。她的身分尚未被确定,对我来说实在难以置信——然而在我对此案子有了更深的了解之后,我就知道那是很自然的现象。
    纳蒂娜在巴黎事业成功的时候,并没有到过英格兰。伦敦的观众并不知道她。报上所登载的马罗被害者照片,都是那么模糊,难以辨认,因此没有人能认出来实在不足为奇。而且,就另一方面来说,纳蒂娜蓄意让她的英格兰之行保持高度秘密。命案发生的第二天,她的经理人收到了一封声言是发自她的信,信上说她为了私人急事返回俄国,他必须尽可能处理她的违约问题。
    当然,这些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在苏珊妮的完全同意之下,我从迪阿尔发出了一封长电报,电报到达得正是时候(这当然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每日公报”正缺乏轰动的新闻。我的猜测被证实为正确无误,而“每日公报”有了开办以来的第一条独家新闻。“磨房谋杀案被害者身分本报特约记者证实。”等等。“本报特约记者与凶手同船出航。褐衣男子的长相如何?”)
    主要部份当然也转送到南非各报,但是我自己却在好几天之后才看到我所写的长篇报道!我在布拉瓦尔收到嘉许及指示电报。我已成为“每日公报”一员,而且我还收到纳斯比勋爵的个别祝贺。我被正式派任追寻凶手,而我,只有我知道凶手并不是哈瑞·雷本!但是让世人认为是他吧——目前最好如此。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褐衣男子第二十四章
    我们星期六一大早便抵达布拉瓦尔,我在那儿很失望。
天气很热,旅馆又令人憎恶。至于尤斯特士爵士,我只能以“十分郁郁不乐”来形容他。我想都是我们的木刻动物令他烦扰不安尤其是大长颈鹿。那是一只有着长得离谱的颈子,温顺的眼睛和沮丧的尾巴的大长颈鹿,有风格,有魅力。
它的所有权已在我和苏珊妮之间引起争论,我们各出了一便士买它。苏珊妮宣称她年纪较长且已婚,应该让给她,我则坚持是我先发现它的美的。
    同时,我必须承认,它在我们三面之间争执了很久。携带四十九件木雕动物,全部都是奇形怪状,都是易碎的木头,实在有点困难。两个搬运工各搬一堆而其中一个不久即摔掉了一堆迷人的木雕鸵鸟,把它们的头都摔掉了。在受了这次教训之后,我和苏珊妮尽可能自已拿,瑞斯上校帮忙我们,而我把那只大长颈鹿塞进尤斯特士爵士的手里。甚至连佩蒂格鲁小姐也不能幸免,一只大河马和两个小黑人武士由她负责保管。我感到佩蒂格鲁不喜欢我,或许她认为我是个顽固粗野的女子。不管怎么样,她尽可能地避开我。而且有趣的是,她的面貌令我感到有点面熟,虽然我无法记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我们整个上午大都在重新梳理整装。下午我们开车到马陀波斯去看罗兹的墓园。那也就是说,我们要去看罗兹墓园,但是最后尤斯特士爵士退出了。他的脾气几乎与我们抵达开普敦时一样坏——那时他曾把桃子摔在地下而桃子碎裂了!显然一大早抵达某一个地方,对他的情绪不利。他咒骂搬运工,在早餐时咒骂服务生,咒骂整个旅馆的管理。他一定也想咒骂佩蒂格鲁小姐,她正拿着纸笔跟着他,但是我认为即使是尤斯特士爵士,也不敢咒骂佩蒂格鲁小姐。她就像书本上所说的能干称职的秘书。我正好及时解救了我们钟爱的木雕长颈鹿,我感到尤斯特士爵士恨不得把它砸到地上去。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说到我们正要出发,在尤斯特士爵士退出之后,佩蒂格鲁小姐说她也要留下来,以防万一他需要她。而在最后一分钟时,苏珊妮叫人送了一张字条下来,说她头痛不去了。因此瑞斯上校和我开车动身。
    他是一个奇怪的人,在人群中你不怎么觉得,但是当你单独跟他在一起时,他的个性几乎泛滥出来。他变得更沉默寡言,但是他的沉默似乎比语言更能说话。
    那天我们开车穿过棕色矮树林,到马陀波斯去的时候就是如此。一切都沉静得出奇——除了我们的车子,我该认为那是人类制造的第一辆福特汽车!座垫都已碎成了布条,而且虽然我对引擎一窍不通,我猜也猜得到引擎似乎一无是处。
    乡村的景色慢慢地改变了,大石头已出现,堆成了美妙的形状。我突然感到我已进入了原始时代。一时尼安德塔尔人似乎对我来说,就如同对爸爸一样地真实。我转向瑞斯上校。
    “这里一定有过巨人,”我梦想地说,“而且他们的孩子就跟现在的孩子一样——他们玩着一把一把的鹅卵石,把它们堆高然后推倒,而他们堆得越稳就越高兴。如果我替这个地方命名,我一定称之为巨人之子王国。”
    “也许你是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瑞斯上校语重心长地说,“纯朴、原始、广袤——这就是非洲。”
    我激赏地点头。
    “你喜欢它,不是吗?”我问。
    “是的。但是在此久居——呃,会使得人变得所谓的残酷无情,对生与死看得很淡。”
    “是的,”我说,想着哈瑞·雷本,他也像那样。“但是并不会对弱者残酷吧?”
    “那要依各人对什么是弱者,什么不是弱者的看法而别,安妮小姐。”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几乎令我惊惧的严肃意味。我感到在我这方面而言,我对这个人真正了解很少。
    “我想,我是指小孩和狗。”
    “我可以坦白地说,我从未对小孩和狗残忍过。那你是没有把女人划入弱者罗?”
    我考虑了一下。
    “是的,我不这么认为——虽然她们是弱者,我想。也就是说,时下的女人是。但是爸爸说,起初男人和女人一起漫游世界,力量相当——有如狮子与老虎——”
    “还有长颈鹿?”瑞斯上校狡黠地插嘴。
    我笑了起来。每个人都嘲笑那只木刻长颈鹿。
    “对,还有长颈鹿。他们都是流浪者,你知道,直到他们群居下来后,女人做一种事,而男人做另一种事,因此女人变弱了。当然,在心底里,他们还是一样——我是说感觉到还是一样——而这也就是为什么女人崇拜男人体力的原因:这是她们曾经有过而已失去的。”
    “事实上,那几乎是对祖先的崇拜?”
    “可以这么说。”
    “你想那是真的?我是说,女人崇拜力量?”
    “我想这是相当真实的——如果人能坦白的话。你自认为你崇拜道德,但是当你坠入爱河时,你却转向肉体即是一切的原始中。然而我觉得那并不是目的;如果你在原始的情况下生活。那没什么问题,但是你不——如此,最后终究还是另一种东西战胜。那是一种表面上显然被击败了,但却总是战胜的东西,不是吗?它们以唯一算数的方法得胜。就像圣经上所说的,有关失落你的生命,而再寻回它那样一回事。”
    “最后,”瑞斯上校有所思地说,“你坠入爱河——而你又脱身自拔,你的意思是不是这样?”
    “不完全是。但是如果你喜欢,你可以这么解说。”
    “但是我不认为你曾经从爱河中脱身自拔过,对吧?安妮小姐?”
    “是的,我没有过,”我坦白地承认。
    “也没坠入过爱河里?”
    我未作答。
    车子抵达我们的目的地,结束了我们的对话。我们下车,开始慢慢爬向那世界景观。我不是第一次感到与瑞斯上校在一起,有点不舒服。他把他的思想深藏在他那对不可透视的黑眼睛里,他使我有点害怕,他总是令我感到害怕,我从不知道我跟他一起站在什么地方。
    我们静静地爬着,直到我们到达罗兹在巨石环护之下安息的地方,一个神秘可怖的地方,远离人类居所,飘荡着永无休止的粗犷美之歌。
    我们默不作声地在那儿坐了一段时间,然后下行,但是路线稍微改变。有时是崎岖的坡道,我们一度走到几乎是垂直的陡峭岩石峻壁。
    瑞斯上校先下去,然后转过身来帮助我。
    “最好把你举起来,”他突然说,很快地把我抱起。
    当他把我放下,松开手之后,我感觉到他的体力。一个铁人,有着像硬钢一般的肌肉。我又再次感到心惧,尤其是他并没有走开,反而站在我面前,注视着我的脸。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来这里,安妮·贝汀菲尔?”他突然说。
    “我是一个观赏世界的吉普赛人。”
    “是的,那倒是事实。报社特约记者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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