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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负起管理他们档案室的工作。因为他当时处在一种管理混乱的状态中,人们又不喜欢
公文。他立即对我说,‘您的工资是低了一点,但您很会织毛衣,所以,为了这一点您
有一切便利条件,我是不会阻挠的。当然,我们双方都要明白,这是不合法的。’那个
时候,一切都得经过财政检查局办理,他要我明白这一点……于是我们就谈妥了。”
“您记得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医生吗?”
“那当然喽!我们这儿大家都记得他,一个著名的医生,工作起来夜以继日。维克
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很器重他。”
“他们是好朋友吗?”
“怎么说呢……或许是好朋友吧。但那只是在工作上是好朋友,看来还没有发现两
家之间像朋友一样串串门。而您为什么询问有关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的
事呢?”
“只是好奇心罢了,我从你们新的主治医生那里听到了许多有关他的传闻。”
叶卡捷林娜·叶戈罗夫娜·普里马卡继续地谈着话,手指灵活地择弄着放在行李架
上的整齐的硬纸封面和记录簿。
“请看,”她边说着,边递给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三本记录簿,“这
正是您所需要的,您打算带走吗?”
这个建议是诱人的,但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还是及时克制住了这种想
法。她非常明白,有时会发生违反规定的事。按着规定要带走记录簿必须办理借阅手续,
而为了办理借阅手续至少要侦查员本人的证件,并邀请见证人。而娜斯佳,卡敏斯卡娅
·阿娜斯塔霞又没有带证件,还是重新拍照算了,如果在抄写者附言中发现了什么有趣
的东西的话,到时候再回来办理有关借阅记录簿的手续吧。
“不,我不带走。”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摇了摇头,“我就对几页纸
的内容重新拍照一下。我尽量不耽误您好多时间。记录簿还是暂时留在您这儿吧,我知
道,它们留在您这里是安全可靠的。”
叶卡捷林娜·叶戈罗夫娜·普里马卡愉快地笑了。
“这样吧,我给您泡杯茶,想喝吗?”
“很想喝。”
档案室管理员叶卡捷林娜·叶戈罗夫娜·普里马卡到隔壁房间去了,那里面放了一
个柜子,储藏了泡茶所需要的一切东西。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打开了第一
本记录簿,开始工作起来。
一走进住宅,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马上明白,阿列克赛·齐斯加科夫
一定是被什么事搞得焦急不安了。
“娜斯佳,您那儿发生什么事了?”阿列克赛·齐斯加科夫说着,甚至还没有来得
及让她脱掉外衣,“开始的时候是尤拉·科罗特科夫找你,后来是维克托·阿列克赛耶
维奇·戈尔杰耶夫上校也找你,他们请求一旦您出现就马上给他们回电话。”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立刻打电话找到了尤拉·科罗特科夫。
“尸体的数量在增加。”他阴森森地笑了一下,“今天据报告纳塔利娅·米哈伊洛
夫娜·多休科娃来了。如果我考虑问题和所有的人一样的话,那么别人已经打开她的住
宅了。那儿人们将会发现她和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私人侦探的谈话
录音的复制品,这将牵动着私人侦探的神经末梢。”
“真见鬼!”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不客气地说道。“或许,这是另一
个多休科娃?”
“不,就是那个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她一直住在韦斯宁大街,就
是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私人侦探现在住的那个地方,你不知道吗?
这个私人侦探没有房子。”
“他有移动电话。”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觉得奇怪,“他应该回电话
的。”
“他不会回电话的。”
“他的妻子早上应该从彼得堡坐车来这儿。或许,他们俩口子到什么地方去了,他
故意不带移动电话,以便别人找不到他,是吗?”
“可不,或许相反,他们什么地方也没去,因为他昨天大声说,他已有两个月没有
看见自己的老婆塔季扬娜·臭希拉兹佐娃了。这个讨厌的新郎倌,应该好好地警告他一
下。”
“那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怎么样了?”
“她躺在地上,脖子上有索套,死了。人们在某个住户的屋子楼梯上找到了她。谁
也不认识她,在任何情况下,谁也不会承认,因为谁也搞不明白:她到这个房子里来找
谁,那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因此,要立刻寻找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
奇,因为他与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定期来往,这样一来他完全可能知道,
谁住在她那个地区。你给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上校打个电话,他已经
想起来了,为了某个目的你非常需要他的帮助。我猜想,他想问问你,纳塔利娅·米哈
伊洛夫娜·多休科娃的事怎么样了。”
“好吧,我给他打个电话。只是我搞不明白……”
她放下话筒,陷入了沉思。为什么所有的事都在同一时间开始快速地旋转起来?这
时候时间、人手、智慧都不够用了。根据非常著名的规律,依照惯例,侦探的幸运大多
发生在节日或假日,尤其令人高兴的是,侦探的幸运与侦探工作的积极性是相吻合的。
这时,在刑事侦查中‘新的收入’开始大把大把地进来。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缓了一口气,重新给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
戈尔杰耶夫上校打了个电话。
“我想弄明白,我们是否需要办理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这个案件。”
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上校接着立刻回答道:“对我们来说,纳塔
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不是什么大人物,我们可以把她这个案件放一放。但如
果你发现什么线索的话,那我就去向将军报告。只是我应该知道,怎么跟将军说比较好。
你要知道,如果你什么也没发现,而只是想帮助自己的朋友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
尼古拉耶维奇的话,那你手中的电话号码帮不上你什么忙。除了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
娜·多休科娃这个案件外,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做。”
说起来容易,到哪儿去找线索?鬼才知道有没有线索。难道能指望嗅觉(破案)吗?
“能指望嗅觉吗?”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低声说道。
“谁的嗅觉?”
“我的嗅觉。我不能说有把握,但我觉得可以。”
“可以指望你的嗅觉。”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上校宽宏大量地决
定道,“那我怎样跟将军说呢?”
“把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的案件与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
加林医生联系起来考虑。比方说,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正在我们的调查
范围之内,关于他已经为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的丈夫提供了证人的供词,
不排除他们两人之间有利害关系的冲突。”
“你这是干什么,逼我撒谎啊?据我从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的
话中得知,他们甚至互不相识。”
“喂,这事您知道,而将军不一定知道这件事。”
“噢,娜斯佳,没人会战胜你的:你从什么地方学会了撒谎?你以前是个多好的姑
娘,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上校,您读本国的侦探小说吗?”娜斯佳
·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笑了起来。
“你得了吧!”上校嘟囔道。
“读了也是白读。我国有一个著名的作家叫尼古拉·列奥诺夫,他的小说中有一个
非常著名的主人公叫列夫·伊瓦诺维奇·古罗夫。就是这么一个主人公在回答比如您的
问题时,总是这样答道:听天由命。”
“你总是爱开玩笑,对你来说什么都是好笑的。顺便说一句,这半天你到哪儿去闲
逛了?”
“到契诃夫镇的那个妇产医院去了。我对记录簿上的好几页内容重新进行了拍摄,
现在我准备把底片洗出来,把相片印出来。顺便说一句,我给您找到了维克托候选人。”
“他是谁?”
“他就是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上班的那个妇产医院的前主治医生维
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
“你瞧,”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上校笑了笑,“多好的姑娘,半
天时间没有白白浪费。你准备到什么地方冲洗底片?”
“我还不知道,我刚进来,还没来得及吃饭,同事们当中今天谁在出事的现场?”
“该谁在,谁就在。请稍微快点吃饭。吃过饭后过来一下,我正在设法找你说的那
个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
阿列克赛·齐斯加科夫平静地接受了这样一个信息:午饭后他在警察局工作的夫人
将要退役了。一切照旧,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总是拼命地、没白天没黑夜
地工作。就是廖什卡本人也热衷于把业余爱好当成自己喜爱的工作,从早到晚不停地从
事这份工作。
“把你也带去吗?”阿列克赛·齐斯加科夫只是问问。
“不,如果可能的话,最好晚上你把我带上,”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
请求道,“我们到我父母亲那里去走走,好吗?妈妈昨天提醒说要做可口的羊肉饭。”
“那好吧。”阿列克赛·齐斯加科夫愉快地同意了,“如果你早一点下班的话,那
我们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