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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非得这么冷漠吗?旺旺,我们一年多没见……”
“好。”卢围注视着窗外的行人,“我们来谈谈我妈怎么样?她给我外婆写信了,我很想知道是谁授意的。”
“何必这么剑拔弩张?”戴喻廉叹气,“旺旺,我……”
“我明白。”卢围抬手制止他,迟疑半晌,“可我只能说对不起,一个人的心里是装不下两份感情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装进来的,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赶不出去了。”看着戴喻廉的眼睛,“有人跟我说过,他说:‘要对自己的内心诚实。’我明白我走的是一条不归路,可我几乎没有挣扎彷徨过。”
戴喻廉颓然垂下眼睑,“是沈节?”
“他小名叫小黄。”卢围微笑,站起来,“请你记好,目光要长远。我想我该走了,我敢肯定他就在外面等着。”
戴喻廉伸手想拉他,举在半空,迟钝片刻,缓缓放下。
卢围走了几步,身形一缓,又走回来,戴喻廉喜出望外,“你……”
“你怎么会遇到小黄的?”
“我是家纺代理商,方先生的饭店要更换被褥窗帘。”
卢围皱眉,“签约了吗?如果没有,你一定要慎重,方铮驰和小黄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我感受到了,”戴喻廉落寞一笑,“可惜,已经签了。现在想想,他们故意扰乱视听,迫使我无法思考。”
卢围暗骂:阴险狡诈!伪君子!真小人!
走出咖啡馆,果然,沈节正靠在车门上。
卢围慢慢笑了起来,“你不是说你不后悔吗?”
“我没后悔!”沈节笑嘻嘻地凑过去,“可我吃醋!戴喻廉是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卢围正打算上车,一听这话,怒从心头起,冲过来就是一脚,“谁是夫人?姓沈的,你别太小人得志!”
沈节哈哈大笑,抱住他的腰塞进车里,“小人得志?你该庆幸我的教养太好,一个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人完全有资格大笑三声以谢天地!”
“毫无风度!”卢围扭头注视窗外风景轻轻嘟囔,嘴角不受控制地渐渐往上扬,“我饿了,我要吃新奥尔良烤翅。”
“你难道还处于心智成长期?学教育学的人都得保持一颗童心?你就打算用这种方式老黄瓜装嫩?”
卢围笑骂:“你用的这叫什么形容词?我就是喜欢吃你管得着吗?我告诉你这种行为叫‘肆无忌惮地恃宠而骄’,秦学长的制胜法宝。”
“哦?法宝能随便用?”沈先生大乐,完全无视交通法规双手腾空捧住他的脸,“方铮驰是他丈夫,请问,我是你的什么人?”
“你是弱势群体!”卢围惊出一身冷汗,使劲推他,“抓着你的方向盘!想自杀别找我当垫背的!”
沈先生刚坐正,电话响了,他随手按下免提,“我正在开车,请长话短说。”
“沈节,我是财务部的黄秘书。”
“嗯?”沈节意外,但立刻笑意盈盈地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对面咯咯一阵欢笑,“是这样的,你有女朋友吗?”
沈节一愣,眼角余光偷偷扫了扫卢围,果然不出所料——满不在乎。心里生气:她摆明了给我介绍女朋友,你就不能有点正常反应?很好!故意装傻,“怎么这么问?”
“你先回答有没有女朋友。”
“呃……”
“他没有!”卢围突然接口。
“哎?你是哪位?”
卢围对沈节完全视而不见,笑着回答,“我是沈先生的同学,他正在开车,路口有警察。您说,他能听见。”
“呵呵……太好了,”对面娇笑,“我有个侄女,24岁,去年大学毕业,现在在政府部门当公务员,工作稳定,薪水高福利好,漂亮大方,身高将近一米七……”
“不错不错,”卢围一把捂住沈节的嘴,笑眯眯地说,“跟他站在一起简直是金童玉女。大姐,沈节不好意思说,他叫我告诉您,他满意极了,您说明天晚上见面怎么样?他还……啊!”沈节突然踩刹车,卢围重心不稳,“砰”一头撞在玻璃上,疼得抽凉气,“你干什么?”
沈节抓起听筒,先叹气,清清嗓子,极度遗憾地开口,“唉……对不起!我可能没说清楚,我没女朋友……”
卢围鄙薄,冷哼一声,“你舍得有女朋友吗?花花世界任君采撷,吊死在一棵树上是傻子才干的事!”
沈节揽过他的头,轻轻吻上鬓角,抱歉地对电话说:“对不起,辜负了你的好意,我……结婚了。”
“什么!”电话和卢围异口同声。
扔掉电话,沈节抱住卢围,顺着脸颊吻下来,“我结婚了,心在我毫无意识的时候就已经结婚了……”覆上嘴唇,辗转□,“旺旺,你不想知道我跟谁结婚的吗?”
“不……不想。”
“口是心非!”沈节抚开他额前散落的碎发,“旺旺……你忍心让我一直坚守单人婚姻?也许有一天有人会问你:‘你有女朋友吗?’你怎么回答?”
卢围挣扎片刻,身体被禁锢无法挣脱,推了推镜框,正视他的眼睛,明明答案就在嘴边上,卢围却淡淡一笑,手指前方,“我并不介意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可那位交警可能有点不同的意见。”
年轻交警抬手敬礼,沈节头皮发麻地下了车。
交警问:“那么大的标志提醒这里不能停车,你看不见?”
“看见了,”卢围乐呵呵地落井下石,“他故意的!”
沈节狠狠剜了他一眼,还没开口,交警问:“喝酒了?”
“喝了,半斤五粮液。”
沈节干脆往车门上一靠,自动自觉掏出驾照,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吧。
交警摇头,把他拉到一边,不动声色地问:“你怎么得罪他了?”
哦?沈节微笑,看来还有转圜余地,天花乱坠滔滔不绝地胡说一通,简而言之——那小子刚失恋,找不着人发火,谎报军情,只为达到心里平衡。
“行了行了,”交警根本就不信,“念你是初犯,网开一面,去交罚款。”
沈节上车,“心里舒坦了?”
卢围点头,大乐,“大快人心!黄狗,我要吃东西。”
路过肯德基门口,卢围阻止他停车,“我要回家,我想吃点别的。”
沈节深深看他一眼,“好。”
“你不想知道我要吃什么?”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
“我今天把资料全看完了,”卢围打断,“我觉得我可以从观摩阶段直接跳到融会贯通,然后找人实践。”
“哦?找谁实践?”
卢围眨着眼睛,凑过去吻上他的鼻梁,笑眯眯地问:“你猜?”
俩人回到家,卢围直接拖着沈节进卧室,沈节惨兮兮地博同情,“你就不能留点时间让我做好准备?”
“得了吧,四五年前你就准备好了,”顺手把门关上,“我们可以一边实践一边探讨,你不希望吗?”
“唉……”沈节抱起他,放到床上,“我错得非常离谱,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我做了无数的努力,我以为……以为你已经被感动了,看来有些招数确实无法破解。”
“谁叫你是弱势群体?”卢围摘下自己的眼镜,勾住他的脖子,靠上去轻轻□下颚。
“过完今晚,我就真的结婚了,不止是心。”
卢围微笑,紧紧抱住他的后背。
万国蹲在门外侧耳倾听,伸爪挠挠门,里面传来“砰”一声巨响,万国吓得“旺旺……”大叫,满屋子慌跑,时过片刻,又蹲回去,吧嗒吧嗒眼睛,扒着门缝试图偷窥,猛听见一声痛呼“啊~~”,万国黄毛倒竖,“嗷”一嗓子怪叫,蹦起三尺高,跳上沙发躲进抱枕堆里,瑟瑟发抖。
33
门铃没完没了地响,沈节精神锐烁地下床,帮卢围掖好被子,卢围极不安稳地蜷缩起身子,沈节吻上耳垂,呢喃:“我不会离开的。”
打开门,一愣,“小彗?”
门外正站着小彗,狼狈憔悴苍白惨绿的小彗,“黄哥,我求求你,”小彗恨不得哭出来,“求你救救我……”身体一软,差点倒地不起。
沈节急忙拦腰抱起,放到卢围卧室的床上,心说:把自己赔进去了吧,就你还能斗得过黎谦?
沈节毫无悲伤之情,表面却装出万分痛心的神色,问:“怎么了?你这几天都在什么地方?”
“黄哥……黄哥……我,我不想……”潸然泪下,死死抓紧沈节的手。
“昨天晚上……”
“别跟我提昨天晚上!”小彗青筋暴露,挺身想跳起来,可惜,客观条件根本不允许,疼得龇牙咧嘴,往后一倒,像烂泥一样瘫软。
“不提就等于没发生?你这是什么脑子?”沈节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打在他头上,“我告诉你祁一彗,别没事总惹你哥哥担心!”
“我哥?我哥呢?”
“在睡觉。”沈节抬起小彗的下巴,迫使他正视自己的眼睛,“我说什么请你听清楚……”
“啊?”小彗傻愣愣地点头,“噢。”
“很好!”沈节接着说,“你跟黎谦有本质上的区别。今后几年,当你们看见情侣或夫妻在一起的幸福情景时,务必表现出羡慕的神情,而且一定要做得似有若无,似乎是无意之间流露出来的。”
“为什么?”小彗冷汗开始往下淌。
“还要问为什么!”沈节真是无语对苍天,“你要不是旺旺的弟弟,我都懒得搭理你,就你这智商是怎么活到现在的?”眼见小彗受伤的表情,哀叹一声,放柔语气接着说:“你是被黎谦逼迫的,他的灵魂深处怀有愧疚心理,你就想办法隔三差五刺激他这条神经,让他对你内疚一辈子,他会自动自觉使出浑身解数让你获得最大的幸福。”
“啊?一辈子啊?”小彗眼睛直了,也忘记了身体的疼痛,“我没想跟他一辈子啊。”
“现在容不得你不想!”沈节真想一瓢冷水把他浇个透心凉,“你要是敢离开他,出门上街多看别人几眼他都能诬陷你蓄意伤害!你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