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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答这种东西,并不是从哪里迸出来或无中生有降临的,而是要在浩瀚、广大的人生迷宫中去寻觅。它原本就在“某个地方”,只是现在仍徘徊在迂回路网中的人。还没有这份能耐与幸运去得到它。
“就像我,还没有找到它一样。”
麻痹的唇瓣被重重咬了一下,蓦然的疼楚逼得伊凡掀起眼帘。
近距离下,那只漾着蓝量的绿色撞孔,清晰地映着自己的倒影
一张提醒着他的血统与四局的人截然不同,中学时代害他吃尽苦头,成年后也不曾喜欢过的脸。
现在已经不像小时候会做些痴傻的举动,企图以外力去改变自己的长相了。伊凡学会与自己的容貌共存,方法很简单,尽可能不接近镜子就好。
可是,他却抹煞不了映在他人眼中的自己。
“跟我亲吻还敢胡思乱想,你胆子可真大呀!”男人唇角浮现一丝残酷,手指,夹住光滑胸口上浅粉色的突起,一拧。
倒抽一口冷气,伊凡绷直了背,忍耐着……在无情蹂躏的指头持续地拉扯下,原本熟睡在体内的火焰开始在血液中窜流,指尖下的突起呼应地硬挺灼热,变得通红发肿,薄汗慢慢渗出雪白的胸口。
男人的舌再次来到他的唇边,吸吭着早已泛红的唇瓣,咬住、舔舐……黏腻的声响夹杂着悸动的心音,冲击着耳膜,挑衅着羞耻心的容量。每当所有的神经都想高呼着“住手”的瞬间,像被临时休止符所打断的乐章,他脑海中总会浮起冰冷的阻隔在自己与伊凡之间的墙,无形却坚定地把他和他分开。
他以为捉到了些许什么,但很快地又被挣开了去。一而再、再而三,周而复始,彷佛是场无止尽的拔河,可他看不到自己的敌人是谁。
是什么阻止了伊凡把全部交给他?
如今他已经控制住伊凡的所有,包含他的人、他的心、他的欲望,他的一切即在他的掌握中才对!但他晓得这是假象,他还是不满足、不满意、不能了解这双瞳里所封锁的灵魂,是怎么能躲遇他的追缉,依然飘忽不定、今人难以捉摸到它影踪。
企图以有形的东西去绑住无形的,会这么愚蠢的人,天底下只有我一个吧……
但,我又有什么其它的法子能获得他呢?我既不能逼他嫁给我,也不可能让他怀孕为我生子。哪怕我颠覆得了一个王国,也绝对颠覆不了天地万物的法则,好让我能名正言顺地囚禁他、占有他。
终究,我只能以这种旁门左道的花招,自欺欺人地束缚他,然后为自
己愚昧的空叹。
假使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伊凡能接受我的情感的话,我又怎会……
不了。渥夫在心中笑笑。想再多也不过是罪人的脱罪借口,而他早有心理准要下地狱,又何必作这种徒劳无功的告解呢?
你就尽管在心中筑墙吧!你筑一道,我拆一道;你筑十这,我拆十道!伊几你总有一天会无路可逃的。
到那时……你将完全归属于我!
扣住手中如丝的黑发,渥夫移开唇,满足地望着那瓷白脸颊上的红嫣血色,以及明显到让人想否认也无从否认的肿胀唇瓣。此刻伊凡若是走出这道门,绝对没办法对人解释,自己这又红又肿的唇是经历过怎样的疼爱……
他就喜欢伊凡那种困扰的表倩。
“好妩媚啊,和那些浓妆艳抹才能登上台面的女子相较,你这副模样可挑逗了。”他谜细了绿眸,恶意地说。“根本无法想象,能做出这等妩媚表情的,是个男人。你那些手下们,是不是也曾经看过你这种表情呢?”
“别胡扯!”伊凡扭着头,想挣开他的捉握。
“胡扯?”他笑笑。“要不要我找面镜子来,让你自己看清楚点?噢,这是个不错的点子,干脆在镜子前面做吧,这样你就会知道自己淫荡地扭动身体时,是多大的诱惑,才不会每次都把罪名推到我头上,说是我造成的。”
黑眸恼怒地反揪他一眼。
“这里最大的镜子挂在哪里?”
“你在开玩笑的吧!”脸上的血色霎时全褪去。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的吗?”渥夫挑起一眉。“偶尔也要换点刺激的方式,才能保持乐趣,不是吗?当然啦,如果有人愿意哭着求我不要这么做,我也不是不能重新考虑一下,呵呵!”
渥夫知道,以伊凡强硬的个性,哭泣哀求是他打死也办不到的,就连他初次被迫打开身体接受男人的欲望时,他都能强忍住泪水,没有求饶,何况是此刻的小小刁难……不出所料,伊凡撇开了脸,一言不发。
“去吩咐管家,把最大的镜子搬到这里来吧,伊凡。”渥夫挑战着他的极限,纯粹想看看他会选择接受还是拒绝。
未住多久的思考,黑发男子摇晃着起身,弯腰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衬衫……
渥夫手一勾,再次把他拉回躺椅上,环抱着他的身躯,笑嘻嘻地在伊凡耳边说:“我改变主意了,镜子就留到下次。毕竟没必要把削了皮的苹果丢进冰窖中,等候调味料来再吃。”
“你!”
大手缓缓地从光裸的背起滑到雪嫩瘦削的双丘,使劲一掐。登时伊凡就失去平衡,全身靠向他。
“不要忘了,我先前那笔帐还没算完呢。我们可以慢慢的来,一样一样地计算,反正今明两日你都休假,有的是时间。”
“啊……”
抚摸双丘的手,滑入大腿缝隙中,不安分地游动着。
“瞧,其实你也等不下去了,不是吗?伊凡。这里、还有那里,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被舔一舔,是不?吶,乖乖地回答,我就会给你你所想要的,说啊……”
黑眸的眼角渲红,顽强地做着“无言”、“消极”的对抗。
渥夫把舌叶凑上他的耳,低声地补上一句。“这是命令。”
挣扎着,眉头缩了又松、松了又缩,好半晌,一丝低得几乎无法辨识的声音,才断断续续地从咬紧的牙根间流泄出,艰难地述说着渥夫所命令他回答的句句可耻台词。
勉强接受的渥夫,最后微笑着说:“既然你都拜托了,还有什么问题呢?从你的脚趾到你的耳根,每一处你最敏感的地方,我都不会错过,绝对会好好地帮你舔一舔的。”
怀中的黑发男子闻言,身子微微抖颤了一下。
☆☆☆
娜塔莎,小名娜娜,是奥古史理家族中年纪最小的成员。年方十四的她有着圣洁天使般的外貌,白金色的发长及腰,雪白的脸颊透明得像会化在水中消失似的,而一双碧蓝的眼好似无云晴空般璀璨。
唯一的缺憾,是在她七岁那年的一场高烧过后,令她的双腿失去了站立的力量,一年年萎缩的双腿肌肉,造成她大半的人生不是依靠轮椅,便是要他人搀扶才能下床。
幸好她的性格温顺,从未被这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剧给击倒过。她总目以最开朗的笑颜面对着所有的人,并说:“我不在乎自己能不能行走,因为我还有亲爱的哥哥们,他们疼爱我、照顾我,总是会想法子让我过得开心。即便我哪儿都去不了,我也是幸福的。”
楚楚可怜的娜娜,是现在这个家中的支柱。对两位兄长来说,她的存在,像冰雪中的一把火,是照亮他们并指引他们方向的温暖火焰。
他们总是爱唤她为:“我亲爱的小天使。”
而娜娜也发誓,她或许无法成为兄长们的帮手,可是她一定会成为哥哥们的归港,无论何时,只要他们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她都会以最甜美、最温一的双手迎接他们,给他们抚慰。
此刻,她孤独地躺在被层层厚重的布幔所遮住的巨大暖床上,闭上双眼,作着一场梦。在梦境中,她变回了小时候的自己。
没有障碍的双腿,自在地奔跑在柔软的草地上。
她自由地在上头打滚、玩耍、嬉戏,一回过身便可以看到坐在树荫下的爸爸、妈妈正朝着她挥手,呼唤道:“小心点,娜娜,别跌倒了!”
她高兴地点点头,眼角余光捕捉到一只野兔正窜过她脚边。
想也不想地,她扑上去,想捉住那只兔子,但兔子的身手远比她所想的要矫健多了,三两下又被逃掉。
固执地追过去,奋力地跑跑跑……突然间,草原被黑暗大地所取代,天空不是晴朗的,阴森不见五指的浓雾笼罩住她。
她惊慌地想找寻父母的身影,可是她什么人也没看到,就只有她一个人被遗忘在这可怕的地方。
不要,不要丢下娜娜!这是哪里?大家都到哪里去了?是谁?谁在那儿?
哥哥?妈妈?爸爸?你们在哪里?
“啊啊啊”
满身大汗地惊醒,娜娜一脸惨白地仰视着床顶。“……是梦?”
“小姐?您没事吧!”
床幔被迅速掀开,女管家忧心仲仲地问:“我听到您房里有人惨叫,吓死我了,是怎么回事?”
娜娜以手背擦着额头的汗水。“我作了场噩梦,以为大家都不见了。管家,伊凡哥还没回来吗?”
“主人早就回来喽。”边转身把所有的床幔都掀开,管家边说。“他在绿厅接待渥夫爵爷。您还记得吧?在午睡前,我不是跟您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