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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嗯嗯……”呻吟着、断断续续地,他说着。“人口贩子说我秀气、瘦小,卖做长工也干不了什么活,于是我被转卖到一间专门提供男人享乐的兔子窝里。所谓的兔子就是……变童……第一次接客的时候,我以为自己会死……”
停下,自嘲地苦笑着,他夹紧男人示意说:“现在当然不一样,这就是一回生…二回熟吧?”
渥夫绷着脸。“你为什么要说这些,伊凡?”
“你说呢?”他垂下眼眸,把放慢的节奏再次提高。“……啊啊……总之,我熬过来了,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我的养父把我从那里拯救出来,以前我不知道人是可以在不脱光衣服的状况下,就得到东西的。”
摇了摇头,伊凡舔唇说:“我不说了,让我们专心地做吧。”已咬住男人的耳垂,吹气如兰地低语。“快点给我……你滚烫的热汁……”
男人愤怒地一颤,咆哮着,捧着双臀的手带着惩罚意味,高高抬起、重重放下,可是他不但没有畏缩,反而喜悦地吟泣着抖动,接纳这夹带着痛楚的欢愉。
☆☆☆
激|情风暴暂歇。
和伊凡当初所宣示的一样,这是他们有过最教人狂醉的**,可是和火热滚烫的身子背道而驰的,渥夫觉得打自心中有股逐渐瑟缩的冷……就像是冰之女神手执冷箭戳入了他的意识中,唤起他熟睡已久的罪恶感。
那一直被强烈的征服欲所掩盖的罪恶感,像冰冷的虫爬在他的背脊上,甩都甩不开。
他作着深呼吸,看着同样气息粗喘的伊凡抬起腰,离开他,走到自己丢下的衣堆中,背对自己不知在翻找什么。
渥夫疲惫地闭上双眼,脑中还回荡着先前伊凡的告白。恩客……不一样的……自己和那些花钱寻欢,不把伊凡当成|人而是当成玩具般的家伙不同……他不会抛弃他,他不会鄙视他,他只想爱……
咕滋
起初,渥夫并没有意识到这声响是什么,他愕然张开绿眸,对上伊凡冷硬的黑眸,接着腰间扩散开来的剧痛,使他垂下眼望着正一吋吋地没入自己腹内的银白短刀,他伸手握住伊凡的手,企图阻止刀身的入侵,可是伊凡以更强悍的力道,将刀子整个插了进去。
“啊啊啊”被戳破的痛楚,让渥夫溃倒在地上。
伊凡没有再拔出刀子,他站在渥夫的面前,看渥夫在地上翻滚着,说:“你如果不将它拔出来,也许还可以多活一点时间,只是也会死得比较痛苦吧?”
“你……”大口喘息着,渥夫在晕眩的视线中,企图锁定他的形影,但却有两、三道影子在晃动着。
“接着前面我没说完的。”伊凡望着他,眼里却没有他。“我不知道爱是什么?谁也不曾爱我。我双亲的模样早被我忘记了。我只知道他们生下我,却把我当成一头家畜一样地卖掉。那些兔子窝的人,谁也没空去管一名随时可能会夭折的孩子在想什么,他们要的只是听话,想要逃离就以鞭子伺候。那些花钱的人,脑中想的只有下半身的那根东西能不能痛快,以银子把享乐建筑在弱小无力的人身上,也不感到愧疚。”
渥夫闭上眼睛,觉得他的声音好遥远。自己会死吗?就这样死在伊凡的手中?
“可是那又怎样呢?我要怨谁吗?我能去审判这些人的行为吗?我并没有部个勇气冒着死亡的代价,逃离自己的命运,随波逐流的我又比那些人高明到哪里去呢?这些,是我后来拿来告诉自己的借口,我放弃了自己。正当我认命了的时候,遇到了前奥古史坦伯爵,也就是我的养父。”
伊凡走到窗边,不管自己所说的,是否能传到渥夫的耳中,他亟欲倾诉,滔滔不绝的。他望着星子,说:“他说天底下没有该被抛弃的人,他说神子爱世人,每一个人都有被爱的权利。他说到我家来吧,我会给你一个真正的家,给你亲爱的弟妹,给你永远包容你的处所。”
浅笑着,伊凡摇头说:“我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大不了日三时兴起,很快就会后悔的谎言。我想,管他要带我去哪里,都不会比我现在所处的地方更糟了。因此我跟他走,跨越过大半个国度,而在那儿等着我的,是他所允诺的……真正的天堂。”
渥夫发出痛苦的呻吟,伊凡才突然想起地回头。“你知这吗?养父告诉我,以后我就叫‘伊凡·爱·奥古史坦’的那天,我有多高兴吗?我高兴得躲在棉被中哭了一晚上。我发誓,为了父亲,我一定会不负他的期望。把你们艰难的语言、文字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在学校也绝对要名列前茅。这些二点儿都不苦,只要有养父、弟妹的支持,被谁歧视、欺负,我都不放在眼中。”
“……凡……伊凡……”逐渐进入昏迷的渥夫,喃喃叫喊着。
于是他再度走到男人身边,蹲下说:“很痛苦?那我帮你把刀子拔出来,你就会轻松地断气了,这样好吗?”
渥夫睁开茫然溃散的绿眼。“……你……恨我?”
伊凡凄楚地笑了。“不。虽然我也不爱你。我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太遥远,你是天之骄子,生下来要什么有什么,傲慢、自大、唯我独尊,但你对我很好。至少念书时。你是我唯一的朋友,那时候我还称得上喜欢你这个朋友。和我崎岖的人生不同,你不知道弱者的悲哀,你永远也不能体会我的感受,我们是两道不会交错的并行线。”
以最后的力量,渥夫总算能锁定伊凡的脸,他抬起沾满血的手,想要碰触他的脸颊,可是还没碰触到就无力地落下,涌出口的大量鲜血,几乎淹没了渥夫最后的话语
“对……不起……我……只是……太爱……你……”
他说完后,动也不动地合上双眼。死神已扬起镰刀,即将落下。
伊凡一震。
男人满身是血的告白。让伊凡动容,也动摇他坚定的决心。他本来是打算色诱男人之后,乘机杀了他,然后自己也绝命于此。
这么做是唯一的法子。他不能让渥夫有机会威胁到奥古史坦家,而失去奥古史坦这个姓氏之后,伊凡也万念俱灰了。他所攀捉住的、那微弱的细小幸福,全都都被剥夺了,他不能再回到挚爱的家中,再也没有亲人的爱,他还能以什么来回报养父的恩情呢?
只有以死谢罪,才能解决这一切。
伊凡啊……
他仰起头,彷佛又听到养父那温柔的声音在述说着
我可怜的孩子,这世上有不可侥恕的罪,却没有不可宽恕的人,你要记住,世上没有比爱更可贵的……
“父亲。”他硬咽着,热泪缓缓流出。
现在,有什么在空气中流动着。
那是一条无形的线,它划分开了生与死、爱与罪、宽恕与重生。
伊凡无声地啜泣着,他摇摇晃晃地爬到了门边,叫唤着。“来人啊!快来人啊!”
☆☆☆
隔日,斯科城里最热门的头条新闻以超乎想象的速度传过大街小巷,大家都对这件事议论纷纷。
“鹰眼团新任副手暗杀渥夫大公!”
“大公生死未卜,命在旦夕!”
“凶手自首,死罪难逃!”
斗大的字印在小报上,教人慌目惊心。
有人怀抱着看好戏的心情,认为这丑闻来得正是时候,女皇陛下的颜面不保,皇室威严尽失。也有些许人,长时间被皇室欺压,觉得女皇被自己所养的狗反咬一口,是件大快人心的事。舆论中没有人关心被捕入狱的凶手会有什么下场,因为大家都知道,女皇陛下不会放过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公开处死是早晚的事。
奥古史坦家中,更是一片愁云惨雾的状态。
不敢相信伊凡哥会做出这样的事,娜娜哭闹不休,坚决认为这是误会,伊凡哥不会杀人。
乔忿忿不平,认为大家把伊凡当成凶手是件不公的行为,长期受到欺压的一方是伊凡,他只是在为自己讨回公道。
但他们的想法与意见对于被囚禁在牢房中的伊凡来说,并没有帮助,因为连乔试图到牢房探访都被拒于门外,狱卒凶悍地驱离并警告他,若是再想和罪犯接触,就会遭到叛逆罪的处分。
乔也只能眼睁睁的,每天在高耸的围墙彼端,等待着……
至于被囚禁起来的人,反而是平静多了。
伊凡对于任何的侦讯都没有反应,只是顽固地保持他的沉默,从被捕入狱至今,他说的话就只是“我认罪,渥夫是我杀的。”
明明白白的宣言,加上人证、物证俱全,本来是可以轻易做出判决,并且处以唯一死刑的,但伊凡在监牢中待了将近十天的时间,才被告知“女皇要亲自对你宣判”,方得以跨出铁栏之外。
监狱最顶端的高塔,女皇表情严肃悲伤地望着伊凡。
“我想听听,你伤害渥夫的理由。”
伊凡垂着眼眸,眠着唇。
“你伤害了我的宝贝儿子,难道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伊凡在心中叹息着,他所有的感觉早已退却,也许有人会说他太过平静,但他真的是……累了。
女皇看他不打算开口的样子,摇着扇子说:“我对你非常失望,前伊凡上校。在我升你的官不到几天的时间后,竟发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