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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伟老婆来之前,在学校西区那个阴湿黑暗的地下室,我们给她找了一间房,并从隔壁的寝室找了一张床摆放进去,两个人还拿着扫帚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才将蜘蛛网和蟑螂打扫干净,为了给房间增加一点生气,虚伟买了一些美女照片贴在墙上。看着这间简陋的房间,虚伟不由的摇头:";这就是我的家";,我马上补上一句:";一个即将要被乱搞的地方。";说完,我们心照不宣地笑了。虚伟的老婆搬到这个房间之后,我和虚伟相视而笑,她看着我们,又看看这个简陋的房间:";你们笑什么?";
虚伟嬉皮笑脸地说:";你可能得将就一下了。";
我马上意识到虚伟是在说:";反正是乱搞,将就一下吧!";
而她却满脸真诚地说:";没事,这样过不是很好吗?。";
我们再也忍不住都笑出声来。
学校的春季校运会,虚伟投铅球,我们都去助威。后来阿K在人群中找到我:“快过去,萱在跑1500米。”我仍下虚伟的衣服给阿Q,便跑去找萱,萱已经在跑道上但没有看见我。我用注视表达我的爱意,她跑一米,我就注视一米,她跑一圈,我就注视一圈。阿K说:“快把水给她送去。”我兴奋地拿着他的矿泉水追萱,但萱也在跑,仍然没有看见我,直到追了一圈,才把水给萱。然后我索性陪跑,领着萱一圈一圈的。不知不决的竟然跑1500,我的陪跑引起了轰鸣。陪伴我的是一阵一阵的掌声。我感觉我是在追寻爱情,但没想到萱跑完之后不仅没说一句谢谢,反而一脸的生气:“你跑那么快干吗?我都被你折腾死了。”我被她的话逗得哭小不得。
大嫂看见我的举动,说我很会骗女孩的心。
大嫂发育的真好,难怪虚伟这么有激情,她来的那天虚伟请我们一块儿吃饭,当时看见大嫂那么性感兄弟们都垂涎三尺,如果不是虚伟在我旁边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回到寝室阿Q就换了一条短裤,被虚伟看见恶狠狠地说:“你他妈的连我老婆都敢歪想?”从这以后,虚伟似乎发现大嫂的价值,为了她花钱像流水。但不久虚伟便和大嫂发生一点小矛盾。原因是阿K的老婆和她掰了,虚伟出于人道主义决定自己也单身以阿K心理保持平衡。但大嫂认为这是冷落他。女人天生的小心眼,虚伟也不在乎。
据说,阿和他的女朋友分手没有理由。用阿K的话说,两个人只是感觉玩腻了,慢慢的感觉没有话说,又慢慢地感觉没有多少激情,再慢慢地总感觉对方是自己生活的一个包袱,再慢慢地感觉两个人在一起简直就是活受罪。然后两个人都在等待,等待机会说。直到有一天阿K喝醉了酒,大声说了一句:“我们分手吧!”,对方马上答应:“OK”。三年的感情才画上句号。
爱情没有约定(11)
不久,班主任和团支书搞了一个彻底的“阴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班上改选。我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政治生命”就这样完了。虽然我的施政纲领和演说很出色,但依然抵不上一句班主任的话:“我对过去的一年班委的运做很不满意,我希望同学们选出一个真正的好干部。”结果团支书得了21票,我得了九票,七票是兄弟们的,一票是自己的,还有一票是班花的。事后我问班花为什么头我的票,班花说为了答谢我曾经暗恋过她,
我变成了平民,而团支书变成班长。
兄弟们埋怨有些人落井下石忘恩负义,甚至调查得知团支书在先前拉过选票。我听火了,跑到班主任办公室,看见“跑得快”在那儿。“跑得快”一看见我,装着一个笑脸:“听说你没当班长了?”我瞅了他一眼,直直地说:“班主任,这次改选不公,团支书拉选票。”“你自己落选不要怪别人,先检讨一下自己。”“我没有什么检讨的。”“你没什么检讨的为什么班上搞得一团糟?”“好象不能全怪我吧。”班主任生气地说:“你给我出去。”我扭头就走,顺便留下一句:“如果你怀疑我的眼光,你的眼光肯定有问题,如果你怀疑我的智力,你的智力肯定有问题,如果你怀疑我的能力,你的能力肯定有问题。”
这次事件,我很久没有回过神来,我一直在沉浸在别人以为的小事但我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的失败气氛中,从高考到大学,一切一切的不如意,我已经找不到一种成就感来让自己死皮赖脸地在这个生存下去,我知道这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但我内心没法让自己开脱,我真的失败了。
失败已经让我疲惫不堪信心全无,有一天写一篇拍马屁的文章竟然磨蹭了快一个星期。我哭着被安排在这个世界,却不能高高兴兴地活,整天压抑、窝囊、狼狈不堪。一切一切在我眼前飘来飘去,但我伸出手,都已经变成别人的。我终究只能成为别人的竞争对手,而且是很好的竞争对手,因为我很弱。
我在这个世界苟活,苟活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理由:到底是我天生无能还是老天对我不公?
芳给了我一个答案:不是你无能;这个世界对每一个都公平。
四月的一个中午,虚伟一进屋大叫:“我他妈的累死了。”就躺在床伤睡着了,半个小时后唿的从床伤蹦起来,问到:“有没有钱?”。阿K给了他50块,他然后很快的消失。大嫂还没有走,虚伟已经负债累累。想让她回去,他又不舍;继续留下,他的日子过得艰难无比。而且我们也跟着遭殃。我们现在喝酒的钱也没有了,只好吃馒头喝粥。
看到虚伟走后,阿K凑到我跟前,给我递了一只烟。“你在想什么?”“没想什么。”“去转一圈?“走走也好。”阿K和我在学校溜达了半圈,说的话很少。我们回到寝室阿K给我仍了一个西红柿,两个人胡乱一通地吃了起来。吃完阿K神情严肃地注视我:“我们是不是应该干点什么?”我望了他一下:“你说什么?”“我们是不是应该干点什么?”阿K继续说。“应该干点什么,再不干点什么我们肯定要饿死。”
阿K建议我想一点自己能自己干的事情,我们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干什么。后来躺在床上不知不决的睡着了。5:10分学校开饭,阿峰从操场回来,把我们叫醒,“发财了,发财了。”阿K不耐烦地说了一声:“发你妈的头呀,没看见老子在睡觉呀!”阿风知道阿K失恋,也懒得惹他,认真地说:“真发财了,我一个校实践部的哥们答应给我们一份工作,反正我们也没有上课,不如先弄一点钱再说。”“那群王八蛋混一个实践部的差使也到处招摇,真有还轮到你?”“真的,没错,我们关系很铁。”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先发财在说,反正书是读不进去。
原来,这也根本不是什么体面工作,去挨家挨户的搞家访,每份问卷5块钱。不过比起顶着烈日站在大街上发广告和做那些苦工做的活还算作比较优越的。但工作远比我们想的要复杂,首先是北京的房子有一道道门,我们得叫门进去,然后我们得小心的说我们搞一个调查希望他能配合一下,但北京的家庭大都会说没有时间,如果态度蛮横的会给你一顿臭骂。然后是那些居委会的大爷大妈总是对你问这问那,问得几下你心里都虚了。所以,我们干得提心吊胆。结果,我做了一份,阿峰做了两份,阿K做了一份,阿Q不仅一份没做还搭上了六块钱的车票。据说是被派到一鸟不拉屎的地方迷了路。
第二天,我们都没有去了。没有去我们就呆在寝室睡觉,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然后象一个傻B
爱情没有约定(12)
在这里顺便介绍一下我的这群兄弟们。
虚伟是河南的,复读两年终于混到这个大学,他本人对大学并不抱很大的兴趣,只是想借大学这个跳板到北京混一个脸熟,然后找一个北京的女孩当老婆,然后在北京找一个工作。一切OK。而且对于他这个宏伟的蓝图我们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外号“情场鬼见愁”,对女孩很有两手:一手就是花言巧语,他能对女孩今天说是北大研究生,明天说是高干子弟,搞得女生团团转;一手就是甜言蜜语,他能同时把三个女孩哄得服服贴贴而用不吃醋。总而言之,他很有一手。
阿K是江西的,高考第一年考了580考到武汉大学他不去,复读一年考了598但还是没有考到北京大学,然后一不小心来到我们的学校。他是最惨的一个,来到大学也没有混一个一官半职,整天跟着我们吊儿郎当,搞到现在什么也不是。他曾经被评为江西的十佳新星,现在变得默默无闻。
阿Q是一个典型的三差生,他向来藐视学习所以总是在学习上打撮边球,能过就过,不过就投机。但他一直幻想早日能拥有自己的一间办公室,但现在自己吃饭都得东借西凑,所以整天埋怨读书无用,埋怨读书每年还要浪费1万快钱的生活费。
周一彪来自上海,一看他那模样就知道不是一个读书的料,但特讲义气,所以在学校很混得开,而且就因为义气他读起书来一直就混得这么开。据说,在大学就是想混一个老大之类的,他来学校对读书没有兴趣但惟独对打打杀杀的生活很是向往,出口就是“我要是有那么三四千条枪,我他们一定得去建一个根据地。”为此,大家都明白他的理想好象还不仅仅是当老大,还有一点想搞革命事业的味道,这吓得我们以后都不敢过多地和他出去瞎玩,免得惹火上身。
我来自湖南,高考之前一直是“准三好生”,高考前一次月考我打了640分,高考我却打了460。我又不愿意复读,只好苟且的找一个大学苟且的先找一个屋檐让自己在这个世界可以有一个地方躲。我自我解嘲,我考到北大清华嫉妒,我考到清华北大吃醋,为了两家不至于有矛盾我只好来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