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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薄家的计程车上,我看晨报。金见田已证实是一个有前科的人,也曾是个赌徒,在死的时候他受雇于一家”有势力的公司”。公司当局知道了这个人的背景后也是大吃一惊。公司当局对用人十分谨慎,虽然金见田在公司负责的只是有限的小事,但是他显然是伪造了过去的资料。公司当局现在对这一点正在调查。
警方对谋杀如何完成,及动机何在,目前一无所知。系发前约15分钟,有一位相当入时的青年,曾要求要一间单号,选中421。少年上楼,在421房外挂了“请勿打扰”的牌子、显然他立即工作,把连通到419 室——金见田所住的房间——的门闩打开,打开门闩后,他用一把薄刀把在419 空那一面的门闩拨开。于是他推开这联络门,由于419室的浴厕门开着时,419室的人看不到这扇连通门的动静,事实上连通门和浴厕门之间还形成了一个隐藏的小室。警方假设金见田听到了这扇门有什么动静,开始怀疑而决心查看了。他被射了3 枪。死亡是立即的。凶手既不抢劫被害者,也懒得回自己的房间再出去,他只是跨过尸体,把凶枪藏起,走到走道上,站在门旁,假装是客人听到枪声在查看,并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离开旅社的。
这件凶案是故意,预谋的。因为这凶手一进入421之后,就在通419的房门上钻了一个孔,使他在作案之前先看清楚,不致弄错了要对付的对象。
旅社大厅香烟摊上的柳依丝小姐告诉警方称;“这位青年是跟踪一位神秘的年轻女人进入旅社的。她形容他大概27岁。短小,精干的身材。很有个性,说话很有技巧。5尺6寸高,125 磅。职员马华窦先生则形容他眼神不定,神经兮兮的。很瘦,看来像是有毒瘾的。
我付了车资,走进薄府。薄太太半卧地坐在图书室一张长沙发上。管家说她要见我。
她用相当欣赏的目光看着我,“赖先生,你先别走开,你听我说,我要你在这里保护小洛。”
“保护他什么?”我问。
“我也不知道,我觉得这件事透着一点怪异。我认为洛白有危险了。我是他妈妈。我有做妈妈的责任、你是一个有训练的技击手,你肌肉如钢。他们都说你把一个又大又凶的日本柔道高手随便一摔,就掉得老远。请你注意一下保护洛白。”
我说:“你包在我身上好了。”于是我走出去找雅泰。
我在日光浴的地方找到她。她坐在一个双座的斜帆布椅上,她让出位子,对我坐她边上。我说:“好吧,把一切告诉我。”
她把嘴闭上,摇摇头。
“金见田抓住了你什么把柄?”
“什么也没有。”
“那么,”我说:“那3张10000元的支票是慈善捐献。金见田倒着不出是慈善捐款的集资人。”
我看到她眼中露出的怒光。“3张支票?”
我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个侦探。找出事实,是我的责任。”
“好吧!”她脾气上来道:“你自己去找出我为什么付他好了。”
“我会的,”我告诉她,开始要站起来。
她抓住我衣袖,把我拖回来。“别走开。”
“你要回到现实来。”
她把腿收回来,用两只手臂抱住膝盖,两只脚根放在椅上。“唐诺,”她说:“告诉我你做了些什么?你是怎么找出来的——你知道我说什么?”
我摇摇头。“你不必知道我的一切。”
“为什么?”
“对健康不太好。”
“但是你为什么要知道我的呢?”
“为的是要帮助你。”
“你已做得很多了。”
“我根本还没开始呢。”
“唐诺,你帮不上什么忙的。”
“金见田有你什么把柄?”
“没什么我能告诉你的。”
我把双目注视着她,她不安地蠕动着。过了一下、我说:“我有个感觉,你不像会说谎这一类的……确感到的是你恨说谎的人。”
“我是恨说谎的人。”她说。
我不吭气。
“我的事与你无关。”过了一下她说。
我说:“总有一天,警察要问我问题。假如我知道什么事我不能说,我就不说,假如我被蒙在鼓里,我可能讲错了话。之后他们就会来问你话。”
她坐在那里几秒钟,不说话。然后她说:“我陷入了一个可怕的困难。”
“把详情告诉我。”
“这和你的想像有出入的。”
“我根本没有想像。”
她说:“去年夏天,我乘船去游了一次南海,船上有一个男人,我非常喜欢他——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很多女人乘船去玩南海,也有很多女人在船上遇到很喜欢的男人,但是她们回家后,很少要付出3万元出去的。”
“那个男人是结过婚的。”
“他太太说些什么?”
“我根本不认识她。他写信给我,这些信是情书。”
我说:“我不知道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你浪费得越多,我们剩下越少。”
“我后来知道我不是真的爱他,想来是所渭南海情调的影响,你知道,热带气氛、椰树、月光、游艇。”
“你的初恋?”
“当然不是。我以前也乘过游艇。女孩不是为此上游艇的。有时你可以见到真心爱你的男孩……我是假想有此可能的。有的女孩会。她们结婚,从此过快乐的生活。”
“但是你没有?”
“没有。”
“你还是玩着再试?”
“你首先自己玩得开心。过了两三天,你可以知道船上有没有引得起你兴趣的男孩子。通常见到的,都是因为环境的影响而像是不错的男人,其实他们都不是理想的人。只是环境太浪漫而已。”
“这个男人有太太。”
“是的。”
“分居?”
“没有,他后来告诉我他是在婚假中,但太太自己一个人在旅行。”
“她在哪里旅行?”
“我也曾怀疑过这个问题。她是一家在中国也有投资的大油厂职员。因为上海的公司要结束,所以她去结帐。”
“为什么怀疑?”
“那大老板也去上海。他们在一条船上,她对他很好。”
“之后呢?”
她说:“老实说、唐诺,对这个人我有一些地方,绝对绝对的不喜欢他。但又有些地方,他很能吸引我。他觉得船上好玩,他是自得其乐的人。”
“你回来,那个时候你还不知道他有太太了。”
“是的。”
“他告诉你他是单身吗?”
“有,绝对的。”
“之后呢?”
“之后他给我写信。”
“你回信了。”
“没有,之后我发现他结婚了。”
“他什么名字?”
“我马上会说到。”
“为什么不现在讲。”
“不行,先要让你知道全貌。”
“是不是金见田?”
“喔,老天!”她说:“当然不是。”
“好吧。”
“我不回他的信,因为我知道他结婚了。不过,我喜欢收到那种信。这些是情书——我告诉过你——不过它们使我缅怀那次南海之游。有些追忆是十分可爱的……有一天很晚了我们航进大溪地。那要实地见到,你才会了解——土著长头发美女围了一堆堆营火跳舞。在船上我们就可以看到岸上营火堆堆。渐近后,可以看到女人们跳舞的样子。我们已经听到鼓声,那种典型的,塔普——塔普——塔普。塔普,塔普,塔普。然后他们在营火上加上燃料。有人把水银灯照向码头。码头上也有一批土女,什么也没穿,只有草裙。光了脚在跳舞迎接我们。船越近,他们节奏越紧,跳得也越野、暗号一下,他们又隐入了岸上的营火堆里……他一再使我回忆这些——还有别的。他信写得好。我都留着,每次无聊时会拿出来念一下,真是栩栩如生。”
我说:“听起来,说不定写成故事有杂志肯出稿费。但是我看不出你没有回信,为什么要付3万元。”
她说:“你先镇静一下,我马上要把惊人的告诉你了。”
我说:“你的意思是他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信本身使你怎么样了?你自己——?”
“不是,不是,别傻了。”
“我仍旧想不出来,有什么会影响到你这样自由的人,付出3万元来。”
“我告诉你,你就明白了。”
“好吧,告诉我吧。”
“那个人的名字,是——”她自动停下了。
我问:“他的名字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冲口而出:“他的名字是廖汉通。”
“这样一个名字会有意外罗曼史,倒也奇怪,”我说。“你好像暗示他名字有什么奇埃巧会?他干什么的?一个——”突然,我想到了,真的有如被突然在脑袋上打了一拳。我在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我看向她眼睛,知道我没有错。“老天!”我说:“这个人谋杀了他太太。”
她点点头。
“审判了没有?”
“还没有。只是初审。他们相信他有罪。”
我抓住她肩头,把她转过来面向我,这样我可以向下看着她眼。“你和那男人没什么私情吧?”
她摇摇头。
“船上回来后,两个人会过面吗?”
“没有。”
“你从未给他写过信?”
“没有。”
“那些信现在怎样了?”
“那就是我买回来的东西。”她说。
“怎么会到金见田手上的?”
“地检处有一些侦探,认为对付这件案子,他们缺乏的是动机——使陪审团一看就产生偏见的东西。他们追查廖汉通过去的一切。他们查不出夏天有一段八星期时间他在做什么。侦探找不出他去哪里了。之后,在搜查他家对。他们发现一口木箱上有一个洋船的贴纸。他们追查,发现那是南海之游,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