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是的。”
“用这个化名有多久啦?”
“两三个月。”
“以前叫什么名字?”
“水买骐。”
“你给我听着,这一点很重要,他驾照上用什么名字?”
“水买骐。”
“还有件事。我进来,问你赌徒的事,你为什么把金见田告诉我了呢?”
“老实说,唐诺,”她说:“你把我吓住了。这一点你骗死人也不偿命的,你没本不像一个侦探。你看起来像——像——倒像一个凯子——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我们约好的,不时有人进来找金见田或高汤臣。那就是另一场豪赌要开始了。”
“谁又是高汤臣?”
“另外一个赌徒。”
“和亚特娱乐公司也有关联的?”
“是的。”
“他也住这旅社里?”
“是的,720。”
“为什么不找他看看。金见田带了信件上楼,人没有下来,高汤臣又在楼上,结论应该想得到呀。”
“不对,高汤臣也没有拿到信。”
“你怎么知道?”
“因为高汤臣不敢隐瞒的。那个时候,高汤臣房门里有沙蟹局在进行中,所有人都说高汤臣没有离开过。”
“那一种黑社会凶杀案中,不在场证明最完整的人,往往就是凶手。”
“我知道,但是这一批人不像是说谎的人。其中一个是生意人。假如他以为有人把他拉进来,为的是做证人的话,他是会讲实话的——你是跟随了雅泰来到旅社的,是不是?”
“是的。”
“是她要你这样做的?”
“不是,是她爸爸。”
“她知道多少?”
“什么也不知道。”
“我们不要在这里谈。”她说:“你到底要不要上来一下?”
“不,我只是要给你弄一个房间,然后要去弄点钞票。”
她把手放进我手里,以便在出来车子时稳一点,她的手是冰冷冷的。我和她一起走进旅社,我对职员道:“这位是宋爱琳,她是我秘书。今天我们公司加班,她没有行李,所以由我登记,我替她先付钱。”
职员鬼祟地看我一眼。
我为依丝着想,对她说:“你自己上去,早点睡、爱琳,今晚一定要睡好了,我打电话给你之前,你不必去办公室。我会尽可能让你晚点上班的。多半要9点、9点半之后了。”
职员交给我一支笔和登记卡。“3 块钱。”他说,看我一下,又加一句:“是单人房。”
我为她登记,代她付了3 块钱房租。他把小僮找来把钥匙交给他。我给了小僮小帐,把帽子向小姐抬一抬,离开了旅社。
我是到车子前面,站在车前一两分钟,又走了回来。职员看我又回来了,嘴巴绷得像一条线。我说;“我想请教一下,这种房间,租月怎么算?”
“租月?”
“是的。”我说;“我要是能让我的秘书小姐住在这里,不必跑来跑去浪费时间,又和办公室很近,就好了。她有一个姐姐,也在附近工作,两个人一直在想附近能有地方住就好了。这里租月怎么算?”
“两个女人?”他问。
“两个女人。”
“我们有特别折扣。有几间好房间,我们留着给长期客人的。”
“最好是角上两面有窗的。”
“不,不在角上,里面一点,房间很好。“
“有阳光?”
“是的,先生。但不太多,当然,白天是不会在旅社里的,除了周末和星期天。”
“那倒也是真的。”
小僮开了电梯下来。
“你决定要让她们住进来,我就再给你打特别折扣。”他说。
“你们有没有旅社的平面图,我可以一面看房间的位置,一面讨论价格?我可能还要给她作薪金的调整。要知道,她们现在是住在家里。”
他伸手到柜台底下,拿出一张旅社的平面图,开始一个个房间解释。电话总机响了。他转向总机。我拿起平面图,他在总机上讲话的时候,我凑向他,一面指着一间房问道:“那前面角上的这间房间,能不能——’”
他对我准起眉头,但是向电话里问道:“请再说一下电话号码好吗?”
他另一只手拿了一支铅笔,我把平面图测一下,好像是要调整一下光线,实际上我的目的是看他在拍纸簿上写下的电话号码。其实我是多此一举的。职员重复了电话号码:“7696432,请等一下。”他用外线拨这个号码,接通后,他把线接上,转向我说:“你要知道的是什么?对不起。”
“有关这一间套房。”
“那是很贵的一间。”
“好吧, 你把这3 间的价格告诉我。”我指了3间房给他看。他走向办公桌,看到资料,用张纸写了房问号码和价格做对照。我把他给我的纸折起来,放进口袋。
我谢了他,互道晚安,走出旅社。两条街外,我找到一个有公共电话的餐厅。我在电话簿上找姓韦的。我找到韦来东律师,地址翔实大楼,下面也有他住家电话,那是7696432。
我只要知道这些就够了。
第十三节
柯白莎,穿着便宜而俗丽的假丝睡衣,披了一件睡袍,张手张脚半坐半躺在一张舒服的沙发椅上,在听着音乐。她说:“老天,唐诺。这个时候了,你为什么不躺到床上去,睡一下?还要把我也拖着不能睡?”
我说:“我想找查到一些事情了。”
“什么呀?”
“我要你穿好衣服和我一起走一次。”
她瞄着我:“这一次又怎么啦?”
我说:“我要演一出戏。我可能会和一个女人争辩。你知道我不善于和漂亮小姐争辩,我要你在旁边,作我的精神支援。”
白莎张着眼大声叹一口气,我几乎可以看得到她的横隔膜在颤抖。“至少你有进步,”她说;“知道自己毛病在哪里了。你也知道,除了这个方法外,你没有办法使本来已经上了床的我,爬起来又跟你出门——什么事?是那金头发的,是吗?”
“我们一路走,我会一路告诉你的。”
她心不甘情不愿意地自那张舒服的沙发椅用手把自己支撑起来。“假如你不断地要给我命令,”她说:“你得增加我薪水才行。”
我说:“给我月俸多一点,我会的。”
她走过我,进入她的卧室,地板因为支持她体重而咯吱咯吱响。她自肩头向回望,“你在做你的春秋大头梦。”她说,把卧室门关上。
我把无线电关了,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希望休息一下。我知道摆在前面的工作困难万分。
白莎的起居室可以说是乱七八糟,杂物陈设。桌子、椅子、小古董、小摆设、书本、烟灰缸、花瓶、脏玻璃窗、火柴、杂志,和一些鸡零狗碎的东西,我看不出有什么方法可以清洁一下或整理一下。整个房间只有一个地方是井然有序的。那就是她张开那大沙发椅子的地方。左边是一个杂志架,右边是一张放烟具的台子,无线电是在伸手可及的地方。一座小柜子开着柜台门,里面各种各样酒瓶子。
当柯白莎自己要舒服一下,她就会决心好好地舒服一下,完完全全松弛下来。她不喜欢任何人、任何东西来影响她私人的方便和安逸。
白莎进房去十分钟就出来了。她走过去到她的防潮烟罐去,把自己随身的烟匣装满了香烟,怀疑地看看我,把酒柜门关上。“走吧!”她说。
我们用她的车。“我们去哪里?”她问。
“我们去薄家。”
“说的女人是什么人?”
“薄雅泰。”
“会发生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弄不好要动粗。雅泰会阻扰,薄太太会发神经病。她丈夫会宣布一切作罢。他已经告诉她,她可以去雷诺。她会血压升高。医生会赶来,受过训的护士会来做特别护主,她相信她丈夫早晚会把他东西装好,迁出去住。她什么都在计算之中了。”
“你真会找地方让我去参加。”
“岂敢,岂敢。”
“要我做什么?”
“假如这女人不挡我们路,一切没问题,”我说:“但是,他们要是捣乱我的计划,我要你出头干涉。雅泰可能只是同情性的啰唆。薄太太才是会动粗的人。”
白莎点上一支香烟。“和自己雇主的太太打打闹闹,总不是好办法。”她说。
“他们已经决定离婚了呀。”
“你是说她们要离婚。”
“是的。”
“他要离婚,和离婚相差十万八千里。”白莎认真地说;“男人嘛,有好处的地方就钻。”
“薄先生有钱,用钞票都好办的。”
“这件事水涨船高,他倒试试看。”白莎说,轻松地靠向椅座,抽她的香烟。
半途上,白莎把香烟自口中取出,看向我。她说:“唐诺,别以为你已经从这件事里脱身了。要不是我怕你老实讲出答案,否则我都想问你问题。”她把香烟抛掉,又掏出一支来自己点上。闭上嘴不再出声。
我们在薄家的住宅前把车停下。门前车道旁已经有3 辆车停在那里。所有屋子里的灯都亮着。薄好利本来就有给我一把钥匙,但是因为白莎一起来的关系,我按门铃,让管家来替我们开门。他仍然没睡,他看向我,略微有些不高兴,又好奇地看向白莎。
“薄先生回来了没有?”我问。
“还没有,先生。薄先生不在家。”
“雅泰小姐呢?”
“也没在家,先生。”
“洛白在吗?”
“是的,先生。洛白在家。薄太太病得太厉害。有一位医生,两个护士在照顾。洛白在她床边。她情况很危急。”他看向白莎道:“假如你能接受我建议,先生,最好不要有外客打扰。”
我说:“没关系的,我们只在等薄先生。”于是我们走进去。
“柯太太会在我房间里等。”我说;“假如薄先生回来,告诉他我在上面,柯太太和我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