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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边门上的门闩拨开了。他把门框弄下一条,把对方门闩并开,走进对方房间,把对方浴室门打开,使浴室门遮掩住419 房。他回过我租的那间房,把门框装回去,等候到恰当的时间,他打开那联络门,走进那两扇门形成的3角小隔间,溜进对间的浴室去。”
“那是你在说的神话。”
“妹子,你忘了一件事。”
“什么?”
“我亲眼看到过那凶手。我是唯一的目击证人。我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好事——金见田曾和那女人谈过话。他给了她一些文件。她给他一张支票。他把它放进了上衣右口袋。在她走后,他走向浴室。我不知道那另外一个人在浴室中,但是我发现那联络门在我这一边是没有闩的,我在钻孔后把它闩上了。凶手知道金见田要进浴室了,他想溜回421。但这边这时闩上了。我在这一边。在浴室里的人被陷住了。”
“你自己怎么办呢?”
“我是个混蛋。”我说:“我应该拿起电话,告诉旅馆大厅,叫他们把出路都封死,同时报警。我太紧张了。我乱了主意了。我竟想不到这一点,我匆忙中把连接门门闩拉开,把门一下打开。我跟了凶手走,我走到419 房间口。我站在门口上下望走道。我走进电梯,我在2楼下来。大家都乱成一团时,我走出了旅社。”
“讲得像真的一样。”她说。想了一下,她又说道:“老天,还真的像真的——但是你永远不会让警方相信你的。”
我神气十足地向她笑笑。我说:“你别忘了,我看到凶手的面孔。”
她的反应有如一下触电。“是什么人?”她问。
我向她笑笑。吐出另外一个烟圈。准备再吐一个。
她走过来又坐下、她把两膝交叉起来,把一只膝盖抱在交叉手指的双手里。这件事出她意外,她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她看看我,又望下看着自己的脚尖。晚礼服的裙子阻住了她的眼光。她把裙子向上拉,又站起来,走进寝室,把晚礼服脱下来。她并没有把寝室门关上,过不多久,她穿了一件丝绒家居服出来。她又走过来坐我边上。“说真的,”她说:“没有想到这件事有那么多的变化。我需要一个人可以处理姓薄那方面的情况。你看来很合适。我不懂你有什么特点,使我好像可以信任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了干什么的?”
我摇摇头。
“听着,除非你把真实姓名告诉我,否则作就别想走出这间房间。我要看你的驾照,你的识别证,取你指纹——好不然,我要去你公寓,看你住的地方,看你生活的方法。你懂了吧?”
我指着门说:“我感到合适,我想走的时候,谁也拦不住我。”
“我会背叛你的。”
“那么,你计划要对付傅雅泰,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薄雅泰,姓薄。”
“好吧,就是薄雅泰。”
她说:“你真实名字是什么?”
“王台生。”
“你骗人。”
我笑笑。
她换用甜言蜜语试试。“好吧,台生。”她扭着坐近我,斜靠向我腿上,用一只手支持头部,使脸转向我,四眼相对“台生,你是有脑筋的聪明从你我两个人可以合作起来,一起弄出一点名堂来。”
我不想面对她,她的发色一再蛊惑着我。
“参加还是反对?”她问。
“假如是勒索,我反对。我不干这种行业。”
“嘿!”她说:“我就要你从一开始就加入,不久我们两个一定可以弄一批钱来花花。”
“到底对那一位薄雅泰,你有了什么把柄?”
她开口,正要说话,我突然用手对住她嘴巴,我说:“不要说出来,我不要听。”
她奇怪地问:“又怎么啦,什么事不对?”
“我可能和你不是一条阵线的。”我说。
“什么意思?”
“宝贝,你给我听着,我不会干的。我不至于无聊到那种程度。你才是一直在骗我。这件事你自始至终都是有一份的。金见田自薄雅泰那里弄支票。他交给你,你带来这里交给亚特娱乐公司。你给这里的人抽掉一点,自己也捞上些。其他的交回现钞给金见田,金见田交上去给上面的人,或是交下去给下面的人,随你怎么说法。现在我来告诉你一些事。你完了,你没得再干了,也不能再干了。你只要动上动对付薄雅泰,你就可能从牢里往外看了。”
她突然坐起,重新对我看着。“嘿,见他个大头鬼。”她说。
“反正,妹子确可告诉过你了。”
“你是他妈告诉过我了,你这个狗屎。”
我说:“能再给我一支烟吗?”
她把烟盒交给我,她说:“好吧,我老实说,假如我猜错,算我是傻瓜。我看你走进旅社,警方在追查依。我撞见到你。我抛掉我的朋友,带你到这里,在没有追问你是什么人之前把真话都吐了出来……我认为你是一个私家侦探,替薄雅泰在工作——不对,你更像是受雇于她的老头子的。”
我点上一支香烟。
“但是,你为什么那么毒,你?你让我什么都说出来,假装可以替我工作,作出我所有的想法,然后收缩你的线。”
我看向她,我说:“小姐,我要是事先知道的话,你可以咒我。”事实上,这也是事实。
她说:“照目前一切看来,你仍旧可能是干掉金见田的人。”
“我的确有机会。”
“凭这一点,我就有能力叫你很难堪。”
“你这样恨吗?”
“我这样知道。”
我说:“电话就在那里。”
她的眼睛变窄了。她说:“我一打电话,你就也把我拖下水去。你会说我告密的动机不是单纯的。喔,有什么用。”
“我们下一步做什么?”我问。
“我们来一点烈酒。我再想一想看。哪些是你本来可以用来对付我,而你没有做的。奇怪,我就是想不透你。你不是笨。你聪明也许透顶。你知道我要玩什么,你跟进,我反而进了你的陷阱。活一天学一天,学到老学不了。怎么样?威士忌要加水,还是苏打?”
“有苏格兰的吗?”
“一点。”
我说:“我有公款可以开支。”
“好呀,这才过瘾。”
“有熟人家,这时候还肯送货吗?”
“当然有。”
“好极了。”我说:“找他,告诉他送半箱苏格兰威士忌来。”
“不是骗人吗?”
我摇摇头,打开皮夹,拿出一张50元钞票,不在意地放上桌上。“这在我老板言来,叫做不必要的奢侈开支。”
她叫了酒,挂上电话。她说:“干坐着等他送来,不如先喝完我本来有的。”她把烈酒拿出来,纸箱里有苏打水。她说:“台生,不要让我喝醉了。”
“为什么不?”
“喝醉了我会哭。已经很久没有人可以利用我而没有利用。使我更想哭的是,你放过我不是因为我是我,而因为你是你。你是好人,你就是不肯趁人之称你——吻我。”
我吻了她一下。
“不是这样,”她说:“要好好吻我。”
我好好吻她。过了一下,商店送酒来。
我回薄家已是清晨2点, 我仍不能释怀于那女郎的发色,每次当光线自一特殊角度照上她金色美发时,我总觉得像是一条松了股的吊人麻绳。
第七节
早餐时,我问薄太太有没有汞合炼熔方面的知识。我说我有一个朋友,姓费的,他在普门大楼有一个办公室,才自遗产得来一大笔钱,但在找机构投资,据说他对矿产有兴趣,所以想投资这一种行业赌赌运气。问我有没有什么好的矿股。
洛白开口了,他说:“为什么不挑自己人呢?”
我用惊奇眼光看向他。“倒没有想到。”我说。
“他什么地址?”
“普门大楼622。”
“我会派一个销售员去拜访他一下。”
“派吧。”我说。
薄好利问洛白,有没有自警方知道更多金见田案的消息。洛白说警方查了金见田的底,得到的结论是,这件案子是因赌结仇引起,目前正在清查所有金见田的赌友,看那一个人会符合案发后自金见田房里出来那年轻人的样子。
早餐后洛白把我拉到一边,问我费先生更多的情况,想知道他自遗产得了多少钱,又想知道他要拿多少出来投资。我告诉他,他运气好、一起有两笔遗产,他已拿到了一些小钱,在月底前拿得到10万元左右。我也问洛白他公司是干什么的,业绩好不好,他说:“一天天在好起来,过得去。”
他匆匆离去,薄好利自眼镜上面看着我,好像要说什么;他自动停止,两次清清喉咙,最后他说:“唐诺,假如你还需要几千元钱花费,告诉我就可以了。”
“不要了。”我说。
雅泰穿了居家服,走出来给我一个她要见我的信号。我假装没有懂得,告诉薄好利我要送他出去到车库。在车库里,我告诉他,我不准备告诉他我要进行的一切,这一点他很高兴,不过我告诉他,我要和他一起进城。
他开车,一路注视前面的路面,保持不和我谈话。我看得出他有很多话要问,但是,没有一个问题他不会怕听到真正的答案的。有两次,他想起要说什么话,吸口气,在话出口前,又忍住,专心开他的车。
快到商业区之前,他终于想出一个他认为安全的问题。他说:“唐诺,你要我在哪里放你下来?”
“喔,这附近随便那里。”
他又想说什么,立即改变了意见,把车右转,前行了两条街的距离,在普门大楼前靠到路边。“这里好吗?”他问道。
“这里蛮方便的。”我说。打开车门下车。
薄好利像逃难一样开车跑离现场,我上楼到6楼,看一下623室的门。看起来很好。我打开门过去,卜爱茜在打字。
我说:“老天,你只是第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