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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找到了那一次出游的旅客名单。而—一访问。以下发生的就变成自然发展了。他们知道了廖汉通那一次旅行,只对我一个人发生兴趣。”
“其实,”我说:“假如你自己没有什么心虚,你也没有什么他们可以指责的——。只要他紧闭嘴巴不要乱讲。”
“但是你不知道。这件事正好给了地检处人员一直在找的借口。他们派人当我不在家时破门而人,翻艾翻西找到了那些信。你懂了吗?我可以对一大堆圣经发誓,因为我知道他是有太太的,所以既没有回信,也没有在回来后见过他一面。但是没有人会相信我的。”
“为什么你分了3步来买回这些信?”
她说。“一共有3 个侦换他们拿到了信,私下自己研究了一下。他们自公家所得薪水有很。假如他们把信件交给地方检察官,他们连加薪都不见得有份。我在他们心目中是一个有钱女人……当然他们为他们自己着想。他们找到金见田做中间人。我不知道金见田在里面可以弄到多少?但是安排好的是要我分3 个阶段,买回这些信来。”
我把手插在裤袋里,把腿伸直,把足踝架在一起,双目注视自己的脚趾,试着从她想不到的方向,去想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现在她开始开口了,她止不住了,她说:“你看得出来,这件事对像我这种女人会有什么影响。地方检察官发疯一样想把廖汉通定罪。首先,他们根本不知道到底这是件意外,她自己摔倒,撞到了头,或是廖汉通用什么敲打了她的头。即使地方检察官能征明廖汉通用东西打她,他的律师可能会提出那次南海之旅,于是会说廖是为感情发了疯。或是用任何其他方法,让陪审员发生偏见,觉得那女的死得活该。但是地检官可以完全避免掉这一切的麻烦,假如他一开始就把我拉过去,使大家相信廖汉通爱我爱得发疯,一心想把太太处理掉,如此他可以和我结婚.我又有钱,又不难看。他可以把我弄到证人席上去,然后把十字架钉在我身上。假如信在他手上。他可以把廖汉通一片片撕碎,使他根本不敢自己站上证人席上去替他自己辩护,而他不自己上证人席又等于默认,结果一样的坏。”
我不断在想,什么也不出声。
她说:“这些人弄到那些信后,他们认为汉通的律师会出钱买它下来的。但是,汉通没有钱。我想多半是那律师出的主意,叫他们转向金见田,从我这里弄钱出未的。”
“律师是哪一位?”
“韦来东律师。”她说:“凑巧的,他也是洛白公司的法律顾问。我真怕他会漏出些口风来,但是我想我们应该信任律师。他们都知道什么该讲,什么又不该讲的。”
“你能确信韦来东知道信的事吗?”
“金见田说他知道的,而我想当然,汉通一定会告诉他的。我在想,当一个人因为谋杀案被捕后,他自然会把一切告诉律师,从小事都会说出来的。”
我说:“是的,那是应该的。”
她说:“当然,韦律师绝不希望这些信会到地方检察官的手里去的。他自然希望被告会判无罪开释。这些信是本案的关键……从各方面看来,我知道韦来东是个很能干的律师。”
我站起来,开始在原地踱方步。突然,我转身说道:“昨晚他交给你那张信封,你没有打开来呀。”
她看问我,眼睛开始变宽,变大。“唐诺,这样说来,你是在那房间里罗?”
“这点你别管,你为什么没有打开那张信封来看一看?”
“因为我亲自见到金见田把信放进信封.把它封起来。那些其他的信,他也是如此处理的。他先给我看过,然后——”
“回家之后,你有没有打开来看一下?”我问。
“没有,我没有。发生了那么许多突发事件,我——”
“你把它烧?”
“还没有,我正打算如此做,然后你——”
“你怎么能知道,整个事件不是地检官设计好,让你来钻的一个圈套?”我问。
她注视我道:“怎么会呢?”
“地检官要利用这些信来证明被告的动机。廖汉通写给你的信里说了些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回他信。但是假如他能征明你肯出3 万元把这些信赎回来,那就比什么都有用了。”
“但是,唐话,你还不了解吗?他不可能有信呀!”
“你信封放在哪里?”
“一个安全所在。”
“去拿来。”
“是在一个安全所在,唐诺,现在去拿太危险——”
“去拿。”
她看了我一下,然后说:“也许你说得对。”她上楼,5 分钟之后,她带了一张封口了的信封回来。“我知道信在里面。我看着金见田放过去,然后封口的。他对其他信件也是如此处理的——他先给我看,而后当面对了起来——”
我没等他讲完。我伸过手去,把信封拿到,把它撕开。信封里有6 张信封。我把每张信封拿出来,张张打开,里面每一张都装入了整齐折叠好的信张——都是空白的—一上面都有印着头衔,那是金见田被谋杀那旅社的空白信纸。
我抬起眼光看向薄雅泰。假如法院宣判她要进圣昆丁的煤气室,她也不过是如此苍白了。
第六节
白莎坐在公司车里,等着送我去接受柔道训练。在她身旁座椅上,她有一张下午出版的报纸,她跳过结论对我说:“唐诺,这次你进不掉了。”
“逃不掉什么?”
“他们会捉住你的。”
“没有线索去捉谁?”
“那只是早晚的问题早晚会捉住的。老天!你为什么这样去做?”
“没有其他办法呀,是我要的那相邻房间,是我钻的一个洞,相连的门在那一边根本没有闩上,是输,是赢,都不是我自己可以决定的。”
“但是你为什么要进金见田的房里去?”
“为什么不去?我反正不会有机会了——假如被他们捉住。”
“唐诺,你一定是为了保护那个女人。”
我什么也没有说。
“唐诺,你一定得告诉我事实。老天,万一条子把你关了起来。当然,我要想办法救你出来,但是我不知道怎样开始呀。”
我说:“你不能一面开车,一面又讲话。你过来,我来开车。”我们换了位置。我说:“你听着。薄雅泰被人勒索。什么原因并不重要,勒索他的人是一个叫韦来东的律师。”
“不对,”她说:“她一定是去看金见田。一切形容都符合如生。”
“形容也许会符合,她也可能是去见金见田,但是、在勒索她的人是韦来东律师。”
“你怎么知道?”
“他想从一位他在辩护的人身上弄一点钱—一那个人犯的是刑事案子。”
“是谁?唐诺。”
“我忘了他的名字了。”
她用怒目看了我一眼。
“现在,”我继续说下去:“我们唯一的生机……替雅泰脱身,替我自己脱身——是对韦来东加大压力。韦来东根本是个诡计多端的贼律师。”
“所有律师都是的。”
“所有律师都诡计多端,但只有2%是贼律师。”。
“你想要对他加强压力我是同意,把绳子的一端交在我手里,我可以帮你忙。”
“韦律师,”我说:“专门在想办法打破战时临时投资条例。”
“那是无法打破的。以前也有人试过。”
“所有法律都有洞洞的。”我说:“不管什么条例。”
“好吧,你读过法律,我没有。”
我说:“投资条例是有漏洞的。韦律师的方法,是选择因为付不出税金而损失营业权的公司,使他们再度运作,但是变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式营业。为了达成这目的,他们首先要把停业的公司的股票全部买回来。并不是每家停业的公司都可以合乎他要求的。他要的公司是所有股票都出售了,而且没有债务团体的组成的。他设法把这些尚持有在人手的股票,不值钱地都收购回来。他重新开张这家公司。他的客户都是要私下买进卖出股票的,他收卖方每股10%,而后他警告他的客户这些股票都是私人转移,不是公开出售。”
“又如何?”她问。
“我们绝对捉不住他勒索的把柄。”我说:“他做得巧妙,不留尾巴,但是我们可以攻破他的地方是他老吃老做的股票工作。虽然他太聪明,不易攻破,但还有办法的。”
“这些你都是怎么发现的?”柯白莎问,一面注视着我。
“花你的开支费。”我告诉她。
这下把她的兴趣完全打消了。
“你和那个女孩混得怎样了?”
“还可以。”
“她能信任你吗?”
“大概吧。”
白莎满满一口气吐出,“那么公司可以保有这工作罗?”
“也许。”
“唐诺,你真可爱。”
我捉住这机会说:“我已经找过韦来东律师,希望他认为我是个可能的好客户。没有成功,他大精了。他每走一步都保护自己得好好的。看起未只有一件事可做。”
“是什么?”
“使自己变成他在进行中另外一个公司的不知情买客。”
“你怎么知道是韦律师在勒索呢?”
“只有他有可能,也是唯一解释。今天较早的时候,我还在想,这可能是地方检察官布好的一个圈套。但是,不是的,因为谋杀一发生,现在他们早该收缩圈子了。韦律师在代表一个被告。那是件要案。社会上大家非常注目。这正是他扬名立万的好时机。他当然可以只为名而工作。但是韦来东不是这种人。他看出有机会可以加压力于薄雅泰,由雅泰来出钱,他要名利两得,他做了。他已经拿到了2 万,在拿最后1万元的时候,出了纰漏。”
“唐诺,我要问你一件事,要你绝绝对对对我说真话。”
“什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