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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嘴张得大大的,里面可以塞俩鸡蛋,整个脑子都懵了,一片空白,满眼就见四瓣光溜溜的屁股在眼前乱晃。赵刚全身上下只剩一条背心,被捋到腋窝,露出鼓鼓的大胸上两粒黑乎乎的肉豆子。腿被压在腰侧,打开的屁眼里插着根深红色的棒子,捅得Yin水四溅。常慕林背对我,看不清表情,上身很齐整,裤子扯到膝盖,白闪闪的屁股露出来,前前后后摇得我眼都快花了。
赵刚平日不可一世的俊脸皱得像团菊花,颇有损校草的名声,黑黝黝的大手抓着常慕林青白的细胳膊,恨不得把它拧断。常慕林知道赵刚又痛又痒难过得很,就低下头去亲他的嘴,没想被赵刚吐了口唾液在脸上,接着又被一掌推开,棒棒差点从洞里滑出来。赵刚恶狠狠说:“你他妈别亲老子,衰逼眼镜佬,臭乡巴佬,傻逼,基佬,死同性恋,王八蛋下三滥的混球,操你妈扯鸡芭蛋的贱货,不要脸没屌的烂……啊!啊啊……操你妈……嗯,呼呼……”常慕林始终没说一句话,抹了把脸又继续顶,一下一下,次次捅出暗红色的肉花,肠液扑哧扑哧流。
我飞快地沿墙根挪回原处,进屋,关门,顺着楼梯爬下去,又撒了泡尿,接水使劲洗脸。这世界越来越陌生,走在身边的人,个个都他妈藏着掖着什么,贴着面具,暗地里尽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我想起常慕林可怜兮兮的脸,青白的面色,眼镜片后躲躲闪闪的视线,流了一下巴的血,冷哼一声,甩着水走了。
走到楼下,正好碰上杨萌。她一见我,脸马得长长的,说:“你这两天死哪儿去了,人影儿都见不着一个。”我脸上立刻堆满笑,搂过她,在她耳边哈气:“和一些哥们儿出去玩了,你看都一个暑假没见了。”她的脸唰地红了:“不正经,”一把推开我,嘴里嘟嘟囔囔:“你那些狐朋狗友,没一个好的,以后少跟他们混一起。”我嘴上说:“是,是。”心里想:你管得着么。
“马上十一了,”她说,“反正你不回家,去我家玩吧,顺便见见我爸。”我皱了皱眉,想:该来的总是要来。于是说:“好。”她却来劲了,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什么干脆住着别走了,什么南戴河有房子去玩几天,什么欢乐谷还没去一起去吧,什么淑女屋一定又有新裙子了去逛逛……我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两个辫子一翘一翘,心里像打翻了酱油,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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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我和杨萌刚走到校门口,停在路边的黑色大奔里就冲出一个西装革履、戴金边眼镜、斯斯文文的男人,迎面给我一拳。我的鼻子一阵辛辣,用手一摸,出血了,袖子都被染红一片。杨萌大声尖叫起来,捂着嘴向校门里冲,冲了十几米又停下,指着这边跺着脚喊。
我刚抬起头,又被那人抓着领子补了一拳,嘴皮子都破了。“江明涛!”我大声说:“江明涛你住手,有话好好说!”他眼里全是血丝,白皙的面上通红,死死拽着我的衣领,大口喘气。我放低声音:“江明涛,你先放手,这里是校门,我们有话去别的地方说好不?”他还是不说话,只狠狠瞪着我,拳头捏得死紧。那边杨萌还在叫,我一阵心烦,冲她大吼:“别叫了!”四周慢慢聚了些人,守门警卫远远跑过来。
我又转头看江明涛,软声软气说:“你冷静点,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我们换个地方吧。”他神色缓和了些,也不再喘气,只盯着我,恨不得把我杀了。警卫扒开蠢蠢欲动的围观人群走进来,清清嗓子:“怎么了怎么了!闹什么事儿!”他看到江明涛身上的范思哲西装,语气立刻变软:“发生什么事了。”我一边猛擦鼻血,一边陪着笑说:“没什么,一点小事,没什么。”他半信半疑,转头用询问的目光看江明涛。江明涛已经完全平静,冷冷说:“没什么,私事。”接着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块绢丝手帕递给我。
警卫看我们关系融洽,招呼了几句,走了。杨萌抽抽嗒嗒过来,眼睛红得像小兔,伸出一只拿着餐巾纸的手帮我擦鼻子。我轻言细语哄她:“我和他之间有点误会,不是什么大事,真的,你先回宿舍,我还有话跟他说,晚上再联系。”哄了好一会儿,她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江明涛在一旁看,冷冷地笑,眼中尽是鄙夷之色。
我坐进副驾驶室,江明涛手搭在方向盘上,脸板得像冰块。我苦笑:“看这情形,你已经知道了吧。有什么话,说吧。”他捏了捏拳头,我立刻抱住头,他忍了好一会儿,终于没出手。我知道这事我理亏,所以我不反抗。他压抑着说:“为什么?”我一阵无力:“你们怎么都问我为什么,我不是说过了么,我腻了。”他猛扑过来,揪住我的领子,我说:“哎哎,别揪了,再揪就坏了。”
他瞪着通红的眼大骂:“刘青!你他妈是不是人!宋帆他做错了什么!从头到尾你付出过么!你他妈一没钱二没势,就是个穷大学生,他不嫌弃你,还处处顺着你,什么事都惦记着你,你还不知趣,还他妈想玩儿完就蹬掉。你以为你是谁!招招手就有人帮你舔屁股?你把别人的感情不当感情,你狼心狗肺!你知道宋帆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吗,你他妈还在这逍遥自在,泡马子,玩女人,你他妈连狗都不如!”
我突然笑起来,文明新好男人江明涛能骂出这样的话,真不容易。他见我笑,抬手就是一巴掌,我刚止住血的鼻子又泄洪了。
我不笑了,静静看着他,一字一句说:“江明涛,你嘴上说着这些,其实心里在暗爽吧。我甩了他,你就更好下手了不是么。”他的脸越来越黑,目露凶光,喉咙里发出受伤野兽般的嘶吼,憋足了气劈头盖脸揍我。我护住鼻子,嘴上不停:“我烂,你他妈比我更烂。我玩了你喜欢的人,玩够了,玩腻了,就把他甩了,我从头爽到尾。你呢?你他妈连追求的胆都没有,有什么资格说我。江明涛,你就磨吧。你等着,没有我还有别人,你就等着他们一个个排队玩宋帆,玩到死。玩到死你他妈还是躲着,缩在你的龟壳里眼睁睁看着。江明涛,你就一个人哭去吧。”
他颓然倒在座位上,捂着脸,嘴唇煞白。这个男人一下子就没了气势,像只被拔光毛的孔雀,可怜得很。我叹口气,轻轻说:“江明涛。有人活着,就是图个快乐。有人活着,总想追求点什么。想追求,就不要等,等着等着,被等的就疲倦了,等着等着,就错过了。”
他没出声,但我知道他在哭。我打算留他一个人在车里,好好想想。我正要下车,他突然开口。“刘青,”他的嗓子很哑,“你也记着,有一天,当你做什么事都图不到快乐时,你就会后悔,后悔自己当初没去追求点什么。那时你已经老了。”
我关上车门,呆呆站在渐暗的天幕下。已经是秋天,这季节悄然更替,不知不觉中,风就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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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我独自一人躺在停电的宿舍里,枕旁的手机一闪一闪,看了看,是杨萌,就没理它,任它闪。天花板上挂着黑糊糊的电扇,像一张青不拉叽的鬼脸。窗帘鼓鼓飘动,窗外没星,也没月。别的屋有人闹事,一边鬼哭狼嚎大叫:“来电!”一边抓着热水瓶垃圾桶拖把铁盆嘭嘭向外扔。扔着扔着又冒出一句:“王XX我爱你!”女生那边立刻有人应:“叫个头啊叫,王XX不在!”那意思就是说:王XX不在,我在。
我打开手机,调出一个号,盯着看了很久,看到眼睛都酸了,鼻子胀呼呼的,鼻涕跟着就流出来。我闭上眼,闭得死紧,生怕漏风。我就那样躺着,躺到枕边湿了一片,也不知是鼻血还是鼻涕,或是别的什么。我终于忍不住,按了拨号键。嘟————嘟————通了。
哥说:“喂?阿青?”我没说话,他也不说话了,两人就那么耗着。那边有点吵,这个时间便利店还没下班,我可以想象出他穿着胸前印图案的围裙站在店外的路灯下,举着手机,看那晕黄的光将自己高大的影扯成一坨模糊的黑面团,风吹过,他短短的头发和衣角翻飞起来。
我终于说话了:“哥。要交学费了。”他呆了呆,说:“哦……是啊,要交学费了。”他又说:“过两天我给你送去,到时候联系,你在校门口等我。”我说:“好。”他说:“那……还有事么?”我说:“没了。”他说:“哦……那再见。”我说:“再见。”
他挂了手机,我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就像死了一样。半小时后,来电了,一片通亮。
于人菖回来,发现我躺在床上,惊讶地问:“你怎么没去陪杨萌?我刚见她坐在楼下椅子上,旁边坐着张成,腆着脸找她说话。她不是最怕停电么?”他看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愣住了,不一会儿又露出嘲讽的神情,冷冷说:“你自作自受。”径直走到电脑旁玩魔兽,不理我了。
直到十一点半熄灯,于人菖才开始点着应急灯叮叮咣咣洗澡。他从不去澡堂,总是打水上来洗,我曾经问他为什么,他说:“那堆痤男坏我的眼。”他是个爱美的人,也总要求别人顺眼,可这世界上美的东西终归是少,连顺眼的都不多。
于人菖头发湿湿的就爬床上去了,掏出一面镜子左照照右照照。昏暗的电光下,他的脸像无生气的白瓷,一双细长的眼嵌在上面,冷冰冰的,黑得不正常。他的身体也很白,两弯大腿嫩嫩的,腿间的毛很稀少。我看他看了很久,突然说:“阿菖,你从没喜欢过人么?”他放下镜子,开始往身上涂护肤|乳:“我不像你。”我苦笑:“是人总要疏解欲望,总不能一辈子靠毛片儿和右手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