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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是青春的朝气,热烈而无所畏惧;胸肌,刚刚检验过了,很饱满,屁股……现在是正面,看不见。他的年纪应该和我差不多大。
我用胳膊肘顶了顶于人菖:“怎么样,正点吧。”他抬头看了会儿,又低下去,懒懒说:“奶够大,不过嫩了点儿,没味道。”我扑嗤笑起来:“你当他烤全猪啊。”这时台上开始唱了,第一首原创摇滚,和乐队同名,叫黑房子,看来是他们的主打歌。他的嗓子有点哑,就像将散未散的烟,悬在黑暗中那点火星的上方,扯来扯去。
“那是1987年我出生在一个黑房子里,她说开灯吧他说这屋中没有灯,这时一道闪电划破天空划破了我睁着的眼,后来我才知道它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见到的光明,零点零一秒,零点零一秒,零点零一秒不黑的黑房子……”
我看着他。他没看我,他闭着眼唱得很陶醉。这一曲完了,他又连续唱了几首,都是些原创,加上内地本土那个年代的民谣和摇滚,老狼的月光倾城,张楚的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崔健的一无所有,唐朝乐队的梦回唐朝。后来他开始唱北京北京,他的嗓子没有汪峰沧桑,声线却要更低一点。
“当我走在这里的每一条街道,我的心,似乎从来都不能平静,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和电机指引,我似乎听到了踏出古板的心跳,我在这里欢笑,我在这里哭泣,我在这活着也在这死去,我在这里激荡,我在这里迷惘,我在这里寻找在这里失去,北京北京。”
“咖啡馆离广场有三个街区,就像霓虹灯和月亮的距离,人们在挣扎中相互告慰和拥抱,寻找着,追逐着奄奄一息的岁末,我们在这欢笑 我们在这哭泣,我们在这活着也在这死去,我们在这激荡,我们在这迷惘,我们在这寻找也在这失去,北京北京。”
“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去,我希望人们把我埋在这里,在这我能感觉到我的存在,在这有太多让我眷恋的东西,我在这里欢笑,我在这里哭泣,我在这活着也在这死去,我在这里激荡,我在这里迷惘,我在这里寻找在这里失去,北京北京,北京北京。”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我是个异邦人,乡下人,操一口漏洞百出的南方京腔,出门分不清东西南北。我对这城市没有感情,它又脏又乱,还是首堵。可是一个人走在灰尘漫漫,架着绿铁皮,修着路的街道上,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荒凉。两年了,毕竟两年了,有些记忆挥之不去。那个刚下火车,睁着大眼睛的少年,穿一件白衬衣,黑裤子,胶底布鞋,身边站着个高大的男人,男人对他说:“阿青,到了,我们到了。”然后男人哭了。
于人菖掏出一包纸巾扔给我。我瞪眼问他:“你干什么?”他说:“别装了,擦擦吧。”我擤着鼻涕,穿过晃动的人头和胳膊向那边看。四周的嘈杂喧哗之声如退潮的浪一般,渐渐离我远去,我和他之间,隔了一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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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宋帆边开车边问我:“昨晚打电话时你在干什么,那么吵。”我看着窗外一闪一闪后退的街灯,支着下巴:“和朋友喝酒去了。”他哦了一声。眼睛盯着前方。过了会儿又伸出右手摸我的脸:“你这伤怎么回事?”我龇牙咧嘴拍掉他的手:“别碰,痛得很。喝醉摔了一跤。”他又哦了一声。
我拿车窗当镜子,端详自己肿了的半边脸。妈的,下手真狠,可是一想到那人横眉倒竖的样子又忍不住发笑。拿阿发的话说:“我靠,没事儿冲到一男的面前说嗨我想泡你成不,能不打你么,没把你打残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我说:“要不要打赌,我一个月之内泡到他。”他嘿嘿干笑:“我不和你赌。”
后来我冒着生命危险冲他大喊:“好歹告诉我名字吧。”他挥了挥手:“罗一潇。”背着吉他潇洒地走了。
直到两人洗完澡,宋帆脱了衣服把我压到床上,我还在想昨晚的事。宋帆咬着我的|乳头,含含糊糊说:“怎么不专心,在想什么。”我拍了拍他结实的屁股:“想着怎么干你。”他呵呵笑起来,把舌头伸进我嘴中,又吸又咬。我就喜欢这种不矫揉不造作的,又不是女人,还他妈扭扭捏捏,不就被捅个屁股么,要的就是这种气度,爽就是爽,喜欢被捅就是喜欢,没什么唧唧歪歪的废话。
我翻身把宋帆压在下面,伸出手去揪他褐色的奶头,他大声叫起来,忘情得很。宋帆的脸长得一般,只能算周正,却有一副好身材,宽肩窄腰长腿,臀大肌又厚又坚实,两瓣屁股夹得很紧。我不喜欢用润滑剂,等到他的屁眼被肠液弄得足够湿,我就捏着硬邦邦的荫茎顶进去,一直顶到两颗睾丸死死卡在肛门口,再也不能深入。他张着嘴,呼哧呼哧喘气,两只大手揪着床单,唾液都流到枕头上了。我大进大出插了几十下后,换个角度捅他的前列腺,他哎哎啊啊呻吟起来,全身痉挛,眼神都散了。没几分钟,他高高竖着的棒棒就断断续续喷出Jing液,屁股也越夹越紧。我又插了一会儿,也射了。
第二天早上,宋帆西服领带穿得整整齐齐,开车把我送到学校。“到了。”他说,“今晚还是一起吃饭吧,下了课我来接你。”我坐着,没动,也没说话。他有些疑惑,凑过来伸手轻轻晃我的肩:“小青?”我突然抬起头,把他吓了一跳。我看着他,淡淡说:“散伙吧。”
宋帆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嘴唇哆哆嗦嗦抖着。他转过头去,死死盯着自己攥着方向盘的两只手,嘴张了几次,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我看了他一会儿,打算下车,一只脚还没踏出,就被他死死抓住胳膊拽回车里。我倒抽一口凉气,皱着眉哼了声:“痛。”平常若是这样,他会立刻放手,搂着我表情紧张地问:“哪里痛,这里?让我看看,还痛不痛。”可今天他一丝儿劲也没松,越抓越紧。
他的表情,说不出是极度愤怒极度痛苦还是极度绝望,抓着我的手都在抖:“小青……”他咽了口唾沫,“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我说:“你什么也没做错,你对我很好。”“那是为什么……”“不为什么,我腻了,当初不是说好,腻了就散,谁也不欠谁的。”他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你……我没想你当真……”我笑了:“不是蒸的还是煮的?”他哆哆嗦嗦:“我以为两人一起呆了这么久,多少也有点感情,你这么决绝……”我又笑:“呆了很久么,不记得了,我也就操了你几十次。”他的脸狰狞起来,一把将我拉进怀里,揪着我的头发就要吻我,我死命挣扎,可是他的力气大得像牛。
啪!我给了他一巴掌,他的头偏向一边,呆了。我扭头去拧门把,刚打开一条缝,又被他拖住。他竟然哭了,一个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眼泪流成一道一道的。他边哭边说:“小青你不要走我求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要钱我给你钱,多少钱都可以,什么都可以……”我心中一阵嫌恶:“我他妈什么时候要过你的钱,你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他的领带早就歪了,衬衫和西服外套也皱皱巴巴,脸哭成一团:“小青求你不要走你再给我一点时间,你一定会喜欢我的真的不骗你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吧,你不喜欢我哪里我改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你现在不喜欢我没关系你先让我待在你身边,以后你会喜欢我的真的……”
我实在受不了了,冲他大吼:“宋帆,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还像个事业有成的成功男人么,你还有尊严么!你他妈有种就报复我,把我忘了,找个比我好千八百倍的人过日子,让我眼红,让我嫉妒你!”我狠狠给了他一拳,他倒在驾驶位上,缩成一团,抱头痛哭,肩膀一颤一颤。我看了他好一会儿,轻轻说:“你何苦呢,帆,有比我更爱你的人,他爱你爱到骨子里,只是你看不见罢了。”
我打开车门走出去,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我在麻痹自己,我在透过这些男人看一个青灰色的背影,他离我那么近又那么远。我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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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今天的课,我上得浑浑噩噩,趴桌上睡觉的时候就做梦了,一忽儿是一个青灰色的背影,一忽儿是一团竖竖的爆炸刺猬头,一忽儿又是宋帆痛苦的脸,后来我给尿憋醒,夹着书灰溜溜逃了。我溜到专教顶层,进了厕所,撒完尿就顺着墙边的钢梯向上爬。这架梯子是施工时残留下来的,没有拆,也没什么人注意。我经常踩着它去天台,坐在混凝土屋梁突起的一长条坎儿上,看下方的校园,看远远的楼,看北京黄扑扑的沙子天空。
爬到梯子顶端,先是进了盖在房顶的一间小屋,推开门才豁然开朗。我走出去,深吸一口气,懒洋洋打了几个哈欠。一只丑陋的鸟飞过,发出粗鄙的嘎嘎鸣叫。我抬腿向前走,突然听见后方传来说话声,断断续续的,中间还夹着粗喘。
妈的,占老子的地盘做龌龊事,我心里恶骂,贴着墙根一点点挪过去,在拐角处探头向外看。地上铺着一大张布,估计是哪个教室废弃的窗帘,上面滚着两个人,紧紧抱着,一拱一拱,像个圆滚滚的蝉蛹。下面的人说:“哎……哎……嗯……啊……你他妈给老子轻点儿……”上面的说:“呼,呼,呼,呼。”
我听着特想笑,可是等到看清他们的脸,就笑不出来了。下面的是校草赵刚,上面的是眼镜佬常慕林。
我的嘴张得大大的,里面可以塞俩鸡蛋,整个脑子都懵了,一片空白,满眼就见四瓣光溜溜的屁股在眼前乱晃。赵刚全身上下只剩一条背心,被捋到腋窝,露出鼓鼓的大胸